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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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了个诨号活阎王,他就真当自己有行使管束死人的权利了是不是?
他站起身,朝着严真瑞道:“王爷到底是何居心?”
可惜身高相差悬殊,要想直视严真瑞,以表达他的不满,陈涵正就只能仰望着严真瑞。可这样一来,气势立时就弱了不少。
严真瑞不屑看他,只道:“来人——”意思不言而喻,左右周芷兰是不肯开口的了,那就把她吊到城门外去。
如果周芷兰不是陈涵正的小妾,以他从周品那耳濡目染来的经验,他深知用严真瑞这招,实在是上上之策,尽管血腥,却最有效。
周芷清这人或许没什么优点,可有一样,她最重亲情,否则她也不会私自逃出宴王府,星夜回京了。
不管她心里想什么,又是如何不愿回到宴王身边,可只要拿周芷兰作饵,她百分百会上钩。何况周芷兰又是么一个饵,死后不得安生,不能踏入轮回,那也就没什么来世可期,周芷清大概是宁可她自己如此,也不愿意看到周芷兰如此的了。
可周芷兰是他的小妾,却又另当别论。他到底是个男人,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死后不得安宁。陈涵正想也不想的要拦陈涵正。
严真瑞嗤笑:自不量力。他猿臂一伸,就把陈涵正给拎了起来,正打算掼出去。就听一个虚弱又骇怕的女声道:“住,住手。”
周芷兰愣是被严真瑞给吓活了。
如果此事传出去,又给严真瑞“活阎王”的奇闻逸事填了浓重的一笔墨彩。可惜现下无人关心这个。陈涵正倒也不怕,反倒是喜出望外,等严真瑞一撒手,立刻往床边扑:“兰儿——”
可惜他再快也没严真瑞快,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扯着周芷兰的头发。形似恶鬼,厉声问:“周芷清呢?”
周芷兰吃痛,却也不惧。左不过还是个死,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怕什么?当下便鼓起勇气道:“她确实回了京城,我和她在平安客栈见了一面。可这之后便分了手,她叫我不必再寻她。我又……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她的消息了。”
“放屁。”严真瑞一个字都不信,他恶狠狠的盯着周芷兰,意思是她要敢撒谎,他能把周芷兰当场撕了。
周芷兰再怎么仗着胆子。可严真瑞凶成这样,还是吓的手脚发软。陈涵正将周芷兰捞过来,按到自己怀里。乍着胆子对严真瑞道:“兰儿胆子小,又为人良善。从不曾撒谎。”
王爷你爱信就信,不信就自己想法儿找去。丢的是你的妾侍,又不是我的。
严真瑞拂袖而去,临走撂下一句话:“一日不找着周芷清,本王无一日不上门打扰。”
陈涵正也有点傻,什么意思?这还赖上了?
可严真瑞态度强硬,陈涵正只要脑子没被驴踢,就不敢跟他顶着来。再说,周芷清是周芷兰的妹妹,不论别的,到底是亲姐妹,他和周芷清也算沾亲带故,总不能真的不闻不问。
周芷兰战战兢兢的望着陈涵正,红唇嗫喏,不知道该说什么。陈涵正叹气,松开她道:“算了,先回府。”
想撇清也不可能了,他如今和周芷兰是被绑在了一条绳上的蚂蚱,除非找到周芷清,否则严真瑞不会放过他们俩。这时候把周芷兰扔在庄子上,他毫无顾忌,转天就能被严真瑞给吊到城门外做诱饵去。
陈涵正和周芷兰都是战战兢兢的。面上虽然装着不在意,可心里也是忐忑,两人有同一心的想到,如果周芷清被严真瑞捉住,那下场还真是难说。
因此两人虽担心周芷清,可这会儿也说不清到底希不希望她被找到了。
有严真瑞这个强敌环伺威胁,两人倒是消了不少芥蒂。周芷兰躲在内院养病,陈涵正照常上值,私下也没少派人去周芷兰所去的安平客栈打听。
一连五六天过去,毫无结果,连严真瑞都没消息了。
严真瑞是怒火中烧。
他听说周芷清从府里逃跑,已经迟了三四天了,他气的要命,可也不能拿乔管事怎么样,毕竟军务紧急,就算当时乔管事通知他,他也不可能从战场上撤下来。
这一耽搁,等他再追上来时,周芷清人早就没影了。一路寻踪追迹,在离京城不远处,发现一具无头女尸,她的穿着和周芷清私逃时穿的一模一样。
严真瑞一路的怒火都在这个时候吓的火消烟散,翻来覆去的检查,他也不敢确定这不是周芷清。好在京城里早得了他的飞鸽传信,一早就将周品和周夫人挪到秘密所在,但周芷清还是杳无踪迹。
严真瑞暴躁的想:难不成她真的死了?要不怎么会一点儿痕迹都没留?线索从周芷兰这断了,就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他也顾不得身份会不会暴露,也顾不得周芷清这一举动是否打了他的脸,叫人画了周芷清的画像,在京城里四处打听。
也不知道是周芷清当真躲藏得深,还是路人漠不关心,又或者是惧怕他的满身煞气,远远望见他,就避之不及,等到被提到跟前,不得不回话时,也只敢匆匆看一眼画像,立刻摇头:“没见过。”
这些日子,严真瑞听到得最多的就是“没见过”、“不知道”、“不认识”,他想揍人。这些人的态度也让他生气,要么飞快的瞥一眼,他很怀疑这么短的刹那,他能看到些什么。要么就是下死劲的盯着看,他强忍着不悦和不快,抱着微薄的希望,好不容易等那人回过神来,结果只换来茫然的眼神和摇头。
严真瑞揪着那人的衣领子问:“没见过你还盯着画像看那么久?”
