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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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瑞有六个兄弟,最小的老六不算,老五可都十七了,身边侍女一堆,平素兄弟几个聚在一起喝酒,那些侍女被叫出来陪酒,虽说不至于像**女子那样开放,可在兄弟们身边,各个娇美温柔,软语温存,实在赏心悦目。
可惜,他只能远观。
谁都知道他是活阎王,尤其经过三年前那件事,他更是成了吃人肉、喝人血的恶魔,女子们一听说要服侍他,便和要下地狱一般骇然,就和被恶鬼掐住脖子一样,声儿都发不出,就已经呈死尸状。
时间长了,他也懒的看一个一个女人面无人色的在他身边站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相继昏死,索性不叫人服侍。
羡慕倒不至于,可他也想尝尝那种正常的男女之间的情意是什么滋味。他也是人,不是魔鬼,那种被世人排斥的滋味像一条毒蛇,让他厌倦又无耐。
周芷清满足了他的夙愿。
她表现了所少这个年纪的姑娘应有的一切特质:娇气、耍赖、俏皮、活泼、狡猾等等,倒是那点若有似无的害怕便不值一提。
他和她在一处,许多感受都是新奇的。比如说她也会哭,却哭的娇柔,像个撒娇的孩子,渴望着他去安抚。她更会笑,笑的像个急等着吃糖夸奖的孩子。她也会使小机,却无伤大雅,她还会得寸进尺,一旦满足了她的要求,她就露出得意的笑来。
她喜欢珠宝首饰,看见了漂亮的衣裳眼睛会发光。她还喜欢每天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尽管并不能妆扮给他看。
他和她在一起时能感受到女子的娇软和妩媚,他头一次对什么是女人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概念。更重要的,他身边有了女人,让他有一种自己原来也可以这样,并且渐渐有了成家的奢想。
此刻,严真瑞见周芷清睡眼惺忪,初见他的那一刻不是害怕,竟是关心,他心底一向坚硬的冰冷竟似被磕掉了一个角。
他不易察觉的震了一下。
心里不是不怀疑她是故意做戏给她看,可他阅人无数,这点儿小伎俩是瞒不过他的。再则这些日子,不分昼夜,总有暗卫将周芷清的举止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他听,他实在不觉得周芷清有多贪婪和谋算。
这一刹那的温情,他是笃定并且相信的。
可严真瑞仍是板着脸道:“你当谁都和你似的?站着都能睡着?”
“呵呵。”周芷清讪讪的笑了两声,抬眼瞄瞄窗外,也不瞅瞅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就算是铁打的也没有大半夜的不睡觉,愣睁着两只眼睛比精神的好么?
严真瑞自是瞧出了她的小心思,可今日没让她认错,总是心有不甘,便问道:“反省了这半日,可有什么感触?”
“呃。”他刚才也没交待啊?这可怎么办?她光顾着闭目养神,压根没往“反省”上靠啊。周芷清心虚的转了转眼睛,道:“有,当然有。”
严真瑞对她基本不报什么希望:“哦?说说看?本王今天为什么要罚你?”
“罚……啊呵呵。”周芷清绞尽脑汁的想了想,道:“都是芷清的错,不该失手将小太监打……打伤。”
严真瑞气的真想把她打死。认错认的敷皮潦草不说,一开口就把她的罪名大而化小。他冷酷的道:“是死。”
周芷清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来:“确实是芷清错了。”
严真瑞再度提醒她:“两个。”她不杀伯仁,伯仁因她而死。
周芷清苦大仇深的道:“是,两个,我对不起他们,也对不起他们的家人,更对不起王爷……”
严真瑞磨了磨牙,道:“以后呢?”
“以后……我以后绝不会草菅人命,可是……”
严真瑞一挑眉:“可是什么?”
周芷清不肯撒谎,梗着脖子道:“总之,谁要敢在我衣衫不整时靠近,我该打还是不会手下留情。我不管,你要我滚,我会立刻滚蛋,你要我留,我便寸步不离,怎么撵都不走,但就这一点,我自己整理妥当了再走。”
她一向都是有坚持的人,这点绝不妥协。
严真瑞直直的瞪着她,瞪的周芷清脖子都酸了疼了麻了僵了,才怯怯的道:“我,我会屈服的。”
“呵。”严真瑞失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做人的最后一点尊严。”周芷清说的不以为然,可眼眸里那点委屈和不甘却暴露无移。
严真瑞竟然心软了。
她终究只是个小姑娘家,从前千娇万宠,为所欲为惯了,如今到了王府,身份不高,地位不明,想也知道她不知要受多少冷待和嘲讽。她看似没心没肺,听了也不生气也不伤心,其实内心还是极敏感的。
只是她掩饰的好。
其实内心里,她极怕被人轻视,怕被人取笑,怕被人侮辱。所以在这一点上,她格外的坚持,绝不允许陌生人近身,否则当日也不会那激烈的反抗嬷嬷们的验身了。
严真瑞将交叠在一起的手臂放了下来,不由的也暗自失笑,他这是怎么了?为了这么件小事,和她一个小姑娘争的你死我活,寸步不让,还白白搭上两个小太监的命,确实有点小题大做了。
难道他竟然害怕、心虚了?怕斗不过,掌控不住这个小姑娘?真是笑话。
严真瑞一摆手:“罢了,随你吧。”
周芷清大喜过望:“多谢王爷。”
严真瑞无谓的一摆手,起身往床榻走,道:“好了,歇了吧,你以后也不必再走了。”
