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进错房-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啊!”她本来就没打算让他们知道,只要那个什么公主别事后添油加醋就好了。
两人并肩走进大门,末婉老早就候在那里了,见他们走来,她赶紧迎了上去,“小姐,姑爷你们没事吧?”刚才看着二少爷慌慌张张的抱着昏迷的二少奶奶走进来,她真是担心死了。
“没事。”乔凝心轻拍她的肩头,满怀安慰。
看她那样子,想必也是知道弟妹受伤的事了,楚云绝不禁开口问到,“二少奶奶现在怎样啊?”
“我也不清楚,大夫已经在诊治了。”
“那我们去看看吧。”总归是一家人,他做不到不闻不问。
要去吗?乔凝心不禁自问。她怕等下见了楚云裳,自己又会瞎紧张,搞不清楚那份莫名的紧张从何而来,但她实在很讨厌那种感觉。楚云绝见她似乎不肯,轻声说到,“要不我一个人去吧!”
“算了,我也去吧。”她理了理思绪,跟着楚云绝走进了锦兰院,这也是她第一次进楚云裳的屋。
“要不你先进去看看吧,我就等在这里好了。”隔着帘子,她看到里屋都堆了好几层人,她也不想进去凑那份热闹。
楚云绝看了看她,柔声说到,“好吧。”
此时这厅中连个丫鬟都没有,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受伤的柳如烟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她这个落单的大少奶奶。乔凝心在厅中踱着细碎的步子,四处看了看。
这里是楚云裳的地方,她一一细看着,雕花的桌椅,高大的花瓶,墙上清雅的挂画,桌上花瓶里的插花,这些东西,无一不透着蓬勃的生机。冷清无聊的暮函苑跟这里一比,差得实在太多了。
或许是楚云绝将钱都花在了泡女人身上,又或许是他天生不喜欢摆弄这些,总之,暮函苑的大厅中素雅得紧,连件像样的摆设都没有,就连他们的新房也布置得比较简单。
在以前,她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就算见过了乔家的奢侈,楚家其余院子的精致,她也不觉得暮函苑有多差,可不知为何,这里的一切,都让她那么在意。
楚云裳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正好看到乔凝心站在屋中发愣,“大,大嫂。”今日这大嫂叫起来,似乎有些别扭。
乔凝心也回过了神来,赶紧问到,“什么事?”
“没事,你为何在这里?干嘛不去里屋?”楚云裳随意问问。
“哦!我看里面那么多人,还是不要进去好了,病人需要安静嘛!她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现在还没醒过来而已,大嫂不必担心。”他淡淡一笑,看得乔凝心竟然走了神。好难得,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笑,之前不知为何,他似乎都对自己有些反感。
“哦,那就好。”乔凝心低下头,生平第一次觉得不太自在。“既然她没什么大碍,那我就先回房了。”
楚云裳笑着点点头,“好啊,我也正好要出去一下,我们同路吧。”
“你要出去?你不陪她?”别人这个时候都没走,他这个做丈夫的怎么能离开?
“是啊,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大夫已经为她煎药去了,有丫鬟和奶奶看着,我很放心。”确实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就算奶奶不高兴,他也要赶着出去。
第十六章 酸味
乔凝心与楚云裳道别后,看着他走出了大门,她才心不在焉的回了暮函苑。要是以前的她,一定会跟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一个男人丢下新婚后受伤的妻子不顾。
或许是她想得太出神,以至于从末婉身边经过都没注意,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屋里。
末婉看见小姐失神的样子,呆呆的站在门口也不敢进去。小姐只不过去锦兰院看了一下受伤的柳如烟,回来就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莫非是在那边受了什么委屈?或是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她自顾自的猜测着,半晌后才悻悻的摇摇头,算了,还是让小姐先休息一下吧,她去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说。
大夫已经为柳如烟熬了药,再三确定她无大碍。老妇人见那么多人都围着,便将他们全都遣散了,她看着单独来的楚云绝,脸色不太好看,“凝心呢?也受伤了吗?”
