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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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她的话,马大武说:“那好,帮我做件事,不但你妹妹有救,而且你也有花不完的钱。”马大武热情的就像失散多年而又突然出现的哥哥。
聂云雀并不相信马大武,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个道理她懂。但当马大武说让她帮他去北京带一个婴儿回泗水,给她1000元钱。她觉得划算,这事比卖血强,而且,重要的是这办法是目前救妹妹最好的办法。
她没有要钱,让马大武把钱直接打到医院她妹妹的账户上给她妹妹治病,马大武答应了,并且向她保证会给她妹妹足够的治病钱。
就这样,聂云雀一次又一次帮马大武从北京带孩子,开始她不清楚是贩卖儿童,但慢慢就明白了。
明白后她害怕就跑了,跑出去躲了一段时间后,悄悄潜回泗水摸进妹妹住院的医院,却得知妹妹因为没钱治疗已经死了。可怜的妹妹,聂云雀大哭了一场,发誓要替妹妹报仇,还没等她想好咋个报法,追她的人已到了。
马大武的几个手下,往她临时躲的棚户区扑来时,她发现后从后面跑了,往提前看好的鱼渡河跑。
沿着鱼渡河,跑了一天*,累得几乎气绝了,被一牧羊人救起。牧羊人是位六十多岁的男人,人看上去很老实,他说他叫张三,给一个老板放羊,问聂云雀没命地跑啥?
聂云雀说,碰上了人贩子,差点被人贩子抓去卖了。聂云雀心想,自己没有地方去,还被人贩子追杀,没人知道她在这里,不如就先帮张三放一阵羊,等那伙人不找了,再想法儿回泗水报仇去。
她说她无亲无故也没地方可去,求张三收留她,张三同意了。
几个月后,聂云雀心想该走了,这天她赶着羊回来,正愁该咋跟好心的张三说,忽然见张三站在羊圈不远处正跟一伙陌生人说话,仔细一看,聂云雀吓坏了,那伙人里面竟有一个很熟悉的面孔,聂云雀丢下羊就跑了。
她跑到了北京,心想北京这么大,那伙人一定抓不到她。先挣些钱,有了钱再想办法回泗水报仇。
她在北京还没找到挣钱的地方就被抓住带回了泗水。玄武用她以前带孩子的事威胁她,她不想蹲监狱,只好听他的摆布。这次她知道,自己已经深陷其中,脱不了身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这样可以保住命,将来有机会给妹妹报仇。
随着时间的推移,聂云雀渐渐淡忘了妹妹的仇恨,心甘情愿做起了人贩子。她利用服装提货的便利,到处城市跑,寻找那些没有正经工作,即懒惰又想发财的人。
让这些人去寻找合适的妇女孩子,找到后他们的搭档会立即到最近的一个公告栏上贴张寻人启事,寻人启事上的内容是有人提前通过电脑用短信发给他们的。他们很快就会收到短信,告知将货送往哪里,剩下的事就是玄武的人做了。
最后妇女孩子都会被带到交通四通八达的五岔镇,再由白虎的人带到买家手中,或交给青龙的人。他们各负责一摊子,别人负责的事除青龙外,没人知道详细情况。
分析了几位人贩子交待的口供,不难看出,这是一支制度相当严谨的人贩子队伍,并且还运用了不少高科技,想抓住他们的大头目难度很大,怪不得他们可以经营这么多年不被抓获。
厉杰认为以人贩子平时的速度,菡菡已经在白虎的人手中了,而且极有可能正在运往买主或青龙的途中。
国安和警察共同向青龙、白虎、玄武布下了天罗地网。
