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小妻初养成-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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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逸风想说不怕,但又觉得实在有必要把伤势说的重一点让这丫头老实个三五天。于是便皱着眉头说道:“不行就拿把剪刀来把袖子剪了吧。”
锦瑟想了想,跟叶逸风的伤比起来,一件衣服实在算不了什么。于是果然起身下床,扶着旁边的桌子慢慢的走到橱柜跟前,打开橱柜找出一把小银剪子来,握在手中试了试,又转身慢慢的走回来,把叶逸风的胳膊拉直,拿着剪子把他的衣袖直接剪成了布片。
把外袍脱下来之后,锦瑟又去脸盆处绞了手巾来,把叶逸风的前胸后背粗略的擦了一遍方扶着他躺在床上。
之后,自己也终是没有了什么力气,把手巾丢进洗脸盆里之后便要转身去窗下的凉榻上睡,却听见叶逸风不满的说道:“谁叫你去那边睡了?还不乖乖上床来,我可不想半夜蹬了被子受了风寒。”
“哦。”锦瑟点点头,拿了黑缎子来把夜明珠盖上,乖巧的过去放下帐子躺在叶逸风的外侧。
他又不满的说道:“我右胳膊受伤了,你万一不小心压到我怎么办?去里面睡。”
黑暗中锦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听口气也能知道他那张脸臭成什么样子。锦瑟懒得去计较什么,累的一个字也不想说了,只是抬腿翻身,从他的身上跨过去在床里面躺好。
叶逸风又把自己的左臂探入她的脑后,把她控在怀里侧身抱着,又在她的额头上蹭了蹭,闻到她发丝上的淡淡幽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经过一天的焦虑劳累,锦瑟几乎是一躺下便进入了梦乡。叶逸风也不比她好了多少,听见她细细的呼吸声,没多一会儿也睡着了。
然睡梦中锦瑟并不安稳。她一会儿梦见嘉禾郡主愤怒的红着眼睛拿着刀要杀自己,一会儿又梦见许许多多的人拿着刀枪等武器追着自己跑,跑了很久终于见到了叶逸风,两个人抱在一起还没说几句话,身后的人便追了上来。两人要继续跑时,却发现前面竟是万丈深渊,二人竟是手拉手站在悬崖峭壁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又看见龚夫人鄙夷的笑着,指着自己骂:你们这一对贱人敢坏老娘的好事儿,都给我去死吧
然后就有人挥着刀剑逼过来,叶逸风在万般无奈之际拉着她义无返顾的跳下了悬崖。
梦中锦瑟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迅速的往下坠落,耳边风声呼呼,人迅速的往下落,却永远也落不到地。整个人陷入极端的惶恐之中,在万般绝望之际被那种惊慌到窒息的感觉给逼醒。
忽的一下坐起来,却把旁边沉睡的叶逸风惊醒。他皱着眉头跟着坐起来,抬手拿过枕畔的一方丝帕给她擦着额头的汗,问道:“怎么了?”
锦瑟从他的手里拿过帕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又喘息着回过头来细细的看着身旁的人,刚刚的梦境又那么真实的浮现在脑海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叶逸风的脸颊,真实的一丝清凉从指间传到心里去才抿嘴笑了笑,说道:“做了个梦。梦见我们两个手拉手跳了悬崖。”
叶逸风像是听见一个不关痛痒的笑话一样,淡然笑了笑,摇摇头,又问:“天亮了,你还睡不睡?”
锦瑟抬手揉了揉胀痛的脑门,摇摇头说道:“不睡了。虽然还很难受,但我更怕再做那种恶梦,实在感觉太不好了。”说着,她推开身上的薄被,便要下床。
“嗯,既然不睡了,那你服侍我沐浴吧。”叶逸风说着,也用左臂推开身上的薄被,转身下床。
“沐浴?”锦瑟咧了咧嘴,很是郁闷的看着叶逸风,“这样的事情,我服侍不合适吧?要不,叫别的小丫头服侍?”
