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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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抱起她,没有管那只卡在缝隙里的鞋,离开了人群来到了广场边,把她放在一处长椅上坐下来,蹲下身子,查看她被崴的脚,还好,没有伤着筋骨,他一边帮她揉搓着脚,一边心痛地自责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注意到刚才的情形。”
想想刚才两人在人群中的情不自禁,哪里会想到人群会突然后退。梅子的脸上泛起红云,嘴角却忍不住地微微扬起,有些涩赧地轻声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笨。”
看到她的表情,他微微笑着说:“我们回家吧,回家上点药揉一揉应该就差不多了。”
她点点头,准备穿鞋子,看看只剩一只的鞋子,抬头看向了他,他转身背朝她,“上来。”
梅子愣了一下,乖乖地趴在了他背上,他背着她在淡淡的月色下行走,夜色安静到温柔,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地上两个人的身影,被路灯光拉的长长的。厉杰走的很慢,每一步都似用心在记忆。
梅子放松地趴在他背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脖颈处,轻轻嗅着他的气息,嘴角挂着笑容,微眯着眼睛,好似在小憩一样。
厉杰踏着路灯稳步走去,似乎路灯的尽头连着幸福,只要他一步步沿着路灯指引的方向去走,就能走到彼端的幸福。看着灯光下的影子,他眼中洋溢着满满的快乐,如同背负的是整个世界的幸福。
梅子的心情就像月夜下的烟花,散发着七彩光辉。
她说:“我重吗?”
“不重。”
“累吗?”
“不累。”
“你还能背我多久?”
“很久。”
“很久是多久?”
“很久就是很久。”
“如果是很难走、很难走的路,你也会背着我吗?如果你很累、很累了,还会背着我吗?”
回家后,厉杰烧了一壶热水,给梅子泡脚、上药、揉搓。她低头看着为她忙碌的他,心中洋溢着暖流。
想起一句话:有人放你在心上,有人放你在*上。他能为我做这么多事,处处为我着想,应该是放我在心上的人吧。这样的男人是每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梦想得到的,自己有幸遇上,是不是该好好珍惜呢?
厉杰一直帮梅子揉到她的脚没有疼痛的感觉后才停手。两人洗漱后道了安晚,厉杰扭头回小卧室。
这一瞬间,梅子突然非常非常不想与他分开,于是伸出双手环在了他的腰上,把脸埋在他胸前。
“傻丫头,怎么了?”厉杰愣了愣,紧张地问。
梅子往前贴了贴,蠕动着手臂在他腰上缠绕的更紧,柔声呢喃,“想要抱你一会儿。”
感到她的呼吸透过衣服的暖意,厉杰的黑眸漾出朵朵笑花。
这样陪着她安静待了不知多久,见她始终没有动静,他不由拉开了她的手。
俯下高大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眉毛微微的冲着她挑了挑。
她抬眼从他黑色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注视了两秒钟,双臂搂向了他的脖后,慢慢闭上眼睛,呼吸软软的喷在他脸廓上。
他立刻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只不过迟迟没有下一步行动。
她等了半晌,只好睁开眼,见他的黑眸只是浮起轻芒,一动不动的在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她素净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被戏弄的很是羞窘。
他扣着她后脑的大掌动了动,眯起眼睛问道:“有什么事?”
“没有啊”她别开了视线。
“没有?”他重复,低沉的嗓音里多了丝玩味,“那怎么突然粘人了?”
“我哪里有!”她羞恼的反驳。
被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搞得脸更烫,她收回手的转身就要走。他一把将她拽回来,不再逗她,捧着她的脸将温柔的吻印在她的嘴唇上。
无声的吻了好一会儿,他放开了她,视线相对,两人无声地笑了。
他明白她矛盾的心情,不想逼她,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想明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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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遭遇雪崩()
八月份,梅子请了15天假,厉杰准备带她们自驾游新疆,首先横穿神秘的天山,游那那提草原,直抵有“塞外江南”之称的伊犁,然后去喀纳斯湖,赏可可托海,听阿肯弹唱,看叼羊比赛。
厉杰开着车在217国道层峦叠嶂的山峰间慢慢穿行,车的前方蔚蓝的天空中,高耸的山峰上驻留着寒气逼人的白雪,畅意舒卷的白云围着山峰尽情地戏嬉。山峰下是一望无际丰盛的嫩绿色草场,一簇一簇墨绿色的松树,山坡上零零落落激情盛开着黄色、红色、紫色的野花儿,空气中水草湿润的纷芬中仿佛还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满目绿色中零星点缀着一朵一朵白色的蒙古包,牧羊人把羊群用石头和木栅栏圈起来,在毡房外点燃柴火,袅袅炊烟缓缓升腾
这种充满诗情画意的草原牧歌,不断地印入大家眼帘,引起一阵又一阵惊叹和尖叫,真可谓一路风景,一路画,一路欢声笑语。
一天下午6点多钟,他们来到了海拔3800米左右的“铁里买提达坂”。天突然变暗,头顶的乌云一片一片挤成堆,越来越密。不久朔风渐起,气温越来越低,很快到了零下,天空中纷纷扬扬卷起大雪,辅天盖地砸下来,路面的能见度逐渐变低。
一见这种天气,梅子立刻迷了眼,慌了神。厉杰却镇定自若地减慢车速,打开大灯,紧握方向盘,盯紧路面继续前行。还不停地安慰梅子和菡菡,“没事,相信我。但我们必须翻过铁里买提达坂,否则会很危险。”
路边山坡上翠绿的青草,越往上走,逐渐变成了灰秃秃的石头,再加上八月飞雪,越发显示出天山的神秘。
终于来到了天山公路的最高点——铁力买提隧道,穿过近两公里长漆黑的隧道后,天已经黑透了。
车外雪花还在密密匝匝的下,巍峨不见顶的天山,极目望去,皆是一片白茫茫,根本看不清山崖和沟壑的轮廓了,黑黑的天象口锅扣在白白的地上。
过了隧道全是下坡路,在车上根本看不见路在哪里,行车相当危险。但如果不走被大雪困在山顶上,气温越来越低,时间久了更危险。经过商量后,厉杰同意了梅子下车引路。
幸亏厉杰想的周到,东西准备的齐全。从后备厢里拿出穿的,梅子穿上毛衣毛裤羽绒服,用丝巾包上脸,穿上运动鞋,戴上手套,拄上爬山用的拐杖,在车前方打着手电探路。在直路上她探出10米站在路边,厉杰开车跟上来,她再探,他再走。在弯道上,她站在拐弯处给他比划,他一步一步挪车。就这样一点一点走,三个小时后,车终于爬下了达坂,气温没有那么低了,大家长长松了口气。
厉杰找了一处宽敞处,把车紧挨着山崖停下来,打开紧急避险灯,开始吃饭。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穿上厚衣服,在车里过夜,等天亮后再上路。
风开始渐渐小了点,眼前依然是飞雪漫漫,但是刚才的劲风暴雪已经小了许多。
夜晚,菡菡盖着被子躺在后排已经睡着了,厉杰和梅子靠在前排商量着如果第二天因为大雪封山了,他们的行程如何改变。突然,天际划过一阵哒哒声,厉杰猛地凝神倾听,听了一会,忽地低喝一声:“快走!”
