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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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梅子的话,蒋伯同恶狠狠地扔给梅子一份离婚起诉书说:“如果你再不同意离婚,我就上法院去起诉离婚,我不希望走到那一步,所以希望你能同意协议离婚。”
见蒋伯同铁了心要离婚,梅子问道:“你为什么现在非要离婚,难道是为了柳随心?”
“我和柳随心什么事都没有,离婚只因为我们这些年一直感情不合,吵吵闹闹的,过的很痛苦,离了婚我谁也不找,一个人过。”
梅子鄙视地笑着说:“呵呵,到现在仍然没胆量承认。”
“我和谁都没有关系。”看着梅子的鄙视,蒋伯同继续怒声否认道。
“现在说我们性格不合了,蒋伯同,多么可笑,当年你不是死活不同意吗?”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梅子一愣,随即升起大大的失望,冷嘲道:“讲不通,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一双鞋做好就合你的脚,因为没有哪双鞋是为你量脚订做的。何况婚姻,远比一双鞋要复杂得多。”
“有的鞋子穿在脚上并不好看,但却十分舒服;有的鞋子穿着并不舒服,但大家却说美观。于是有的人为了舒服买了不好看的鞋;有的人为了美观,买了穿着不舒服的鞋;而第三者就像一双拖鞋,走累了可以让人放脚进去轻松轻松,拖鞋穿着舒服,但难登大雅之堂,所以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穿一穿。虽然也有人把拖鞋长期穿在脚上,自己不觉得什么,但在别人眼里,怎么看都显得不伦不类。”
“所以,讲不通,你到哪里去找一双做好就绝对配你的脚的鞋呢?现实生活中,大部分的人都是对比过、试穿过才买下鞋子的。既然是你自己精心选的鞋,就应该是适合自己脚的那一双,永远不要去羡慕别人的鞋更漂亮,更轻便、更合脚,否则你只会报怨自己的鞋不合脚,因为世间根本没有一双鞋是为你量脚订做的。”
“其实,鞋子穿久了,脚慢慢就适应了鞋子,鞋子也适应了脚。但要想鞋子穿着舒服美观,要经常擦试保养,才能没有灰尘,永久保持光洁。”
“蒋伯同,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耻之徒,你不愿意让你的脚去适应鞋子,也不去给鞋子擦灰试尘,让它保持光洁,只是一味报怨你的鞋子不适合你的脚。当初没人逼你买这不合脚的鞋子,是你自己心甘情愿买的。时至今日,你不找自己的原因,却一味地报怨鞋子不合自己的脚,鞋子何其无辜?”
听完梅子的话,蒋伯同面目狰狞地一把牢牢掐住了她的脖子,“我让你不离婚,让你一天到晚怜牙利齿地对付我,我掐死你。”
开始,梅子还挣扎了几下,等呼吸越来越困难时,她放弃了挣扎,觉得就这样死了其实挺好,现在这样的日子真的过够了。
于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就在她眼前黑暗一片,无数金星像夜空中的礼花一样乱飞,大脑开始失去意识,进入一种浑顿状态时,蒋伯同突然松开了手。
愤怒的蒋伯同看到自己手下的梅子,脸越涨越红,想咳又咳不出来很难受的样子,愠怒的加大了手劲,很快梅子的脸开始由红变紫,圆睁的眼睛一点一点开始涣散起来,他突然害怕的发抖。可她却一动不动,没有向他开口求饶,他有了深深的无力感,沮丧地松开了手。
扭头却看见菡菡光着小脚丫站在大卧室门口,惊恐的大眼睛里流着泪,盛满了愤怒,死死地盯着他。
菡菡见他松开了手,如一只小豹子一样迅捷地扑到梅子身上,大声哭喊着,“妈妈,妈妈,你醒醒!爸爸,你还我妈妈,还我妈妈,你是个大坏蛋!你走,你走!”双手扑打着蒋伯同。
久违的空气进入肺部,呼吸慢慢顺畅起来,梅子咳了两声,醒过来,睁眼看见稚嫩的小脸上泪水纵横、手足无措嚎啕大哭着拍打蒋伯同的菡菡,除了痛仍是痛。恨让菡菡如水般纯净的眼睛看见曾经相亲相爱的爸爸妈妈,如今却在她面前恶语相向,残忍伤害;恨自己不能带给她平静温暖的生活;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努力平静了一下,轻声安慰道:“宝贝,没事了,没事了,妈妈没事了”
蒋伯同走后,梅子把菡菡哄睡着,独自坐在*上抱着自己,将身体紧紧缩成一团,如受了重伤的小兽一般,轻轻地呜咽,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成了失声痛哭。
这场婚姻,她放弃了自己曾经的骄傲,曾经的梦想。倾了所有,走进他的世界,对他的父母、他的家人比对自己的父母家人还好。为了他,为了孩子,甚至远离了自己的朋友圈,只为换来他的真心呵护,只想给孩子营造一个温馨完整的家,完全失去了自我,活的多么卑微呀!
