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连城·傲世千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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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姨母话中的意思,当初那个真正害爹的是东方琰?
慕念蝶皱眉道:“你总有办法逼得人弃你而去,你永远无法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你难道不明白吗?我喜欢他恰恰是因为他对姐姐的痴情,十几年如一日,就算是年龄有差距又如何?在我们这些世家中活到几百岁的多得是,差几十岁又算得了什么?论样貌、论人品、论修为……无论哪个方面,那些所谓的与姐姐和我同辈的人中有哪个能及得上他?我不相信你这么多年看不明白,你不过是顾着自己那点面子,不肯承认自己错了罢了,我恨你那点该死的面子!”
慕沅秋脸色很难看,她冷笑一声道:“一个连妻儿都保护不了,最终连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的男人不过是个懦夫。”
慕念蝶已经不想再跟她争执什么了,她疲惫地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我该跟你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自己想不明白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你把姐姐逼得与你断绝母女关系,把哥哥逼得不堪重负到现在半死不活,把我逼得不想再回这个家,这些都算了,可是姐姐的孩子呢?那可是你的亲外孙,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嘴硬,爱面子,心里总还不至于太冷血,可是你非但没有自己出面维护那可怜的孩子,还把天卓也关起来不让他去救人,让我觉得我都不认识你了,娘,你就这么执迷不悟地继续做你的西王母吧!”
屋里顿时一片静默……
千秋靠在墙角,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这时,慕念蝶已经换了身衣服出来,千秋下意识就跟了上去。
她似乎是很久没有回家了,府里的人见了她都是愕然,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唤上声“二小姐”。
千秋一路悄悄跟着她,最后到了一个十分雅静隐蔽的院子,整个院子都萦绕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药味。
这里难道就是……
舅舅的住处?
慕念蝶已经尽量把动静控制到了最轻,可屋里的人还是第一时间就察觉了。
“是念蝶回来了吗?”
男人的声音如游丝般微弱,让人有种他下一刻便会撒手离去的担忧。
慕念蝶喜出望外,疾步奔到床前,“哥哥,你……你醒来了?你居然醒过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就在一年多之前吧,那时候听说千秋刚回家,都说他是天命之人,我这个做舅舅的或许是沾了他的光,呵,做了这么些年活死人,没想到还能睁开眼再看看你们,你怎么了?”
“呵,没……没什么!”
“你又去找娘拌嘴了?”
“没有,哥哥当我还是当年的小丫头吗?”
“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可我们自小一起玩到大,你的脾气和娘一样,等你到了她的年纪,恐怕也还是如此。”
“哥哥,听你这么说,我真觉得自己很讨厌。”
慕念蝶不想让哥哥慕随杨为自己和母亲的事情操心,及时停了这个话题。
“哥哥,我看你的身体似乎比上次好了些,说不定等我下次回来,就能看到你下地了。”
“你别安慰我了,我这身体拖了这么多年我已经知足了,可我不想做慕家的累赘,娘一生处处要强,我这个儿子却总让她失望。”
“哥哥,你就是为了迎合她,才把自己给累垮,哥哥,你还记得自己当年误用了些什么药吗?如果你能想起来,或许我们可以对症下药。”
“……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我自己都不惦记了,你们也不必再为我费心了,不说这些了,念蝶,我许久不曾听见千秋的消息了,他最近可还好?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慕念蝶笑容僵了一瞬,“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就是想得太多,才会把自己累着。”
“咳咳,千秋是思蝶用自己的性命保下的孩子,也是我们唯一的外甥,可是我们慕家却没能为他做什么,我虽然一直作为一个活死人躺在床上,可很多事情我都知道,那孩子过得很艰难,最近不管我问谁,都没有人肯告诉我那孩子怎么样了,你也要瞒着我吗?他是不是……”
慕念蝶沉默了片刻,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哥哥,你真的是想多了,虽然过去那孩子是经历了无法想象的困难,可是现在他真的过得很幸福,至少……比以前幸福吧!”
摆脱红尘的纷争,一家团聚,总强过曾经一路荆棘吧!
“是吗……”
慕秋杨微弱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带着不知名的情感。
躲在外面的千秋悄无声息地离开……
第三百二十一章 红颜祸水指间的灼烫
“祖母,不管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他们此举会让外人都认为在慕家、谷家两家之间他们选择了我们慕家,这样就够了。”
“嗯!”慕沅秋顿了顿,又道:“金媛阁那些个丫头练得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到她们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但若想在前头排上名仍旧是希望寥寥。”
“哎,我就知道压根指不上她们,不过都是到时候站出去凑个数罢了,怪只怪我们慕家主家子孙伶仃,我慕沅秋一生要强,从未败给过谷繁雨那个老毒妇,没想到如今竟然在这种事情上屡屡让她看笑话!旆”
“祖母千万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您曾经不也说过琼花宴这种哗众取宠的活动不参加也罢吗?至于天台兰仓,这几年谷家一直占据使用权,不也没有对我们慕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吗?”