说罢,打开车门,把梅子推下车,来到后备厢,提起装食物的包背在梅子背上,顺手拎出一个大包,关上后备厢,打开车后排的车门,连被子一起抱出菡菡,从包里拿出一根绳子,把菡菡绑在背上,一手提上包,一手拉起梅子就往不远处山坡上突出的一大块山崖下跑去。
这时,梅子听到空中传来的轰隆隆的响声,脸色不由一紧,高一脚低一脚地边跑边问厉杰,“出什么事了?”
“雪崩!”厉杰低低吐出两个字,双脚没有丝毫停顿。
梅子抬头望去,果然见不远处的巍峨山顶有浓浓的雪雾扑来,似一头巨大的怪兽一般,在黑暗的天际下起起伏伏,显得格外狰狞。寒风扑面,耳边风声呼呼,凌厉得如刀子,天地似乎都在颤抖,隆隆声越来越近,不断撕扯着耳膜。
梅子腿一软,脚步越发踉跄。厉杰手上加了点力道,拖着她继续向那块突出的山崖爬去。
梅子手脚并用,可往往是走一步,滑下去两步,如果没有厉杰拉着,她早就滚下山谷了。轰隆隆的声响犹如万马奔腾而来,雪浪一阵一阵扑下,这种前进速度让厉杰有点心慌,他迅速从包里掏出登山工具,在梅子腰间绑了一根绳子连在他腰间,他到前面快速开路,让梅子抓着绳子慢慢往上爬,并且告诉她,不要害怕,有他在不会有事的。
这时,厉杰背上的菡菡被吓醒,她茫然地睁开眼,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自己手脚不能动,心生恐惧,被拐期间的恶梦立刻浮上心头,她凄厉惊恐地大叫一声:“妈妈。”
听到菡菡恐怖的叫声,梅子想安慰她,可一张嘴灌了满满的雪,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风中断断续续传来了厉杰的声音,“菡菡,别怕,你在厉爸背上”
梅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山崖,觉得是那样的可望而不可及,因为她已经连抓绳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很想放弃,可看看前面背着菡菡拖着她前行的厉杰,心中**辣的,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泪拌着雪顷刻冻成冰凌,在脸上刺痛刺痛的,但她却觉得痛并幸福着。如果真的不幸遇难,老天让他们三人在一起,也算是一种恩赐吧,此生无憾了。如果侥幸能活下来,她放弃执念,跟着心走。哪怕只获得几天的幸福,而遭受后半生的苦难都认了,说明她命该如此,她不再与命抗挣。
终于,厉杰爬到了突出的巨石下,从包里掏出一只类似射钉枪的工具,把一根连着强力钢丝的钉子射进了巨石中,把腰上的绳子与钢丝连在一起,开始迅速往上拉梅子。这时,一阵铺天盖地的雪浪朝他狠狠砸来。
他大吼一声:“梅子。”用尽全力不顾一切地拉绳子
不知过了多久,厉杰幽幽转醒,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他静静地感觉了一下,动了动手脚,还好,都健在,也没有痛疼感。身上的绳索在,背后的菡菡也在,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他吃力地拔开头顶的雪,见还在突出的崖石下。试着站起身来,极目眺望,四周一片寂静,白茫茫一片,静谧得像是从未发生过任何事,雪花仍在悠悠地飘扬,只是很小了。
这才发现,原本山崖下的沟壑已经被雪填平。白茫茫的雪域中,哪里还能看到车、路和曾经的花草树木,梅子的身影就更不用提了。他猛拉腰上的绳子,根本拉不动分毫。大吼一声“梅子”脑子一懵,一股闷气堵胀着胸口,疼得无法言说,跪坐在了雪地上。
如果他最后那一把没有把梅子拉到崖底,失去头顶上那块突出的山崖卸力,被这种山崩地裂、力逾千斤的雪浪挤压,不死也要受重伤,梅子哪能受得了。
呆愣了片刻后,他立即开始用手在雪地上飞快地挖了起来,扒拉出他带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支手电筒,一把小巧的兵工铲,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顺着绳子不停地挖着,挖出去三四米的样子,终于见到了静卧在雪地里的梅子。
可她周围的雪却掺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