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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疾风知劲草-第31部分

小说: 疾风知劲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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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团长率新四军老三团在天亮之前赶到运东大兴集南与前来接迎的张英华会合。运东县委抗日游击总队和老三团合兵一处,赶到翰林庄,悄悄把翰林庄四面合围起来。包围翰林庄的这夜,大地静悄悄地,连各庄的狗都没有叫一声,以致几十年后,经历过那次战斗的庄户人家,每每提起无不觉得惊奇,新四军来了,狗不叫鸡不鸣,这些畜牲都通人性吧。鬼子汉奸顽军来了,狗都是拼命的狂叫,恨不得扑上去咬死那些坏人。拂晓之前,老三团毕团长命令攻击,几发信号弹划破天空,顿时翰林庄周围枪炮声急烈响起。庄内敌人被枪炮声惊醒,持枪抵抗。新四军和游击队杀声震天,不到半个小时,便攻入翰林庄圩内,并展开巷战。敌人从未遇到这样强悍的对手,见抵抗不住,便纷纷举手投降。顽军一团团长王斗山等几十个人被困在一所院内,顽抗到底拒不投降。新四军和游击队爬上屋顶,居高临下用机枪向院内猛扫,逼迫敌人退入屋内。地面部队趁势攻进院子。顽军在屋内抵抗,向外射击。攻入院中的战士有伤亡,隐蔽在院中各处,用火力封锁敌人的屋门和窗户。屋内的敌人和战士相持对峙。王斗山举枪在屋内叫嚣:“有种的冲上来,爷爷陪你们这些土八路、新四军玩玩。”月光把院内照得如同白昼,屋内敌人的轻机枪等各种武器朝院中射击。战士们冲不上去,气得直跺脚。正在指挥战斗的张英华听见这边枪声激烈,冒着弹雨来到院内,在隐蔽处听攻击受挫的县抗日游击总队的一名连长汇报。那名连长欲再次组织部队强攻,被张英华制止。张英华观察了一阵,对那位连长说:“派几个战士上屋顶,掀开屋面的小瓦用手榴弹炸。”那连长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于是答道:“是。”连长叫来几个灵巧的战士,吩咐他们如何如何。张英华命令地面火力掩护。在火力掩护下,有几个新四军战士和几名县抗日游击总队的游击队员跑到屋边墙下,在敌人的射击死角处搭起人梯。几个战士麻利地翻上屋顶,掀开屋顶上的一处小瓦,掏了一个天窗,一口气朝屋子里扔下十几颗手榴弹。起先战士们还听到屋子里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后来渐渐没了声响。战士们趁势冲进屋内,见屋内几十个敌人被手榴弹炸的东倒西歪躺在屋内,大部被炸死。顽军团长王斗山也倒毙在地。

  顽军常八旅旅长、县长鲁同云见圩子被攻破,新四军和游击队如潮水般从四面攻入翰林庄,他仓促间指挥手下抵抗,手下乌合之众借机作鸟兽散。混战中鲁同云骑一匹白马夺路向北逃窜。这家伙骑马狂奔,狼狈不堪,帽子掉了、白手套扔了,连手中的手枪也嫌逃跑碍事,顺手仍在一沟边草丛中。这把无子弹的手枪后被拾粪的老汉捡的,留给儿孙把玩,解放后才上交。顽军常八旅副旅长兼参谋长仇发家也趁乱逃出。顽军其余人等非死即伤,大部被俘。只可惜此战后老三团撤退,对于俘虏审问不太仔细,好多作恶多端的贼头、匪首冒充普通士兵被当场释放,这些贼头匪首被释放后,得以继续为祸乡里。

  运东翰林庄一战,运东县委抗日游击总队配合新四军主力老三团全歼顽军常八旅,取得辉煌胜利。天空破晓,红日东升。游击根据地居民喜气洋洋。百姓敲锣打鼓欢庆胜利。县委马林书记组织根据地群众抬着慰问品前来慰问新四军老三团将士:一筐筐煎饼、馒头;一篮篮煮熟的鸡蛋;一桶桶热气腾腾的猪肉炖粉条。马林书记紧握毕团长的手说:“感谢老大哥部队为宿迁人民除了一害。”毕团长客气地说:“军民鱼水情,没有人民的大力支持我们也不可能打这么多漂亮的胜仗。”游击队和老三团的将士有说有笑,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这是一幅军爱民、民拥军的壮丽画卷。老三团打扫完战场,迈着整齐的步伐,唱着军歌踏上归程。运东军民燃放鞭炮载歌载舞,夹道欢送子弟兵。战士们挥手道别。毕团长也翻身上马,向送行的马林书记和张英华挥手告别。

