重生窈窕庶女-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州地处大元边境,口音与永康不同,何掌柜见云重紫说的是永康话稍稍诧异,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却也没多说什么,反正把她放在宝瓶堂也可以观察她一下,若是真有传言那么厉害,也可以收做己用。
如此,云重紫开始忙碌起来,每日早出晚归,白天在宝瓶堂做学徒,说是学徒其实什么都做,抓药,盘货,有时候还要帮坐堂大夫打下手,好在她长相乖巧又手脚麻利,很快就和小伙计熟识起来。
云重紫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没几日已经把所有的制好的药材全部认清,到了晚上她也不闲着,拿着那本《针灸图经》坐在院子里拿针扎布偶。
阮如玉之前实在看不过去,拿些就布头给她缝了一个人型大小的布偶,上面写满了穴位,云重紫就拿着它练手。
祥哥儿回来的晚,端着碗蹲在云重紫的身边扒了两口饭,口齿不清地说:“三娘,七郡王让我在禁卫军领了职,不过他说我还太小,让我去武学锻炼,七郡王的意思是想让我考武状元呐。”
祥哥儿憨厚地挠挠头,面泛红光,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得出他是真开心。
云重紫扎针的手顿了下,“郡王看重你是好事,祥哥儿不要辜负了郡王的一番心意。”
“三娘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祥哥儿吃了饭就去练武了,阮如玉收拾完从厨房走出来,云重紫见她有话要说,抬头问道:“娘?是不是钱不够了?”
“不是不是。”阮如玉踌躇半天才开口,“眼看着就要会试了,城里来了许多学子,他们大多苦穷租住在附近,付了房租后连温饱都成问题,所以我想支个面摊,一来可以帮帮他们,二来也能贴补家用,面摊花不了多少成本的。”
“这样会不会太辛苦?”
“不会的,你们姐弟平时都不在家,我也没事做,支个面摊我也好打发时间。”
之前在青州阮如玉还有街坊邻居可以聊天,到了京城她没事做也苦闷。
云重紫放下手中的银针,笑看她,“母亲决定就好,若是银两不够用,我这里还有些。”
阮如玉哪里肯用三娘的钱,她肯答应自己出去做工,高兴还来不及。
自从来了京城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云重紫在做主,就连阮如玉自己也没发现,她已经把女儿当成了这个家的主心骨。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002 重回侯府
“抓三服,桂枝五两,芍药三两,甘草二两,生姜三两,大枣十二枚。”
听到小伙计唱喏完,云重紫应了声,她在心里默念几遍,就手脚利落地把几味药抓好,这是桂枝加桂汤方,病人应该是有寒症。
云重紫拿着几包药来到坐诊唐大夫身旁,只见对面老丈果然风寒入体,浑身瑟瑟发抖,此方正是对症下药,发汗后,使其气从少腹上至心足以。
唐大夫把腰包接过,交给病人,果然如云重紫心里想的一样,嘱咐道:“你是寒症,发了汗睡一觉就好了。”
病人谢过,云重紫勾起淡笑,现在望闻问切中的“望”,她已经掌握其奥妙,唐大夫见到把眼一横,“还杵在这是想偷师吗?”
“唐大夫医术超群,我就是想偷师,也需不到您半点皮毛。”云重紫并不害怕唐大夫的冷脸。
“哼,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一个女娃娃,整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但凡有点本事的医士脾气都有些古怪,唐大夫是老学究,最不喜女子从医。
云重紫被气笑了:“唐大夫,没有哪家女子喜欢抛头露面,但我并不觉得这是耻辱,以自己的能力挣钱养家,总好过五谷杂粮都不分的大家闺秀要好?您说呢?”
唐大夫被噎得吹胡子瞪眼,“强词夺理。”
可是除了这句话,也实在找不出别的诟病,唐大夫捏了捏胡子继续看病,她愿意看就看吧,反正她一个小娘子又能懂什么。
有小伙计领着个人匆匆忙忙走进来,“唐大夫,这是威信侯家的下人,他说请您过去看病。”
侯门贵人病了一般都拿着名帖去宫里请御医,就是下等的姨娘也有专门的大夫,不过这威信候家的事倒也不算什么秘密,他家的独子病了好一阵,连宫里的御医都素手无策呢。
这些日子,听说威信候早就把城里所有的大夫请了个遍,居然现在才来请他去。
是打算死马当活马医呢?还是来碰碰运气?
唐大夫想到此心里就来了火,不管自己能不能治好人家的病,他也不喜欢这般被轻视。
“威信候家的?来请我给你们家少爷治病?”
