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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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什么?”我恐怕王琦瑶终其一生也找不了答案。自李主任在她生命中退出,大崩溃过后,她学懂安静。打针当护士图个生活安定。对于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遇上康明逊;“家”似乎有望了。我对“康”这个角色的理解是:他是爱王琦瑶的(而且是颇为爱)。王琦瑶包容他的软弱,但却不能忍受他的优柔。能够允许康在其生命退出,我认为王琦瑶在水晶爱情和现实面包的议题下,她看穿了爱情的虚浮。我能理解那年头、那世代,王琦瑶根本负担不起“恨”他的奢侈。
投进无底的黑洞
能在日益动荡和不安的环境下,得到按月寄钱回来供养的承诺,难道不是不圆满以外的另一种圆满结局吗?有了孩子王琦瑶生命中便有了爱,心中有爱的人,是不会恨的,“别了!康明逊。”在一片歌颂“*”情怀的浪潮中,我个人认为,上天还是眷顾王琦瑶的:莫大的爱中,她活过来。
若要我在整部电影中,选出三场戏最喜欢的,“拍摄结婚照”肯定是其一,关导演用一些非常近的镜头来呈现王当下的心理状态。这场戏带给我内心的震撼像历劫了一场海啸。我常常被镜头底下的演出弄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投进了无底的黑洞。我替“丈夫”轻轻扫背的数秒镜头,我看见了黑洞,黑洞很黑、很冷、很可怕。
幸好,黑洞已消失良久,不曾回来了。
我看《长恨歌》(2)
“咔嚓”,程先生闭着眼拍下这张充满腐蚀臭味的“结婚照”,薇薇的出生,柔美了王的世界,这正是王与女儿日后的盾牌。在“*”声中,琦瑶依然要坚守每天以“蛋青”敷面,这就如每天用上昂贵的(SK…Ⅱ)面膜来保养皮肤。试想,在“*”时期。啊!这是多么穷奢极侈的举动啊!我分析着这不仅是一种对美的追求,它更像一种生活态度,在世俗洪流中,她努力镇守在自己的生活步调中,我看王琦瑶的处世,确实有着一抹“淡淡然”。这或许在百乐门被枪顶着之时,已被训练出来。但我心底里,更愿意相信,这是王琦瑶与生俱来的一种纯然。
感激十多磅的脂肪
在《长恨歌》里,关导演和叔平舍弃了煽情和眼泪,着实贯彻王琦瑶个性里的一抹“淡然”。然而,我对于体重的急升,可不能“淡然”。张叔平让我增肥演绎的最初,我委实有点儿抗拒。但如今,我可感激这十多磅的脂肪,陪我走过琦瑶的中年。每天醒来,摸着壮大了的手臂和腰间的肉团,感觉挺“中年,兼踏实”。我虽没有经历狼虎年华,但我仍可感受到
王琦瑶她努力地握紧生命中的每个欢乐和慰藉。这老克带着火光而来,王琦瑶是甘愿被燃烧的。一些旁人看来容不下的关系世俗都会以“暧昧”命名。而人们口中所陈述的“暧昧”,就正是王琦瑶追求点点幸福感和*满足的一口井。在那日渐回复繁华的上海,这份“暧昧”恐怕是上天赐给王琦瑶的最佳礼品,我以郑之身份看,“是另一个生命中心的选择”。王琦瑶从来都是自己的主人,选择是对?是错?我不知道。但我更想知道的,是什么叫做对,而什么又叫做错呢?被老克错手弄死的一刻,我饰演的王琦瑶眼睛是张开的;看着程先生老泪纵横的一刻,我相信王琦瑶是—无悔的。
家辉的演出,一直带动着我,我一直努力尝试吸收他。但我发现,每个演员的特质各异,很难有既定的方程式以供模仿,演员之间更需要的是一种交流。我不清楚,他有否接收到我的(我深怕演技功力不足)。但我却是既得的人,谢谢你,家辉。
我说过这部片的调子,都刻意划去大起大落或煽情。但程先生最后一幕老泪纵横,却让我的眼泪失守。《长恨歌》的所谓“恨”,都悄悄地化于程先生的眼泪当中。
不自觉已成为她
戏中,程太太说过:“我不是无路可走的人。”但戏中的人物,谁又是真真正正的有路可走?
