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连城·傲世千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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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担心你,想照顾你,不愿意看你一直伤心难过,伤害自己的身子。
可是后面这些话要他如何说得出口?
暗逐跟在千秋身后,急得抓耳挠腮,可偏生舌头就是打了结,越说越乱。
饭桌上,暗逐握着筷子戳在碗里,饭也不吃,一个劲地盯着千秋,而千秋呢,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顾自吃饭吃得开怀。
金风、佳期、如梦三人好奇地瞅来瞅去,心想,暗逐小爷这是干什么了?怎么好像……被尊主给调戏了?
忽然,暗逐苦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千秋,“尊主,属下错了……”
堂堂的傲世天门天罡暗逐简直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狗,其他三人瞬间喷饭了。
千秋倒还绷得住,眉眼淡然带笑,夹了个大蒸虾放到暗逐碗里,“你是关心人,怎么倒把自己弄得像个罪人了?暗逐,你这么心思单纯,没心没肺,难怪离魂他们总爱欺负你。你不是海边长大的吗?尝尝这蒸虾合不合你的口味。”
收回筷子时,残留的蒸虾的味道飘入鼻腔,胃里蓦地又是一阵翻腾,千秋急忙起身跑了出去,趴在扶栏上一阵干呕。
吐了好一阵子,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尊主,这一路上您这样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还是让属下帮您看看吧!”
如梦说着就要抓千秋的手腕,千秋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不着痕迹地避开。
“不用了!你忘了,我自己也是炼药师,无非就是一路颠簸,如今乍一登船,有些不大适应了,你们吃吧,我回房休息休息,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来打搅我。”
抛下疑惑的四人,千秋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啪”的把门带上,背靠在门上,神情反复变幻了许久。
看到床上安安静静地躺着的连城朗月,她提步走了过去,呆呆地盯着连城朗月,犹豫着……抬手搭上了自己的脉搏。
不知是脉搏带动手指颤动,还是她在发抖。
双手颓然落下,正好碰到了连城朗月的手,她瑟缩了一下,又慢慢地握住,连城朗月掌心的温热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手是截然相反的濡湿冰冷。
“……”她动了动嘴唇,原本是想叫连城朗月的,可是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只是嘴唇动了,根本没发出一点声音,她舔了舔嘴唇,又提声道:“朗月……我的脑子里每天都在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可唯独、唯独没有想过这种事。”
她的声音仍旧很低,隐隐带着轻颤,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是叫她不知所措。
她思虑天下,思虑儿女情长,却从未考虑过……为人母……
她紧紧攥着连城朗月的手,好似那就是溺水时唯一的浮木。
“朗月,我……我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母亲,不,不对的,这个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万一真的像我之前一直担心的,这个孩子是……是他的,我该怎么办?”
她低头看着自己仍然十分平坦的小腹,神色有点复杂,像是含着眷恋,又像是透着残忍的决
绝。
“孩子……孩子……你为什么偏偏跑到我这里来?我不是个适合给你做母亲的人。除非,你选择的父亲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人,可如果你没有这个福气……”
千秋出神地呢喃着,眉头打了死结,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确认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
又或者……
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干脆除掉这个孩子?
可如果这个孩子是朗月的,这么做对他实在不公平,等他日后知道了,是否会恨她?
“朗月,你快点醒过来吧,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朗月……
朗月……
她依着连城朗月,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头脑发沉,胸口发闷,就想出去吹吹风。
一片夜色乍一入眼,她愣了愣,竟然都已经天黑了,前后两艘船上几百号人也都悄无声息,只有船行海浪的声音伴着微凉的海风拂耳。
“怎么睡了一觉反而觉得更乏了?”
千秋觉得自己这副身体似乎越来越奇怪,总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可真要去探究根源,却又是无迹可寻。
“叶聆雨,又跟心上人出来了?你还真是不肯死心呢,可惜人家喜欢的不是你,是你的……哥、哥!你也算是个美人了,居然输给一个男人,哎,真是丢脸!”
这刻薄刺耳的冷嘲热讽应该是白天那个叫玄梦的女人。
千秋不悦地皱眉,这个女人大半夜了还不肯消停。
“玄梦,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至少我没有像你一样整天跟自己的哥哥不清不楚地腻在一起!”
玄梦闻言,立刻尖声道:“是啊,那又怎么样?怎么?你整天独守空闺,望眼欲穿,嫉妒我啊?”
叶聆雨的口舌显然是玄梦的对手,气愤难当,磕磕巴巴道:“你……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不知廉耻吗?我警告过你,你可以侮辱我,但我不准你侮辱我哥哥和罗大哥!”
“哼,谁不知道你们玉叶山庄庄主叶听风和他的管事罗晟那点见不得人的破事儿?两个大男人整天腻歪在一块儿,暧昧不清的,还怕别人说?你看看你的罗大哥,他现在就站在你身边,我可没看见他正眼瞅你一眼。”
一个男人在这时开了口。
“呵,玄大小姐,你不曾收到琼花宴的参赛花名帖也不是聆雨的错,心有不快想发泄无可厚非,但也要看清楚对象!玄凌玄公子,就算玄、叶两家素来不和,但令妹如此失仪未免有失贵府的颜面,您是否该……”
玄凌道:“哼,罗晟,你再怎么春风得意也不过就是叶家的一个小小管事,叶听风如今在本公子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你敢命令本公子?”
