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之往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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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在说什么?哥知道~~”
“我恐怕活不过一个月吧,”想起小说电视中小妾的命运,恐怕要落在自己的身上,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你若曾当过我是你的妹妹,在我死后~~”,只听一阵衣服的悉索声,一个略显老城的年轻人走到门前,急道:“妹妹,你莫再说这些丧气话,哥帮你还不成么。”说完伸手进来,“妹,拉着哥的手,有啥事,哥担着。”那是一支满掌老茧的手,宽厚而温暖。我附上他的手,轻轻抚摸着,突然有些莫名的感动,眼泪滴了下来,顺着我的手流到他的手上。
“妹,你莫哭,莫哭啊,哥会帮你的!”男人惊慌的说道。
“真的吗?”我揩了揩泪,哑声道:“哥,放我走好么?”
“可是,爹那,”“哥,我不想,不想作族长的小老婆。我害怕,我不知道我能活到哪天,我怕再也看不到你和爹。哥,算妹求你了,哥。”
“妹,你别哭,别哭,哥帮你,帮你。哥这就去拿东西来破了这锁。”窸窸窣窣的走远了,过了一会又有轻轻的脚步声走了过来。
“妹,你离远点。”“哐当”有什么被砸开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高个男人站在我面前。
“哥”我颤颤的喊了声。“快,哥带你离开。过会爹来了就不好办了。”他牵起我的手急急向门外走去。“妹,走远点,顺着河走,就可以到成都了。”我默默的应着,紧紧的握了握那只拉着我的手。
“妹,你到了成都也莫担心,等爹消了气,哥安排了爹的生活,就来找你。到时候,哥就去当兵,到边关去,去和匈奴人比试比试。或许还能赚个军功啥的,等~”
“你说什么,匈奴?”
“你们女孩子家家的自然不知道这些,我大汉~”
“大汉?”我忽然有些懵了,惊道。
“妹,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哥。”男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仔细看我。
“你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谁是国家领导人?快点,就现在!”我急急的吼道。男人吓了一跳,停下来打量着我,“妹,你莫不是前些天烧的糊涂了,你我不都是大汉的子民么?当今圣上刚即位不久,年轻有为,想我大汉定可雪当年高皇帝的耻辱。”
雪耻,匈奴,高皇帝,难道,难道我已经不在正庆祝六十华诞的新中国,而穿到了两千多年前的汉朝来了。不,不,我不相信。“哥,你莫骗我。”“妹,哥骗你什么?”男人搔搔头,催道:“还是快走吧,可别让爹发现了。”“哥,你莫骗我,莫骗我。”“你怎么了,妹?”“告诉我现在是2009年的中国,告诉我是陆鸣那小子要你骗我的。快点告诉我。”“什么陆鸣,我不认识啊。妹,还是快走吧,不然,爹。”
我仿佛全身浸到冰窟一样,颤抖的抓紧男人的胳膊,任由他拖着我向前走去。
“妹,”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身旁的男人轻轻摇了摇我,“妹,从这沿着河走,不久就能到成都了。你莫担心爹,爹那有我呢。等过了些时候,我就下山找你。”我仍然有些恍惚,下意识的应了声,待男人转身往回走才反映过来。
“哥,你当真没骗我。”“傻妹妹,哥怎么会骗你。你放心吧,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找你的。路上小心些,莫让坏人骗了去,到时我可不好找。”男人笑了笑,“天还亮着,野兽也不会出巢。赶紧走吧,免得爹撵上。”
“哥,记得,”我突然哭了出来,“你也快回去吧,免得,免得~~”“哎,你也莫哭了,赶路要紧哥这就走了。”说完男人转身急急的往回走去。
天地间一下子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全身的力气仿佛突然用完,我软软的倒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不知多久,隐隐的听见有人声,才想起还没有脱离险境,自己揾了揾泪,站起身来朝前走去。
先生
人渐渐多了起来,远远的能看见一座四面围墙的城池。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朝城门走去,看着四周恍如拍电视一样的场景,不禁又有些悲从中来。
“我能做什么?在这个世界!”盯着或匆忙,或从容的脚步在自己身边停留、离去,混乱的思维仍然不能理出一丝头绪,而生理上的饥饿,却无法忽视那一阵阵从各个方向蜂拥而来的气味混合体。抬头看了看面前宽阔的门庭,进进出出的人群,“醉仙楼”三个大字被深深的镌刻到我的眼睛里,想抬脚,手却不经意的触摸到怀中捂的滚烫的几文铜钱——那还是临走时男人给的,这也许已经是他家的全部家当了吧。摸摸那几文铜钱,抬起的腿又放了下来。转身看看旁边飘着氤氲雾气的馒头摊,摸出铜钱换了几个馒头,站在街头默默的吃了起来。没有人看过来,没有人停下来,城市缓慢而沉重的慢慢前行着,不曾因我这个本不应出现在此的人而有所停留。
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怎能容许自己在陌生的世界毫无痕迹的出现又消失,还有那个这几天一直藏在心理的理由——要回去,告诉那个混蛋男人,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以及自己永远不会也不曾为他有过放弃生命的念头。
慢慢走在街上,浏览着街上的商铺,寻找着适合自己的工作。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能做的工作竟然没有:做不了当铺的伙计,因为不了解金玉;做不了饭店的伙计,人家只招男的,而洗碗也因为恐惧那油腻腻的感觉而变得不可能;做不了书摊代写书信的,只因能识却写不了的古文。做不了任何一件事,那大学本科的文凭在这变得毫无用处。
再一次,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服,在盛夏的夜幕下走在陌生的时代陌生的城市仍然冷的直打哆嗦。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店铺差不多都已经打烊了。我有些踯躅,环视周围,找不到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只能无助的停在一处尚显宽敞的门庭处,疲惫的坐在它的台阶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姑娘,姑娘”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和蔼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唤醒。
“对不起,对不起”我忙起身,边鞠躬边忙不迭的向站在我前面的老者道歉。
“姑娘,你怎么一大清早的就睡在我家门前。”老者问道。
“对不起,我不应当坐在你家的门前挡了你一早的运气。”我脸上有些发烫,嚅嗫道。
“呵呵,”老者微微一笑,用手捋了捋胸前的胡子,“我一个教书先生不信那一套。倒是,看你年纪小小的,还懂得些礼节,怎会流落街头。可是与家人走失了?”