有个不怕死的闲汉答道:“小人是看这姑娘长得挺好看……”
严真瑞非常强烈的想要把他眼睛抠下来。长得再好看,那也是你能看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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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和亲
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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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欢这人看似粗喇,他可不傻。就算各地风俗不一样,可娶妻的大体程序没什么差别。他若有相中的女子,也没有不明不白,强抢了人就走的——如果只是个贫家女子,他又没存着什么给她名份,只是玩玩就撂手的玩物自然另当别论。
他这次来大周朝,就是本着两国重修旧好的意愿来的,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与人交恶的事来。强纳一个女子简单,可真要闹起来,就能从小事上升到两国交兵来。
他想娶周芷清,一个是她的性子很合他的喜好,再则,自古就有两国交好,互通姻亲的说法,他还有求于大周朝的皇帝陛下呢,先做出女婿的姿态来,以后也好说话。
脱欢一进京,没急着见景帝,先在京城转悠,自然把周家的事打听了个清清楚楚。越打听,他越高兴,周芷清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女才最好,一个被景帝放弃了的棋子的女儿,足以能够担当和亲的重任,从而还没有别的罗烂。
因此等到脱欢以使者身份觐见了景帝,谈完旁事,就主动提出想要娶一名大周朝的女子,并且直言不讳的说想娶周芷清。
景帝略一犹豫,并没说好或不好。他隐约知道周品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吏部尚书陈涵正的小妾,二女儿则是在严真瑞那儿。
如果不是程贵妃日日在耳边唠叨说是严真瑞年纪老大,还没个一儿半女,偏他就是想娶妻,京城世家也没人敢嫁姑娘,景帝也不会默许他纳了周芷清。
周芷清到现在也是没名没份的。严真瑞也从来没什么表示,可见对她的喜欢也有限。一个不怎么得宠的妾室,又没有一男半女,说不要也就不要了。
他若喜欢,将来再替他纳上十个八个寒门小户人家的女儿,既省心,又不会给他添麻烦。多好。
因此。如果能够通过和亲这件事,将周芷清解决了,简直再好也没有。
但鞑靼属附属小国。大周朝虽是忌惮,骨子里却瞧不起这些小国,因此不管心里怎么想,态度十分倨傲。景帝便道:“这周芷清乃是犯官之女。二王子不嫌弃她出身低微,愿意求娶。那是周芷清的荣幸。”
脱欢果然不在乎。什么犯官不犯官的,那还不是眼前这老头一句话的事?中原人心机深沉,一句话就有几重的含意,不仔细琢磨。就容易掉进他设的陷阱里头。
关键是,他再仔细琢磨,该听不懂。还是听不懂。
中原几千年的文化,最讲什么君君臣臣。什么叫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之类。脱欢可不在乎这个,越是犯臣越好啊,真要是个忠臣义士,讲什么国家忠义,誓死不嫁,那他娶了还有什么意思?
娶女人,他最大的乐趣是快乐。能够和大周朝搭上关系,那是附加的利益,否则他现放着家里的大夫人不要,非要娶一个……哦,中原叫做“残花败柳”,做什么?
脱欢不在意,景帝暗嗤蒙昧不开化之地的人都野蛮,他们不懂得什么文化规矩礼仪,他既不嫌弃周芷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景帝乐得和稀泥,脱欢又神经粗,一来二去,和亲的事便谈成了。
脱欢高高兴兴的走了,景帝回去就叫人传了程贵妃来。程贵妃不解其意,盛妆前来。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透着女子的温婉气质。景帝看见她,心情便好了不少,叫她起来,携手坐到自己身侧,寒暄着道:“老四最近可有书信来?”
程贵妃微蹙长眉,无耐的道:“陛下还不清楚他的性子么?叫他写家书,他哪有那耐心烦?”
景帝也就呵呵两声,道:“他长大了,你也不用太惦记。”
一提严真瑞,程贵妃就满怀愁绪。她有无数的话要唠叨,可惜无人肯听,当着景帝,也只能淡淡的笑笑,道:“想让臣妾不担心,只怕除非臣妾死,等闭上眼那日,他是好是歹,臣妾也就不在乎了。”
真要等那一天,在乎也没用了。
景帝抚着程贵妃的手背,道:“别胡说,你和朕约定好了的,要一起走。”
程贵妃垂眸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道:“若是陛下舍不得臣妾死,那就几时开恩,许臣妾和四皇儿一起去封地吧。”
他后宫佳丽三千,不差她一个,可她的儿子只有她这么一个娘,她也只那么一个儿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完全置之不顾。
景帝的手一顿,立时露出不悦来。程贵妃也不惧他,就那么柔弱而委屈的看他。景帝叹口气,道:“胡说,你我才是要相守到老的人,老四那么大个人,手下又有不少人服侍,是能少他吃还是能少他穿?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难不成他就比朕重要?”
程贵妃心里想:什么你我才是要相过到老的人?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贵妃再好听,终究只是个贵妾。一日为妾,终身都是妾,死了埋入皇陵,也不能和他同棺共椁,只能埋在犄角旮旯,与他遥遥相望。他再怎么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可终究连“你我夫妻”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