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反派来镇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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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您看到我为了找你都憔悴成这样了么!我不但瘦了还黑了!呜呜呜
司马萍还沉浸在与容肃久别重逢的喜悦振奋之中,而棺材铺里的周锦看着衙差都撤走并走远,对着站立在一旁的周舟道:“走!我们去衙门!”
此时已是申时三刻,夕阳西斜,快要天黑了。周锦拉着周舟快步走在街上,身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她却浑然不察,只想着快点跟上那些衙差赶去衙门——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去了衙门还能怎么办,可她就是不能丢下小白不管啊!
周锦眼眶红肿,可表情分外坚毅!
而就在她快步奔走时,对面驶来一辆马车,然后又在她跟前停住了。
“锦娘?”一个温润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
周锦抬起头,就看到了马车里掀开窗帘正往外看着她的顾允抒,而他的边上,似乎还坐着一个女人。
顾允抒前段时间陪着妻子许燕妮回了邻镇,今天才回来,也就不知道周锦已经搬来了大康镇并且发生了诸多事,现在乍一下在路上看到自是有些意外,而当他看清周锦红肿的眼憔悴的神色,更是吃惊,“锦娘!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已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只是在车帘再次密合时,车内原本还温笑着的女人一下变了脸色。
周锦未曾在意,她见着顾允抒,心思立马活了,见他下来,忙道:“顾允抒!你一定要帮帮我!”
声音沙哑哽咽,神情落魄狼狈,顾允抒何曾见过这样的周锦,一下又慌又怜,而待听她说完事情原委时,更是义愤填膺,直道:“锦娘!别怕!我跟你去衙门!”
周锦闻言大为欣喜,顾家在大康镇也是有头有脸的,如果顾允抒愿意帮他,那这件事一定可以妥善处理的!
顾允抒见周锦破涕而笑,心神一动,接着便转身对着车内的女人道:“燕妮,你先带着孩子回去,我跟着她去衙门!”
“允抒!”车内立马传来柔弱却无端有力的一声,“这样不妥!”
说话间一双纤细的手已僵掀开窗帘,于是一张五官并不出众的脸便露了出来。许燕妮目光扫过周锦又落在顾允抒的脸上,意有所指的道:“人言可畏!”
如果顾允抒跟着周锦出现在了衙门里,那别人会传出什么话来!原先他们的事无人知道,可如果去了,那只怕不到明天,秀才跟寡妇的事就能传个无人不知,到时候,顾允抒的名声多半要被毁了!
一句话,四个字,却含了无数内容。
周锦如何听不出来,表情一瞬僵住了,刚才她焦急万分出言求救,根本没有细想!可是如果顾允抒不出手,小白怎么办!
周锦左右为难!
而顾允抒也沉默了,毕竟说到底他要去救的是周锦的男人,为了这么一个人毁了自己,实在是不值得。
周锦盯着他,握着周舟的手却紧了又紧,是看出了顾允抒的犹豫,她可以理解他的顾忌,但到底还是心冷了。半晌后她冷冷一笑,开口道:“顾少爷前程似锦,还是顾此为重,是周锦唐突了,告辞!”说完欲走。
顾允抒被这话刺中,立即拦阻道:“锦娘!”
周锦顿下脚步,面色凝重,心上却一松,她知道,她的以退为进有用了,顾允抒有了决断。
果然,顾允抒看了她一眼后就又对车里的人道:“流言止于智者,我顾允抒行得正站得直,不惧!”
说着,转身就走。
周锦看了一眼车内勃然变色的女人,目光深邃,轻声道:“顾夫人多心了。”
许燕妮未曾想到周锦会说这话,指甲攥紧,后又咬牙沉声道:“你别毁了他!”
周锦一笑,施了一礼后也转身离开。
毁不毁得了顾允抒,她管不着了,现在,她只想着救容肃!
至于顾允抒的名声会受损什么,那就当是他让她难过了那么些年的代价吧!
顾允抒跟着周锦进了衙门,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过当事人已经管不得了,他们现在一心想的就是要救出容肃。
只是衙差说了,老爷出门了,回来了才能上堂受审,而凶犯行凶伤人证据确凿是不好被带走了!
这话是明显的托辞了。受了吴家的银钱,就不能饶了那傻子,按吴家的要求,是要把这傻子弄死了,弄死也是小事一桩,晚上时候随便把人一弄,明天就可以对外说是傻子脑子不好被关进来后自己寻死撞墙了,可现在顾家的少爷搀和进来了,明着说要保下那傻子,也塞了不少银子,那这事就不好弄了!
吴家是镇上首富,可顾家也不好对付啊!
衙门里的黄大人很郁闷,真不知道这棺材铺的老板娘怎么又跟顾家牵上了关系!头疼之下就想了这么一招——先拖着!完了又让人提醒顾允抒,想要善了了这事,还得去吴家说!
又拿银子又不得罪人,黄大人虽然是小官,可对这些手段却用得再娴熟不过。
而顾允抒得了提点,深以为是,也不再在衙门里要说法了,只又给里面的人塞了银子说不得为难了容肃就转身去了吴家。
吴家早就得了风声,知道顾允抒会来,所以早早关起了门。自己的儿子被打得半死不活,大夫诊治了半天才把他弄醒,却也是个内脏受损胸骨断裂以后能不能站起来还是个未知,吴老爷爱子如命,如何能善罢甘休,可若是硬来,这就是摆明了要跟顾家闹僵了,所以干脆闭门不见,说是心力交瘁难以见客,一切事由皆听官府处置。
这是又把皮球踢给了黄大人了!
