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进错房-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道你就忘了我们当日山顶看月亮的事么?”
“你还好意思提?”乔凝心不免发怒,这个该死的男人,典型的二脸皮,比楚云绝还要无赖。
“为什么不好意思?那日我们不是很惬意吗?若不是后面出现的那个男人,你我早该…”
“早该个屁!”乔凝心爆吼一声,“我早该一脚把你踢下山,哪还能让你今天厚着脸皮来我家蹭饭吃。”生怕这个该死的男人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她赶紧将他打断。
段如风扑哧一笑,“那就别早该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今晚再去一趟。”
“去你大爷的。”乔凝心怒不可遏,右脚用力一跺,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疼得他哇哇叫。不知为何,即使看到楚云绝一脸无赖的样子,她也不会那么失控,可一见到这个男人,她就有些抓狂。
“喂,你踩的可是南楚皇子!”段如风看着她气呼呼离去的身影,大声说到。
“好狗不挡道,没听说过吗?你老子来了,我也照踩不误。”乔凝心说完,人已经闪出了后院。
段如风轻笑了拍了拍长靴,眼睛一直放在远去的娇小身影上。乔烈打开房门,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皇子殿下。”
“没事了。”段如风回过头来,与乔烈极富默契的对望一眼,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说罢,两人一左一右,也走出了这空旷的后院。
若是乔凝心看到这一幕,非把眼珠子瞪出来不可。
晚饭过后,夜幕渐渐降临,下人们已经在后院摆放好焰火,不少丫鬟已经开始翘首企盼,能看焰火的日子,一年也只有那么几次,这种东西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放得起的。
乔凌轩和敬剑文因为有事,用过饭后就离开了。段如风也带着水戎樱和莫离离开,只是水戎樱在离开后,很快又折返回来,谁也没注意到,她一路走向锦兰院,直奔里屋。
末婉高兴的拉着乔凝心,站在了荷花池边,这里是观看焰火的最佳位置,“小姐你快看,好漂亮啊!”虽然这样的焰火乔家也没少放过,但这么漂亮的东西,由不得人不喜欢,无论放多少次她都不会腻。
“有什么好看的啊!”乔凝心兴趣缺缺,这焰火毫无特色,色彩也不够绚烂,比这漂亮的她不知见过多少,这样的货色她不想看。
此时家中都看不到几个熟人了,楚云绝不在,柳如烟又失踪了,楚云裳一个下午都没看着,两个哥哥也回了家,连讨厌的段如风也走了,老爹虽然在,可一直没机会见,除了进门时那慈爱的一笑,她压根就挤不进他们的圈子,满院子的人,每一个看得顺眼的,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回去了。”
“小姐你不看了啊!”末婉扁扁嘴,只好跟了上来。
“你跟着我干嘛,你自己看去啊,我回房睡觉去。”
“可是……”她想看,又不想丢下小姐自己看。
“可是什么,赶紧看去,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推了一把末婉,她轻笑着走回了暮函苑。院中此时灯火通明,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估计全都看焰火去了。与外边的热闹相比,这里可真是静得可怕,乔凝心一把推开门,猛的看见一个人坐在那里,吓了她一跳。
“怎么是你啊!”待看清是楚云绝后,她才走进屋中,“回来了也不去找我,还在这里吓我。”
楚云绝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我就是知道娘子会来,所以才在这里等着吓你的啊!”
“少糊弄我,快说,是什么事让你愁成这样,竟然一个人跑到屋子里发起呆来!”楚云绝眼中的愁云,她可是全都看见了。
“柳如烟回来了。”楚云绝也不避讳,压低声音说到。
“在哪里?”
“锦兰院。”
“楚云裳知道吗?”
楚云绝点点头,“他也在锦兰院。”这也正是他愁的事情,段如风的女随从水戎樱就是柳如烟,这事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而柳如烟已经跟云裳有了协议,看样子云裳是不会为难她了,以她现在的身份,她也不可能任人摆布。一想到柳如烟这个名字,他就会想起惨死的紫衣,心中的怒气挥之不去。
“怎么会这样?”乔凝心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楚云绝抬头看着皱着小脸的乔凝心,心中的愁云继续扩散,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更让他头疼。
[VIP]第六十二章 中计
暮函苑的房顶上,两个人并排而坐,楚云绝搂着乔凝心的细腰,以防她掉下去。
焰火依旧那么单调,可乔凝心却不再觉得无聊,她偏着头搭在楚云绝肩上,懒洋洋的说到,“你真的决定暂且放过她吗?”
“只是暂时的。”楚云绝再一次重申,像是在提醒自己一般。
“好!”乔凝心点点头,“那就不要去想她,好好欣赏这焰火。”
“嗯!”他的神色很平静,语调轻轻的,看起来也不似刚才那么激动。
“我没骗你吧,这里就是最佳的位置。”坐在这里,不单能清楚的看到焰火,还能看到前院中重重叠叠的人影,偶尔听到他们的嬉闹声。
“还不错。”乔凝心甜甜一笑,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抬眼看着那空中的焰火,喃喃自语,“我看过比这更漂亮的。”有时候她刻意不去回忆过去,努力将自己融入这个陌生的社会,但那些深刻的记忆总是挥之不去,让她更为难的是,她不知道这个秘密到底要不要告诉身边亲密的人,比如说——楚云绝。
“改天我亲自给你放,一定放一个最大的。”他不明白乔凝心话中的意思,宠溺的看着她,语气轻而温柔。
乔凝心一愣,随即轻笑,“嗯!”她低下头,借着院中的灯光看到了依旧在荷花池边嬉笑的末婉,“那丫头,几个焰火就把她乐成那样!”