我在演绎王琦瑶时,并没有带着一点自怜,而这点亦与关导演完全一致的。我分析王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时代和环境无情地背叛她。她生命中的男人,远去的、死去的、离开的,她如果没有点儿韧度,能捱得过吗?假若她跟大时代的巨轮同步呼吸,那么,她与李主任的无名份同居关系,跟康明逊的私生女儿,以及与老克离经叛道的关系,在社会的“标准”道德观底下恐怕早被掷石致死。她选择用
淡然的态度来面对生命的大起大落,我认为非常明智。我郑秀文一直生活在一个太平盛世的香港,生活在一个不一样的年代,因此,阅读王琦瑶的故事,
带着好奇、带着兴奋,窥探别人的生命,总是令人有种不言而喻的畅*,看到小说的五分之一我不自觉已成为她。她笑,我会比她灿烂。她哭,我会比她更难过。
我看《长恨歌》(3)
失去李主任,撞墙之痛似乎远远低于其心里的痛苦。演这一幕,我额头并没有麻痛。我体会到,一切生理的痛都难跟失去挚爱之爱相比。拍完这一场戏,我静静坐着,眼泪汩汩而流,足有二十分钟。内心涌出莫大的难过。
胡大哥提醒减肥
胡军像一个大哥哥,我喜欢当妹妹的感觉。真的。被照顾多好。我不是色,但我确定喜欢跟胡大哥的一段戏。那根拔出来的头发,我们NG了很多遍,要精准地从厚厚的发堆中,拔出一根头发来有点难度。这发型混合了大量,而且是很大的一个假发,真真假假的实在难以区分。这大大的鬈发,我爱死它。为了整顿这发型,我们花了半天。主角王琦瑶是一个耐性极强的女人。幸好,我也是,张叔平肯定是,关锦鹏绝对是。这性感的鬈发,值得整个剧组人员一等再等。这发型,让王在年轻少艾的当下,增添了不少*的况味。
胡大哥鼓励我,可以继续向演员这门路进发。
胡大哥还提醒我好好减肥(合共十七至十八磅),美美地出现在威尼斯的红地毯上。
奖关导演大白兔
亲爱的李主任,9月8日在威尼斯的“黄”(皮)look还可以吧!哈!没有任何名贵珠宝,耳朵上戴着弟弟数年前送给我的小钻石,手上戴着一黑珍珠手镯是Stephen Webster的设计,感谢友人毛头提供给我这次旅程的accessories(饰品)。
与女演员苏岩在威尼斯久别重逢。先来一个紧紧的拥抱,真够窝心。看着她,让我想起与她在程先生照相馆里久别重逢的一场戏。我看了此片共六次,但我每次都会被感动得在大银幕下偷偷流泪。王琦瑶在哭,郑秀文(ah Mi)也在偷偷地哭,与Lily演戏,我看到香港演员跟北京演员的分的分别,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演戏的交流;演那场久别重逢的一幕,我俩各自进入忘我的境界。我相信我们采纳的方法是各异的;但真正碰上对手时,演出却犹如山洪暴发,情感一发不可收拾。我们相拥的一刻,我深深感受到王琦瑶跟Lily的友情是难以割断的。两个少艾的少女相互交心。在人性最基本的爱和善妒之中,建立起一份不能移动的坚实情谊。《长恨歌》里虽看来充满着人生中的种种遗憾,但王与Lily的情谊,却叫人清晰地感受到“爱”的力量。这幕重逢的眼泪,我愿意相信是“快乐”的。连以往瞒骗Lily,偷
偷跑到程先生照相馆的一个小秘密,在这拥抱当中亦让王琦瑶释放了自己。好吧!为生活的磨难和珍贵的友谊,好好哭一场吧!
