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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庆春归-第4部分

小说: 庆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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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儿回过头,轻叹了一声道:“可她毕竟是石头的娘啊”

    两姐弟边说边远远的走了。

    钱悠然此刻就靠在墙上,脸尽量的抬着,不让眼里的泪水流下。

    天空白云朵朵,每一朵都似乎记下了双儿的话。钱悠然此刻心中有酸楚,有感动,更为原来的钱悠然惭愧,这样的家人,她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一个女人的嫁妆对她的一生有多么重要不言而喻,钱悠然现在只有个念头,她要挣钱,要挣一份丰厚的嫁妆,让双儿风风光光的出嫁。

 第五章 工作难找

    赚钱,赚钱,此刻的钱悠然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可想着这两个字容易,真要将这两个字实施却不容易,

    现在,钱悠然在没完全弄清楚情况前,她不敢在随意借用原来世界的点子了,这回她不过是在护城河里捞鱼能把自己弄到牢里,那焉知下回,不会把小命玩完了?

    更何况她现在,上无片瓦,衣食无着,回两位大哥那里,她也别想了,她遇这样的大难,钱家两位大哥见死不救,怕她就算死皮赖脸的回去,说不准也落得原来钱悠然的结局。

    所以,当务之急,钱悠然要给自己找一份工,包吃包住的那种。

    “掌柜的,你这里要请小二,或洗碗的杂工吗?”钱悠然站在一个饭堂门口问。

    “不要,最近生意不好,我这都要辞工人呢。”掌柜的脸色不好的道。

    钱悠然垂头丧气的出来,得,她还赶上人家裁员了。

    再过去一点看到一间脚夫行,钱悠然觉得这身子还有些力气,干脆就卖力气吧,这工作不好找啊。

    “这位大叔,请问你这里还要脚夫吗?”钱悠然又站在脚夫行门口问。

    “要啊,这位小嫂子,你是帮你男人问吧?”那位脚夫行的管事倒是挺热情。

    钱悠然顿了一下才回道:“不是,是我自己,我想做脚夫。”

    那位大叔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钱悠然一眼,一脸置疑道:“你自己?”

    钱悠然迫切的点点头。

    “开什么玩笑,哪有妇人家做脚夫的,一边去。”那大叔甩了脸,又回去忙活了。

    钱悠然叹了口气,这不是歧视妇女吗,不知这时代有没有妇女组织,想来是没有了。

    再过去是一间马车行,得,这个不用去试了,再过去是一间制衣行,钱悠然想着她前世也算是一个手工达人,普通的裁剪还会一点,这个可以试试。

    “这位大嫂,你还要制衣娘吗?”钱悠然上前问,这一路来,太阳已经落山了,她的嘴皮也问干了。

    那制衣坊的管事大嫂还着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钱悠然。

    看那管事大嫂的眼神,钱悠然觉得此刻,自己就是那白菜,被那管事大嫂拿在手里掂量着几斤几两。

    好一会儿,才听那管事大嫂嗤声道:“瞧你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那手工,丢脸哪,就你这手工,我街上随便拉一个都比你好,我这制衣坊可是清水县最出名的,你也好意思到我这里来开口。”

    钱悠然又一次彻彻底底的被人鄙视了。她郁闷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手工是不怎么样,想来原来的钱悠然也不是那巧手姐。

    只是,虽是如此,可这管事大嫂的语气也太损人了点。心中要争执几句,又一想,得,她还是要事做要紧,这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她哪有闲工夫跟人争。

    于是摇摇头,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制衣坊,心中有些挫败有些委屈,那眼睛不由的有些红了,只是钱悠然是个要强的人,就算是流泪她也要背着人流。

    “这位大姐,你等等。”这时,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钱悠然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过头,面带微笑。

    身后追来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似乎也是之前那制衣坊的工人。

    “这位大姐,我之前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急于找一份事做?”那姑娘喘着气道,显然追的有些急。