“煎熬”二字为何底下是火字形,梅子第一次真正明白了。近一天的等待,感觉如同在火上慢慢地烤着,每时每刻都是煎熬。不敢打电话问,怕影响厉杰,只能“煎熬”着,她知道如果菡菡有消息,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快一天没有回家,不敢打电话给梅子的厉杰,在安排好一切后终是一路疾驰赶回了家。可到了家门口反倒迟迟疑疑,一步一步慢慢向门走去。
虽然激活了家中的监控,知道她在家没事,但没有带回菡菡,她的焦虑让他有些不敢面对。
听到开门声,梅子急急迎向门口,紧张地心怦怦乱跳,目光是满满的期盼,锁定了进门的厉杰。
夜色中,一身倦容,满眼血丝的厉杰暖暖地笑看着梅子,可望着梅子的瞳孔比黑夜更漆黑,像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了他的一切情绪。
梅子沉默地盯着他,一瞬,两瞬,三瞬,从不能相信到终于接受残酷的现实,菡菡没有找到。
刹时,心中凌乱如麻,期望、害怕、痛疼、酸涩全挤胀在胸间,撕扯着她,一颗心像要四分五裂了,身子如抽去了骨头,慢慢向地上滑去。
厉杰迅速向前一步,捞起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肩上,无奈地在她耳边低低说:“对不起,对不起,暂时还没有找到,不过已经有线索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菡菡平安带回来的。”
声音温柔得像水,却又沉得像铅,一下就坠入了她的心底,她只觉得心中莫名一涩,心刹时安静下来了,伸手抱住了他。
他不言,她也不语,只静静地拥着彼此,任凭窗外时光流逝。
陪梅子吃了晚饭,洗去一身疲惫,换上干净衣服,叮嘱完梅子不要担心,在家安心养病,厉杰再次离开了家。
第五十七章 白虎自首()
7月4号早上,北海风景区红树林酒店总统套房里,一个穿着老式白色盘扣真丝衫、黑色宽腿裤、黑布鞋,一头灰白头发的干瘪老头,左手背在身后转着两个健身球,右手捋着下巴上一撮灰白胡子,皱着眉头,慢慢踱着步。
他突然站定,目露精光不无忧虑地对坐在沙发上,头顶没几根头发,满脸横肉穿着花t恤正喝茶的一个胖子说:“虎弟,事发后3个多小时,玄武就被找到,尽管罡子很快救出了玄武,可十几个小时后朱雀又被捕了,这也太神速了吧?一般人失踪不到24小时警察都还没插手,这次很不对劲呀!”
“是呀,龙哥,我也觉得奇怪。该不是这次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吧”白虎紧张地盯着青龙说。
青龙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说:“我感觉情况不妙,看来我们要早做打算了。”
胖子一脸凝重地问:“龙哥,你怎么打算的?”
青龙阴恻恻地盯着胖子说:“虎弟,玄武既然被警察盯上了,你知道该怎么做。”白虎看着青龙的目光打了个寒颤。
正怒气冲冲赶往北海市的玄武,在路上接到青龙的电话,让他火速去红树林酒店,商量下一步对策,一分钟也不能耽误。
本想质问青龙的玄武,刚一张口,青龙就是一句:“情况紧急,见面再说。”啪挂断了电话。
玄武坐在青龙派来接他的奥迪上,车很快驶上了开往红树林风景区的路上,走到第一个下坡的弯道时,车如脱僵的野马冲下坡去,司机一踩刹车发现刹车突然失灵,急闪急躲,终因坡陡路险,连翻几个滚坠下悬崖。
一团火焰燃起,爆炸声响彻山谷。
从红树林酒店小心奕奕回到自己的窝,大胖子白虎立即拿出一个小箱子,收拾了几件衣服,把所有值钱的东西装进改装过的箱子里,拿了一点吃的和两瓶水,迅速拎起箱子来到顶楼,拖着肥胖的身子艰难地爬上天窗,上到楼顶,锁上了盖板,这是他为逃避公安的抓捕准备的后路,没想到今天成了他逃避自己人追杀的逃生通道。
