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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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一进门,就看见头上裹着白布,血渍已经干涸了的周芷兰,登时腿就是一软,叫了声“兰儿”,便涌上了眼泪。
周芷兰紧闭着眼,一声不吭,任凭冰凉的泪扑簌簌落下,打湿了鬓边的头发。
陈涵正在一旁咳了一声,道:“在下请周夫人来,有事相商。”
周夫人只好抬起泪眼,望着眼前这个明明很熟悉却又陌生之极的年轻人,强忍着心中悲痛,道:“陈大人有话只管说。”
陈涵正心中极不是滋味,明知自己被算计了,可现下这种情况,也未尝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尽管时机不对。他冷冷的道:“周姑娘已经和在下解除了婚约,特来请周夫人做个见证。”
“什么?解,解除,婚约?”周夫人望着周芷兰,差点没晕过去。傻姑娘,娘费尽心机叫你来,是叫你解除婚约的?你怎么这么傻?解除了婚约,对你有什么好处?这不是白白错失了救你自己的机会吗?
周夫人咬咬唇,见周芷兰面如死灰,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恨到极点,却只能哑着嗓子道:“既如此,那就罢了。敢问陈大人,兰儿一夜未归,便是一直与大人漏夜相处吗?”
陈涵正那么好的涵养,也差一点跳起来骂人,无耻两个字都到舌尖了,又硬生生的被他咽下去,心道:不是你们这一对无耻的母女早就订下的计策要引我入瓮的么?这会儿又叫什么屈?
他忍了又忍,才道:“周姑娘昏倒了,我叫人请了大夫,之后便一直由丫鬟照顾。”他必须得撇清自己,不然解除婚约做什么?
周夫人却一声冷笑,用手抚着周芷兰露在外头的肌肤,道:“陈大人敢发毒誓么?”
“我……”
陈涵正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怒声道:“夫人若不信,只管问你自己的女儿,我自认行的正做的端,不曾对周姑娘有一点儿唐突。”
周夫人便掐了把周芷兰,哭道:“兰儿,你开口说话,娘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替你讨个公道。”
周芷兰吃痛,却不肯就范,只道:“娘不必再问了。”
“怎么能不问?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却衣衫不整,如今这屋里只有你和……我不问个明白,你日后要如何做人?”
周芷兰苦笑,那眼泪就和断线的珠子一般,道:“娘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周夫人道:“什么叫强人所难?姑娘家的闺誉多重要?岂能如此稀里糊涂的就糊弄过去?”
周夫人连哭带叫,只替周芷兰叫屈。
陈涵正道:“周夫人意欲为何?”
周夫人道:“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小妇人无权无势,不敢和大人讨公道,还要看大人如何?”
陈涵正咬牙切齿的道:“夫人别忘了,在下已和周姑娘解除了婚约。”总之他不会娶她的。看着周夫人那伪善和伪装成悲伤的脸,陈涵正脱口道:“当然,周姑娘若非要委身于我也不是不可,除非你周芷兰愿意做妾。”
周夫人懵了:“你,你说什么?”
做,做妾?她一个好好的姑娘,才貌双全,德才兼备,给谁做正头娘子,都是那人求之不得的事,现下只能委身于他做个妾?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周夫人跳起来,道:“不行。”这对周家,对周芷兰都是莫大的侮辱。好好的姑娘家,被解了婚约不说,还由妻变妾,哪有这么欺人太甚的?
周夫人满心伤痛,气极无耐,真想指着陈涵正的鼻子大骂,他到底是不是人?有没有良心?从前周家哪里亏待了他,他要这样回报?
可周芷兰却死死的拽着她,不许她开口
陈涵正便摊手道:“既如此,陈某也爱莫能助,周姑娘的伤并无大碍,周夫人好生照顾吧。”他抬脚要走。
周夫人急了:“等等。”他怎么能就这么走?离了这,谁还会替周芷兰负责?
周芷兰睁开眼,空洞的道:“我愿意。”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陈涵正第一个反映过来,漠然的道:“那好。”
也没个交待,径自走了。
周夫人抱住周芷兰,压抑的哭出来:“我可怜的兰儿啊,是娘鬼迷心窍,不该出这样的主意,现下你这样,可叫娘怎么活啊?”
周芷兰一动不动。
她本就是想一死了之的,可天不从人愿,没死成,还白白的被人羞辱和嘲笑。既然没死,那么在哪儿都是一样。如今陈涵正代替了父亲的官职,又掌握着父亲的生死,与其委身于人去求人救自己的爹,还不如委身于他,求他高抬贵手说不定更来的容易一些。
事已至此,周夫人悔也无用。
晚间,陈涵正命人抬了一顶小轿,直接把周芷兰接走,算是纳了她为妾。
第006章 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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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兰昏昏沉沉的躺着,面色苍白,嘴唇干躁,也跟失了水要枯萎的花一样。
陈涵正背着手,一脸严肃的盯着床上的周芷兰,心里满是茫然。
他对周芷兰没什么感情,虽然有婚约,但他见她的次数实在太少,就是匆匆一瞥,也是非礼勿视,压根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此刻正眼打量,方发觉她也算漂亮,与周芷清没什么相似的地方。如果非说有,就是她们的肌肤都很白晰、滑腻。
那时候周芷清就和个赖皮狗一样,见着自己就往身上扑,冬天还好,衣衫厚重,可大夏天衣衫浅薄,她也有恃无恐,手臂一抬,衣衫滑落,那细腻的肌肤就触到了他的手臂,让他有一种如同触到了最温润的丝绸之感。
陈涵正懊恼的想,周芷清的肌肤好不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大夫来诊过脉,只说周芷兰水米不进,又郁火攻心,所以才晕倒的,叫人熬了米汤喂她喝下去,他再开两副清心去火的汤药来。
陈涵正放下心来,正打算叫人把周芷兰抬回去。既然不是什么大病,自然还是要她母亲照应才是。
却听周芷兰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嘤咛一声,道:“陈,陈大人?”