……
“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金风忽然出现在千秋身后,把一件披风披在了她身上,虽然金风的声音并不高,但足以让拐角处争执的四人听见了。
四人受惊,停止争论走了出来,见是千秋和金风这两个船的主人,有的探究打量,有的不以为然,有的恭敬有礼,各是各的神情。
“他们怎么在这里?”金风疑惑的同时又有点不满,这两对男女自打登船他就派了人留意,东寮玄家和叶家虽然比不上世家的权势地位,但这两家内部存在很多问题,他可不想看见这种麻烦包又靠近尊主。
千秋冷睨了玄梦、玄凌两兄妹一眼,淡漠道:“把他们两个给我丢下去,我嫌吵。” “什么?没船?呵,你当我们是瞎子不成?我们在码头逗留这几日,光是看就看到不知有多少艘船开走,何况你们这码头停泊着这么多船,怎么轮到我们这儿就没了呢?”
熙熙攘攘的码头上,聚集了不少医者和病患,大多都是想租船去东寮国的,可是船行的船怎么都不肯出海,急坏了众人。
这其中不乏富贵出身的人,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女子叫得最凶。船行管事刚开始态度还好,可到后来实在不胜其烦,语气也变得有些冲了崾。
“原因我刚才早就解释过了,医族施医大会在即,接下来一段时间是海上出船最繁忙的时候,众所周知,南兹到东寮这段海域天气莫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海上风暴发生,国师大人刚颁下了禁航令,码头所有海船都要进行检修加固,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前任何船只都不得出海,否则严行查办,这位小姐要是真这么急,何不不直接去找国师大人?”
“你……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跟本小姐说话?你知不知道我们东寮玄氏与医族交情匪浅?在东寮,谁敢不卖本小姐几分面子?本小姐现在就要租你的船回东寮,你马上给本小姐派船,听到没有?”
周边的人一听这女子是东寮玄家的人,又与医族有交情,都想巴结攀附,可船行管事的却冷哼一声,根本不买账。
“不好意思,这里虽然是海滨,可还是南兹国境内,并非东寮,怎么东寮的人在我们南兹国的地盘上耀武扬威,我们就一定要买账吗?”
原本只是个纠纷,被管事的这么小事化大,其他南兹国的人也都在心理上发生了倾斜,开始忍不住出声讨伐。
一个青年道:“国师大人颁布禁航令也是顾及我们这些百姓的安危,既然他们东寮国的人自己都不怕丢了性命,管事的你就给他们一艘船,让他们自己去开,左右出了事也不是我们南兹国的子民。躏”
“你……”
女子面红脖子粗地想要争辩,被身边一个男子冷声呵止。
“玄梦,你少说两句!丢不丢人?”
“哼!我才不屑与这些粗莽刁民争口舌呢!”
这叫玄梦的女子消停了,其他的人也不想招惹是非,只是不免又担心起船的事情。
之前为船行管事帮腔的南兹国青年皱着眉问道:“管事,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这么多船应该总有一两艘是可用的吧,这些人都是有疾病缠身,总想尽早赶到东寮寻医,能拖的还好,这其中有些人的病情怕是拖不了太久,时间早晚关乎性命啊!若是管事肯帮忙,我邢布医代众人感激不尽。”
“这……”
管事作难,正想摇头,他身后一个看上去精明壮实的青年拽了拽他的衣服,“二叔!”
“怎么了?”
“喏!”青年把头偏向某个方向,管事也随他的指示看去,那个地方正靠岸停泊着一艘大型海船,船型整体古朴大气,乍一看并不像寻常富庶人家的船别致抢眼,可只有内行才知道,那艘船的工艺、造价皆非常人可以估量。
所谓低调的奢华,便是如此了。
青年压低声音道:“二叔,这两天我留意过,那艘船的用料非同一般,造船的工艺像是炼器世家金家锻造兵器所用的手法,坚不可摧,绝对能经受得住任何风浪,而且我听说在几天前国师大人派人送来亲笔批令,特准那艘船可随时自由进出码头,不受禁航令限制。如果船的主人肯帮忙,由那艘船领航,我们再从我们船行挑一艘最坚固的船,用铁链把两艘船固定,这样完全可以承载这里所有的人,咱们船行我的技术最好,我愿意亲自掌舵,即使途中遇上风暴,有那艘船带着,应该也不至于翻沉。”
那个叫邢布医的青年耳朵灵得很,听到有门,立马又凑了过来,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叫玄梦的女子便率先趾高气昂道:“既然有船那还等什么?你们倒是快去命人把船开过来啊!”
船行的青年环抱双臂,不屑地横了她一眼,“你以为什么东西都是你家的不成?你想用就用?那艘船并非我们船行所有,而是人家私有的,你倒是不妨去看看,说不定你这么大的面子,人家船的主人还真就卖你面子了。”
“哼,不就是一艘不起眼的破船嘛,我们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