“呵呵!”楚云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忍不住轻笑。乔凝心倏地坐起身来,左右环顾,终于找到一点瓦砾,她眯着眼睛,对准那又跳又笑的末婉,拿捏好力度后,咻的一声扔了出去。不消三秒钟,立刻见末婉摸着脖子左右张望,乔凝心忍不住哈哈大笑,“傻丫头。”
楚云绝不禁一愣,不由得多看了乔凝心两眼,“凝心,你学过武功吗?”那样精准的手法,绝对不会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学过一点啊!”乔凝心含糊其辞,“就只能用来捉弄末婉他们,我多想像你们一样,要想去哪里都不用走,直接用飞的就行了。对了,上次你说了要教我武功的,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啊?”
“很快。”楚云绝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得好不惬意。
“笑什么?”乔凝心不明所以,但直到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由得鼓起了腮帮子。楚云绝赶紧止住了笑声,郑重的说到,“没什么,就这一两日就行,抽个空瞒着其他人。”
“嗯!”乔凝心点点头,再次靠近了楚云绝怀中,“你们家的人,似乎人人都有秘密。”紫衣说得没错,楚家的人,个个都生活在阴谋之中,连这个别人眼中的花花公子也不例外。
“别人怎样我无所谓,但我不会把你牵扯到这其中来。”像是在安慰乔凝心一般,他伸出手轻拍她的后背,压低声音说到。
“嗯!”乔凝心趴在他的肩头,渐渐合上了眼睛。
两人就这样紧紧靠着,焰火依旧在继续,而楚云绝的眼睛却看向了远处。直到他听见乔凝心匀称的呼吸声后,他才将小心翼翼的将乔凝心抱了起来,纵身跳下房顶,稳稳的落地。
走进里屋,他将乔凝心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修长的手指忍不住伸向她那小巧的鼻柔,轻轻一刮,“这样也能睡着,真是个小懒虫。”
弦月毫无暗示便闯进屋来,楚云绝不由得皱起眉头,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乔凝心,压低声音问到,“什么事?”还好乔凝心已经睡熟了,不然肯定会将她惊醒。
弦月见床上躺着人,也不靠近,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揉成一团直接扔了过去。楚云绝更是有些恼怒,两下打开那纸,赫然看到五个大字,“血洗青龙门”。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小声问到,“东家是谁?”
弦月摇摇头,“很神秘,但是开出的价钱很诱人。”说完,他伸出五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五万两?”
“黄金。”弦月不紧不慢的说出这两字,注意着楚云绝脸上的变化,“要求今晚动手,已经付了十分之一的定金了。”
犹豫半晌,楚云绝缓缓说到,“青龙门无恶不作,既然有人出这样的大价钱,我们也不介意为民除害。你留下来,这次我去。”
“不行。”弦月想也没想,一口回绝。“你以为青龙门是茶馆客栈吗?
那五大堂主哪个不是一等一的高手,门主藏青龙,恐怕也不是你我二人中谁能轻易对付得了的。”不然人家也不会出如此高的价钱!
楚云绝挑眉冷笑,“难道你还想从长计议?”人家开出的条件是今晚,既然已经接了下来,当然要办到。
“不用啰嗦,计划我已经想好了,但是我们得一起去。”如此棘手的任务,放在谁身上都不放心。“青龙门今日似乎在举行重大的宴会,所有人都聚集在总堂,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楚云绝深思片刻,眼眸转向床上躺着的人儿,轻声说到,“那就立刻出发吧。”
楚云绝细心的熄了灯,两人走出房间,并将门给关好,从后门出了楚府。乔凝心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抹黑将灯点燃,二话不说走到铜镜前,将一头长发利落的一挽,操起剪刀再次将长裙剪成条状,拿出橱柜中那把不大的匕首,打开首饰盒抓起一把簪子塞进衣服里,转身走出门外。
她跟着楚云绝二人直直出了城门,一路向西。那两人施展轻功,她只能顺着他们留下的踪迹追寻,一路狂奔却又不能被他们发现。足足跟了半个时辰,至少跑出几十里地,越过两个山头一片树林,她依旧没能追上他二人。
“靠,不学会这轻功,我誓不罢休。”她狠狠的抹了一把汗水,驻足休息。乔凝心这副身体虽然娇小,体能还不错,撒开脚丫子跑,速度也不算慢。休息片刻她准备继续去追他们,刚走没两步却听到前边树林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赶紧躲进树林,静观其变。
一群黑衣人从两边树林中鱼贯而出,为首的一人打了几个手势后,其余人份份顺着楚云绝消失的方向奔了出去。乔凝心不由得大惊,急忙跃出树林跟了上去。
论速度,她不是楚云绝他们的对手,但是说到潜伏,她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那群黑衣人因为需要隐藏踪迹,故意放慢了速度,并没有尾随楚云绝两人之后,正好给没有方向的她带路。
前方十里地外,已经带上面具的楚云绝与弦月一起点好了人,几拨人分头行动,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青龙堂内人声鼎沸,甚至有不少大笑声传出,看样子,里面的人也玩得正高兴。屹立在这高峰之巅,偌大的青龙堂显得更加诡异,堂中的灯火照亮了上山的路,远远看去,更像是一座矗立在山巅的寺庙,若不是大门上三个苍劲的大字,谁也不会想到这里就是青龙门的总堂。
平日里鲜少有人走动的堂口,今日热闹非凡,不少人影来回晃动,全都隐藏在了门外。楚云绝与弦月对望一眼,闪身来到墙外,两人提气一纵,悄无声息的飞入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