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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十里红莲艳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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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有那麽多女人宁可跟个彪形大汉都不要跟文弱书生。但我懂这个道理的时候似乎是在十五岁,晚了些。那时候我想武功这样的事轩凤哥去练吧,反正我这辈子都不大可能找姑娘了。
  重莲是高手中的高手,强人中的强人,外加练那个什麽都需要控制的变态武功,耐力自然是没话说。他可以一直维持同样的力度同样的频率来摩擦,我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因为我只赢过一次。
  那一次的结果是,我给他摩得射了出来。开始他不知道,还一直挑逗我。没多久,他发现我裤子湿了,愣了老半天。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重莲又在折磨我。但这一回我不妥协。
  我板著脸道:“如果你想要,就乖乖躺好,腿张开,不然就跟那次一样,谁也别想舒服。”
  这个明知道不可能被允许的要求,重莲竟然答应了。
  顿时,有些强势外加诱骗的表情彻头彻尾改变。重莲靠在床头,衣服半挂在手臂上,头一扬,长发就落在枕头上:
  “来。”
  我差点就兽性大发扑倒他身上去。虽然没表现那麽夸张,但兴奋肯定是显而易见的。衣服裤子都脱了扔掉,散了头发,脱他的衣服。他倒是大方得很,主动把手腿伸直了,方便我给他刮下来。
  衣裤脱下以後,随手扔在床末,和我的衣服堆作一处。
  他坐直了,搂住我的肩,轻声道:
  “温柔一点。”
  煞时血液又沸腾。我用力点头,咬住他的耳垂。沿著他的耳钉轻舔,往里面吹气。重莲急促地喘气,搂紧我。舌尖卷著他的肌肤,直到咬住他的胸前的红点,他才轻轻哼了一声。
  这些还好,我发现自己要取悦人还是不难。
  但当我替他润滑,握住自己的雄性部位想要进入他时,他做了一件事,让我差点爆裂──他把我推开一些,俯下身,在我那顶上舔了一下。然後坐起来,分开双腿,媚眼如丝:
  “凰儿,不要一下就进来,慢一点。”
  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我最大的欲望就是直接把他捅坏。但我还是忍住,慢慢推入他的身体。
  他将我一丝一丝吞没,渐渐与我融合。当我触入最深处时,他抓住我的双肩,头往後仰去。
  我抽出一些,再进入,不知是碰到了什麽地方,重莲身体一颤,胸口剧烈地起伏。我腰腹用力。谁知不过几下,重莲就呻吟出来。
  不知道他何时变得如此敏感。但是,我有一个毛病和寻常男人不同:我最听不得叫床。或许是重莲的缘故,他一叫,我就想射。於是干脆用唇堵住他,带著他剧烈摇摆。可即便这样,他的声音还是会传到我的口中。最後我直接放弃,任他叫。
  “凰儿,好舒服。”重莲断断续续道,“再……再用力一点。”
  我终於爆发:
  “不要叫,你叫我就早泄。”
  “你早泻就换我来。”
  “你……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要你记住我。”他挺了身子,直接坐在我的身上,摆动著腰肢,主动吞吐著我的欲望,“不论是我的人,还是我的身体。无论你跟谁在一起,都忘记不了我。”
  我一愣,连身体也跟著愣了。
  “凰儿,你喜欢的人是我。”他风情万种的模样忽然消失,一脸平淡,却像赌气一般,狠狠地摇动身体,“你喜欢的人是我,你知道不知道?”
  连我都感到疼痛,不知道他会多难受。
  他紧紧咬住牙关,强忍痛苦,刺伤自己。
  我已经快受够了他这种自残的行为,干脆推开他:
  “本来好好的,怎麽又弄成这样?”
  有液体从他身体中流出,重莲靠在床头一动不动。我抱著腿坐在一旁,本来极好的情绪都给他几句话打散。
  不知坐了多久,我穿好衣服,以散心为由走出门去。
  
  砗磲的房间里,灯火依然亮著。
  我敲门,他很快替我开门:
  “公子何事?”
  “你现在忙吗?我可否进来坐坐?”
  “请。”
  一进去,看到床旁有一个小盆,盆里装了水,水里泡著一把亮光光的匕首。他竟然真的打算听重莲的话。
  我默了片刻:“莲他不过一时的气愤,不要当真。”
  “宫主下决定之前,从来都是再三思虑的。”
  “你跟他这麽多年,他不会这麽冷血。赶快把东西收了。”
  “宫主是否冷血,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看见盆壁上有些许血丝。再回头看砗磲,他身上并无血迹。
  蛋蛋的伤口,是匕首或短剑造成的。
  心中开始感到害怕,我试探道:
  “确实。蛋老弟几乎是看著我长大,他都是说杀就杀。不过他也够笨的,不知道我会原谅他。”
  砗磲没有说话。
  “他还费尽心思,特地让你从村西冲出去。”
  一向面无表情惯了的砗磲,竟然冷笑起来:
  “他告诉我宁肯死,都要守住这个秘密。没想到自己还主动给你说。” 


