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公主报恩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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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再回来。
在她说出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之前,苏小鲤已经语带哽咽地问了出口:
“你、你要离开我多久啊,为什么不参加高考,我该、该怎么去找你。”
“我不知道……”
一听到这句话,苏小鲤双手攥紧了拳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敖欢欢胸口砸过去——敖欢欢右手一挥,那动作轻飘飘地像没有力气似的,却是轻易地将苏小鲤两个手腕子都牢牢地抓住。
敖欢欢左手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艳红如血色一般的同心结,她左手一扬,那圈同心结上的绳圈已然套进了苏小鲤的脖颈。
敖欢欢轻声道:“这个是同心结……它是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绳结上面有我的一滴心头血,以后,要是你遇到危险了就扯断这个绳结,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苏小鲤双手攥着拳头拼命挣扎着还想揍她,无奈双手被制、她只能大声嘶喊道:
“那你别走啊敖欢欢,这些鬼话我才不相信呢!”
敖欢欢心里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总之她作为尊贵无比的水族公主从古到今就从没有如今天一般难受过。
她松开了抓住苏小鲤的手,不敢再看苏小鲤哀怨的神色,就这样头也不回地渐行渐远——然而那种被人压得很低很低的哭泣声却一直在她耳边萦绕,即使她走得再远,那声音依然清晰。
想来,渔女轮回十世,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哭得这样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
☆、今生今世(10)
尽管苏小鲤心有不甘,却只能承认自己终究只是普通人而已;虽然她始终没有搞清楚欢欢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到潜意识里她已然明白,就算耗尽这一生,自己也是给不了欢欢想要的。
记忆之中所有快乐的时光都是跟欢欢混在一起过了,现在每当她看到课室里面空着的那一个座位、心里那股无法遏制的寂寞如同肆虐无忌的阴影愈扩愈大,她在这种孤独快要淹没自己之前、迫切地需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她希望能紧紧地抓住一块浮木,请它将自己导入正途,别再沉入那个叫敖欢欢的漩涡里、总有一天她会失去自我,伤心欲绝。
在临近高考的整个五月、六月初,她几乎是强迫自己每天晚上跟不同好友在线上聊天——与她要好的朋友大多是同龄人,多数时候都在复习,也有某些如她一般成绩优异的同学整夜整夜的挂在Q/Q上,但这种人对她的留言通常是没空回复,因为他们都忙着辗转于各种大型副本、团队战场上。
陶青确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要是他轮值闲下来了,甚至会主动点开苏小鲤的Q号,跟她说一些工作上的趣事。然而做医生这种应急性非常强的职业,难免也会有负面的情绪,有时候说到对日常工作的一些怨言或者是与病患之间的小摩擦就愈发激起苏小鲤心中的感概——这些一言一语,使得那个生活在虚拟聊天工具另一端的男人变得立体起来,仿佛每一个文字都是有血有肉的实体。
苏小鲤就曾经向他透露过自己的心事:
我心里一直喜欢着一个人,很久很久……久得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地走下去。
陶青回应道:他是拒绝了你?
苏小鲤在聊天框里面输入“她走了,没有告诉我任何原因”,她的指尖一直在颤抖,及至将这段话输完了,却怎么样也无法将这段文字发送出去,她觉得身体很累很累,慢慢地垮下双肩、紧紧地贴在书桌边上——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起来,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双眼,假装自己没有哭。
她不断地对自己说:“为敖欢欢哭不值得,不值得!我讨厌她,我才不稀罕她!”
这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掌心却怎么也管不住眼泪,它们顺着指缝,一串一串地滴落下来。
直至此刻她才明白,原来思念与怨怼是可以将一个人逼疯的,原来没有任何能替代那个人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即使是最平常不过的字里行间也都是满满地旖旎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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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鲤高考那年是先填报志愿,再进行考试——但其实两者的先后顺序对她的发挥影响不大,她的第一志愿填在外省的名校,她知道自己一定能考上,正如她明白自己忘不掉欢欢一样。
高考过后的一个星期,她与班上的几个比较要好的同学,拉上别的学校的同龄的几个朋友一起报了旅行社的团,也算是一次告别高中的旅行了。
临行前的一晚,她还跟陶青通了一回电话,通话中陶青问道:
“……听见你声音明显比考试之前放松不少,高考后的长假有什么打算。”
苏小鲤便将自己明日即将跟团出发的事说了一下。
陶青在了解到他们要去的景点后,还特地提点她要带哪种驱蚊的药水、防暑或其他应急的药品,实在是相当贴心。
苏小鲤还抓着纸笔一一记下,活像是专注听诊的病患似的。
翌日清晨,苏小鲤背起那硕大的旅行包,又听了父母一通唠叨之后才出门。由于她家距离旅行社指定集合的地点比较远,故而苏小鲤在乘搭公交车与计程车两者之间纠结了好久。最后为免迟到、让同学久等,她还是决定肉痛一次,走过车站,扬手去截计程车。
