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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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错眼珠地笑望着他轻轻点头,“我愿意。今后无论是生、老、病、痛,还是贫穷与富贵,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永远爱你。”
晚上他们住在了这家酒店。
厉杰从身后拥着梅子站在窗前,两人仰望着夜幕下的苍穹,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老婆,记住哦,我们的纪念日又多了一个,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要隆重纪念。”
她侧头亲了他一下,嘴角噙笑声音柔软地说:“你是打算把每一天都变成我们的纪念日吗?”
他得意地说:“老婆真聪明,这是我今后的目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用脸轻轻蹭着她的脖子和耳朵。他的气息在她耳边轻拂,暖暖的痒痒的,挠的她满心满脸的幸福和喜悦。
他把她慢慢转过来,一双璀灿如星的眸子,含着浓浓的情,深深的爱,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她,好似要把她刻在心上,融进血液中。“老婆,你想要一个怎样的婚礼?”
“你想怎样?”梅子眼神一暗怅然道,眼前浮起曾经那场可怜的婚礼。
厉杰一见,心中顿痛,抚摸着她微皱的眉头,柔声说:“我想在鹿湾举行婚礼,正正式式把你娶进我们厉家。回到北京后,再在北京举行一个仪式。”
只要想起与蒋伯同的那场婚礼,梅子心头都会泛起酸楚。听到厉杰的这席话,眼睛不由潮湿起来,知道他是为了让她忘记过去,开开心心面对未来。
伸手握住他的手,粲然一笑轻轻地说:“我听你的,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做吧。”
厉杰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说“在鹿湾我想把你的朋友、同事、同学都请上,让这些关心你的人放放心心地看着你嫁了一个可以给你后半生的男人。”
厉杰掌心的暖,慢慢让梅子那颗浸了冷意的心温暖起来。用湿湿的眼睛盯着厉杰吞吞吐吐地说:“我想求你一件事。”
厉杰好奇地问“什么事?”
“你能不能让你的父母和亲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厉杰听后哈哈大笑,“就这事呀,真是个傻老婆,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当然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啦,他们盼这一天盼了十几年了。不仅他们,你的父母和亲人也要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要让大家都来祝福我们。”笑声中藏着说不出的畅快淋漓,还隐隐带着几分得意和骄傲,透着五湖四海的快乐和幸福。
笑着笑着,忍不住吻上她的唇,在她耳边喃喃轻语道:“回到北京后,我要把同事和朋友都请上,告诉他们我结婚了,娶了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在这一瞬间,梅子的心慢慢舒展开来,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彻底放下了过去,满心满眼都是幸福,轻轻环上他的腰,闻着熟悉的味道,回应着他的吻。
黑蓝的天幕下,月光如水,满天的繁星忽隐忽现,似在眨着眼睛偷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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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初次见面()
已经能够面对过去的梅子,这天晚上在酒店的客房里,枕着厉杰的一条胳膊,一另手轻轻抚摸着他胸脯上的疤痕,一条腿自然地搭在他的肚子上,第一次给他讲述自己的过去。说到高兴时,会傻傻地笑,说到伤心处,眼泪止也止不住地流,毫无顾忌地笑着与哭着,絮絮地讲啊讲,究竟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竟完全不知道。
工作第二年的“六一”儿童节是一个周六,那天下午梅子从在叶城实习的一家化工厂回漠风市看父母。下路车时,有一位扛着少慰军衔很瘦很高、吊尔郎当的军人与梅子同时下车。
继父在紧邻漠风市的一所镇中学教学,去年漠风市扩建,镇被划为漠风市的一个区,继父由教育局统一分了一套50多平米的两室一厅的楼房。
身穿浅紫色运动服、甩着马尾刷的梅子,带着满身的阳光,拎着满手的东西,叫开家门正准备跨进门时,同时下路车的那位少尉军官慵懒地靠着门框,对着她问:“你是谁,怎么进这个门?”
梅子惊诧地仰头看着高出她一头的军官说:“你又是谁?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进这个门呢?”
正当两人僵持时,梅子的母亲连忙说:“梅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李江的表弟(李江是继父的儿子,比梅子小一岁)蒋伯同,在柳沟县当兵。”
母亲又转向蒋伯同说:“这是梅子,我的大女儿,在鹿湾市工作。”
母亲还想说什么却被蒋伯同打断了,他一脸惊喜地喊道:“你就是梅子呀,早就听说你了,就是没有机会见面,今天很荣幸。”马上甜腻腻地喊道:“表姐好。”
梅子还没有从意外中清醒过来,听到蒋伯同的喊声,深深地凝视了一眼他身上的橄榄绿,打了个寒颤,霎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尴尬地朝他笑了笑,拿着手里的东西进屋去。
母亲见来客人了,立刻去厨房准备晚饭。因为不认识蒋伯同,梅子也就跑去厨房帮母亲做饭。
“你来厨房干什么?”
“我帮你做饭吧。”
母亲一听就把梅子往外赶,“快出去吧,这里脏,一会儿把衣服弄脏了,怎么出门,你又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那我陪你说会儿话吧。”
“好,只是你离远点。”母亲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见梅子退到了厨房门口,母亲问:“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什么时候走?”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师傅们就放了我们三天假,我明天走,去鹿湾一趟,单位有点事。“梅子一口气回答完了母亲的问题。
“你们都多大了,还过儿童节?这要放在过去,你们这个年龄孩子都满地跑了。”
哪里是过什么儿童节,因为他们是外地去的实习生,学不学,学多少与师傅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师傅们找借口给他们放假,在他们面前落个好名声而已。
给母亲说她也搞不懂,梅子无奈地笑着说:“在大人面前我们永远是孩子不是吗,你不是还老当我是孩子吗?”