陈涵正见周芷兰醒了,便淡漠的点点头。
周芷兰便强撑着身子起来。她身体弱,才站起来就差一点摔倒,陈涵正只得扶了她一下,板着脸道:“你还是躺着说话吧。”
周芷兰却强撑着摇摇头,道:“罪臣之女,当着大人,岂有坐的地方。”她上下望了望,问:“我这是怎么了?我娘呢?芷清呢?”说着话就激动起来。
她娇弱可怜,也算得上别有动人的一面,可陈涵正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离了有三步开外,道:“你晕倒了,不过没什么大碍,一会叫人熬了药给你端过来。”
周芷兰沉下心,淡笑一声,道:“还熬药做什么?不如死了的好,也强似苟活于世,还要受罪。”
陈涵正不接她的话碴。
说真的,她死也罢,活也罢,他不关心。要真格论起来,就算她不死,他也会退婚。他从来没想过要娶周家的女儿。
周芷兰心底一片冰凉。果然自己所思不假,陈涵正对自己没有一点留恋和感情,想要诱引他,真是难如登天。
想着未卜的生活,周芷兰伤心欲绝。父亲说他好,她认同。父亲说他是人中龙凤,要为她订亲,她想着从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便含羞带怯的应下了,却不想,男人心里装着的,从来不是什么情情爱爱,他为了他的雄心,把他的婚姻出卖了。
可即使如此,她却还是妄想着能够以自己的柔情感化他。
孰不知,他视自己如无物。
罢了罢了,为救爹娘和妹妹,她也就豁出去脸面不要,也要垂死挣扎一回,大不了,自己一刀了断,也强似苟活于世。
周芷兰强忍了泪,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多谢周大人对我们母女的照顾。”
陈涵正冷冷的道:“不敢当,从前周大人对下官多有照顾,此不及周大人的十分之一。”
周芷兰面红耳赤。陈涵正说的反话,满是嘲弄意味,她怎么听不出来?当下强撑着行礼,道:“父亲与大人一朝为官,平时虽说不上交好,但也不能说是交恶,可是人走茶凉,能像大人这么心慈仁义的,已经不多见了,不管如何,都当得起民女这个谢字。”
她一边说,一边喘息,半晌才又接话道:“芷兰腆颜,与大人曾有婚约。”
陈涵正眼睛一瞪,道:“你什么意思?”
周芷兰心里气苦,却还是忍辱含羞的道:“芷兰不敢心生妄想,已知此生与大人无缘,芷兰不敢妄求,只想跟大人做个了断。这门亲事,就此做罢,从此芷兰与大人没有半分瓜葛。”
陈涵正倒是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硬气决绝的话是从周芷兰这样一个柔弱女子里吐出来的。要知道,一旦退亲,不管是哪方面的原因,对女子德行上都是不容置喙的污点,别说以后再嫁,就是自此青灯古佛,只怕都要受人指指点点。
她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不过,这也正合他意。陈涵正没那么多同情心,当下便毫不犹豫的道:“下官本也不配高攀周大小姐,既然周大小姐早有此意,下官敢不从命?”
高攀?现在分明是她高攀不起吗?他敢不从命?分明是他早有此意,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还要说这等便宜话,可见自己在他心里,从未占过一丝一毫的位置。
周芷兰咬紧了唇,生怕自己哭出来。
一个没出阁的姑娘,被未婚夫这样凌辱,周芷兰恨不得一头碰死。
周芷兰心底一片死灰,至此也不顾得什么羞辱了,当即道:“周家已经抄家,聘礼是还不起了,当初大人交换的一枚传家玉珮尚且在此,说不得,芷兰只好请陈大人把玉珮收回。”
陈涵正见她爽快,倒也愿意,伸手一摸,周芷兰亲手绣的香囊却没带在身边,当下接了玉珮,道:“多谢周小姐玉成,明日我便还了姑娘的香囊。”
周芷兰决绝的道:“不必了,左右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什,大人不拘是烧了还是绞了,敬请随便。”
虽然婚约不成,但毕竟那是人家姑娘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陈涵正也不至于如此唐突了,只道:“是陈某疏忽,今日不曾带得,等明日……”
他话没说完,却见周芷兰已经站起身,朝着他绽出一个最美艳的笑容,红唇轻启,说了两个字:“何必?”
眼见得她眼神绝然,透着刻骨的寒凉和绝望,陈涵正的心头就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就在此时,周芷兰猛的朝着墙柱磕去。
“周小姐,别——”陈涵正大喊一声,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了周芷兰的衣襟。他的力量太大,周芷兰的冲劲太足,显见得是心存死志,只听嘶拉一声,周芷兰的衣服被扯下大半,露出周芷兰欺霜赛雪的大片肌肤。
陈涵正一闭眼,就听怦的一声,周芷兰已经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