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之道1-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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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正都在往里走,忽然后面警笛鸣叫,开来两辆警车!车顶的红蓝警灯光芒闪烁,警笛声分外刺耳!
警车嘎地停在人群后面,车里跳出十名警察,摆开了阵势,一名警察手提小喇叭喊道:“大家安静,我是老河口派出所所长蒋奎!你们现在是行为已经严重扰乱了轧花厂的正常工作秩序,还堵塞了重要的安全通道,要知道轧花厂是一级重点防火单位,为了确保生产安全,我命令你们立即疏散,立即疏散!如有违抗,我们将已违反治按管理条例进行处罚!”
人们纷纷车转身去看,听了蒋奎生硬的话语后,不少人嚷嚷开了:“警察了不起啊!你叫我们走,我们还偏不走了!”“我们就是来找轧花厂讨公道的,不关你们警察什么事,好好地维持社会治安去吧!要不回家打牌抱小姐也不错啊!”“你一警察才多大点官啊?李县长都在笑眯眯地跟我们讲话,你个鸟人跑来嚷嚷个屁啊!”
一个衣着鲜亮的年青人的声音分外惹人注意:“他们当官的都不是好人,一边唱白脸一边唱红脸,今天不把公道讨回来,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堵在这里了!”
一时间嘘声四起,弄得蒋奎脸红一阵青一阵。李学之暗叹派出所的干警来得不是时候,急忙说:“老河口派出所的蒋所长,我是李学之,请你们的干警就在厂门外维持秩序,其他的我来处理!”
蒋奎这才发现远处站在桌子上的李学之,连忙命令部下在外围维持秩序,他本人则急忙挤进人群,艰难地想走近李学之。
村民们不少人乘乱使坏,对蒋奎推推搡搡,还有人暗中脚下使拌,弄得蒋奎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好不容易挤到了桌子旁边,蒋奎已经是满身大汗,衣帽不整了。村民们更是放肆大笑大嚷着,现场一片混乱。
彭必桂等人虽然紧跟着李学之下了楼,可都在远远观望,害怕群众一时失控,波及自身。
蒋奎整理好服装,仰脸冲李学之敬礼,说:“李县长,我接了乡政府的电话就马上召集同志们赶过来了,一共十名同志,请李县长指示。”
李学之说:“蒋所长,你和同志们辛苦了,现在就请你们维持现场秩序吧。你也被挤过去了,就站这里吧。”
蒋奎对刚才还心有余悸,连忙说:“好的,我就在你旁边就近保卫你的安全。”
李学之拿起话筒说:“乡亲们,你们今天来的目的我知道,你们还是想进厂做临时工,是不是!”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那当然了,几个月下来能挣三四千呢!”“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厂,我们都干了四年了,也算是为棉麻做了不少贡献,你们当官的还眼红我们农民多赚了那么点小钱?”“棉麻的职工本就不愿意进车间,强扭的瓜不甜呀!”。。。。。。
李学之用双手往下压做安静的手势,好一会才安静下来,李学之说:“关于清退临时工,让轧花厂的职工进车间的决定,是我李学之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实施的,也得到了棉麻公司的领导和职工的同意。我这样做不是眼红乡亲们赚了钱,你们不怕苦不嫌脏赚来的血汗钱我李学之不敢眼红。可你们也应该知道,轧花厂本身就有四百职工,他们很多人好逸恶劳,人浮于事,不干工作还嫌收入不高!乡亲们,你们说说,你们看不看得起这样的人啊!”
这话说到了村民们的心坎子上了,很多人村民在轧花厂辛苦上班时,最看不顺眼的就是轧花厂那帮游手好闲的职工了,哪是来厂里上班啊,女的聚在一起不是谈服饰化妆品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传话;男的就是吹哪里的小姐漂亮哪个娱乐场所开放!有点点事就把临时工呼来唤去地使唤,村民们厌恶的同时又羡慕他们的好命!不少人都气愤填慵地说:“我们最恨那些人了,一个个卵本事没有个个又把头昂得比卵还高!”“就是就是,国家养他们一帮懒货,只晓得只香的喝辣的,你说棉麻公司又怎么不亏债喽!”
