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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社会契约论第三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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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使政府成为世袭的;于是人民就看到有二十岁的元老了。

从而,便有三种贵族制:即自然的、选举的与世袭的。第

一种只适于纯朴的民族;第三种是一切政府之中最坏的一种。

第二种则是最好的;它才是严格说来的贵族制。

第二种贵族制除了具有可以区别两种权力的这一优点

而外,并且还具有可以选择自己成员的优点;因为在人民政

府中,全体公民生来都是行政官,而贵族制则把行政官只限

于少数人,他们只是由于选举才成为行政官。用这种方法,

则正直、明智、经验以及其他种种受人重视与尊敬的理由,就

恰好成为政治修明的新保证。

还有,集会也更便于举行,事务也讨论得更好,实行起

来也更有秩序、更加迅速;可敬的元老们比起不知名的或者

受人轻视的群众来,也更能够维持国家的对外威信。

总之,最好的而又最自然的秩序,便是让最明智的人来

治理群众,只要能确定他们治理群众真是为了群众的利益而

不是为了自身的利益。决不应该徒劳无益地增加机构,也不

应该用上两万人来做只需挑出一百个人便可以做得更好的事

情。但是也必须指出,共同体的利益在这里也就开始更少按

照公意的命令来指导公共的力量了;而同时,另一种不可避

免的倾向又会从法律夺走一部分执行的力量。

就其特殊的便利着眼,则一个国家必须不能太小,人民

也不能太简单、太率直,以致于法律的执行竟可以由公共的

意志直接来决定,就像在一个好的民主制国家里那样。同时,

一个民族也必须不能太大,以致因治国而分散的首领们得以

在各自的辖区内割据主权,由闹独立开始而终于变成了主人。

但是,如果说贵族制比起人民政府来不太需要某些德行

的话,它却更需要另外一些为它本身所特有的德行,比如富

而有节和平而知足;因为彻底的平等在这里似乎是不合时宜

的,那是就连在斯巴达也不曾见过的。

此外,如果这种形式带有一定程度的财富不平等的话,一

般说来,那只是为了可以把公共事务的行政托付给那些最能

供献出自己全部时间的人,而并非像亚里士多德所提出的那

样,是为了要使富有者可以常常占先。反之,更重要的倒是,

相反的选择有时候会教导人民认识到,人的优点要比财富更

有理由值得重视。

第六章 论国君制

以上我们一直是把君主作为由法律的力量而结合成的一

个道德的与集体的人格并作为国家中行政权力的受托者,来

考虑的。现在我们就来考虑这种权力集于一个自然人的、也

就是集于一个真实的人的手里;唯有这个人才有权依法来行

使这种权力。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国君或国王。

其他的行政机构都是由一个集体人格来代表一个个人;

