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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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瑞一出了厢房,阴沉的脸色立刻变的惨白。
风吹过来,他头疼欲裂。
脚步踟蹰,不知道是怎么一步一步回到自己的寝殿的。早有识眼色的奴婢替他温好了茶,茶汤清润,淡香年鼻,可他却只觉得恼怒。因为他现在心里惦记的,竟然是那个毫无眼色,笨手笨脚,既没良心,又没感情的小骗子。
仿佛被她窥见了他的**,知道他离不开她,知道这世上除了她,他再也近不得女人身。从前还不觉得,可食髓知味,她早就把他喂的太饱了,以至于一空下来,要远比从前更加难以忍受。
某一种硬硬的,胀胀的,滚烫滚烫的。
可此刻却像是一场极具讽刺的笑话。他堂堂宴王爷,居然到了低声下气,说尽好话,求着一个女人求欢的地步。
偏偏还被拒绝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简直是他半生中的奇耻大辱。
可偏偏这事是他自己做出来的,而且那女人比他还要迫切的希望没发生过这件事。严真瑞真想一头撞墙上,看看自己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这个精明过头的小骗子。她以为他真的没了她就活不下去了?不可能。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小骗子知道,他不是那么好被拿捏的,放开他,是她周芷清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严真瑞无比丧气的合衣倒头就睡,连他最嫌恶的酒气也顾不得了。半夜被惊醒,枕畔没有梦里的馨香,反倒是难闻的酒臭。
他腾的坐起身。却又受到惊吓般的闭拢了双腿。
严真瑞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自打周芷清离开,他不只一次的发生这样的事了,那种滚烫的喷薄而发的感受总会让他在梦里惊醒,转瞬间的冰凉粘腻又会让他无比厌恶。
严真瑞气愤的一脚踢翻了茶几上的茶壶茶碗。
听着暗夜里让人怵目心惊的噼啪脆响,那份屈辱也不曾消解分毫。他恶狠狠的磨了磨牙:周芷清。
水声持续了许久,严真瑞才重新回到榻上,闭上眼一动不动的躺了半晌。才又不情不愿的睁开眼。重新起身,把身下的被褥重新换了一糟,却呆坐了好半天功夫。
好似出现了幻觉。周芷清长发如瀑,一身白色的中衣,温软的躺在那儿,睁着漆黑的眼珠望着他。娇憨而绵软的道:“王爷,你累不累?你口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喝吧?”
他知道她想说的是她又累又渴。希望他能发发善心放过她。
仿佛她捶着腰在那铺被单,时不时的斜着眼瞪他,仿佛在说他怎么这么不好伺候。可若是对上了他乌黑的眼眸,她便讨好的笑笑。卖弄的道:“王爷,我都铺好了,你看行不行。满不满意?”
他满意也不会诉诸于口,更多的时候都是哼一声。嘲弄的道:勉强凑合吧,周芷清,真不知道你以后怎么活下去。
当不成千金小姐,又做不来做小伏低的活计,她怎么活?
那时她是怎么答的?她假意思忖,随即讨好的笑着道:“我有王爷啊。”
现在呢,她没有他了,可几个月过去,她如鱼得水,并没像他预言的那样会活不下去。
都当她是花圃里被园丁精心打理的娇花,可谁想她移挪到了野地里,仍然可以迎风沐雨,活的如此滋润。
反倒是他如此的狼狈。
严真瑞胡乱的躺下去,睁着眼瞪着床顶,一直瞪到天色发白。他再也躺不下去,起身换了衣裳。有匆匆进来服侍他的侍女,都被他撵了了出去,自己随易的擦了把脸,大步出门。
东厢房的门关的死紧,不用看也知道,昨晚上那丫头定然是吓坏了,这会儿只怕把所有能用的都顶着门呢。
严真瑞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不好过,她也别想消停,最想做的事就是一脚踹开她的房门,把她揪起来随他去练武。
可随即又艰难的挪开了视线。都说眼不见心净,他也是时候收收自己那不安份的心了。
周芷清早早的起来,去找乔管事:“乔叔,能不能帮我换张桌子。”
这是小事儿,乔管事自然不会拿捏,叫人去搬方桌,随口问周芷清:“我记得你屋里那张方桌可是小叶紫檀的,虽说旧了些,可结实的很,怎么,不喜欢?”
周芷清牙疼似的哼唧了一声,道:“没有,喜欢的很,只是,我用着是不是太奢侈了。”
乔管事哈哈大笑,他看着周芷清就和瞧着自己孙女似的,点了点她的脑门,道:“就为这,你要换一张桌子?真是个傻丫头,那可是王爷的院子,弄张老榆木的,多丢王爷面子?你只管放心用。”
呵呵……她倒是想接着用,可惜现在都成一地的碎片了,怎么用啊?
周芷清受教的点头:“这样啊……”
没下文了。
乔管事也没往心里去,等人回来,他头都不抬的道:“把换下来的桌子放进库房吧。”
小太监啊了一声,问:“乔管事,您说什么桌子放进库房?”
乔管事啐他一口道:“你这没脑子的,叫你做一你就只会做一,不会动动脑子?周姑娘房里换下的那张桌子啊。”
小太监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乔管事您可真会说笑,那一地的碎木屑,放进库放干吗?拿出去烧火还差不多。”
“什么?”乔管事不信,亲自跑过去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太监所言不虚,除了四根桌子腿还有点儿原来的模样,果然这桌子就是一堆柴火。
乔管事摸摸下巴,自言自语的道:“周姑娘能有这么大手劲?”
