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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青年文学·第二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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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那时候不明白,我以为她一走我此生的爱就完了,我也完了。我给我妈打电话,轻生的心都有了。
  “妈,我。”
  “别人也不跟我打,我着急上厕所。”
  “哦,这么寸?”
  “学校还行吧?”
  “不知道呀,我退学好几天了。”
  “妈呀,”她得平抚一下情绪,”咋办哪?回长春吧。”
  “太远了,我在武汉呢。”
  “妈呀,”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是远比日本还远哪。”
  打个借钱的比方,来形容北京、长春、武汉三地关系。
  借我五百。
  没钱,最多二百。
  那借我一千。
  2.那么孤独,那么远
  我怀踹大二学费在汉口晃了两天,找个房子住下来,夜色愈浓,我愈想她。我向她学习搭腔的艺术。
  你在干吗?
  学习?
  好可怜哦,还记得我是谁吗?
  无聊。
  到2354年万一有人做我的名言录,帮忙把这句话放在首页——爱情令人成熟,爱情令人幼稚,爱情令两人换位。我还发了更贱的短信,比如我想你,心想你,手想你,头发丝想你,这件esprit想你,整个汉口、武昌、汉阳合起来想你。湖北移动提示短信因网络检测维修,至次日清晨,对此带来不便致歉。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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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碰过这种事,本来挺唯物论的也跟着信邪了,我以为把这道上天设置的障碍跨过去便一马平川。我出来奔了机场。
  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挺怕的。大晚上的什么也看不见能飞吗?八千米以上空气流震当,我希望死这儿得了,烧成灰也方便运回家给我妈。这是你儿子,灌里装着呢。
  “你俩真好哪?你怎么认识她的?”我先见我朋友,她隔壁宿舍那个女孩。我请她去学校旁边的烧烧屋。她这么能吃。”怎么会喜欢她呢?老板!再烤二十板筋!就是嘴馋,我要是能瘦三十斤,到一百五,全系男生都会追我的。”
  “你现在就挺好的。”
  “我知道,我是说我还能更好。你想让我帮你啥?”
  “帮我把她我出来,她不接我电话。我找好多电话亭打,也不成。”
  “她哪好啊,瘦得跟风筝似的。快点,老板!”
  “她是初次,我觉得我有责任再争取一下。”我太蠢了,以为这样能显得我不那么可怜。
  “切,谁不是呀?这样吧,你等我消息。”
  我逐磨得买点什么带去,一路上失魂落魄的,脸上就刻着”被电”俩字儿。王府井拐弯就王府地下。她说她每周日都去那买未来七天的衣服。我后来做杂志常去那借衣服拍片,可惜没碰到过她,倒是见到一歌手和一演员为抢一件prada的三折货吵架。
  就那么两件衣服花了我一年学费,我托朋友带给她。那边当真小姐用剪刀把五千块钱剪了。我朋友下来说开银行的小姐都这样,就爱跟钱过不去,你应该先买件A货试试。
  “现在舆论对她很不利,她气消了就好了。”
  “什么舆论?”
  “关于系花刚跟你上床的事实,我在帮你施压,跟同学们讲了。”
  我确实太愚蠢了。
  “天不早了,”她望天色望望表,”要不然咱吃点烧烤再走?”
  “不了,我在门口等她吧,你上去告诉她我会等她一夜。”
  “别让男生们看见,有好多人想打你。”
  “行,我躲在树后盯着大门。”
  “你放心,她再也成不好系里的红人了。”
  TATA ;如果你有机会在户外呆一宿,你会发现好多动物在夜里出行。流浪猫和流浪狗约好在后半夜见面,我对它们摆摆手意思是你们玩你们的,我当没瞧见。一只青蛙想穿过小路跳进我身后的小河,每到路中间看见我又蹦了回去。我抓起它一路带到河边。我想起一首英国诗,鸟啊鸟啊鸟,你为什么总是蹦啊蹦啊蹦?你咋就不走道呢?你咋就不学小鸡小鸭走起来呢?