可是他的话并没有让慕沅秋轻松,慕沅秋面露疲色,摆了摆手,“哎,这几天家里事多,都需要你尽心操持,你去吧,但有一点,别把自己的身体弄得跟你爹一样。”
“还是让孙儿先扶您去休息吧!”
…窠…
从慕沅秋的院子里出来,慕天卓双眉间凝着惆怅。
祖母其实并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她也是会关心人的,只是不会像别家的长辈那样软声细语嘘寒问暖,就是因为这样才难免被人误会吧!
要怎样才能让祖母软下心接受表弟呢?
他一边想一边到了自己的院子,问过院子里其他的下人才知道千秋这一整天都不在。
是为了躲医族圣君和南风离吗?
可这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此,慕天卓等不了了,急忙就要召集人马出去寻找,就在这时,一个灰头土脸的人鬼鬼祟祟地番强而入。
慕天卓惊讶地看着那人,“表弟?你怎么……你是掉进土坑了吗?”
千秋黑着脸就往屋里走,气闷得有进气没出气,脖子上的伤口尽管已经被她回来时治愈得七七八八,可仍会随着呼吸抽痛。
掉土坑?哼,岂止是进坑了,她还被人给埋了!好容易等到那两个人离开了,她才从土里爬了出来。
好个冷血寡情的西陵御!
不过如果不是她把握着分寸上演那幕自尽的戏码,恐怕真要被带到西北大漠去了。
慕天卓吩咐人去准备热水后尾随千秋进了屋,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伤口,疾步走到她面前,“是谁伤了你?你坐下别动,我帮你治伤。”
千秋愣了愣,自打认识他,还从未见他露出过这样杀气腾腾的表情。
她莞尔失笑,“表哥,不是谁,是我自己弄的。”
“你自己?”
“表哥,先不说这件事,北司青君和南风离走了吗?”
“你呀,我就知道你在躲他们,放心吧,走了,而且我想接下来这几天他们也不会再来了。”
千秋松了口气,“表哥,离琼花宴还有五天吧?”
“嗯!说是五天,其实这几天已经在暗中选拔有资格赴红颜台的人选了。”慕天卓拿丝绢小心翼翼地帮她绑好了伤,“稍后沐浴避着点,虽然伤口愈合了,但这几天还是注意些。”
“表哥你太紧张了,我也是炼药师的,哎,表哥,琼花宴进行时都要做些什么?”
慕天卓忍不住笑了,“又不是你要参加琼花宴比拼,你到时候只需要看就是了。”
千秋抬头,嘴角噙笑,“如果我参加呢?”
“咱们慕家是琼花宴的操办方之一,如果在琼花宴胡闹就是打慕家的脸。”慕天卓怔怔地凝视了她片刻,如果千秋是个女子,慕家必定能拔得头筹,也就不需要在琼花宴上受谷家嘲笑了,可惜……
“你如果真的好奇,正好明天我要上红颜台巡查,到时候我实地讲给你听。”
“好啊!”
慕天卓宠溺地帮千秋顺着满是尘土的发丝,发丝是凉的,指尖却发着烫。
真的……染上断~袖之癖了吗?
听说当初不知有多少好儿郎因为表弟不世的风姿而染上了好男风的嗜好……
千秋留意到他神色异常,装作无知道:“表哥,别家公子在你这个年纪早已妻妾成群,儿女都不少了,你整日一个人不觉得孤单吗?”
“只要有千秋在,表哥就不孤单。”
他一个恍神,无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看到千秋诧异的眼神,这才后知后觉。
“不早了,我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你收拾干净了早点休息,我……我先回房了!”
千秋看着关合的门扉,摸着脖子上系着的丝绢,良久,轻轻一叹。
“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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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慕天卓给慕沅秋请了安,匆匆用过早饭就去找千秋,对于昨夜的失口两人很默契地选择了闭口不谈。
马车到了碧波江西岸,这是千秋第一次来这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林立两岸、样式各异的亭台,数量之多让人不难想象即便不是在琼花宴这种盛会,平时这里的游人也是不少。
碧波江水由北至南,江面清澈无垠,天水之间仿佛只隔着一线,而在江上却有两座巨大的石桥横跨,将东西两岸相连,石桥又像树枝主干一样分出许多分支小桥,形成纵横相错的江上廊桥,桥上仍是亭台广布,叫人眼花。
而这些都还不是主要场地。
“这些交错的大小石桥廊台看似错综复杂,却是连成一体,名为连理桥,在琼花宴开宴前一天,这里就将由谷慕两家陈上各式茶点、佳肴、花卉以及笔、墨、纸、砚、琴、棋等物,以供三国而来的游人们使用,你看到桥最高最中心的位置那两座莲台了吗?到时候坐镇琼花宴的东、西王母就将坐在那里观看。”
连理桥两座主干桥相隔甚远,中间留出一大片广阔的水域,上面建着上百个互相独立的石花台,众星拱月般围着中心最大的花台,花台上各色纱帐摇曳,远远望去就像争相绽放的水莲花。
“表哥,这些石花台是做什么用的?舞台吗?”
慕天卓笑了笑,带她上了岸边停靠的一艘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