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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奸臣之女-第51部分

小说: 奸臣之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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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她当时很可恶,对陈涵正从来没有过该有的尊重,什么姐夫?什么周家的大姑爷,她纯粹是拿他当成了玩物,怎么好玩怎么戏弄。

    在那时的周芷清眼里,陈涵正就是个温和的、宽容的,怎么对他,他都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猴子。戏弄他时,周芷清只有恶作剧的快乐。

    不怪他后来对姐姐不好,就冲着恶乌及屋,只怕也会心生怨恨的。

    周芷清一脸的怏怏。要早知道他有翻身之日,周家有今日之难,当初就该对他好些。

    严真瑞却很快从周芷清脸上挪了视线,他对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怅然很是不满。还说不喜欢,那这种追悔莫及的感受是从哪儿来的?难不成当他是瞎子瞧不出来么?

    没有对比,以她那种大喇喇的性格,只怕真不知道对谁是什么感情。

    严真瑞打量着周芷清,问道:“他喜欢你?”

    周芷清又抖了抖,寒毛都竖起来了,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暖了暖身子,才道:“王爷真会说笑,他讨厌我还来不及。您刚才没瞧见,他看我时那小眼神都跟锥子似的,又跟烧着小火焰似的,恨不能把我吞了,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幸亏我跑的快,不然非得吃亏不可。”

    当年她那么打击他的自尊,下他的面子,就差把他整个人都踩到脚底下欺负了,做为一个能忍辱偷生又有血性的男人,不报仇雪恨才怪。

    严真瑞才不这么看,虽然隔的远,可陈涵正看周芷清时的眼神要比他看周芷兰时生动的多。他虽说在男女感情上很是生涩,但本能的戒备还是很敏锐的。

    严真瑞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如果没有周芷兰,说不定陈涵正对周芷清的兴趣更大。

    他弹了弹袖口,道:“听说你当年有过无数男宠?”

    周芷清脸暴红,烫的几乎能滚沸水了,她飞快的瞥了一眼严真瑞,张了张嘴,又抿紧,半晌,才咬着牙道:“没,没有。”

    否认的很没底气,毕竟当初街上公开调,戏韩公子,可是被严真瑞当场抓包的。

    严真瑞看她这敢做不敢当的模样,都气乐了。明明是小姑娘家,偏偏不在乎声誉,才及笈,便是个女恶霸,就算不是他,谁又敢娶她?她行事大胆,那么多男宠,可她却是处子之身。

    周芷清想要辩解。

    她那时候年纪小,性子傲,不是什么男女情,实则是……贪玩啊。她就是觉得那些生的眉清目秀、性子腼腆的公子哥儿很可爱,逗弄他们很有意思,谁让他们各个都是迂腐的老古板呢,连句话都不敢和她说,恨不得摸摸手就和贞节烈女一样要死要活的。

    但迎着严真瑞那了然于胸,似笑似嘲的眼神,周芷清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认错:“那时候小,不懂事……”

    下巴都要戳到胸口去了。

    可见做人要厚道啊,一旦有了污点,那是一辈子都洗不清的。

    严真瑞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忽然问:“你可是舍不得京城?”

    当然舍不得,毕竟这里有她的亲人有她的家。

    周芷清愣了下,谨慎的回答道:“还好吧,从前一直住在这里,只觉得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店铺都是看惯了看腻了看厌了的,一直想往更远的地方去看看,可是爹娘不让。现在有了去外面游玩的机会,又觉得有点舍不得。这里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真的要离开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就觉得,心像是被撕成了两半一样,有一半要带走,另一半却要留下……”

    严真瑞低低的应了声,突然笑道:“你还真是小孩子。从未出过远门的人才会这样,也不怪你,谁让你是深居简出的闺阁女子。我七八岁就离开京城,十六七年了,几乎游遍了江山大半,成年后又一直待在西凉边陲之地……在哪,只要住的安生,都是家。”

    周芷清侧脸看着他。

    他生的英挺俊秀,温文儒雅,如果不是他动辄发怒,其实他就和京城普通的世家公子没什么区别。

    只是,他虽是贵妃所出,又尽得圣上喜爱,但身为皇家子孙,也有许多的不得已吧。毕竟,皇帝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用人朝前,示尽天恩,一旦不用了,便成了废子一枚,皇帝必会除之而后快。

    天家,哪有什么亲情、天伦可言。

    他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纵然人前尊贵,可私底下,也不过是个离了爹娘的孩子。周芷清眼神不自禁变的温柔,一脸崇拜的道:“王爷年少英才,当真了得。”

    严真瑞:“……”

    周芷清又笑道:“等我习惯了就好了,不过是出门而已。以后,只要王爷在哪,哪里就是我的家。”

    家这个字眼,刚才对严真瑞来说还既陌生又讽刺,这会儿却无比的温暖,想着以后他在哪儿,她就在哪儿,他们两个是一家人,好样还不赖。

    严真瑞微微笑起来,又问周芷清:“刚才你为什么不哭呢?”