叶逸风的眼睛从锦瑟娇小的身体上上下下一点一点的扫过,然后淡然的说道:“我没觉得你有多大。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片子而已,我说你是不是想多了?”
“你”锦瑟立刻气得满脸通红,瞪着云淡风轻的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再说。”叶逸风转过脸去看了看外边有些阴沉沉的天气,又转回脸来,强调:“你不会以为一个人做错了事情,就这么轻易地过去了吧?”
是啊,犯在他大少爷的手里,哪回那么快就过去了呢。
锦瑟抬手拍拍自己胀痛的脑门,点点头,说道:“是是是。奴婢明白了。不管怎么说,奴婢这是将功折罪呢,大少爷请稍等,奴婢去叫人准备热水,服侍您沐浴。”
叶逸风住的院子是个独立的小院,主屋的一角有一个方圆两丈左右的大浴池。阑池壁皆用上好白玉砌就,一条碧色铜铸白泽瑞兽嵌砌在墙边,白泽的头垂于池中,一道柔柔的活水正从瑞兽的嘴里流出,缓缓注入池内。浴池上空垂挂着数层白纱。
叶逸风站在浴池的旁边,嘴角噙着浅浅的微笑看着锦瑟闭着眼睛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尽数褪去之后,方缓缓地抬脚慢慢的走进温热的浴池里,池内缓缓升起的飘渺暖烟袅袅叠叠,将坐在水中的那个劲瘦骨感的男子熏映得宛如上界步入凡尘的谪仙一样动人心魄。
因为阴天的关系,虽然将近中午了,外边的光线却并不强烈,穿透朦胧的轻纱,映射在他脸上,雪白中透着淡淡的微红,乌黑亮丽的细软青丝,一双丹凤斜飞,风流无限的桃花眼里一片潋滟之色,让坐在玉雕白泽瑞兽旁边的锦瑟一次又一次的红着脸撇开视线看向别处。
“嘶——”耳边传来叶逸风疼痛的抽气声,锦瑟吓了一跳,赶紧的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己拿着手巾把热水弄到了他那只有伤的胳膊上。于是她再也顾不得害羞什么的,立刻把手里的手巾一扔,拉过他的右臂来把湿了的纱布解开,并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啊,很痛么?快解开,弄湿了伤口可就麻烦了。”
叶逸风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抬手把纱布摁住,皱眉道:“你用点心思不就成了?这会儿也不用手忙脚乱的了。”
锦瑟放开他的手臂,目光又不经意的撇上他的胸口上,却见他性感的胸口上带着点点水滴,在氤氲的热气中,叫人情不自禁的口干舌燥。
叶逸风自己把手臂上的纱布弄好,方抬头看了一眼发花痴的锦瑟,忍不住轻笑道:“看什么看?每天晚上都跟我相拥入眠了,还用得着摆出这么垂涎欲滴的样子么?”
“呃”锦瑟忙收回视线,暗暗地吞了口唾沫,心里恨恨的骂道:靠,太无耻了,居然对姐用色诱。
叶逸风邪气的笑了笑,说道:“你昨夜来回奔波,要不要下来一起洗一洗?”
“不用了。”锦瑟丢下这三个字便把手里的手巾啪的一下丢进水里,也不管溅起的水花弄了叶逸风一头一脸的水,她自己便起身一溜烟儿的跑了。
欧阳铄精神奕奕的从外边进来,却见锦瑟发丝凌乱,眼神氤氲,小脸通红的从后面跑回来,便拦住她的去路,神秘兮兮的绕着她转了几圈,把她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个遍,之后把手中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一边轻轻地扇着,一边叹道:“唉!大哥到底还不够饥渴呀。怎么能把嘴边这么一块又鲜又美,香喷喷的肥肉放了这么久愣是没咬一口呢?”
锦瑟原本还好奇的听着,想听听这位四少爷还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却最终被他的那个‘肥肉’二字给恶心的差点吐出来。她皱着眉头拍着胸口,大声叫着:“啊啊啊——四少爷,你长得这么粉团儿一样的漂亮少年,怎么竟说这么恶心的话呀?什么肥肉啊?你看我这么一个骨感美人,哪里有肥肉啊?哪里啊,哪里啊?”