李学之适时地说:“我也痛恨这些人,我同样和乡亲们一样气愤!国家的钱不是养懒人的,所以我要把那些养优处尊自为是的人全部下到车间,进到生产第一线,让他们知道钱并不好赚!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乡亲替他们做了多少脏活累活!大家也知道棉麻公司现在处境艰难,为了保障棉农的利益,棉麻公司不得不进行亏本经营,一方面经营亏损,一方面职工人浮于事,一方面却聘请大量临时工,这样根本就是乱弹琴嘛!要换了你们来当我这个县长,你们能不发火,能不进行整改吗?”
很多村民连连点头称是,说:“要我当县长,我非开除这些懒货不可!”不少村民纷纷开始指责棉麻公司,赞同李学之的举措!但有脑子反映快的村民却喊道:“李县长你搞改革,可我们就少了三四千元的收入了啊!现在在田里土里辛辛苦苦搞一年,却只刚刚够了吃饭米,这叫我们以后怎么生活嘛!”“是的哟,现在政府的上缴提留税费那么重,没了这点做临时工的收入,我们连温饱都没解决啊!”听这么一说,不少村民立即开始醒悟,又为自己的切身利益跟李学之争执着!
李学之知道没这么容易就可以劝说成功,他依旧耐心地说:“乡亲们,大家扪心自问,棉麻公司以前的储运站到现在的轧花厂,在煅炼村已经有三十几年了吧?从前的我不提。只说改革开放这近二十年,你们靠着棉麻公司已经得了不少实惠吧?这么些年煅炼村家家户户都有劳力在棉麻公司当搬运吧!你们煅炼的村民很团结,不允许其他乡镇的农民来分杯羹,我们政府为了安定团结也默许了你们的独占行为,我不管以前,只管我到黄县四年,这四年每年搬运费是两百多万,除去税费和村里的提留,每个搬运工一年的收入达到了六千元!虽然是血汗钱,可也是实踏实的六千硬票子啊!你们自己还有田土的收成,算下来全县各乡镇也只有你们煅炼村日子好过啊!你们看其他乡镇的农民,守着自己的田土过得着紧巴巴的日子,家里的孩子完不成学业只能外出打工赚钱,而你们煅炼有哪家的孩子没读过高中?考上大学的也不少,我知道村里有专项资金来扶助孩子读书,也有专项奖励,补贴哪些成绩优秀的孩子。可这钱是哪里来的?还不是棉麻公司的轧花厂建在煅炼村,说白了你们是靠棉麻公司才有今天的好日子。乡亲们,咱们摸着良心说,我刚才讲的是不是真实的情况?”
很多村民都默默点头,这年轻的县长硬是把事实摆在了众人面前:煅炼村的确是经济比较富裕的村,家家都是新建的楼房,是黄县最早户户有彩电的行政村,也是黄县外出打工人口最少的村,更是其他乡镇年青女孩想嫁进来的村!村民们也都知道,不是煅炼村风水好,而是全赖有棉麻公司以前的储运站现在的轧花厂!
李学之环视周围村民的神态,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他语气一沉,说:“乡亲们,大家也都知道,由于体制原因,市场原因,棉麻公司自身经营原因,棉麻公司已经是个很大的亏损企业了,目前的经营运作完全依靠着国家的贷款,是国家拿贷款撑着棉麻公司的,可棉麻公司部分职工却看不到危机,还盲目自大,他们不知道一但国家停止了贷款,那么就宣告了棉麻公司的倒闭!”