那下人急得不行,“是啊,唐大夫,请您快快去吧。”
“急什么?一时半会死不了。”唐大夫没好气地收拾东西。
云重紫听到来者是威信候家的,诧异地连连去打量对方,这人她还认得,原是跟在云家庶子身边的小厮,她带着祥哥儿初到侯府的时候,正是云致远庶子云锦鹏出殡的日子,她们被阻在侯府侧门淋了许久的雨才被请进内院。
当时这位小厮可是哭得很是伤心呢。
她此时比前世上京早几个月,云锦鹏还尚在人世,只是不知道他后来的死,和那位害祥哥儿的云家夫人有没有关系。
云重紫觉得事有蹊跷,她这几日也正寻思如何找机会和那家人牵扯关系,此等机会她又如何能放过。
“唐大夫,我提药箱吧,您是位行里名医,总要有医童跟着才符合身份。”
唐大夫听不惯恭维的话,但云重紫这番话正和他的心意,至于她的提议也就没反对,进侯府内院还是带个女娃方便些。
威信侯府在王侯街街尾,当年圣祖皇帝封的伯侯都居住在这条街上,还包括皇帝的亲弟弟宝亲王。
宝亲王府就在街首第一家,占了大半个街,这位闲散王爷已经年近四十却没娶亲,前世还听说此人也是个风流人物,却连个通房都不曾有过,皇帝想赐婚也被他拒绝,有人传说他是断袖,云重紫却不这么认为,也许人家宝亲王是宁缺毋滥呢。
云重紫坐在驴车上,一一看过熟悉又陌生的侯府,唐大夫年纪大脾气怪,说什么也不肯坐侯府的马车,赶着药房的小驴车,磨磨蹭蹭地在王侯街上溜了一圈,跟在后面的小厮急得都快哭了,才把他们带进府。
进了二门就换了个婆子领路,绕过几处回廊,穿了几个角门,才来到一处二进的院落,云重紫始终很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她住在云府里四年,最初是住在下人房里,到了老夫人五十大寿的时候,她才被分了处小院落,每日晨昏定省也不被云家人接受,那时候她不过是什么都不懂,做什么都是错的乡野村姑。
重回前世故地,仇恨的记忆如挣脱牢笼的猛兽,吞噬着她的心,越痛她反而笑得越灿烂。
云锦鹏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他是云致远唯一的儿子,虽然是庶子但被收养在云老夫人祥和苑的偏院里,从进出忙碌的婆子和丫鬟,就可以看出云家对这位庶子的宠爱程度。
刚进院子,就有个大夫拎着药箱摇着头走出来,屋里只坐着位老夫人,旁边候着两个伺候的小丫鬟,唐大夫领着云重紫上前行礼,“在下宝瓶堂唐志伟。”
威信候老夫人也姓云,是老威信候的远亲堂妹,一生没有子嗣,因此才从族里选了考上状元的云致远过继,袭承爵位。
云老夫人年近五十,保养得体,金饰缀满发髻,端着是雍容华贵的样,懒懒地“嗯”了一声,“麻烦唐大夫了。”
她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就是御医见了她都要叩拜,她见过太多大夫,已经不对这位孙子的病抱有希望,面上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情绪,眉眼间只有几分倦色。
云重紫一直低着头,前世她和云老夫人没什么接触,这位老人家连自己过继的儿子都不喜,又怎么瞧得上她这位小小的乡野庶女。
还没走到床畔就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连看了多年病的唐大夫都忍不住捂住口鼻,云重紫顺着他撩开的帷幔看向床上,十一岁的云锦鹏被病痛折磨得干瘦,皮肤黝黑,面部有斑如锦纹,整个嘴唇是深紫色,她不由凑近几分看清楚,心中一惊,脱口而出:“是狐惑。”
唐大夫快速地看她一眼,顾不上多说,延床坐下把脉,云重紫趁机把云锦鹏上上下下看得仔细,浑身恶臭,毒瘤几乎遍布全身,听说他从小带着胎毒出生,应该是母体孕育初期就受了毒素,她现在一时理不出头绪是什么毒,唯今之计只能先排毒控制病情。
唐大夫手腕离开,正转身打开药箱,云重紫就已经把消过毒的银针递过来,他吃惊得微怔,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探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已经开始低头替云锦鹏针灸排毒。
------题外话------
回到故地,就会看到故人哦……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003 故人如旧
唐大夫的第一针就扎入云锦鹏额头的毒瘤,黑色浓稠的毒素排了出来,云重紫又适时地端来一个碗接住,恶臭扑鼻她却丝毫不露厌恶。
“你先出去。”
唐大夫直接把云重紫撵了出去,云重紫以为他是忌讳自己在旁边偷师,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早在刚刚施针的时候,云老夫人受不了恶臭回自己院子了,她应该是知道其病因的,就算毒素排出来,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常年病痛的折磨已经把云锦鹏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算把病治好了,也不是长寿的面相。
医书记载:狐惑之为病,状如伤寒,默默欲眠,目不得闭,卧起不安,蚀于喉为蜮,蚀于阴为狐,不欲饮食,恶闻食臭,其面目乍赤、乍黑、乍白。蚀于上部则声喝,一作嗄。
可是云锦鹏的病到底是什么引起的?云重紫一边往外走,一边觉得此事可疑。
唐大夫让云重紫出去反而正中了她的下怀,刚来京城之前,她就已经开始在谋算着用什么方法来威信侯府,来此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芍药!
芍药是云家的家生子,前世云重紫初入侯府时住了一阵子下人房,芍药待她亲如姐妹,后来分了院子,云家那位沈氏夫人就把浣衣房的芍药拨给她伺候,连她抬给顾耀中为妾,芍药也始终不离不弃,直到为她丧了命。
前世欠芍药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她发过誓仇必报,恩要偿还!
浣衣房在府里的西南角,因府里凿了条小溪,直接通向城外的护城河,平时内院的丫鬟就在那边浣洗,与内院也就一墙之隔,墙里就是云致远的嫡二女云秀荷的美人居。
云重紫在云府里走得都是偏僻的小径,她熟门熟路地避开人多的地方,直接往浣衣房的方向走去,前世的时候,她和芍药没少走这条小路逃过夫人的眼线。
远远地,云重紫又看到了那株红杏爬过了墙,墙那边就是浣衣房,此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