他一直在楼顶猫到天黑,才从另一个天窗进入楼里,趁黑从这个单元摸出大楼,走向了离家最近的一个快递店,糊弄了快递员,把箱子快递给了老家的老婆孩子。
然后打了辆出租车,迅速赶到了最近的派出所。
白虎的感觉是正确的,就在他刚刚离开家爬上楼顶,罡子就摸进了他的家里,没有找到他。得到青龙的指示后,罡子在楼外守着,并且派出了大量的人马寻找白虎的下落。
玄武坐的车是白虎按照青龙的意思派人动的手脚,所以白虎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知道心狠手辣的青龙为了自保,最后是不会放过他的,因为他知道青龙的事太多,一旦他被捕,青龙就离死不远了,所以青龙一向信奉死人是最安全的。
白虎与青龙进监狱时30多岁、放出来后50多岁了,刑释解教人员,年龄大,文化又低,回家家里人不待见,找工作找不到合适的,出苦力又不愿意,所以走上了拐卖妇女儿童的路。
不得不说,青龙非常有头脑,刚开始他带着白虎提心吊胆、小打小闹地做了几次得手后,慢慢摸清了门道。通过几年的时间逐渐建立起一个跨越几个省,十几个市的庞大网络。
资金积累到一定的时候他开始转型做实业,红树林酒店就是他的一处产业。红树林酒店开在那儿最主要的一个目的是为了一旦东窗事发逃生用的,那儿离边境近,而且他已经经营了一条只有他自己知道非常隐蔽的逃生通道。
并且,白虎感觉到青龙最近几年好像还与境外勾结在经营毒品生意,并且他在国内的销售情况还不错,这些是他一次无意间听到青龙打电话了解到的一点信息。说实在的,跟着青龙做的坏事太多,他经常做恶梦,很想洗手,只是害怕这么一大把年龄蹲监狱或遭到青龙的毒手。
被他们拐来的妇女儿童,有四个去向,一是被卖与有需求的人家,二是被卖器官,三是逼为乞丐,四是偷运到国外。而这些被卖到国外的妇女儿童,有的被逼*,有的被逼贩毒。
这些被拐来的妇女儿童最惨的是那些被迫乞讨的儿童。大家看到的那些平素躺在大街、天桥、车站等地,可怜兮兮、等待施舍的病儿,除了一部分天生之外,其余都是被那些怀蛇蝎之心的“雇主”下毒手致残的——挑断脚筋手筋、折断胳膊大腿,所谓“要想要到钱,手脚不能全”;给孩子吃秘药,使其长期昏睡不醒越像活尸越能博得路人同情,同时亦好操纵。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公众可能因为自己的施舍而间接地成了残害孩子的“帮凶”——因为“病儿”可以激发公众同情心,让“雇主”获得利益,于是“雇主”想尽千方百计搜罗“病儿”,甚至还因为“病儿”的“惨相”越惨越能获取公众的同情心,“雇主”因而惨无人道地“制造”“病儿”!
前三个去向由白虎经营,第四个去向由青龙自己经营,没有人知道他的途径和运作方式。
4号下午,进入广西北海的一个检查站,警察拦下一辆货车检查时,货物完全没有问题,车子也没有查出问题,正准备放行时,突然听到车厢发出砰砰声,重新检查才发现这辆货车是经过改装的,车厢比较高,下面有夹层,有4个孩子被放在夹成中运输,上面装上货,正常情况是不会被检查到的。
他们在把孩子装车前,打上麻药,封上嘴,捆上手脚,塞进夹层。
那天他们在给孩子打麻药时,有一个小男孩极力反抗,一半药没有注入他体内。因为朱雀、玄武出事,大家都有点心慌,也就没有人在意给那个男孩注射的药量不够,匆匆完事出车。
所以车走到哨卡时,小男孩已经醒过来了,无法说话,他就用身体撞击车厢发出声音,给警察提供线索,因而获救。
当他看到菡菡的照片时,说菡菡和另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