一番话引起了村民地骚动,因为他们也知道,棉麻倒闭了,也就断掉了他们的经济来源。
第一零一章
李学之一席话不但现场两百多村民骚动不已,就连县社主任彭必桂棉麻公司领导和职工都大为心惊,面对公司巨额亏损,很多普通职工早就心怀不满,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前几年公司赢利了几千万到如今亏损一亿多的真正原因。而大部分普通职工根本没在公司获得更多是实惠和利益,职工住房还是八十年代的老旧房,职工基本工资一直是周边几个县最低的,绝大部分职工日子也过得紧巴巴,可不少公司领导、中层厂长主任、驻外办事处的负责人或是有门路的人都已经提前进入了小康生活甚至更奢华阔绰。职工们有怨言去告状,可潇洒的人照样潇洒,捞钱的人黑起心捞钱,又没掌握有效的证据,徒呼奈何。
在发动清退临时工后,很多职工便主动要求进了车间,到了生产加工第一线,虽然工作脏点累点,可收入着实增加了不少(棉麻公司开始怕懒散惯了的职工不愿意进车间,导致一线缺乏人手,就采取了大幅提薪的举措,鼓励职工进车间),工作积极性也增强了。可公司巨额亏损却始终是压在广大职工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不少是双职工,甚至全家都在棉麻公司,眼见供销系统其他公司纷纷垮掉,这让职工们更加担忧,事已至此,都明白棉麻公司是靠着国家的保护政策,靠国家的贷款支撑着苟延残喘,就象几月的婴孩,一断奶就会彻底玩完!
所以不少职工听了李学之的话后,不觉慢慢被吸引,也都放下手中的工作汇聚到了人群中。可彭必桂等所谓领导们在心惊之余却大感颜面尽失,这些领导一直在职工面前缄口不谈企业的亏损,企业面临的艰难,他们不愿意也不敢在群众面前谈及解释这方面的问题,有些事就象一张薄薄的毛纸,虽然一捅就破,可谁也不敢先捅破,还要努力保护这纸不被捅破!
廖双喜,他年近退休,在供销系统工作长达三十年,在棉麻公司就呆了二十多年,他的老伴儿是棉麻的退休职工,儿子媳妇是棉麻的职工,女儿女婿也是棉麻的职工,他一直非常不满县供销联社把职工养老保险金脱离社保所而搞个什么供销系统的统筹办。统筹办成立了什么公司,拿着全供销系统五千多人交纳的保险金做生意,万一亏了怎么办?他多次和一些年近退休的老职工去县社交涉未果,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今天听了李县长一席话,大感投机,认为李县长触及到了根源,不禁在下面大声说道:“李县长,是得想办法好好对棉麻进行改革了!真要垮了,我们全家可都是棉麻的职工啊!”老廖头的话立即引起了共鸣,不少职工都纷纷为了自己的饭碗担忧着“老廖说的对啊,下车间累点脏点不算什么,可不能让棉麻再亏损下去啊!”
“李县长,你派点人来查查好不好?把棉麻内部的老鼠清除掉,不就好了?”“就是就是,人家棉花贩子弄个几百担籽棉要赚上万元钱,怎么棉麻公司就硬赚钱不到?我们看都是那些领导无能,撤了换了要好得多!”“李县长,棉麻也要进行廉政风暴才行!”
彭必桂见棉麻的职工也围了上去,吵吵嚷嚷地乱说话,立即官腔一打,指着人群喝道:“棉麻的职工赶紧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别再给李县长添乱了!”
轧花厂的头头脑脑马上执行县社一把手的指示,开始上前驱散轧花厂的职工。场上秩序一阵混乱,李学之急忙制止道:“大家都别乱,棉麻轧花厂的同志们,如果有工作要做的请马上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现在企业面临困难,是需要同志们齐心协力才能共渡难关,想听的可以留下,前提是要遵守秩序,不要乱!”
既然李县长发了话,在场的人慢慢安静下来,只有彭必桂铁青着脸愤然上了楼:李学之你什么玩意,这样涮老子的面子!你能干你一个人搞,我不管了!
李学之站在桌子上,前后看了看聚集在身边的群众,动情地说:“煅炼的乡亲们,轧花厂的同志们,我看得出来,大家都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