欧阳铄忙抬手捂住耳朵,等着锦瑟喊完了之后无奈的看着她,叹道:“你是不是被我大哥给折腾傻了呀?啊?可怜的锦瑟,啧啧我知道我大哥很是阴狠毒辣,可也没想到他能这么折腾你呀。”
锦瑟恨不得找个拍子来把这个家伙拍出千里之外去。她左看右看,找遍了屋子里的东西,最终也只找到了一把叶逸风的折扇,于是一把抓起来便往欧阳铄的头上敲过来,一边敲还一边叫着:“你再说——你再说我跟你拼了!”
欧阳铄笑哈哈的躲开,跐溜一下转过屏风去从后门跑了,只留下锦瑟气呼呼的站在那里,左想右想总觉得要气死了,便抬手把那把扇子给丢出了门外。
叶逸风沐浴过后,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连书房里伺候茶水的丫头都能感觉得到大少爷这会儿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暖暖的笑意。
等在书房里的杜玉昭和蓝苍云看见他神清气爽的走了进来,忍不住交换了个眼神。杜玉昭总归是嘴贱一点,抬手打了个响指,对蓝苍云说道:“大哥这会儿倒是吃饱喝足了,就是不知道锦瑟那丫头还有命在不。”
蓝苍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二哥,你又皮痒了?”
叶逸风进来后,转过书案去坐在椅子上,抬手接过丫头递上的香茶,瞥了一眼下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两个兄弟,下巴一扬,问道:“老二,老三,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学会咬耳朵了?叫下人们看见,还以为你们两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杜玉昭和蓝苍云面面相觑,之后二人都忍不住捂着嘴巴咳嗽起来。拿着茶盘退下去的丫头听见这话,差点没忍笑忍到了内伤。
“行了!说点正经的事情。昨天行宫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叶逸风喝了口茶,又恢复了之前那副表面波澜不惊内在足智多谋的大少爷形象。
杜玉昭和蓝苍云也忙收起玩笑的心情,认认真真的把兵部对昨天那些匪人和乱贼的处置详细的跟叶逸风说了一遍。
兄弟三人在书房里商谈了许久,直到当值的丫头都记不清是第几次进来添换茶水的时候,叶逸风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说道:“事情就这样吧。你们两个各自去忙,官府那边的事情还是老四去处理。待会儿我要去一下兵部大牢,见一见那些乱贼的头目。这件事情太大,恐怕有人会趁机把这潭水弄浑了,然后给我们来个浑水摸鱼。”
杜玉昭点头说道:“大哥放心,经过这次的事情,朝廷那边肯定会小心翼翼,能进入行宫重地的工匠肯定都得严格筛选。这样的事情,以后应该不会发生了。”
蓝苍云也点头,脸上又露出鄙夷的神情,他不说,叶逸风和杜玉昭自然也明白他心中的愤怒。那些工匠原本是要叶逸风兄弟们来安排,后来工部的人说修建行宫的工匠非同小可,一定要朝廷出面来安排。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工部应该负有主要责任。若不是叶逸风行事谨慎,这会儿恐怕行宫重地在修建好的那一天,就会在一声轰响之后化为一片灰烬了。
杜玉昭看叶逸风又开始俯首翻阅书案上的卷宗,刚要劝他还是休息一会儿,却见一道橘色的身影一闪,锦瑟端着一个托盘从门口闪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两碟点心,两个果盘,她进门后脚步略一停顿便朝着叶逸风那边走过去。
蓝苍云挑了挑眉,示意二人还是早些撤的好。杜玉昭却微微一笑,抱着看好戏的心思端起了手边的茶水,不紧不慢的喝着。
谁知锦瑟却站在书案前忽的一下回过身来,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杜玉昭,问道:“二少爷,刚才我进来的时候遇见门上的人,他们说门口有人赶着十多辆大马车,说是二少爷的货到了,等着二少爷给哥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