母亲笑笑说:“也是,在父母眼里,孩子就算60岁也还是孩子。”
母亲紧接着又关心地问:“工作累不累。”
“不累,全部是自动化的,上班坐在仪表前盯着,操作都在仪表盘上进行。”
听了梅子的话,母亲想像不出来,在仪表前上班是什么样的。“那师傅对你们好不好?”
“说不上好不好,鹿湾的化工厂还没有开工,我们在叶城化工厂实习,实习生对他们来说,都是过客,也就无所谓好坏了。”
“吃的咋样?”
“还可以。”
“你要多吃点,我看你又黑又瘦的。”每次母亲都会说她瘦了,其实她真没瘦。
“黑是因为前段时间我们上山去玩晒的,我以后加油吃,长成个大胖子,你又该愁我减肥了。”
母亲被梅子逗笑了。
吃晚饭时,继父问蒋伯同:“伯同,你父母身体怎么样呀(蒋伯同的母亲是梅子继父的亲妹妹)?”
“我爸妈都退休了,我爸没事干在上老年大学,我妈每天没事干就去打麻将。”
继父伸手抹了一下秃顶,拉长脸非常不悦地说:“嗯,你要告诉你妈,老打麻将不好,她应该去锻炼锻炼身体,养点花草什么的。”
“她不喜欢做这些,就喜欢打麻将。”
继父皱着眉头生气地尖声说:“这不行,这不行,怎么能这样呢?你要告诉她,这样不行!”
蒋伯同尴尬地说:“她不会听我的。”
继父更生气了,拖着长长的鼻音“嗯”了一声,“那我过几天给她写封信,严厉批评她。”
“你爸爸就更不应该去上什么老年大学中,他现在后悔了吧?”
蒋伯同奇怪地问:“他后悔什么?”
“他肯定后悔了,我知道,这么大年龄了,还去上什么老年大学,让别人笑话死了。”继父自负地说。
蒋伯同张了张嘴,却无奈地什么也没说出来。
“伯同,听说你上次来我们家,在车站下车后没有路车了,你非要让一位老年人把你带过来?”
蒋伯同惊愕地说:“是有这么回事,听到他与别人说是到你们这个小区的,我想顺路,就说我带他,他不同意,我只好让他带我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么大个小伙子,却欺负人家一个老人!还有就是,你一天到晚没事干,到处乱跑什么?”继父极其严厉地指责蒋伯同。
蒋伯同一脸沮丧地低头吃饭,不再吭气。
正在暗自看热闹的梅子,突然听到,“还有梅子也是,没事干回什么家,好好干工作,要以工作为主。”风水转的还真快。
母亲也接上说:“梅子,以后没事就不要往家跑了,浪费钱,挣点钱多不容易,存起来,以后成家用。”
梅子一听,用最快的速度拔拉完碗里的饭说:“我吃完了,你们慢用。”
离开餐厅走到客厅,没想到蒋伯同很快也走了过来,梅子看了一眼一脸郁闷的蒋伯同说:“怎么,后悔了?”
蒋伯同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梅子是在说他被舅舅教训的事。看了看梅子,耷拉下眼皮。实话,他还真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到其他地方玩去。
梅子笑着安慰蒋伯同说:“没事,你不要放在心里就行了。我已经习惯了,每次回来他们都这样,总会把好好的心情破坏的一塌糊涂。”
第二天早饭后,母亲和继父各忙各的,梅子见蒋伯同百无聊赖的样子,就问他,“会下中国象棋吗?我陪你下会儿棋吧。”
蒋伯同一听高兴地说:“可以呀,不过我不太会下。”
梅子以为他谦虚,一开局没客气,当头炮架上,他把马跃上,看住自己的卒子。梅子开始折腾自己的车。下象棋的口头禅“三步不出车,死棋!”蒋伯同却没管梅子的动作,开始飞象、上仕。这种下棋方法的人要么很牛、要么很臭,梅子开始提高警惕,全力以赴。
不到十分钟,梅子不能置信地瞪着棋盘,蒋伯同郁闷地说:“我已经被你将死了。”
“你在故意让我吗?”
蒋伯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给你说了,我不太会下,哪里还用得着让你。”
第二盘一开局,蒋伯同就做出一副可怜样使劲地哀求,“表姐,你手下留情,老让我输,我一个大男人多没面子呀!”
“表姐,求求你了,让让我吧。”
梅子只好让他赢了。
他坚决不下第三盘了,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一比一平了。”
听到这近乎无赖的话,梅子第一次仔细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位军人。五官端正,正眨着一双三角眼,用一副无辜地表情瞪着她,嘴唇丰满,唇线清晰如一些女孩子专门去纹过一样,很无语地点了点头。
吃完午饭,梅子告别父母要走,蒋伯同也说走,他们一同坐路车去了客运站。
柳沟县与鹿湾市都在漠风市的南边,但柳沟县离漠风市只有20多公里,每小时有一趟车,可鹿湾市离漠风市有100多公里,每天上午下午各一趟车,下午的车刚发走。
梅子一看,有点着急了,她今天必须回鹿湾,明天办完事要赶回叶城上班。
蒋伯同见梅子着急就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