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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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着她的脸上下看了半晌,见她还穿着昨日的衣裳,并无凌乱血腥之处,知道她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周芷清也没瞒他,道:“是太子殿下。”
严真瑞哼一声,一点儿都不意外。
周芷清自顾自坐下,提壶倒了一杯温茶,小口小口啜着。也不说话。严真瑞坐到她对面,问:“他叫你监视我?”
周芷清点头。
严真瑞轻蔑的道:“他就没叫你做些别的?”
严真珏就这点儿小儿科的把戏,实在是让他意外。
周芷清挑眉:“还能做什么?给你下药?”
严真珏不会挑这个时候下手,京城里风波才息,若严真瑞出点儿什么事,他自己也闹不到什么好。
严真瑞不吭声,算是默认。
周芷清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摸出一两银子。道:“这是酬劳。”嘴角噙着笑,道:“都当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那个人,都把对方当成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呵,也不知道到底谁算计了谁。”
严真瑞不以为然的道:“你也就这会儿骗骗他,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你也就该倒霉了。”好像她倒霉他很乐见似的。
周芷清生了会儿闷气。随即道:“我肯定会先你逃出去的。”
严真瑞倒是来了兴致:“你有什么办法?”
周芷清道:“飞是飞不出去,我也没有王爷的绝世武功。可我会别的法子啊?”
严真瑞不耻下问:“说来听听?”
周芷清道:“地遁。”
严真瑞哈哈大笑,道:“天真。你当挖地道那么容易呢?就凭你一人之力,得挖到猴年马月啊?还不如老死更痛快些。”
周芷清也不生气,只笑笑道:“希望我逃得掉那天。王爷还能笑得这么畅快。”
严真瑞皱眉问:“什么意思?你想自己逃?”
周芷清第三天傍晚,遇到一个帽檐压得极低的小仆从,趁左右没人。与她擦肩而过时低声道:“今晚二更,后花园凉亭。”
这府第虽然荒凉。却是亭台楼阁应有尽有,连严真瑞都没有人身限制,只要他想,哪儿都可以去,何况是周芷清?
她也没同严真瑞打招呼,吃罢晚饭,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去了后花园的凉亭。果然,那小仆从悄悄走近前,问:“这几天四爷有什么异动?”
周芷清前后左右都看了好一忽,才压低声音道:“这里说话安全吗?”
小仆从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周芷清这才压低声音道:“最近他行为尤其古怪。”
那小仆从的眼神立刻就变了:“怎么个古怪法?”
周芷清又四下看了一遍,才道:“他每天入夜都拿把利器在院子四周走来走去,这敲敲,那铲铲,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小仆从心里转了个个儿,也诧异严真瑞目的为何,随即又问:“别的呢?”
周芷清道:“没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低声道:“你好好盯着,以后每隔三天把你知道的消息写成字条,压到那根立柱之下。”
周芷清兴致勃勃的按他所指的方向研究了半天,一副胸有成竹,很有把握的模样,最后才道:“可我不会写字。”
小仆从眼里的凶光都能杀人了,周芷清退后一步,道:“你,你要干什么?”她说着往后就退,好像随时撒丫子就跑一般。
小仆从深吸了一口气才道:“那你三天后,还是这个时辰,在这见,别走漏了风声。”要不是目前严真瑞只跟这个女人亲近,太子殿下也不会拿这个蠢笨的女人当盘菜。
周芷清点点头,随即又道:“可,可是……瞒是,瞒不了多久的,要不,你把小世子的消息透露一二,回头他若起了疑心,我也好有话回。”
小仆从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心道:说她蠢,她还有点儿脑子,还知道两面讨好。他却没否定,只说:“我去请示过太子殿下之后再说。”
严真瑞的房里,灯一直点着,不时发出怦怦的响声,偶尔床门咯吱咯吱响,人影交错,听着十分热闹。
严真瑞高枕而卧,不耐烦的叫着周芷清的名字道:“你到底睡不睡?”自己不睡,也不让别人睡?怎么会有这么没道德的人?
周芷清拿一把小花锄,将屋子一角的地面挖得乱七八糟,哼了一声道:“和王爷学的。”他不是一向自己不痛快也不叫旁人痛快吗?
严真瑞没书可看,又嫌她发出来的声音烦,道:“你穷折腾什么?今天挖了明天还得平上,有那闲心不如做点儿别的?”
周芷清压根不理他,还嘟囔呢:“以前听说盗墓贼的洛阳铲和神器似的,挖个地道和玩儿一样,我要是能从哪儿弄把洛阳铲就好了。”
严真瑞腾一下坐起来:“是不是给你弄一把洛阳铲你就能消停了?”
周芷清倚着花锄站好,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道:“要是王爷真能给我弄来,起码今晚能消停。”
严真瑞摆手:“行,行,我明儿就给你弄一把,赶紧熄灯睡觉。”(未完待续)
第211章 赐药
送上第二更。
……………………………………
周芷清知道严真瑞糊弄她的成份居多,可这会儿都过了三更了,她也实在没精力折腾了,便扔了花锄,净了手,径自宽了外衣,睡到榻上。
严真瑞没好气的道:“好大架子。”睡个觉还得三催四请。
周芷清索性翻个身,背对着他不理。各人睡各人的,他管得着吗?