“没有,她在厅里,见里面那么多人,说就不进来添乱了。”楚云绝低着头,似乎有些惧怕这个威严的奶奶。
听说乔凝心在外边,她也没那么别扭了,“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她也受了伤呢!既然如烟没什么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围场的事情,她已经听楚云离说了个大概,所以才对不知天高地厚的乔凝心有些反感,按她的想法,今天要不是乔凝心擅作主张,柳如烟也不会跟着去骑什么马,就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好,奶奶也早点休息。”楚云绝轻声退了出来,走到门外,抬起头看了看天,忍不住轻叹一声。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宠那小丫头到底对不对,看奶奶这个样子,恐怕在心中已经将凝心跟他划在一个格子里了,这对凝心,可不是什么好事。
还好今日跟在太子和公主身边的只有他们两人,就算太子要说也只会私底下告诉爹而已,若是这件事让奶奶和府中的众人知道了,恐怕乔凝心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他慢悠悠的走回暮函苑,刚进院门,就看见槐树围站着三个丫头,走进一看,原来是紫衣、青衣和嫣然,三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连他走近都没有发现。
紫衣随便说了两句,抬眼看到一身骑装的楚云绝,立刻低下头,漂亮的凤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嗓门也突然提高了不少,“哎,这少奶奶不顾别人说闲话,可大少爷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青衣皱着眉头,虽然私底下说主子的坏话是很不应该的,但乔凝心和楚云裳的事情,早在两个少爷大婚前她们就听说过了,二少爷不待见这个乔家二小姐是全府皆知的事情,如今突然听到二少爷竟然跟大少奶奶并肩走出锦兰院,一路上还有说有笑,她实在有些不太相信,“紫衣,你没亲眼看到就别乱说,小心被大少奶奶听到了,会狠狠的处置你。”
紫衣故作正义,冷声说到,“她要是处置我,那就说明她心虚了,我这是为大少爷不值,她既然都已经答应做大少奶奶了,就应该安分守己,既然她能做得出,为何怕别人说?她这样做,将大少爷置于何地?”青衣跟她已经服侍大少爷好几年了,相信她这样说,很多人都会觉得她这是护主心切。
在这三个丫头里,嫣然最小了,才刚过了十四岁,很多事情还不是很明白,“我看大少奶奶就很好啊,尤其对末婉,比很多主子对下人都要好。”以前她也算是个粗使丫头,因为长得还算水灵,才有了进暮函苑的机会,到了这里,过得可比在后院舒服多了,再看大少奶奶,比后院的那些老妈子不知和气了多少,她对这个主子倒是十分满意的。
紫衣不屑的看她一眼,“你懂什么?”她只是希望这个小丫头嘴巴不牢,最好很快就将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让老夫人和二少奶奶都知道。
楚云绝听够了,也站累了,终于清了清嗓子,假意咳嗽了两声,三个丫头惊慌失措,急急的站成一排,把头埋得低低的,“大少爷。”
“嗯。”楚云绝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压低声音说到,“院子里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是,我们马上就去。”三个丫头诚惶诚恐,赶紧低着头走开了。
楚云绝轻吸两口气,尽量平复着心情。奇怪?以前别人背地里说他什么,他从来都不介意的,就算听到有人谈论他在床上的那档子事,他也能充耳不闻,为何今天才听到那么几句有关她和二弟的事情,自己就有些焦躁不安。顿了顿,他故意自问到,“不就是同路吗?这有什么!”
话虽然这样说,可他的俊脸上,依然有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推门进去,他看到乔凝心一手撑着脑袋呆呆的坐在桌边。“想什么呢?”他故作轻松,却不知道自己的脸一直臭着,嘴角像是被钉了钉子一般,想用力拉开笑一下都不行。
乔凝心还在恍惚中,淡淡的回到,“想楚云裳。”她在想,自己为何总是一见到他就不自在?虽说以前的乔凝心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可自己跟他又不熟,更谈不上什么情啊爱的,怎么会有这样不正常的反映!
楚云绝楞住了,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立刻阴了下来,“那你继续想吧。”他转身,打算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啊!”乔凝心终于回过了头来,见楚云绝急于离开的模样,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你站住。”她急忙叫出口,也不知道自己在瞎紧张什么。
“有什么事吗?”楚云绝背对着她,语气冷冰冰的。
“我的意思是,我在想柳如烟是怎样掉下马的,楚云裳为何又要这个时候离开,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比他受伤的妻子还要重要吗?”
“真的。”楚云绝回过头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欣喜,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乔凝心白了他一眼,“不是真的还是煮的啊!”
楚云绝一屁股坐了下来,轻声说到,“二弟他平时就有很多事要忙,这也不足奇怪,刚才大夫已经确定弟妹没事了,你就不用担心了。”他这个弟弟一直都很忙,似乎忙得过分了点,可是他却一直都没查到他在忙什么,除了表面上那些有关生意的事情,他什么也查不到。越是这样,他也就越好奇,这世上鲜少有连残月宫都查不到的事情,可他这个弟弟,却有这般的能耐。
“切。”乔凝心才不屑担心那女人。
楚云绝见乔凝心调皮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来,在乔凝心光滑的手背上摸了两把,“娘子,为夫饿了,我们去吃饭吧,不然晚上为夫就没有力气伺候娘子了。”他耍赖一般,一脸不怀好意的奸笑。
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逃跑,身体的某个地方就被乔凝心摧残得惨不忍睹,杀猪一般的惨叫响彻暮函苑的每一个角落!
第十七章 夜贼
入夜,楚云裳终于赶了回来,走到房门外,看见小莲正趴在床边打盹,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小莲,小莲。”
“姑爷!”小莲被叫醒,吓了一跳,但看到姑爷噤声的手势,立刻会意,站起身来为小姐掖了掖被子,才跟着楚云裳走出了屋子。
“如烟怎样了?”
“回姑爷,小姐喝了药,大夫说让她多休息,扭伤的脚也不宜下地,至少修养个十天半月的。”小莲将大夫的原话说了出来。楚云裳听完后点点头,“那你就好生看着吧,我这几天就去书房睡好了。”
“哦,那姑爷小心着凉哦!”
“嗯。”楚云裳点点头,看了屋内一眼,转身走向书房。
已经子时了,书房的灯还亮着。楚云裳看了一眼有些瞌睡的小九,轻声说到,“你先去睡吧,我把这些弄完就去休息。”
“是,少爷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呢!”小九跟了少爷两年了,这两年他没少学到本事,对少爷的脾气也很了解,他们家少爷可不是娇生惯养的主,什么事情都能自己解决好,而且他要是管得太多,反而会被骂,干脆落得个轻松,按照少爷的吩咐办就是了。
挥退了小九,楚云裳合上账本,轻靠在椅子上闭着眼休息休息,脑海中却还一直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这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完全不在他的掌控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