我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想起昨日那些谩骂,不屑的眼神,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眼前那满含笑意的双眸,心中突然充满从未有过的感动,哽咽着看着老人。
“姑娘,莫哭,有什么伤心事,告诉老朽,或许我可以帮上你。”我止住哭泣,把这两天的经历详详细细的告诉了老者。
“原来是这么回事。”老者点点头,说道:“这样吧,既然你无处可去,而你哥过不来几天就回来接你,那里就先暂住在我这书馆里吧,也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你看如何?”
我一听,立马高兴的使劲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的,试探的问老者:“可是,我没有钱,而且全身也没什么值钱的。”“呵呵,我老头还不缺那两个钱,你就安心的住下吧,直到你哥来接你!”“谢谢,谢谢!”说完又有些想哭的冲动。
“随我进去吧。”老者挥了挥袖子,把手负在身后,向门走去。我满擦了擦刚要溢出眼眶的泪水追了上去。
书馆面积不小,进去便是个不大不小的一个花园,种了些月季,牡丹什么的,间或还有几块菜地,有几畦荠菜长得绿油油的,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随便栽着玩,也给娃们加的小菜。”
穿过花园,绕过影壁,跨过月亮门,一个有点像现代北京的四合院的院子出现在眼前,月亮门的正前方和两侧均有房子,房子与房子之间相互连之;院子里有一棵生长的很好的桃树,这时候桃花已经谢了,小桃子已经青涩的露出了些许容颜;桃树下随意的摆置着一把躺椅,一方小圆桌,圆桌上有套瓷的茶具;离圆桌不远有个秋千,以及一个小木马,估计是孩子们的玩具;院子正中放了一口石制的大缸,里面正袅袅娜娜的开着几支荷花。这时候晨风吹起了屋檐下挂着的风铃,清清脆脆的煞是好听。
“姑娘,往这边走。”老者指了指左边,“这边便是老朽的寝室,客房就在这隔壁。平时比较安静,白天的时候,有孩子会吵些,你莫嫌弃。”我忙一欠身,摆手道:“怎么会,我还怕叨扰你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已经很感激了。”老者哈哈一笑,指了指对面,“那边是厨房,这几间呢,便是老朽混饭吃的地方了。”指指正中的屋子。
“孔老夫子的事业且能等同凡夫俗子,必是传道、授业、解惑。”脱口而出,我慌乱的看了一眼老者,他却没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非也,非也,姑娘此言差矣,且不论我大汉过去数十年以黄老为尊,儒术为末,单说那始皇帝的一个大坑坑的不仅是那些儒生,坑的是人心啊!”老者叹道,“遂使这天下谁复敢言孔孟之道;再者,所焚的经史子集也使当世之人无法窥视先贤的真正思想。我虽开了这么家学馆,也只不过是教那些娃儿识的些文字,好有后继之人能重新寻得那些遗落的精神。唉,老了,老了,又说这些,姑娘,该烦了我老头子了吧!”
“我倒觉得先生有些过于忧虑了。”见先生不以为忤,便又大着胆说道。
“怎讲?”
“虽然前有始皇帝焚书坑儒,今我朝又尊黄老轻儒术,但所谓天下读书之人皆为孔老夫子的弟子,这天下之人可是如何也绝不了的。而且,我听说当今天子弃黄老而重尊儒术,有“罢黜百家,独尊儒家”之言,这儒家思想怕是要独掌这天下了。”
“姑娘你且知这精神的东西最易遗失,而这最易遗失的却又是最难寻回的。当今天子独尊儒术,天下之人遂以谈儒为高,个个若孔孟重生,颜路在世,无不与人高论,乱先贤智慧,皆不过是些浮世盗名之徒。”
“先生,所言不差,确有些不齿之徒以谈儒来获取名利,但我想这芸芸众生中必有真向儒学之人。先生,可否设想若是当世仍以儒为末,毁经禁言,虽不会有那些盗名之人,但真正的有识之人真要付真心于明月也怕不可得。”
老者以手捋须,静默不语,似在思考。院外却突然喧闹起来,几声孩童的尖叫夹杂着一阵大笑穿过影壁清晰的传来。
“哎呀,看我这老头,娃都来了,还没有做早餐呢!”老者一拍脑袋叫道,正要往厨房去,看到孩子们已经进到月亮门来,笑道:“仲言你又欺负曾翌他们了,先生如何教导你的?”
来的一共是七个扎冲天辩的男孩,当中一个只穿一个红色围兜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小声说道:“先生说同窗之间要相互友爱,兄友弟恭。”
“知道就好,那怎么还欺负他们。”
“我和他们闹着玩的,先生莫又罚我站着听课。”叫仲言的小男孩低头闷闷的说。
“我且不罚你。看你的衣服又不穿戴整齐,如何能进入学堂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