 
十里红莲豔酒三二
  以往对砗磲的了解,只是忠心,寡言,杀人不眨眼。可以说,四大护法中若有人背叛重莲,最不可能的就是砗磲。
  在我印象中,这样的人比狗还忠诚。
  “砗磲,我很想知道,你为什麽要把他失去武功的事说出去?你一向忠於重莲。”
  “我是忠於重火宫。”
  “你出卖了重莲,就相当於出卖重火宫。”
  “倘若他不是宫主,这个等价不成立。”
  “重莲不可能不是宫主。”
  “重火宫上百年历史,数十位宫主,重莲不过是其中一个。他原本是最好的一个,现在反倒变成最废的一个。”
  “真没想到,砗磲护法竟是柔茹刚吐之人。”
  “这世界原本就是强者生,弱者死──这句话,是他自己说的。我不过是受到他的熏陶。他失去武功的那一刻,就该了解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麽。”
  “你说得没错。可是最近你为什麽还要替他做事?我不过觉得匪夷所思。若说重莲失去武功,最先背叛他的人可能是琉璃,可能是海棠,但我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你。”
  砗磲抽出盆中的匕首,用抹布擦拭。很久,才低声说:“你自己去问他。”
  “实际上,原因不是武功。”
  砗磲不语。
  “你发现,你那冷血的宫主开始有感情了。成大器者,恰恰最不能有的,就是感情。而影响他的人是我,实际宫内很多人都记恨我,但因担心重莲而不敢对我下手。”
  “朱砂说你只会耍小聪明,看来不是这样麽。你心里明白得很麽。”
  “所以,对於刚才你说你杀死蛋老弟的事,我是否可以当作是你在挑拨离间?”
  “你可以这麽认为。但我想说,在你眼里,林轩凤或许是什麽宝贝,但在我们眼里,他也不过是一个人。活著或者死了,根本没有影响。至於宫主这麽在意他,理由你知道。即便宫主不去杀他,我们也会动手杀了他。”
  “林轩凤究竟是不是重莲杀的?”
  “你毁了宫主,毁了重火宫。从我口中出来的答案,你愿意相信麽。”
  
  原来还是没有结果。
  我回到房里,轻轻合上门。背靠在门上,对著黑暗发呆。
  
  “回来了?”
  “啊。”我被吓了一跳,“你还没睡著?”
  “嗯。”
  我走过去,跳上床,盘腿坐在他的身边:“刚我和砗磲谈了一会。说到了蛋蛋的死。莲,你说,蛋老弟是不是你叫杀的?”
  “不是。”
  “真的?”
  “真的。”
  “那好。我相信你。”
  重莲没有说话。我在黑暗中抓抓脑袋,干笑一阵子,又道:“轩凤哥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有。”
  “怎麽?”
  “因为我抢了你。”
  “只是因为这样?”
  “只是这样。”
  “既然这样,我都摊开讲:我在轩凤哥的遗书上发现他藏了一句话,这句话的位置刚好和蛋老弟提示的一样。他说,我的心上人杀他。”
  “嗯。”
  我提起一口气,不敢大声呼吸:
  “遗书上说的,是真的麽?”
  屋内一摸黑,窗外凝华如洗,玄鸟寂夜过庭,树影横斜,反帐帘而上。
  重莲呼吸声很小。
  “你的心上人是谁?”
  “你。”
  重莲没说话。
  我又问:“他说的是真的麽。”
  “不是。”
  “好,我还是相信你。”
  因了夜,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微弱的光芒,只能照亮他的半侧面。一张令人停止呼吸的脸。一双令人停止心跳的眼。
  他眸中酽紫如烟,美丽到只用一双眼睛,便迷倒众生。
  正式因为黑夜,许多不必面对的问题都变得简单浅显。
  “你说什麽我都相信,很多事你就算骗我,我还是相信。但这一件不能。”我抚摸他的脸颊,笑道,“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我不会对你报复,凭我的能力也报复不了。但我会很讨厌你,讨厌到厌恶──不是恨,是厌恶。”
  重莲的身体明显变得僵硬。但他依然没有说话。
  我拍拍他的肩,又打起哈哈:
  “我知道你没有,所以威胁得过火了。不早了,睡觉睡觉,明天早上继续赶路,会累的。”
  我抱著他躺下,安心地闭上眼睛,但发现床单有些湿润。立刻明白了是什麽,我清清喉咙:“随便擦一擦都不愿意,你就准备在这些脏东西上睡觉麽?”
  重莲没说话。
  我翻身去寻找抹布,但摸黑什麽也看不见。重莲的声音在身後响起:
  “如果是真的,你会如何?”
  这回轮到我哑巴了。我会如何?想都没敢想。
  “凰儿,如果是真的,你会不会离开我?”
  他现在没了武功,宫里的人又不能十二时辰连续守他。要今天离开他,估计明儿就喝大补莲子汤。
  “不会。”我伸腿踢了他一吓,“你一天到晚就用这些事来吓我。”
  “是真的。”
  
  一瞬间我有些失神。我晃晃脑袋,继续翻箱倒柜找抹布。
  重莲没有再说第二次,也没有动。
  我找到抹布,随便擦了一下,就扔到地上,然後缩进被窝:“这天冷得,脑子都给冷秀逗了。方才我竟产生了幻觉。”
  “我在乱葬村东村口的时候,让人传递消息给西村口的海棠,并不难。她再在西村口发信号上天,砗磲跑掉,就是你看到的情形。”
  “好冷好冷,这天好冷。”
  我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像是失去保护一样,身体四周空空的,仿佛都有冷空气侵入。
  重莲不再回话。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睡著。一时间只顾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多了以後,忽然想起那个被扔入山谷的包裹。还有包裹里的破枕头。
  竹林小屋里的床没有帐帘,空而狭窄。若是晚上,一个人躺在上面,看著随风摇曳的竹叶枝条,听著夏日夜晚的风声虫鸣,一定会做噩梦。
  但我很小就在那里住,这麽多年,从来没有觉得害怕过。倒是轩凤哥被我吓过。那时候我和他在一个大妈那里听了个白衣画皮女鬼照镜子的故事,白天听了没多大感觉,一到晚上,差别就出来了。半夜,我说要去上茅厕,回来的时候我披了个挂外面晒干的床单,飘著过去。他一看到我,那漂亮的桃花眼立刻瞪得比铜铃还大。我哼哼哈哈鬼叫了两声,小姑娘似的嗓门刚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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