第034章 无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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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瑞耳边只听得哗哗水响,和急流一样,没的让人心浮气躁。没一会,周芷清便换好衣裳出来了。
为了净脸擦洗方便,她的长发松松的挽在脑后,明净的小脸上还有几滴未净的水珠,看上去就像雨后新荷,气质格外的清澈、纯净。
一身月白色中衣,领口都系的严严实实,着实是一丝不露。步履轻摇,身段婀娜,就像一束白净的芙蓉花。
只可惜那双虚浮闪躲的眼神出卖了她的气质,将她衬托的尤其的猥琐。
严真瑞不由的冷哼:动作倒快,可惜没骨气,还是让人看不起。
地上的小太监早被人拖出去了,连长毛地毯也换了新的,严真瑞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眸色沉凉的盯着周芷清。
周芷清不敢和他对视,小心翼翼的挪到他跟前,警惕的站住,偷偷抬起长睫,朝他打量了一眼,被他慎人的目光刺的眼皮一缩,立刻福了福便走:“王爷安歇,芷清告退。”
严真瑞视线召唤刀,直直的扣住她赤着的脚面。周芷清迈出的步子就有如千斤重,她真怕严真瑞气极了会叫人把她的脚砍下来。
为着这个念头,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严真瑞冷冷的开口:“本王说让你走了吗?”犯了错就想溜,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呃。”周芷清收回了腿,一动不敢动了。她知道这是要清算自己,可到底算不得自己有什么错,顶多……顶多就是有点嚣张呗。
嚣张是个什么罪?上回初犯,是打了十鞭银丝鞭,这回还不得加倍?可周芷清又想了想,这回没上回闹的那么过分,起码没让府里人都瞧他的笑话,仅有的两个知道他丢了面子的人,呃,已经灭口了,他的怒气会不会较上次小一点儿啊?
周芷清虽怕严真瑞,可她生就的傲性子,说什么也不会轻易低头认错。
此刻心思瞬间不知道转了几个来回了,面上却做出一副鹌鹑状,只低头揉着自己的袖口。
严真瑞抬头,威严的望着周芷清道:“别跟本王找什么滥借口,不需要本王提醒,你也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再这么矫情,你知道后果。不要说你,就算是正经的王妃又如何?该守的规矩,谁也不能违背。别以为本王宠着你,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登鼻子上脸。被不是男人的太监看光了又如何?本王若想,你就得脱光了给天底下所有男人看。”
这是两人见面以来,严真瑞说过的最残忍最冷酷的话了,周芷清自然知道他说的都在理,也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说不是怕是不可能的,她没名没份,他还不是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就像他说的,正经的王妃又如何?他不喜欢,扔进军营里的红帐,做个整日卖笑,被人戏弄的军伎,谁又敢拿他如何?他残暴冷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严真瑞怒气满面,字字句句都铿锵有力,恨不能把周芷清钉死在那,看她低眉顺眼,一副害怕到极点的模样,心气这才稍平。
这才几天?底下人都敢为了他违逆自己了,时间了会怎么样?连死都不怕?哼,他倒要看看,杀几只鸡,那些猴们会真的不害怕?
他见周芷清不吭声,不由的逼问:“听清楚了?”
“呃……”周芷清很想耍赖,来个死不承认,可严真瑞不那么好对付,要是她不开口,估计他用撬也得把她的嘴撬开。
想着虽然无耻也是门功夫,可她这么年轻就无齿了,着实有点悲惨。
周芷清盘算了一回,还是乖乖的,机械的重复:“是,听清楚了。”
听她的声音,倒不像是多颤抖,严真瑞把视线挪过来,正遇上周芷清偷偷打量他的眼神,那里清澈纯净,哪有一点泪光?
严真瑞立时怒了:预想中的害怕呢?惊恐呢?眼泪呢?亏得他还竭力把神情放的平和一些,就怕她见了自己会害怕。敢情他在这大呼小叫,她压根没过脑子啊?
见严真瑞又瞪起了眼,周芷清忙讨好的道:“王爷,我真的听清楚了,我也记住了,以后不用王爷吩咐,一等王爷完事,我立刻就走。”她膝盖有点儿发软,要是严真瑞再瞪下去,估计她就得跪下去了。
严真瑞蹙起眉:怎么听着这话这么的不对劲呢。倒像她成了那薄情寡义的票客了,呸,那他成什么了?
严真瑞气的一拍桌子:“你……还敢放肆。”
“我……”周芷清抬眼望他,眼眸里满是无辜:“王爷,芷清,哪里说错了?呃,不成?”
严真瑞无语。她怎么脸皮这么厚?脑子这么蠢?骂她她都能听出别的意思来,能够自娱自乐,沾沾自喜,玩的不亦乐乎。
这不纯粹是对牛弹琴么?
严真瑞挥手:“闭嘴。”她未必是蠢,就是单纯,在周家被宠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随心所欲惯了倒也罢了,她是压根没有自我反省的习惯,做错事百分百会往别人头上赖。可要真和她计较,他哪有那绕舌的闲功夫?
“哦。”周芷清站在一旁看严真瑞自己生闷气。按说做错事的是她,怎么他倒像是受了多大的惩罚一样,生那么大气做什么?
严真瑞懒的和她废话,有心晾晾她,权当是罚站了。
可周芷清自有对策。她半抬头偷看了严真瑞几回,见他径自拿着邸报在看,一时无心搭理她,她索性低下头去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