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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奸臣之女-第95部分

小说: 奸臣之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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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吹吹牛皮是男人的本能吧?尤其当着父皇的面,总不能叫他把自己看轻了。

    景帝也没法儿了,这老四就是个刺头,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没有一时半刻能消停不惹事的,罚他吧,于心不忍,再说也怕把他逼急了揭竿而起,造老子的反。不打只骂,他皮糙肉厚,如同风过耳。压根不起作用。还有损他这做爹的尊严,折他这做皇帝的面子。

    算了,还是远远的打发了吧。

    景帝道:“你那边也离不得人。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严真瑞默不作声。人还没找着呢,他走什么走?可父皇这么逼他,他又不能不走,怎么做人就这么没意思呢?事事受制于人。连个来去的自由都没有,他白白长这么高的个子。

    见严真瑞不吭声。景帝下了一剂重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要找一个人,容易的很。难不成你真要为了一个女人,枉顾人伦亲情,要和朕作对么?”

    严真瑞只能说:“儿臣不敢。”

    景帝挥手:“那朕就姑且信你一次。明日你就回去吧。”要是不走,那就是口是心非。他就是狠心把这个儿子软禁起来也不算虎毒食子吧?

    严真瑞抬头:“父皇……”

    景帝摆手,眼露失望:“当初你们兄弟几个,虽说你脾气暴烈,没少惹祸,可朕对你最是疼惜,因为诸多兄弟中,就你有一颗赤子之心,性情和朕最相似……可是朕没想到,有朝一日,朕最疼爱的儿子,朕最肖似的儿子,竟然和朕为敌。”

    这话就严重了。

    严真瑞想求乞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他行了礼,大步出门。

    其实景帝的话,他并不全信。他们兄弟成年的就有九个,他可不认为自己是最受父皇看重和疼爱的一个。要说父皇最疼爱谁,除了太子殿下,还有谁敢与他争锋?自己么?性情暴烈或许是真的,也所以父皇最忌讳他。

    有时候严真瑞就想,是不是有一天,不管谁登上了皇帝的位子,自己都没法活命?换成他,他也未必容得下一个手握重兵,又天生是个将才的兄弟在一旁虎视眈眈。

    他都如此,何况别人?

    所以说他现在想怎么活着就怎么活着,做什么事最肆意就怎么做,可到底,还是难两全。不是他们父子因为一个女人反目,而是他们父子、君臣、兄弟之间的矛盾,终于因为这件事而展露端霓,谁也不敢保证,这点小芥蒂,会不会生根发芽,不断壮大。

    父皇是起了斩草除根的心思了。他现在退避三舍,不只是为了母妃,不只是为了周芷清,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

    他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粗疏,不会头脑发热,就冒冒然做出没把握的事来。这个时候退让,于他,于父子,于兄弟之间是最好的补偿了。

    只可惜,道理想得再透彻,这心底的郁气怎么也无法排解。

    严真瑞离京回封地,景帝松了一口气,暗道,到底这个儿子还算老实,虽然性情乖戾,可不是那种人伦不知、亲情不计的畜牲。

    只要他还有一点儿亲情,便不会父子、骨肉相残。

    现下自己活着,他多少有些顾忌,也不知道等自己百年,大周朝又会揿起何等的腥风血雨。可也不能因为有这个可能性,就这么早把他一刀抹脖子吧?

    景帝送走严真瑞,这边安抚脱欢,又加紧派人看牢周芷兰,看是否有可疑人等前来打听消息。

    周芷清就像是消失了,没有一点儿音讯。景帝直等了半个多月,也没见到半个姓周的女人来。他也疑惑:难不成这女人真的死了?

    要真是这样,再为难周芷兰就有点儿说不过去。横竖也没用了,要不杀了完了。把周家人都杀了,也没人再惦记着报仇。只不过这周芷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始终是个祸患。

    景帝耐着性子等周芷清的消息,严真瑞发来了一封奏折,只说封地大旱,颗粒无收,不要说军队没有粮晌,就是百姓都食不裹腹,请景帝支援。

    景帝一摔奏折。支援个屁。户部那几个老家伙年年哭穷,谁让黄河十年九患?这赈灾的粮食也不知道送出去了多少,工部也不知道派出了多少人去修黄河道,可十几年了,有一点儿效果没有?

    他哪有余粮支持严真瑞?

    景帝急的直上火,抓着太监就道:“来人,去宣周品……”说完这话自己都怔了,每到捉襟见肘的时候,他都要宣周品来密议,周品眼毒,随便挑几个贪官污吏,一本奏折上来,就能把他们一条藤撸到底,起码能抄出几万银子来,以缓燃眉之急。

    可他忘了,周品早在年初就被他下了吏部大牢,早病死在里头了。(未完待续)

    ps:写完这个月,下个月我不写了,好沮丧。
第156章 气恼
    送上第一更。

    ………………………………

    陈涵正在周芷清的激将下,果然写了放妾文书。

    周芷清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不等他晾干,便抢了过来仔细看了一回,道:“按手印吧。”

    陈涵正很是无语,他心里特别的别扭。就算他和周芷兰走到了尽头,他放手也算是功德一件,也不算对不起周芷兰,可这周芷清算什么呢?

    她凭什么来掺和这件事?

    不是当初周品下大狱,周家被抄,她可怜兮兮求自己的时候了?

    人怎么能没一点儿良心?做人怎么能不前思后想?做人怎么能不念昔日情份?她就不怕将来早晚有一天,她还要求到自己头上?