出乎意料的是,她招来的是一辆颇为眼熟的小轿车。
按下车窗时,正好看见陶青一脸和煦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上车吧……你昨晚跟我说,你家离集合的地方会比较远,刚好我今天上早班。”
苏小鲤脸上有些红,她有些意外这个人会真的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能够知道自己是另一个人在意的对象,这的确是一件让人欣喜的事情——苏小鲤很能明白这种心情。
故此,即使是心中有点不好意思,她还是连声道谢地上了陶青的车。
小轿车驶上了高速,本来应该在内环路右转,车子却不管不顾地继续直走国道。
苏小鲤心中讶然,不禁提醒道:
“陶青,我不是去这个方向的……”
那眉目疏朗的青年医生点头微笑:“是啊,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
苏小鲤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阵针扎的刺痛——她低头,亲眼看着陶青手上抓着的针管扎入她的肌肤。
青年医生声嗓温柔地低语:“因为我们要去一个更好的地方,纪念你的毕业旅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生今世(11)
“今年第9号台风‘马克思’于今天早晨5点钟加强为超强台风级……”
她认得,这是电视新闻在播报天气预报的声音,只是那播音员的声音有些陌生。
“早晨5点钟其中心位于海南省文昌市东偏南方大约235公里的南海中部海面上,中心附近最大风力有16级……”
那电视新闻的声音就像隔了一层厚厚的板,才传了过来,传进她耳朵里的时候,声音已经很小很小了。
“……台风登陆后,预计将伴有强雷电、强降水,请市民务必做好防御雷电、强降水和短时大风的准备。”
新闻报道的声音戛然而止,似是有人突然放掉了电视。取而代之的是人的对话声:
“看来这几天里我们是走不掉了……”
“这不正好将手术做完再走嘛,这是连上天也批准的事情。”
“对对对,我们这是在做善事……哎,好不容易终于弄来人了,我可不想再出岔子,我去看看那供体麻药过了没。”
随后是一阵拖鞋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人在自己手臂上擦上酒精、碘酒……这样的情景很熟悉,似乎不久之前才发生过。是啊,那天欢欢也在,她就陪在身边来,等着那位中年的女医师抽血呢。
针管扎进血管,针头冰冷冰冷得甚至让她一瞬间便清醒过来;然而,针筒里面的液体一点一点地推进血管里面,她的意识愈来愈模糊,最后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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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将醒未醒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换衣服,那只手在摸上她的脖颈上时、使了点劲儿。
她以自认为是挣扎的力度反抗了起来,她试图举起手去阻止,她想说“不要,这个不能拿掉”。
这个是敖欢欢给的同心结,那吝啬的二货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呢。
可是从她嘴里出来的却是一声一声似有若无的抽气,她的手搭在那只抢走同心结的手上面。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体温实在太低,那女护士打了寒颤,以一种看死人的眼神蔑视着这具毫不安分的供体,护士提议道:
“要不给她加大麻醉剂量吧,不然怎么做手术啊。”
她的手不敢离开护士的手,指尖在无意之间勾住了同心结的活孔;那护士厌恶地拨开她的手,两人一拉一扯之间,看似结实的绳结就这样散掉。
护士撇了撇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地将那段红色的绳扔在地上,啐道:
“垃圾玩意儿。”
她感觉很茫然,一双手无力地向前抓了几下,又软了下来。
右侧有一道黑影阴恻恻地投影下来,面上蒙上了绿色的口罩,身穿无菌手术衣,五官背光——护士慢慢地帮她解开衣服。
她似乎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所预感,一双眼努力地半睁着,拼命要看清楚那持刀的人。她要看清楚,到底是谁这样害她,这样糟践她!
窗外蓦然响起轰然雷鸣,声势浩然,似是想要震碎那扇挡风的薄玻璃,长驱直入。狂雷暴雨再无顾忌,
持刀的医生手颤了一下,他不断地跟自己说这种事既然已经做过不少了,多一件又有什么差别——何况他这是找了多久才终于找到的供体,这个人肾脏相关的七项指标都跟院长都非常契合,只差这临门一脚了,只要那院长好起来,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在医院的职称、分配等等好处了。
他正待下刀,充当临时手术室的出租房里只听得“啪”的一声,满室幽暗。
主刀的医生心情明显烦躁了起来,隔着口罩直接就叫骂了出来:
“你这是怎么做事啊,快去把灯开了!”
护士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快步去找房间里的电灯开关。
充作手术室的小房间里,电灯再次亮了起来。
主刀的医生很是满意,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走近了,依着习惯喊了一句:
“……画笔递给我一下。”
身旁的人笑着说道:“医生,我有红黄蓝绿橙青紫七种颜色的画笔,你要哪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百度,头三段天气相关的文字皆来自百度搜索的天气预报!
☆、今生今世(12)
“水族龙脉之雷劫‘中二’将于一炷香后升级为千年雷劫……”
“……雷劫降临人间后,预计伴有超强雷击,强降雨,请天界诸将随时候命,必要时协助凡间黎民共御雷电、降雨等天劫灾害。”
守卫在南天门当值的天兵天将并太白金星、月老诸仙于百(闲)忙(得)之(蛋)中(疼)聚拢于观尘镜前一睹水族龙女渡劫的实时播报。
但见观尘镜之内雷电一道急似一道,镜头前面却依然没出现龙女历劫的身影,众仙纷纷表示忧虑,那中二的龙女到底是已经被雷电劈成渣了亦或是彻底忘记了自己还有天劫在身——显而易见的是,以现场众仙对于那位龙女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