能有就奇怪了。她一人娇滴滴的小姑娘,就算从前学过几招几式,可那都是花拳绣腿,能一巴掌把这桌子拍的稀巴烂的,也就是王爷了。
想想昨晚上的事,乔管事心下疑惑,叫人把昊日居里的人叫来,问了半晌,谁也不知道昨晚昊日居里发生了什么。
乔管事将人都打发走了,瞪着房顶想了半天,命人:“去,把周姑娘叫过来。”
周芷清情知是东窗事发,不敢耽搁就过来了,不过她也知道乔管事是个好说话的,倒不算多害怕。
乔管事并不问桌子的事,只对周芷清道:“你也进府有些日子了,规矩学的也差不多了吧?”
周芷清点头:“我这人比较笨,学的也就是形似。”
她倒谦虚。
乔管事是哭笑不得,人谁不是会三分说成十分?生怕不得重用。她倒好,会十分能说三分就不错了,那圆溜溜的眼睛分明在说:我这人不堪大用,您可千万别委以我重任。
乔管事慢悠悠的道:“不怕,慢慢来。我叫你来呢,是想跟你说一声,这王爷的院子是这府中的重中之重,你又在院子里住着,晚上多留心,王爷几时叫人,你几时应着,别让王爷找不着人。像昨天,王爷回来,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这像什么话?王爷没事倒还罢了,万一喝醉了酒,需要人服侍呢?”
一句话就说的周芷清低了头。
这是明摆着乔管事由现象到本质,结合他自己的猜测,将昨晚她和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推论了个七七八八。
说是委以重任,实际上还是不死心,想叫她多往王爷跟前凑,往好听了说是给她一条青云路,往难听了说,还是心疼他家王爷,想让她物尽其用。她若不答应,昨儿的事闹出来,王爷面上无光,她胆敢冲撞王爷,也没个好下场。
周芷清最最被人威逼利诱,这是她从前惯作的事,如今落到自己头上,她也只敢磨磨牙,期期艾艾的道:“这……就怕王爷不愿意见我。”
乔管事心道:挺聪明的小姑娘,怎么就撒这样蹩脚的谎?这世上可不只是女人口是心非,男人也一样。小两口生气打架那是常事,别说一些伤人心的话,动手的都不知道多少,可最后还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那能算个事儿吗?
不过乔管事姜是老的辣,当下笑的和个老狐狸似的道:“我也没说让你往王爷跟前晃悠不是?只是让你留点儿心。”
“哦。”周芷清抬眼看了看乔管事,半信半疑的道:“也就是说,如果王爷不传唤,我就不必去服侍?”
乔管事想了想,坚定的点头:“对,差不多就这意思吧。”人怕见面,树怕剥皮,他二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早晚会尽释前嫌。
周芷清离开乔管事,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乔管事对王爷忠心耿耿,其心可嘉,可惜,实在是想的太多了。
回到昊日居,天色还早,她的早饭已经送进去了。
周芷清不敢耽搁,匆匆吃了两口,准备去学规矩。一出门,就见严真瑞背着手站在院子中央,瞅着西厢房,也不知道站了多时,又在想什么。
周芷清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严真瑞又似乎没注意到她,她轻悄悄的想要退回屋里。
不想严真瑞只无情无绪的呵了一声,迈步率先走了。
无声的较量,周芷清完败。她尴尬的抿了抿嘴角,暗道:得,又自作多情了。(未完待续)
第102章 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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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自己本身就不情愿的基础上,又凭添了对无未知命运的恐惧,周芷清抵死不从。她本就有些小巧的防身功夫,严真瑞又醉了,行动迟缓,再加上他一意求欢,下手轻柔,并不复往日的暴戾,倒是给了周芷清脱身的机会。
严真瑞很不高兴,可是看着周芷清狼狈又慌张的模样,心口竟生生多了一分疼和一分酸楚。好像被拒绝的人不是他,倒是周芷清一样。
他的语气,温和的不能再温和,他的表情,温柔的不能再温柔,朝着周芷清道:“芷清,别怕,你最懂事最听话了,本王只想疼疼你。”
别怕?那才叫见鬼呢?试问这大周有没有不怕宴王的人?疼她?拉倒吧。让她疼才对。
要是没有今天晚上那一出,周芷清或许还能自欺欺人的说他虽顶个活阎王的名声,可到底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处得久了,他也是有感情的,她不怕他。
可真的见过他暴戾血腥、杀人不眨眼一的幕,再看他如何的风姿卓绝,也总觉得能闻见他身上的血腥气。
周芷清没办法骗自己他还是那个救她于水火的那个男人。
没有哪一刻让她明白,他这个男人,有着种种她不为所知的,近乎于阴暗和黑暗的个性。连程贵妃都无可耐何,她周芷清又何德何能?
是,周芷清没见过严真瑞这模样,甚至如果不是她所了解的那个人五官样貌一点儿都没变,周芷清会深深的怀疑:他没发烧吧?否则怎么可能说得出这样温柔的话?
这一切都只能归结于他醉了。
不管他醉了如何温顺的像只猫。可一等他酒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