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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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求乞,求乞着她说“是”。(未完待续) 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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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美瑜打量着周芷清,忽然笑了笑,不服输的道:“我不甘心,我也不服,你能做到的,我都做到了,你做不到的,我还是会做到。”
严真瑞那一声“芷清”,对楚美瑜来说确实是一重打击,可这还不是最打击的。哪怕只是个替代品,楚美瑜也认了,毕竟最初的初衷也不过如此,可她没想到,王爷是如此难以面对,他竟然羞愤而止。
越是这样忌讳,越说明王爷根本没把周芷清放下。
凭什么啊?
她竟然全不在意在周芷清面前摊牌。
周芷清对楚美瑜的豪言壮语并不是多在意,可她那是什么语气?好像她利用完自己不该有一点儿愧疚,甚至还要怨恨自己不该做她的对照一样。
谁也没有逼她,是她自愿的,她反过来倒打一耙,有意思吗?
周芷清朝着楚美瑜瞥了一瞥,淡淡的道:“你太高估奴婢了,奴婢不过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的很,美人何必自轻自贱,和奴婢赌气?不值得。”
如果说做为杆竿的话,迄今为止,那也只能是她楚美瑜,而不是周芷清。
她做到了什么?服侍严真瑞?就算做到了,她自己也并不觉得多荣耀。失去了,也只剩下轻松。如果没有一家子人的性命威胁,她压根不会考虑“做到”。
可人生就是这样,不由自己的意志为转移,她除了接受,还是接受。楚美瑜现在是严真瑞身边唯一的女人,自然什么都会做到。何必跟她相比呢?
楚美瑜加重语气道:“你错了,不是和你比,而是……我一定会超越你。”
严真瑞实在是太诱人了。为了他,为了他所代表的权势和地位,有许多人都宁愿飞蛾扑火,只是自取灭亡的人太多,鲜少有人能够有她这般勇气和坚韧罢了。
周芷清不置可否。她想怎么做是她的事。和自己无关。她能做到什么地步。也与自己无关。只要她不后悔,能够承担得起自己所能付出的代价就好。
她能做到王妃,周芷清或许也会羡慕嫉妒。可技不如人,认赌服输,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楚美瑜的精神气恢复了许多,她赤着身子从浴桶里跨出来。近乎挑衅的问周芷清:“我美吗?”
她哪此大方大胆,周芷清眼里如同长了针眼。怎么也睁不开。
楚美瑜咯咯的笑起来,笑里带着嘲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被人见过的少吗?”何必装矫情?
周芷清心脏骤缩,她很想还之以一击。随即又闭上了嘴。楚美瑜心情不好,何必跟她计较,否则也是把自己气个半死。
其实楚美瑜说的也没错。别说只是看她的身体了,要是在严真瑞身边服侍。听活春宫、看活春宫的机会有的是,难道哪个奴才敢跟王爷说“我不想看”?那是服侍人的本份。主子没嫌你多长一双眼就不错了。
周芷清也就大大方方的抬眼看楚美瑜。她身上有青青紫紫的瘀痕,不像是亲吻留下来的,倒像是……咬的。
她下意识的蹙眉,茫然的想:什么时候严真瑞改成咬了?他从前也有这爱好?还是他最近压抑的很了,新添的毛病?
嘴里却一溜声的道:“美人国色天香,气质清华,美不胜收。”
楚美瑜很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甚至爱怜的抚了抚自己滑腻如玉的肌肤,只是眉尖轻锁,却隐入了恍然若失的思绪中。
她确信自己没听错,严真瑞叫的那一声,并不是她的名字。就是在叫出那一声后,他才毫不留情的推开了自己的。
楚美瑜恨恨的想,没关系,现在不过才开始,她有的是时间和机会。这世上,这府里,没有谁可以成为自己的阻碍。
她当着周芷清的面,大喇喇的着好衣衫,歪在美人榻上,吩咐尘若给自己捶腿。
尘若冷冷的瞥一眼周芷清,道:“美人也实在是太仁慈了,您对奴婢们体贴,可就怕有些人不识分寸,回头冲撞了您和王爷,到时可就要替美人您招祸了。”
楚美瑜笑骂道:“小蹄子,叫你做点活儿你就推三阻四,说这么多怪话,要是不愿意只管说,我也不为难你,可别攀比别人。”
尘若分辩道:“服侍美人,奴婢哪有不愿意?奴婢也没有一点攀比的意思,而是真心替美人着想……谁知道王爷就不会随时过来?”
她话音未落,就听门外有人道:“回楚美人,奴婢奉了王爷的吩咐,前来求见美人——”
楚美瑜面露惊喜,她身形便捷的从美人榻上跳下来,拂了拂自己的衣衫,又理了理自己的发髻,这才道:“快请。”
进来的是两个年长的嬷嬷。
周芷清是识得的,就是这两个嬷嬷给自己验的身。她们来做什么?她觑了一眼楚美瑜,就见她脸色变了。
她哪知道,就是刚才这两人也才给楚美瑜验过身。
楚美瑜犹记得硬物直挺挺进入自己脆弱身体时候的恶心感。她恨不得上前挠破那人的脸。不,不解恨,她其实最想做的是剁掉那人的手。
不怪王爷如此血腥和暴戾,换谁也承受不了这份永久的羞辱。
楚美瑜面色不变,甚至是笑吟吟的开口:“两位嬷嬷此来有何吩咐?”