    “是啊,这世事无常,不瞒这位妹妹,我如今连落脚的地方还没呢。”钱悠然微笑的道,话里有着一种乐观的自嘲。

    “我姑母在街前开了一间烧鸡坊,她那里要招几个专门杀鸡退褪鸡毛的妇人,事情很辛苦,但却是包吃包住的,你若是愿意的话,我带你去。”那位姑娘道。

    这简直是雪中送碳,钱悠然高兴的直点头:“我不怕辛苦。”心里暗暗的给这姑娘发了一张好人卡,真是好人哪

    “好,你等我一下,我回去请个假,再带你去。”那姑娘道,说着,就又跑回制衣坊。

    “我说芸姐儿,你倒是好心。”之前那管事大嫂撇着嘴道。

    那叫芸姐儿的姑娘倒是不敢得罪她,讨好的笑道:“我这可不完全是好心,你也是知道的,我姑母店里那事,又脏又累,男人嘛嫌杀鸡名头不好听,宁愿去杀猪也不杀鸡,女人嘛又有几个能受得了,再说了,那鸡杀多了,那胆儿也毛的慌,所以这阵子一直缺工呢,让我帮忙留意着,这不是一拍即合嘛。”

    “那是。你带她去吧,反正也到了下工的时间了。”那管事大嫂也笑了。

    “好咧。”芸姐儿点点头。这才赶回钱悠然身边。带着钱悠然去烧鸡坊。

    一路上,钱悠然也问清了这姑娘的名字,叫香芸,一手绣活儿在清水县算是很出挑的。

    两人紧走慢走的,穿了几条小巷子才到了田氏烧鸡的店门口,此时路两边店多已打烊,到是烧鸡店的门口,还有几个人排队买烧鸡,显然是正好拿回家吃晚饭的。

    芸姐儿带着钱悠然进门,也不忙着介绍钱悠然,就先帮忙着干起活来,钱悠然站在那里浑身不自在,见店里的桌子和凳子歪歪斜斜的,好几张桌子上还有吃剩的骨头,也拿了布帮着一起干起了活。

    “芸姐儿,你这带的谁来啊?”芸姐的姑母是一个胖胖的妇人,虽是烧鸡店,但她一身还是很干净清爽的,浑身上下给人一种珠圆玉润的味道。更有一种福态。

    芸姐儿的姑母叫田玉福,街坊邻里都叫她福大娘。

    “我给姑母找的女工,怎么样?还行吧。”芸姐儿表功道。

    福大娘远远的看着钱悠然的动作,然后点点:“还行,手脚挺麻利,就不知她吃不吃得下那苦。”

    “试试不就知道了。”芸姐笑着道。

    于是芸姐就走过去,拉了钱悠然过来,指着她姑母道:“悠然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姑母,她这烧鸡店烧鸡的味道,那在清水也是一绝。”

    钱悠然连忙见礼打招呼。

    那福大娘看着钱悠然道:“我这里的活计,主要就是杀鸡,清洗,这活可是又脏又累,味道还不好闻,你要有心里准备,至于工钱,包吃包住的话,一个月一吊钱。”

    钱多多心里算了一下,一个月一吊钱也就相当于前世的一百块钱,具体的物价还不太清楚,不过,她现在没的挑,自然是一切都应下了,有个落脚之处再说。

    钱悠然点点头,同意了。

    于是接下来,那福大娘就让人安排了钱悠然的住处,是后院的一间杂物间。

    晚上,钱悠然躺在杂物间里,满鼻息间,都是鸡毛的味道,味道是不好闻,但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对于未来,钱悠然还是乐观的,她努力点,多干点活,最好能将这田氏烧鸡的手艺学会,再跟老板娘拉好关系,开个田氏烧鸡的加盟店什么的,那样双双的嫁妆就不用愁了。