周锦听到吴家这个说法后,急得不行,“这可怎么办!”这拖来拖去,最不利的,可就是小白了啊!谁知道他会在牢里遇到什么事!
顾允抒也有些焦头烂额,他也就是这两年父亲病重在床后才接手了顾家的产业,对于各种心机手段虽然有所接触但并不精通,本以为他出马了,凭借着顾家的背景以及跟吴家的交情,这件事定是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谁知闹腾了半天,竟是毫无结果!
此时,也已天黑了啊!
顾允抒看了看西沉的太阳,转头对着一脸忧色的周锦安抚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衙门里的人多少顾忌着我们顾家的,刚才又收了银子,定是不会对你的对他怎么样的,现在天也黑了,再追问下去也不是个结果,倒不如等明天了我们再来。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歇着!”
周锦不甘的很,可到底无奈,于是只得点头答应了。
只是这一夜,她怎么能歇得好!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心里想着皆是容肃现在是好是坏。
而歇不好的,又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
衙门的大牢里,最里面的那一间,容肃抱着腿坐在一块稍微干净点的稻草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角落里一只指甲盖大的蜘蛛。他的头发凌乱,神情萎靡,可怜极了。
白天脱了棉袍就没穿上,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早春夜寒,又是这么个潮湿阴冷的地方,他都快冻死了!
而且他也好饿啊为什么都没有饭吃
容肃摸了摸咕噜噜直叫的肚子,瘪起了嘴。
锦娘,周舟,你们在哪啊?
容肃默默的呼唤了几遍,想要哭又不敢哭,最后只能沮丧的埋下头,心想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而在这时,他突然闻到一阵异香,然后只觉头一沉,便歪倒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又闻到了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还就在鼻尖!
容肃揉揉鼻子睁开眼,接着就被眼前的场面吓了一跳!
☆、24固执的容大傻子
只见一人的脸就在自己面前;距离还不到半寸;两只眼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黑灯瞎火;此情此景实在太可怖,容肃啊呀一声;就往后挪去。
“大人别怕,是我;是我啊!”那人说着;又要凑上前来。
容肃吓得直往后躲,并惊道“你是谁啊!”
“我是小萍啊大人!我来找您了;您放心,牢里的人都被我用迷药迷晕了,安全的很;不会有人发现的!”司马萍热情又谄媚的说道。
容肃缩在角落警惕的看着他,很是纳闷,因为他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牢里太暗,司马萍又太激动,也就没发现容肃的异样,只是继续道:“大人,这牢里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所以您才设下如此大计进入此中?大人,现在我来了,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唉,到底是属下来晚了,不然这等脏地方怎么也轮不到您来”
话说司马萍下午时候看着容肃被带走,便又跟着暗地打探了一番,听说他为了救一个女人把镇上最有权势的女人打得半残才被抓进了监狱,立马就浮想联翩!
为救女人才打人一定是假的!容大人才不那么肤浅呢!他一定是故意为之!变成傻子也是假的!容大人可是顶顶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傻子呢!他要是傻子也一定是装的!他在这个破镇也一定是为了查询什么才会蛰伏这么久!不然就容大人那么金枝玉叶的人怎么可能在这穷乡僻壤生活下去!而他现在被抓进监狱,哼哼,只怕是他密谋的最关键的一步!也就是说,他做了那么多其实就是为了进这大牢!
可是这大牢里到底有什么?
刚才进来时也看了啊,没发现什么啊!
司马萍心中疑惑,可是也不敢问,容大人心思缜密做的又都是了不得的事,该问的问,不该问的绝对不问,所以眼睛一转,他又道:“大人,您饿不饿?我知道牢里都没什么好吃的,所以特特给您带了些好吃的进来。我知道您是要办事的,所以才这么晚才来,大人,您不会怪罪我吧?”
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小心打开后又扬着笑脸递在了容肃的面前,“大人,我刚敲人家酒楼的门让人连夜做的,还热乎呢!”
容肃一看,口水立马流下来了,肚子也叫得更响了,只见那食盒摞了四层,每一层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致的菜肴。可是他不敢拿不敢吃,只带着明显被吓坏的哽咽声音道:“你到底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啊!”
额?司马萍愣住了,怎么回事,为什么容大人会说这种话?难道是这里还有别的人在暗中盯着他生怕暴露了身份?
想及此,司马萍警惕着看向四周,可这整个牢房小的可怜,就那么几个隔间,一眼扫去就能看个精光,没什么不妥啊!难道是担心被别的人听到?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容大人可是个再谨慎不过的人啊!
司马萍想着,对容肃的敬佩之情更加深了,不过该解释的还得解释,“大人!属下给他们下的事咱们司新制出来的迷糊散,只要嗅到一点点,不到一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真的不认识你啊!”容肃见这人也听不懂他说的话只嘀嘀咕咕自顾自说着,真的哭了。
两滴眼泪一落,哭腔里的孩子气便再明显不过的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