  鲁同云光杆一人脱离战场向北狂奔。损兵折将成为孤家寡人,再也无颜去见其之子韩德勤了。据说他是山东人,后逃至山东老家,不知所终。

  仇发家也如丧家之犬逃到宿北仇圩老家,闲着无事,又拾起渔网、鸟网到骆马湖逮起了鱼虾野鸭,作下酒菜。他表面上似闲情逸致,捉湖鲜、逮野味、喝小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干别事,实则心里焦虑不安。有时一整天不和家人说一句话。他有一结发妻子,乃仇家父母包办,仇发家却看不中,结婚十几年夫妻同床时间却也没有几天。仇发家平日懒得回家,宁愿在外寻花问柳,把家中的黄脸婆晾在一边。这次回到家中,仍然是各睡各的,就是不上妻子的床。妻子犹守活寡,倍感寂寞。仇发家这次在家中安稳住上几天,晚上妻子去拽仇发家上床,仇发家硬是不肯。他看到这个黄脸婆就生气,弄得妻子每到晚上就以泪洗面。妻子有时主动和他啦些家长里短,他总是喝闷酒,酒后埋头吃饭,不搭理妻子。只和自己的父母有时说上一两句话。和妻子两个人在一起时,妻子时不时对他唠叨:“发家,咱不要再出外瞎闯荡了,外面世道动荡,你就安稳呆在家中吧,咱家有田有地,日子还怕过不出去吗?”仇发家总是拿眼珠子一瞪:“你女人家懂得什么,在家老实孝敬好我的父母,这就是你的本分。”妻子每说一句话仇发家就拿话呛她,直弄得妻子说这也不好,说那也不中。仇发家父母看在眼里,光是叹息,背后骂仇发家:“老大不小四十来岁的人不懂得持家过日子,不务正业穷忙散混。咱们老两口怎么生得这么个孽种,当初还不如舍给司吾山莲花寺,省得让人为他担惊受怕。”

  仇发家的心在外面玩得野了,在家中呆这一段时间,心中总觉得不自在。他想起了他的拜把兄弟王斗山。他想,拜把兄弟王斗山可能被共产党给打死了,可司吾山中还有他那如花似玉的两个老婆,比眼前我这个黄脸婆强多了。他打起了王斗山那两个年轻老婆的主意。还有王斗山生前肯定藏有不少财宝。如果王斗山的老婆被人抢了去,财产也肯定落入他人手中。我仇发家何不先下手为强,既然有色有财,我何不来个财色双收?打定主意后,他收拾行装,准备离家赶赴司吾山。妻子上前拉住他不让其离家,仇发家本是练武出身,又值壮年,其妻怎能拉得住他?他一用力把妻子扯开,嘴中骂道:“他妈的,我是你他娘的管得了的嘛?让开。”甩开妻子跨门而出。妻子披头散发坐地痛哭。

  司吾山上道路崎岖,悬崖耸立,怪石崚峋,山深林密。又因山中原有王斗山的匪窝,平时极少有人进去。贼人王斗山在时,有胆大之人偶然进去,打柴捕猎,只要误闯入深山处王斗山的禁地,被贼人们发现,则遭杀害,尸首抛入山谷喂野兽。

  仇发家一个人进了司吾山。因他曾经来过这里,尚认得山中道路。摸了半天终于找到王斗山的贼窝。这贼窝为一山洞,山洞入口处盖有几间茅草房子,正中间的茅草房子的整个一面后墙是用木板订成的暗门,暗门上挂些兽皮、衣物,不注意也看不出来有一暗门在。暗门后面就是山洞口。洞口极深。顺着洞口往里走,尽头还有一小出口。只能容得一个人爬进爬出,小洞口隐藏在一棵粗大的松树后面,极难发觉。王斗山凭着这极隐秘的贼窝,盘踞在司吾山多年而安然无恙,要不是招安入常八旅在翰林庄被打死,王斗山还能在司吾山一带为非作歹下去。