    周芷清的小脸啪嗒就沉了下来,倔强的道:“为什么要哭?”心里却在打鼓:到底是哭了才对,还是不哭才对?他这小性子,真不好猜啊。

    严真瑞解释:“你才多大?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应该还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呢,面对离别,你怎么笑的那么从容?我倒瞧着你姐姐还像是符合这个年纪的姑娘。”

    周芷清垂了头,绞着自己的手指,像玩游戏一样,聚拢,分开,再聚拢,再分开,手上的温度渐散,周芷清才幽幽的道:“不知道,我哭不出来。大概……”她放弃摆弄自己的手指,忽的托着腮笑道:“我娘和姐姐都说我没心没肺呢。”

    哪里是没心没肺,她且有着小聪明呢。

    严真瑞也不追究,也不评价。

    两人絮絮而谈,东拉西扯,倒不像是王爷和女婢。

    谈的累了,周芷清就蜷在座位上睡了过去。严真瑞抚了抚周芷清的眉眼,凝眸半晌,终是一掀帘子下了车。
第060章 醋意
    陈涵正漠然无语。什么叫该与不该?一切都是周芷清自己作的,要不是她跑到胭脂楼里,能和宴王碰面?不碰面,宴王会主动挑她?

    生而不养,养而不教,这是为人父母的大忌,等到惹了滔天大祸了再来忏悔有什么用?

    陈涵正迟疑着,终是垂着手,没去安慰周芷清,只漠然的道:“她早晚要生事,都是你爹娘和你惯的,到现在你还想护着她,那便是害她。”

    周芷清浑身一僵。

    陈涵正感受着她纤弱的身子在自己膝上直发抖,有些后悔刚才说话太直。可他说的没错,这么多年,周芷清有多可恶他都一一看在眼里。现在遇上了宴王,也算是她命里的煞星,若是安安份份的,未尝没有活路,可以她的性子,再不收敛,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可周芷兰怎么接受得了?

    那是她的妹妹,不是他的。

    是啊,不是他的。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无名无份的姨娘,自己的亲人自然也不是他的亲人,生死安危都和他没关系。

    跟他哭诉什么?他不明面嘲讽暗地里嘲笑就不错了,自己居然还想从他这得到安慰,真是脑子昏了。

    周芷兰的哭声夏然而止。,半晌,她蓦的从陈涵正的膝上起来,坐直了身子,似乎才发觉这车上除了她还有陈涵正一样,也似乎到这会儿才意识她和陈涵正的身份,慢慢理了理头发,又用帕子拭净了脸上的泪,又恢复了从前的柔顺、温顺,平静的道:“陈大人说的是。”

    这平静中透着木然和疏离。

    陈涵正有些懊恼。他又没说错话,怎么看着周芷兰的神情,竟生出一种愧疚来。想要再说些什么,周芷兰已经转脸看向了别处,一脸的漠然。

    陈涵正也就闭了嘴。

    到了陈府,周芷兰扶着小丫头的手下车,在二门处,朝着陈涵正福了一福,还是那样柔顺的道:“多谢陈大人肯为妾身姐妹转寰,妾身感激不尽,此生无以为报,只望来世能结草衔环。”说罢径自转身进了内院。

    她居然还敢给自己脸色看?她也知道是他从中代为转寰,否则宴王怎么会让她们姐妹见最后一面?这就是她所谓的报答?没诚意不说,还放肆的甩他冷脸?

    陈涵正手握成拳,望着周芷清冷漠的背影,无声的叹息:这女人好生无理,无端端的,倒跟他结上仇了,又不是他送走的周芷清。

    关他什么事?

    可是周芷兰的脾性他也算是摸透了,她是根柔弱的藤,是注定要在男人的宠爱下活着,但她也有她的傲气和小性子。

    她不会像周芷清那样泼辣,就只是一味的柔顺,柔顺的让人生厌。她好像不会生气一般,可以无止境的忍耐,就算再生气,也不过是沉默,再沉默。

    可偏生这沉默,比撒泼还让人难以接受。

    宴王的车队加速往前,扬起一路尘烟。

    严真瑞和周芷清挤在一辆马车里,只是谁也不说话。周芷清很怀疑,严真瑞放着他的豪华马车不坐,干吗要跟她挤在一起?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愿意在哪,别人也不敢多嘴。

    她就更不敢多嘴了

    开始还有风景可看,等到出了城,就没什么可看的了。周芷清叹了口气,百无聊赖的看看这马车,便又缩着身子蜷回座位上准备睡觉。

    严真瑞却开口了:“大好时光浪费了多可惜!”

    周芷清睁开眼,点头嗯啊表示同意,不过她能做什么?读书?她不喜欢,女红,她没学过,琴棋书画?她更是没兴致。再者这么小的马车,她能做什么?要不,赌钱?不过,她好像没钱……

    她托着腮,认真的看着严真瑞:“王爷平时都喜欢什么?”

    严真瑞靠在座上,思索了一会,笑道:“我喜欢的多了,这么说吧,吃喝玩乐,我是样样精通……”

    周芷清惊讶的睁大了眼,不无佩服的道:“王爷是不是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啊?”

    严真瑞自嘲的道:“要说精通,那是我大言不惭了,我平日喜欢舞枪弄棒,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我也不过是略知皮毛而已。”

    “王爷真是谦虚,即使略知皮毛,也比我强吧。”周芷清笑了下,脸上的神色暗了暗,忽然自嘲的道:“也许陈涵正说的对,我就是被爹娘宠坏了,从小不学无术,长到这么大,就是个只会惹祸捣乱的毛丫头……一无是处。”

    严真瑞再同意这话没有了,可听到周芷清那惆怅和怏怏的口气,以及提到陈涵正时的那种落寞,严真瑞很不舒服。他强遏制住心底的泛酸,装做漫不经心的问:“你和他,很熟?”

    “谁?你说陈涵正?”周芷清摇摇头,失笑道:“算不上,他挺讨厌和憎恨我们的吧,也许是讨厌和憎恨我才对。他和姐姐订下婚约,也不过是碍于我爹的淫威,不想和我爹撕破脸……呵,是我太无知太愚蠢,真拿他当未来的姐夫,没少戏弄他。现在想来,活该我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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