关导演,你后加的这一场,我给予你一只大白兔以做鼓舞。
Daniel,你真是挺“帅”的。记得跟你在零度以下的低温,在大树下拍摄的一场*戏吗?那天,还跟你不太熟,身与身贴得那样近,我有过一刻想着:“我不会太丑吧!”但看过回放带之后,我放心极了。灯光组人员和摄影师黄炼把我拍得挺—好看的。可知整部戏都在那一点点“点到即止”的化妆底下进行,难免让我偶发触目惊心之感。这场戏份的王琦瑶,来了一个*面,脸颊瘦瘦削削的,正是我所爱,发型部分,又是另一个的四小时,“但
非常值得,美得很”。我曾经问Daniel可否帮我做翻译(如果有机会参展的话),你说:“可以。”你问:“英文如何?”我说:“Wow。。不好。”你当下马上给予了我一个考试,你问我:“湿滑怎说?”我想了一想,说:“Slippery!”你说:“对呀!你英文不差!”然后,在威尼斯的记者招待会上,我们大家各自盘算用最适合的语言。我全程选上“国语”。记得那天我在台上偷偷分了一个神,我在想:“Daniel,slippery这字,今天大概不能大派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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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自己
我认为Henry Miller的《色史》并没有预期中的“色”,我上月在韩国的某条长堤上漫步了一个钟头。浪漫地。一个人。我正热炽期待着最爱的冬季来临。我被高仓健的一头光亮短发和寂寞吸引着。我们俨然置环保于不理吗?爬虫懂得爱恋吗?天国有四季之分吗?我整个房间弥漫着浓浓的草香味道。我刚刚在日本购入了一瓶“新发卖”的香水。我非常挂念鳗鱼烧。我并没有电发。我很想找个人给我咬耳朵,我十分害怕黑蜜蜂飞进我耳朵。黑蜜蜂会爱上蝴蝶吗?大灰熊会暗恋大母牛吗?红色令我振奋莫名。我想尝一口新鲜的血液。我认为刻板
的生活是另一种的糜烂。奴隶的制度是一宗又一宗的不道德交易。我认为*裸地面对自己比*裸地死去更加血腥。我自小已极为讨厌学校的强制式“合体”生活。我认为活得“自我”就是一条通向自由的活门。我绝对是一个自我的人。柏拉图重视“性”吗?真的有“神交”这码事的吗?“斐多”的“斐”字怎样发音?董建华先生最近喷嚏打得比较少罢。巩俐的《周渔的火车》,我喜欢。巩俐的超小面胚真珍贵。舒淇的美丽很独有。我最近只爱黑头发。我认为娱乐杂志的精准度必须大大大提升。Max Ernst的超现实画作令我深深着迷。Surreali*呈现出来的不就是另一种现实吗?我常梦见天堂里的一景一物。我曾梦见蒙娜丽莎剪了一头骇人的短发。我估计蒙娜丽莎穿的是四十二码或四十四码的衣服。我直觉艺术家都是懂得挨饿的一群。我常幻想拥有一个偌大的画室。我想拥有一家画廊。我想马上鲸吞一公升绿茶雪糕。我爱喝一切带有气泡的饮品。我界定“夜蒲”只是一种生活习惯。我认为“商业谈”本是一门精心的艺术。艺术最终谈的都是商业吗?我非常喜欢赵薇的嗓子。赵薇的《莎士比亚》我几乎听烂。我确定年老只是年轻的快速写照。我始终认定迷人较美丽更具杀伤力。美丽不一定迷人。迷人不一定需要具备美丽。 Cate Blanchett于我而言,是迷人的。我是
BBQ迷。最近在六本木吃了两顿*的炉端烧。纵情吃喝玩乐有什么伤人嘛 ?我渴望成为一个忠实的伊壁鸠鲁哲学( Epicurus)的信徒。 Mother Teresa为什么不会被译成杜丽莎修女 ?德兰修女的德兰是英文字 “Teresa”吗?爱是一项试炼哟。我蔑视一切的仇恨。我从小就是一名宗教的崇拜者。我最近疯狂爱上十字架项链。教徒不能色吗 ?韩国的人参清酒我颇喜欢。我喜欢躺在妈妈的胸腹之上。我在妈妈面前永远不用成长。好妈妈的定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