  仇发家来到茅草房前,敲了敲门:“屋内有人吗?。”没有人应声。仇发家又左右看了看,发觉无人,使劲推门进去。屋内锅碗瓢勺都在,油盐酱醋也一应俱全。他有拉开后墙的暗门,一股凉气扑鼻而来,这凉气中掺杂着霉气、油灯的油气。他扭过头想躲过这凉气,可这股凉气一直往外冲,躲也躲不过去。这家伙硬着头皮往洞内看,洞内黑暗看不清。他退回茅草房用手撕碎一件女人衣服裹在一木棒头上,又倒上些菜油,点上火进入这黑咕隆咚的洞中。他仔细看了看,乖乖,真是别有洞天。顺着几级台阶进入洞内。这贼窝被王斗山经营多年,虽算不上富丽堂皇,却也布置的错落有致,桌椅板凳不少,这里是贼人议事的地方。他又往洞内的深处走去,山洞自然分成好几个大小不一的空间,估计都是过去土匪们居住的地方。这个山洞住着几百土匪绝没问题。仇发家又往里走,发现大洞一侧有一小洞,洞口处有一木门虚掩着。他又上了几级台阶,推开木门,借着火光发现里面有一大木床,床上摆放几床丝绸锦缎被,小洞内布置得向宫殿一般。想必这就是王斗山和那两个年轻老婆的安乐窝了。王斗山四下翻了翻,并没有发现珠宝钱财。这时火把就要烧尽。仇发家走了一天又累又饿,索性爬上大床睡起觉来。

  不知过了多时,朦胧之中,听到洞内有动静,他翻身下床,站在洞口木门后偷看。外面大洞中的壁上油灯已被两个妇人和一个男子点亮。王斗山的大女人说话了:“二傻子(指那个男子,是一个土匪小侍卫),去到洞口屋中烧火做饭,弄点东西吃。”那个叫二傻子的土匪小侍卫应声出洞到前面茅草屋中去了。二女人见二傻子走了,对大女人说:“姐姐,想那小和尚好俊俏,只可惜咱们今天去得不是时候,人家在念经、做法事。”仇发家听这话音,知这两个女人借去莲花寺烧香为名勾引小和尚去了。原来王斗山下山之后专门留下一个叫“二傻子”的贼兵,照顾这两个夫人。王斗山在时,这两个夫人争风吃醋,经常为争王斗山而互相骂仗较劲,王斗山摇身而变成常八旅一团团长,下山时本想带走这两个夫人,又怕寻花问柳时这两女人碍手碍脚,所以就把这两个女人留在贼窝,专门派这个傻里傻气的“二傻子”小贼兵照顾二位夫人。洞里缺点什么肉啦、油啦、蔬菜水果啦都有“二傻子”专门下山去购买。王斗山走后不见了踪影。这两位夫人正值妙龄,时间长了奈不住寂寞,大女人首先想勾引“二傻”子。这二傻子遵照其主子王斗山的吩咐,平日睡在洞口茅草房中看家。一天晚上,大女人见二女人熟睡,只身起床偷偷摸摸来到洞口茅草房中。其实二女人也没有睡着觉,悄悄跟在大女人身后。

  大女人摸到二傻子跟前,二傻子正呼呼大睡,睡的正香,浑然不知跟前站着个香喷喷的女人。大女人轻轻喊了两声:“二傻子?二傻子?”“二傻子”没有回应。她伸手解开“二傻子”的裤子,摸弄“二傻子”腿裆那玩意儿。摸来弄去“二傻子”那玩意儿硬得象棍。“二傻子”醒了,闻得是熟悉女人的气息,睁开眼,虽然看不清是谁,但却吓得一手捂住*,一手把女人乱摸的手往外推。大女人好似疯了一般,解衣扑向“二傻子”。半推半就之间,两人正要干那事情,“二傻子”脑中想起了贼头王斗山绝不会轻饶他,于是推开大女人,傻乎乎地说:“不、不能。我要是跟你干,我的脑袋就没、没有了。”大女人硬要干,可“二傻子”偏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腰下那玩意儿又软得象面铮印!岸底印辈慌浜希么笈伺弦路⑻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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