    想着美好的未来,钱悠然就觉混身有了一股子劲儿。



 第六章 杀鸡的那些日子

    一大早,天灰蒙蒙亮的时候,钱悠然就在跟一只白羽的芦花鸡在PK,鸡的翅膀绑着的,飞不起来,可它两条腿跑的还挺快,钱悠然满后院的抓它,看得另外几个干活的妇人傻眼了。

    “我说悠然啊,你这哪里是抓鸡,你这是撵着鸡跑啊,快点,一会儿鸡就要上炉了,不够数的话,可是要扣工钱的。”一边烧热水的金嫂道。

    钱悠然此刻恨不得地下有个洞好钻了进去,抓鸡抓成这样,她觉得没脸见人,感觉着活人叫鸡给鄙视了。

    “哦”钱悠然点头应着,咬着牙,两眼盯着前面不远的芦花鸡,势要它拿下。

    芦花鸡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咕咕咕的叫着,也拿两只眼睛狠狠的盯着,似乎在琢磨着钱悠然会从哪个方向下手,它好从另一个方向逃脱。

    不过,这回,钱悠然学了个乖,这是她刚刚看另外一个大姐抓鸡时学的,她拿了一把扫帚,就朝芦花鸡的方向砸去,芦花鸡慌张的叫起来,不停的跳动飞跑,却叫在另一边堵的钱多多抓了个正着,提着芦花鸡的翅膀,钱悠然如同打赢了一场胜战一般。

    这时,刚杀好鸡的权叔拿着一把刀过来:“来,你抓紧两条鸡腿,一会儿我开了口后,你就立马将鸡倒过来,让鸡血流在碗里。”

    权叔边说着,边扯着鸡头,将鸡脖子上的鸡毛拨净,看着钱悠然已经抓好了鸡腿,便对着那脖子,手起刀落,很麻利。

    钱悠然只觉得鸡腿处传来一阵大力的挣扎,连忙将鸡腿倒提起来,鸡血汩汩的流在地上的碗里,等血流净,权叔接过鸡就往院子里一丢,那鸡还挣扎扑腾了几下才气绝,早有一边等着的妇人抓了鸡去退鸡毛。

    权叔又让钱悠然去抓鸡,还指点道:“以后抓鸡,不要让鸡跑出来,直接在鸡窝里抓,那样容易的多。”

    钱悠然机械的点点头,只是那头皮在发麻,小心肝也拨凉拨凉的,想她前世,就算要炖个鸡汤什么的,都是直接由鸡摊上卖鸡的杀好,她从来没有想过,杀鸡也是这么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

    “还发什么愣,快去啊。”权叔催着,又接过另外一个人手中的鸡杀了起来,手起刀落,一条鸡命又终结,于是钱悠然暗暗给杀鸡的权叔起了个外号——终结者。

    然后一个上午,钱悠然就在是抓鸡,然后帮着权叔杀鸡,感觉着生命在手上流逝中过去,从开始的不忍到最后的麻木无感觉,钱悠然突然的明悟了,会不会有哪一天,那个老和尚又出现在她面前,对她念着佛谒,劝她放在屠刀,立地成佛。

    最后又一想,老和尚们真要度化的话,那也得先度化权叔。

    “发什么愣,来帮我一起褪鸡毛。”这时金嫂将一锅滚烫的热水倒在木盆里,冲着钱悠然道。

    钱悠然这才回过神来,读书时她就常常神游,没想到换了世界,换了身体。习惯却没变。

    接过一边权叔递上来的鸡,钱悠然正准备把鸡往那热水里一浸,却又叫金嫂阻止了:“等一下,我还要兑一点冷水,这褪鸡毛啊,也要讲究个水温,太凉了肯定不行,鸡毛难扯,而太烫了也不行,会把鸡皮烫掉,少少的兑一点冷水就行了。”

    钱悠然在边上听了直点头,等金嫂兑好了冷水,才把鸡浸了进去,水还是很烫手,金嫂麻利的将鸡在水里翻了个滚,几下一弄,整片整片的鸡毛便被褪了下来,不一会儿,一只鸡就清洁溜溜啊,然后是破腹洗净,这时,早有一边等的烧鸡学徒过来,然后提着进了厨房。

    如此返复,一天下来,钱悠然累的觉得那腰都要断了似的,一身专门的衣服上斑斑血迹,更要命的是那股子鸡毛味儿,让人闻的发呕。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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