唯有这种行政机构则完全与之相反,它是由一个个人来代表

一个集体人格的;从而便使得构成为君主的那种精神上的统

一,同时也就是一种肉体上的统一;凡是在其他制度之下,法

律要以极大的努力才能结合起来的种种能力,在这里都自然

而然地结合在一起。

这样,人民的意志、君主的意志、国家的公共力量和政

府的个别力量,就全都响应着同一个动力,机器的全部力量

就都操在同一个手里,一切都朝着同一个目标前进;这里决

不会有任何相反的运动可以彼此互相抵消,而且人们也不可

能想像出任何一种别的体制能够以更少的努力而产生更大的

作用。安详地坐在岸边的阿几米德,毫不费力地在引动着一

艘浮在水上的大船,在我看来,就很可以象征一位熟练的国

君坐在自己的内阁里治理着他的辽阔的国家;他在推动着一

切,自己却显得安然不动。

但是,如果说没有任何别的政府能够具有更多的活力的

话,那末也可以说没有任何别的政府,其个别意志是具有更

大的势力而且更容易统治其他意志的了。的确,一切都朝着

同一个目标迈进;然而这个目标却绝不是公共的福祉。而且

就连行政权力本身,也在不断地转化为对国家的一种损害。

国王总是想使自己成为绝对的,人们遥遥地在向他们呼

吁:作一个绝对的国王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使自己受人民爱

戴。这条准则是非常之美好的,而且在某些方面甚至于还是

非常之真实的。然而不幸,这条准则在宫廷里却受尽了人们

的嘲弄。由于受人民的爱戴而得到的权力,无疑地是最大的

权力;但它却是不稳定的而又是有条件的,君主们永远也不

会以此为满足。就连最好的国王也都想能够为所欲为,却又

并不妨碍自己依然是主子。一个政治说教者很可以向国王说,

人民的力量就是国王的力量,所以国王的最大利益就在于人

民能够繁荣、富庶、力量强大。然而国王很明白这些都不是

真话。国王的私人利益首先就在于人民是软弱的、贫困的,并

且永远不能够抗拒国王。我承认:假如臣民永远是完全服从

的话,那末这时候君主的利益也还是要使人民能够强大有力,

为的是这种力量既然归自己所有,也就能够使自己威加四邻。

然而由于这种利益仅仅是次要的、从属的,而且这两种假设

又是互不相容的;所以十分自然地,君主们就要偏爱那条对

于自己是最为直接有利的准则了。这就是撒母耳向希伯来

人所强调的;这也是马基雅弗里向我们所确凿证明了的。

马基雅弗里自称是在给国王讲课,其实他是在给人民讲大课。

马基雅弗里的《君王论》乃是共和党人的教科书。

我们根据一般的比率已经发现,国君制是仅仅适合于

大国的;而且我们就国君制本身来加以考察的结果,也可以

发现这一点。公共行政机构的人数愈多,则君主对臣民的比

率也就越缩小并且越接近于相等;从而在民主制之下这个比

率就等于一,或者说完全相等。但是随着政府的收缩,这一

比率也就增大;当政府是操在唯一一个人的手里时,这一比

率便达到它的最大限度。这时候就可以发现君主和人民之间

的距离太大,而国家也就缺乏联系。为了建立联系,于是便

必须有许多中间的级别;就必须有王公、大臣和贵族来充实

这些中间的级别。然而这一切完全不适合于一个小国,这一

切的等级会毁灭一个小国的。

但是,如果一个大国要治理得好是很困难的,那末要由

唯一的一个人来把它治理得好,就要更加困难得多;人人都

知道,由国王指定代理人的时候会产生什么结果的。

有一种最根本的无可避免的缺点,使得国君制政府永

远不如共和制政府,那就是:在后者之中差不多唯有英明能

干的人,公共舆论才会把他们提升到首要的职位上来,而他

们也会光荣地履行职务的;反之,在国君制之下,走运的人

则每每不过是些卑鄙的诽谤者、卑鄙的骗子和卑鄙的阴谋家;

使他们能在朝廷里爬上高位的那点小聪明,当他们一旦爬了

上去之后,就只能向公众暴露他们的不称职。人民在这种选

择方面要比君主会更少犯错误;而且一个真正有才能的人而

能出任阁臣的,几乎就像一个傻瓜而能出任共和政府的首脑

一样,是同样罕见的事。因此,如果由于某种幸运的机缘,一

个天生治国的人物居然在一个几乎被一群矫揉造作的执政

者们弄得举国陆沉的国君制里执掌了国政的话,他所发挥的

才能一定会使人们大为惊讶;这就会给那个国家开辟一个新

时代。

要使一个国君制国家能够治理得好,则它的大小或者说

它的面积,就必须视统治者的能力而定。征服一个国家要

比治理一个国家容易得多。有一根足够长的杠杆,人们只消

用一个手指头便能够摇动全世界;可是要担负起全世界来,却

非得有赫居里士的肩膀不可了。一个国家无论是多么地

小,但对它来说君主几乎总还是太渺小的。反之,如果当真

出现了这种极其罕见的情形,国家对于它的首领来说竟然是

太小了的话,那时国家也还是治理不好的;因为首领总是追

求自己的雄图远略,于是就忘记了人民的利益;而且由于他

滥用他那过多的才干而给人民造成的不幸,也并不亚于一

个能力有限的君主由于自己缺乏才干而给人民所造成的不

幸。可以这样说,一个王国的每一朝每一代都必须根据君主

的能力来加以扩张或者收缩;反之,一个元老院的才干则有

着比较稳定的尺度,国家于是就可以有经常不变的疆界,而

国家的行政也就不会太坏。

个人专制的政府,其最显著的不便就是缺乏那种连续不

断的继承性,而那在其他两种制度之下却构成一种永不间断

的联系。一个国王逝世,就需要有另一个国王;选举造成了

一种危险的间断期,那是狂风暴雨式的。而且除非公民们能

够大公无私、团结一致,——这是那种政府简直不能指望的

事,——否则阴谋与舞弊必将插手进来。把国家收买到手的

人到头来而不出卖国家,而不从弱者的身上捞回自己以前被

强者所敲去的那笔钱,那是难得有的事。在这样的一种行政

机构里,迟早一切都会变成为金钱交易,而且人们在国王治

下所享受的和平比起空位时期的混乱来还更要坏得多。

人们都曾经做过些什么事来防止这些弊病呢?人们曾经

使王位固定由某些家族来世袭,并且还规定了继承的顺序,以

预防国王逝世时的一切纠纷。这就是说,人们既然是以临朝

当政的种种不便来代替选举的不便,所以也就是宁愿要表面

的太平而不愿意要贤明的行政;他们宁愿冒着由婴儿、怪人

或傻瓜来当首领的危险,但不愿意为了选择好国王而发生纠

纷。他们却不曾考虑到,在冒着这种两者择一的危险的时

候,他们几乎是使一切的机会都不利于自己了。小但尼斯的

父亲谴责小但尼斯一桩可耻的行为时说:“我给你做过这种榜

样吗?”儿子回答说:“啊,但是你的父亲可不是国王啊。”小

但尼斯的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一个人上升到可以号令别人的时候,一切就都来竞相剥

夺他的正义感和理性了。据说人们曾煞费苦心地要把统治的

艺术教给年轻的君主们;但是看来这种教育并没有使他们受

益。人们最好还是先着手教给他们以服从的艺术吧!历史上

那些出名的最伟大的国王们所受的教养,决不是为了进行统

治的。统治乃是那样的一种科学:人们学得太多之后,掌握

得就最少,但在只知服从而不知号令的时候,就会收获最多。

“Namutilissimusidemacbrevissimusbonarummalarumque

rerumdelectus,cogitarequidautnoluerissubalio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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