  天亮之前我顺着原路走回去,月光与日光同在。路两旁尽是快熟的麦子,两个下夜班的女孩在我前面跑起来。我喊她们别怕,我就算是坏蛋身上也没有凶器,她们咯咯笑了。三个人并行聊了一路,她们叹息辛苦,我叹息痛苦。她们在酒店工作每天都是这个时间结伴回家。她们讲如果我没钱了可以住街口的旅馆,十元一张床位。分手时,她们劝我这些都会过去新生活会开始。我问新生活是什么样的。就是新的样子,说完她们又咯咯乐了。
  我决定在十元旅馆暂住,那么多被困在北京的人留在这里。每天有人退床,每天有人加床。周一到周五我坐在六楼的美食广场守她,周末我去王府地下碰运气。我看见欢乐的姑娘们购物,我看见欢乐的姑娘们吃饭。我在想要是我能爱上她们中的哪一个,也许新的生活就来了。
  我琢磨是不是该找份工作,当一个带眼镜的保安或是一个长头发的服务员。我所有的梦想与计划因初恋而拖延。夜里我盘算花销却看不见我的未来。我开始想家,有一天我梦见外婆离世。我醒来后摸到自己满脸泪痕。翻身合眼发现我的钱包被偷了。我跟家里要路费,上车之后我就暗下决心,在以后,我二十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爱情,我最后都将永远一个人前行。那么孤独,那么远。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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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总这么矫情,上回床怀旧一次,单相思又在装可怜,丫爽都过了,还办嫩。可是TATA,有谁能在我这样长期焦虑的情形下,活蹦乱跳地回去过去呢?我表弟以前老说欢乐的时候唱支歌,悲伤的时候写首诗。虽然他没写出过一句诗,留下的全是天灾般的歌声,不过我依然认同这句话。他爱看书爱文学,二十岁以前读过汪国真,二十岁以后读渡边纯一那类纯爱小说,他还是处男,没拥有过也就没失去过,欢乐而自在;我也爱文学,我十岁以前看《红楼梦》和《维特》,十岁以后读《包法利夫人》和《红与黑》,进入青春期读萨德和《*》,二十岁以后充满忧伤与绝望。如果你耐心把小说分行,就当我正写一首巨长无比的烂诗。我的悲伤毫无价值,可是延绵不绝。
  又激动了,拿矫情说事还是说矫情了。说点我从北京回家的事,不长,与恋爱无关,与本章主题无关,要是你腻歪了这节先歇着,一会儿讲正题了我再叫你。你从没坚持读过这么多页书吧?
  你还在看吗,TATA,我回家了,见着我爸妈了。你不是一直想拜见他们吗,说过年跟我回长春滑雪去,但还是没等到那天。你不会喜欢他们的,他们会打听你家哪儿的,户口哪儿的,家境怎么样,父母健康吗。就是上代人那种样子,他们关心他们的孙子是哪儿的户口,上学成不成问题,他们关心你爸妈是不是五保户,过十年我们俩都老了要你尽孝,再添俩负担你给谁活着哪?我们对2000怀旧,他们对1980怀旧,那年代是为了结婚才恋爱的,他俩一确定关系就登记了,熬到现在。
  “两条路,”我妈说,”一是重读高三考大学,不行你就送报纸。”
  “我送报纸。”
  “你想明白,送就送一辈子,六十岁也得送。”
  “我到四十岁就能攒钱摆摊卖报纸了。”
  其实这活儿不累,反正我失眠,早上四点半刚好出去透透气。拿货、分货,捆自行车上就往居民区跑。七点钟忙完回家就睡。我妈想证明送报纸比读高三苦多了,她白天不让我睡。我就看书,迷迷糊糊地最适合看乔伊斯和普鲁斯特了。
  第一月赚三百,我把钱藏在一个废弃的信箱里,跟家里说头两月不给钱,三个月一起结。他们知道我手里有几百块还不够跑,也没追问。我此后一直想写关于信箱的故事,讲男孩在那里藏烟藏钱藏*书,就像每个少年的秘密之花,有天突然到一封信,给搬走那家人写的,再就是一些奇怪的信,他的生活就变了,他不再是少年了。后来没写成,你有责任,TATA,我担心没人看这个。
  第二月领三百,够了。我找一办假证的,一口价五百,广州艺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剩一百你找人从广州发快件过来,加急。
  快件是我爸收着的,他拿着通知书一脸疑惑。”广州?”
  广州是我能想到的离家最远的地方了,香港不好进。我那时不知道海南是我国不可发割的一部分,不然就是南沙群岛学院珊瑚与珊瑚虫系录取我了。
  “真好,孩子有书读了。”我妈可高兴了。
  “凭什么要你?”
  “我给他们寄发表的杂志。”
  “就一篇破稿子?”东北人把破发PE的音,这在《勇往直前》连蜡烛都吹不灭。
  “读书比送报纸强多了,他爸。”
  “就一篇破稿子?”PE!PE!
  我又卷着学费去火车站了。那天长春下头场雪,少二十纬度的广州还将近四十度高温。父母送我,我妈说广州乱,全国犯事的都往那跑,叫我小心点,晚上别出门。我说哦。我挺愧疚的。她还说她早知道我抽烟,要少抽,别惹事,什么事吃亏了别争,有委屈跟家里打电话,那边冬天没暖气,多穿点,夏天太热,别中暑,乱七八糟的东西别吃,广东人只要能嚼碎的都往嘴里放,别尝、中毒,听老师话,不能再退学了,过年能回来就早点买票,回不来就跟我们打个电话,三十也打,我们会想你的。还有,他爸说两句呀。
  “说啥呀!就一篇破稿子?”
  “我儿子有出息,你要用心,努力,能吃苦,妈就等着看你出人头地那一天。”我妈要哭了。”太远了,真不放心,比日本武汉还远。”
  不晚点的话,火车在2003年秋末要跑三十六个小时。之后我两年没回家,拿到第一笔版税后,就不要他们寄学费了,我回家看了看,没呆几天,我妈就催我回去上课。每次回家我都想点能发生在艺术学院的事,跟他们扯扯。接受任何采访我都恳求对方不要报导我退学的事。想家的时候我就后悔当时在录取书上写的时间太多了,预科本科加起来五年,太长了,我要到明年奥运结束才能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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