严真瑞气哼哼的走过来,径直将周芷清抱起来折回大床上。
周芷清身子一挨床,自动自发的滚到里面,两人之间的距离能塞得下一个人。严真瑞的手伸过来,在她腰间摩挲,周芷清不算太坚决的打掉他的手道:“睡觉。”
不是他一直嚷嚷着睡了睡了的么,怎么这会儿又兴奋起来了?
严真瑞的手缩回去,很快又袭上来,还得寸进尽的拨拉着她的衣裳,周芷清忍无可忍的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严真瑞道:“你懂。”
周芷清冷笑:“我懂,怕是王爷不懂吧?你我现在是什么关系?”从前好歹是他名份上的女人,现在可是身份、地位平等,他想以势压人,怕是有点儿难度,怎么还这么死皮赖脸?
严真瑞道也不蠢,打蛇随棍上,道:“夫妻行敦伦之礼,哪有那么多说法?”
周芷清踢了他一脚,道:“夫妻?我是谁的妻?媒人呢?聘礼呢?父母之命呢?八抬大轿呢?”
严真瑞恨恨的瞪她一眼,道:“以后再补。”
成心的是吧?知道他现在什么也备办不起,故意拿话刺他?
周芷清意味深长的道:“以后……再补。行啊,那就等王爷补齐了,名正言顺了再说吧。”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和茧一样密不透风。
严真瑞急了:“你故意的是吧?”
周芷清不耐烦的道:“王爷当我愿意在这儿睡呢?”
两人默契的结成同盟,就为了迷惑太子,这些日子可一直共处一室。共处一室是共处一室,可一直井水不泛河水。
周芷清就是不想如了严真瑞的意。
严真瑞当然可以强迫她,可也怕惹急了她那不管不顾的性子闹起来,坏了他的事,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只好一忍再忍。
严真瑞气哼哼的滚到一边。暗暗下狠心:你等着。
此时已进初冬,周芷清本就畏冷,屋子里可没那么多火盆供他二人取暖。她睡着了,人就无意识的往严真瑞身上靠,无他,他身上热呼呼的。可比暖炉好用多了。
严真瑞气她拿乔,远远的躲着她。可看她蜷得和个虾米一样,又于心不忍,推了她几回,见她没一会儿又自动自发的滚过来。便索性和她换了位置。
周芷清睡的不安稳,辗转反侧,又寻到了热源。重新窝进了他的怀里。
严真瑞如今是日夜颠倒,白天无事可做。就蒙被大睡,夜里又有周芷清折腾,难免就睡不沉,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低声道:你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有了周芷清的“告密”,早起前来送饭的仆从特意多带了一双眼睛,进门就四下打量。严真瑞没好气的哼了声,道:“你那双眼睛是不是戳瞎了就不用再叽哩骨碌乱转,专看不该看的了?”
这仆从吓了一跳,忙收回视线。可周芷清昨晚的“成果”还在,一个一尺见方的大坑就在那摆着呢,也不用他特意窥探。
既有了证据,他回话也有了底气,便不敢再捋严真瑞的虎须,放下饭菜,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周芷清还跟着添乱:“王爷昨儿可答应给我弄把洛阳铲的,可别忘了。也不知道王爷是不是学得隐身术,亦或是会七十二变,总之大话说的前头,可别回头就把自己埋坑里。”
严真瑞踢了一脚脚边的浮土,道:“还不知道谁给自己挖坑呢。”
周芷清不理他的嘲讽,笑道:“总之不是我,如今只怕太子殿下那里都知道,这坑是王爷挖的。”
得,她挖坑,他背骂名,不,是蠢名。严真瑞一阵头大,亏得他一世英名,如今因她毁于一旦啊,这就是遇人不淑的下场。
周芷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原来王爷也有伤春悲秋,自怨自艾的时候?”他还遇人不淑?几时他会这么一副怨妇的嘴脸了?
两人没情没趣的吃完早饭,严真瑞便重新回床上躺着,两眼瞪得大大的,直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周芷清走过来,安静的坐到他旁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严真瑞把视线挪到她脸上,问:“这么瞅我做什么?”
周芷清道:“我等王爷凭空变出洛阳铲来呢。”横竖两人现在都无所事事,除了大眼瞪小眼,还能做别的不成?
严真瑞:“……”他又不是孙悟空。
周芷清眉眼弯弯,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严真瑞坐起身,问周芷清:“真有洛阳铲你又能怎么样?”
周芷清道:“挖地洞啊?”他管她怎么做呢?总之答应给她弄洛阳铲的人是他。
严真瑞一副“你怎么这么蠢的模样”,道:“你当盗墓贼和你一样蠢?那都是几辈子先人留下来的经验,先踩好了点儿,大致猜出哪儿是墓道才用洛阳铲往下挖的。”
周芷清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严真瑞又道:“再说现在是什么季节?马上就要上冻,地冻的梆梆的,就你那手无缚鸡之力,凭一把洛阳铲就能翻天覆地了是怎么?”
周芷清无可反驳。
结果,当天就有人笑眯眯的来请严真瑞:“这屋子太宽阔了,如今眼瞅着进了冬,到时北风一起,四爷可就要遭大罪了,还请您挪到南院去……”
严真瑞趁人不注意,瞥一眼周芷清,意思是:你就穷折腾吧。看吧,还没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