回首前尘,满是遗憾。梅子觉得累了,太累了,她走不动了。为了女儿她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已经竭尽全力了,仍然不能给女儿一个美满的人生,只能对女儿说一声报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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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心碎成末()
第二天,梅子打电话告诉蒋伯同,同意离婚,立刻去办手续。
在民政局,蒋伯同带去的离婚协议是不要孩子,他一个月给孩子付500元生活费,财产私下协商。
离婚后梅子不想在鹿湾这个伤心的地方呆下去了,她打算去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偏远山区支教。
所以,看到蒋伯同的协议后,她不同意孩子归她,她不能带着孩子去山区,这样会毁了孩子。蒋伯同见她不要孩子,为了离婚只好同意孩子归他,梅子每月给孩子付500元生活费。
至于财产,梅子根本没有去想。她准备离开鹿湾前将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给蒋伯同,算孩子的抚养费,因为她将来的路可能无法付孩子的抚养费。
办完离婚手续走出民政局的大门,蒋伯同扭头就走,根本不提孩子的事。
明晃晃的阳光照的梅子眼睛有些不适,有种想流泪的感觉,但阳光暖暖的、柔柔的,非常舒服,她将手放在额头,遮挡着直射眼底的光线。
看着蒋伯同渐行渐远的背景,梅子张口叫住了他,“蒋伯同,我很快会离开鹿湾,不会再回来,希望你能善待你女儿。也希望你能收敛一下,不要让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影响女儿,她还小,人生路还长,千万别毁了她。”
一阵春风拂过,留下些许凉意,梅子瑟缩着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身上的风衣,向蒋伯同走去,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站住。
蒋伯同看着梅子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然后在不远处站住,淡淡的疏离的微笑着,一阵风吹起她鬓边的发丝,左边太阳穴处若隐若现着一片淤青,在明媚的阳光下格外刺眼,蒋伯同的身子抖了一下,“她是我女儿,我怎么会毁了她。”
“一定要找个对孩子好的女人结婚。”梅子的眼睛空茫地盯着不远处高大的白杨枝桠上嫩绿的新芽,在风中顽强不屈地摇曳着,眼睛生出几分生气。
蒋伯同沉吟了一下略显得意地说:“放心吧,我身边结过婚等着嫁给我的女人有n+1个,没有结过婚等着嫁给我的女人有n个,我会选一个对女儿好的。”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但字里行间很显然透露出蒋伯同在外面有不少女人,而且关系不一般,否则凭什么这些女人要等着嫁给他?梅子的心里一阵凄凉,不由得想起曾经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美好画面,不知道女儿面对破碎的家庭会怎样,霎时心痛的仿佛被人紧紧攥成了团。
梅子踉跄着转身离去,蒋伯同盯着她孤单落寞的背影,身后一条洁白的丝巾携着齐腰的发丝在风中飘飞,发出啪啪的响声,似在挽留着什么或庆贺着什么
去哪里支教,梅子并没有确定,她只想出去走一走,走到哪里需要她,她也想留下,就停下脚步,一切只等着蒋伯同领走菡菡。对于菡菡,她写了一封信,会让蒋伯同等她大些给她,离去时只告诉她是去出差。
可梅子一等再等,两个月过去了也没有等到蒋伯同的影子。却听别人说,柳随心比他早三天也离了婚,现在两人公开*在一起了,每天上下班成双入对的。
一天晚上,一个很久不联系的朋友打电话来,问她蒋伯同在不在家,她说不在,朋友说找蒋伯同有点事,不在就算了,挂了电话。半小时后,朋友又把电话打来,欲言又止地吭哧了半天,也没有把话说出来。
其实梅子明白他想说什么,无非又是蒋伯同与柳随心的事。
她无奈地说:“我与蒋伯同离婚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啊!这样呀,怪不得今天我看见蒋伯同搂着一个女人很亲热地在街上走着。你离婚了?怎么不说一声呀?”
“你的意思是,我离婚了应该向全鹿湾人民通告一声。”梅子调侃道。
朋友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告诉我。要不然,今天我就不会误会了。看见蒋伯同那样,我气的很想上去揍他一顿,呵呵,幸亏没去。他*你们离婚的?”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什么男人嘛,怎么能这样?”
“过去的事就算了,我没事,挺好的。”
梅子与朋友通完电话,越想越气,不明白蒋伯同什么意思,只管自己每天卿卿我我,不打算管女儿吗?她脑子一热决定上门去质问。
女儿睡着后,梅子出门打了个车直奔蒋伯同租的房子。
当她敲开蒋伯同的房门后,穿着背心短裤的蒋伯同见到门口的梅子,有些错愕,“你怎么来了?”
梅子刚想诘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带走女儿,却听到房间里一个女声问道:“伯同,这么晚了,是谁呀?”紧接着穿着性感吊带睡衣的柳随心出现在门口。
梅子心里一梗,略微犹豫了一下说:“蒋伯同,离婚孩子是给你的,两个月过去了,你不把孩子带走,也没有一句话,是打算抛弃孩子吗?还有就是财产你不是说私下协商吗,现在你一分钱不给我,也没有一句话,万一我和孩子有点什么事,连个救急的钱都没有,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柳随心在,如果只说孩子的事,电话就可以说,没必要找上门,所以梅子临时又加了钱的事。
蒋伯同把梅子让进狭小收拾的还算干净的客厅坐下,把门关上后说:“孩子我现在管不了,我这里一室一厅没地方住。钱我也暂时给不了你,你知道的,我买了新房子,需要钱,我没钱了。”
“孩子我可以暂时帮你管着,但不管怎么样,钱你多少得给我一点应急的吧?”
“你想要多少?”蒋伯同有些紧张地问。
“三万吧。”梅子不想为难他,只象征性地要了点。
蒋伯同大大舒了口气,却开始讨价还价了,“你知道的,我没钱,少点吧,二万。”
“可以,什么时候给钱?”
“我现在没钱,给你打欠条,等有钱了给你。”
梅子本就不是来要钱的,所以说:“行,你打吧,一年之内给可以吗?”
“可以。”蒋伯同说完进卧室去找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