    他也没有对不起她周芷清的地方吧?都说宁毁一座庙,不破一桩婚,那可是她亲姐姐,她倒好,毫不手软,径直拆散这段姻缘,她的心到底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硬,这么狠,这么冷呢?

    周芷清道:“是,我当初确实求过你,可求你的原因是想让你念着你和姐姐的婚约,希望你能善待姐姐,不然姑奶奶早把你家砸得稀巴烂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能娶我姐姐那是你的福分,你不知珍惜,那是你有眼无珠。既然你能这么苛待我姐姐,我为什么还要和你讲什么狗屁道理?”

    周芷清满嘴脏话、脏字,陈涵正不忍直视,这哪里是女子该说的话?

    他一脸嫌恶,对周芷清满是不屑。

    周芷清才不理他。此来目的十分简单明确,就是要拿到他所写放妾文书,因此一等他写了三份。都按了手印,周芷清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陈涵正再是温文君子,此刻也有些愠怒。她当这里是菜市场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他不和她一般见识,不会过河拆桥,因为和周芷兰没了关系。就把她检举告发。可问一声总行吧:“周芷清,你是怎么进府的?”

    周芷清挑眉:“想进来就来了?”

    这叫什么话。陈涵正知道周芷清不是寻常闺阁女子,可怎么也想不到她真的能做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来。

    “你知不知道这叫擅闯民宅?你到底想做什么?”

    周芷清深觉陈涵正问的这些问题十分无聊。她扬了扬手里的文书。不就是为了它吗?还问什么问,他总不至于这么蠢?

    陈涵正觉得她这动作尤其的刺眼,怎么就有一种是她手中战利品的感觉呢?陈涵正道:“念你年纪小,又是兰儿的妹妹。我奉劝你一句,你惹的祸事不小。没人能救得了你,如果你但凡肯为你姐姐考虑,也不至于把她拉进这场祸事中来。还有,你最好早日去自守。否则被人检举,你不知要受什么刑罚。”

    周芷清嘲弄的笑:“多谢你的好意,可惜。我不稀罕,把你所谓的滥好心收起来吧。伪君子。”

    无端端被骂,陈涵正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伪君子了,他怎么就滥好心了呢?这是忠告,这是善良……

    可见人不能做好人,否则也是枉费。

    陈涵正气得一指门口:“走。”

    周芷清生怕他气不死似的,冷冷一笑,道:“我自会走,这里多待一刻我都觉得心寒,绝不会连累你就是。”

    陈涵正气的一夜都没睡好,怎么想怎么后悔。他不是冲动任性的人,怎么就被周芷清三言两语激得失了理智,写什么狗屁放妾文书?

    周芷兰连孩子都替他怀了,要不是因为周芷清,这会儿孩子还好好的呢,过不了七八个月,孩子就会降生。

    他给她放妾的文书,她也就敢再嫁不成?

    在某种程度上,他和周芷兰的所有变故,罪魁祸首都是周芷清,她怎么敢腆着脸跑到陈家来大肆施为?她怎么敢?这才叫倒打一耙,这才叫颠倒黑白,这才叫蛮不讲理,这才叫恬不知耻。

    陈涵正想了想,提笔写了封信。周芷清回来,绝不会是那么简单的带走周芷兰。依她现在的情形,压根带不走,一定是应旨回来的。那就把这个消息送给宴王吧,好歹也算自己投诚的诚意。

    陈涵正将底下人都召集来,从上到下,全都查了一遍。他就闹不明白,怎么陈府的警戒就松成这样,周芷清大摇大摆的进出,就没个人拦一拦?也没个人给他通禀一声?要知道底下人都是吃白饭的,留他们何用?直接都打发了得了。

    这么一查,自然查得清楚分明。周芷兰在陈府掌管中馈,虽然为人低调,可她心地软善,府里谁有些不过失,陈涵正不管,只要求到她这里来,一般她都从轻处罚,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一来二去,众人对她十分钦敬,因此颇有几分人脉,周芷清就是凭借这个才混进陈府的。

    陈涵正连话都懒得说了,有些事,做了就做了,千万别去想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后悔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周芷清,你最好祈祷永远别落到我手里,否则看我不生撕着你就酒吃了。

    恨是恨,他却没办法,只将替周芷清做遮掩的那些人都清理了,心底这口郁气才舒了一些。

    等到去了署衙,就听说景帝已经下诏,将周芷清许给了脱欢二王子。

    乍听到这个消息,陈涵正和众人一样,做出一个十分不以为然的表情。他面上如此,心里却是百般不得劲,有点酸酸的愤恨:就是因为攀上了脱欢,她才敢如此有恃无恐的把周芷兰给弄走了吧?

    众人都知他和周家非同寻常,有人便问:“陈大人与周家十分亲近,对这位周二小姐想必十分了解,不知她相貌禀性如何?可堪当此大任么?”

    陈涵正冷然的道:“周家是个什么情况,在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不当得大任,可不是你我能说的,难不成各位在质疑陛下的决断么?”

    这罪名有点儿大,谁敢担?众人便笑着岔开话题:“陈大人与周家二小姐还有姻亲关系,想来以此为荣了?”

    以她为荣?为耻还差不多。

    陈涵正公事公办的口气道:“某还没听说哪家把妾室姨娘的家人当成正经姻亲来对待的。”

    众集体默然,都诧异的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同僚:今儿他是吃了呛药么?怎么哪句话说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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