两个嬷嬷傲然的开口:“奴婢是奉了王爷的吩咐,前来给美人送一碗汤药,顺便净净身。”
楚美瑜面无表情的盯着那碗黑色的汤药,脸上的笑意收敛的一干二净。她惨白着脸,别过头,似乎多看一眼对她来说就是侮辱,楚美瑜颤抖着声音道:“我不信,我不信王爷会有这样的吩咐?”
王爷根本没做到那一步。
楚美瑜未经人事,可有了先前王爷的那一幕已经验身时嬷嬷有意无意的引导,她也知道,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是要把男人那物儿送到自己身体里,行云布雨,才能留下子嗣的。
可,王爷根本就没有,哪里需要什么汤药?又哪里需要什么净身?她甚至毫不客气的掉头望向周芷清,仿佛在质问:当初你也这般么?(未完待续) 严真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怒气、怨气,让人不寒而栗。
侍卫无声的站在那里,就像隐没在黑暗里的一具僵尸,他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不想让谁发现自己。
但他又不敢走,只能沉默的等着王爷发完脾气。可那份怒气之外的怨气又是怎么回事?这让一向战无不胜,像个不坏金刚一样的王爷多了几分软弱和可怜。
呸。如果不是情势不允许,他一定打自己几嘴巴了,王爷怎么会和这两个词联系起来?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也许是欲求不满,憋的。
不知道是谁的问题。
王爷肯定没问题,别的不敢说,这一点儿,众人有目共睹,他从前夜御几女都没问题——当然了,关键是得有活着的女人让他碰。
肯定是这位新晋美人不得宠呗。
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王爷身边的女人就没有待得长的。周姑娘算是例外,可还不是一样被贬成了普通的奴婢。
可成了奴婢了,王爷还让人跟着,并且事无具细的都要禀报给王爷。不是王爷心闲,王爷怎么会有遭人诟病的地方,定然是楚美人魅力不够,不能将王爷的心思拴在她身上。
这侍卫平日就和个不会说话、不会思考的木偶一样,所观所见都要原封不动的禀给严真瑞,但不代表他就没有想法。
他的想法很单纯,那就是效忠王爷,可这会儿枯站无聊,他竟腹诽了这半晌。
听得严真瑞道:“退下吧。”
侍卫回神,行了礼退出去。隐没在黑暗里。
片刻功夫,就见严真瑞踱出了门。他不知道王爷要去哪,想了片刻,还是远远的坠在后头,悄无声息的跟着。
严真瑞像具孤魂野鬼,在暗夜里乱逛。漫无目的乱走,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这大半夜的要去做什么。他只觉得心口里烧着一团火。烧的他四肢五骸,五脏六腑都要烧焦了,似乎一搓就能变成灰。随风飞散了。
一抬眼,前面水光粼粼,不知不觉间,竟然到了镜月湖。他忽然想起那夜遍寻周芷清不见。他以为她私逃了。那一晚,他的愤怒无以言表。他恨不得逮她回来,废去她的双腿,折去她的双翼,叫她这辈子都只能困在他的身边。哪都不能去。
可他也明白,他下不去手。她越疼,越是要笑。她的眼泪比金子还要难得,她是个有苦也不肯说。有疼也不肯唤,有再大的冤屈也不肯示人的倔强的丫头。就算他真的砍了她的双腿,她也不会向他屈服,她依然会笑的灿烂,只是,不再是那个敢于当街调戏公子、率性洒脱的周芷清。
如果不是那个肆意、任性、飞扬的周芷清,她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那晚她回来了,她的借口竟然只是在这镜月湖里洗了个澡。回想起那天的如释重负,严真瑞的心里竟有点莫名的甜蜜,可同时也有惶恐和不安。
他似乎就要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可正因为要看清了自己的心思,而看不清周芷清的心思,他才会一次比一次暴怒。
因为他抓握不住。
人心是最难琢磨的,却没有谁的心,像周芷清那样明明白白,越是明白,反倒越发令他难以掌握。他想,也许不是他不能掌握,而是不想,在他掌握她的同时,就必须先得放下身段,向她承认些什么,这承认,便是他的折服,是他的认输。
他堂堂宴王爷,怎么会向一个女人认输?
是,他不该认输,他也不会认输。
可这么难受,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周身经脉周旋,偏他无以降服。严真瑞猛然就跳进了微凉的湖水里。
身后的侍卫吓的惊住了,他长年跟在严真瑞身边,什么样的艰难情况都遇上过,可从来没见过自家王爷有这么颓唐的时候,竟然跳湖自尽?
他几步就跨过来,差一点就要喊“来人,快救王爷。”
妈蛋,王爷投水自尽了。这话一宣扬出去,王爷的名声尽毁,他们也就别活了。
就在这时,湖心里水花翻涌,严真瑞将上半身露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侍卫悄无声息的退回到树木后面,如一只沉默而安静的猫。
湖心里,严真瑞用湿漉漉的袖子抹了一把满是湿意的脸。
伴月居里的丫环们正紧张而有序的进进出出。有打水的,有捧着巾子的,还有捧着衣服和钗环首饰的。
净房里,楚美瑜泡在浴桶里,闭着眼,明艳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周芷清神色淡淡的蹲在一旁,用小瓢舀起热水,轻轻的淋在她的身上。
看到她赤身裹着锦被,由两个侍卫抬进来时,周芷清的心底有一刻的锐痛,曾经的一幕袭上脑海,让她疼的不堪忍受。可同时因为只是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