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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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种知已一般无外乎以下两种情况。
一种是两人已经有过柔体上的接触,但理性又让两个人悬崖勒马,所以说这种知己也是有代价的,能维持多久很难说。
还有一种是一方心存幻想的想得到另外一方,在苦苦地坚持,一旦突破坚持底线,明白了不可能得到就会悄然撤退,也就无所谓知已了。但坚持的过程中,在外人看来可能会羡慕,把它当成是知己的感情。更有可能的是,一方不明白另一方的所思所想,自我陶醉地认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知己,以为这种状态会持续下去,而且会永恒。
第三是第三方因素。也就是有家庭的一方想长期保有红颜或蓝颜知已,就得让自己的另一半一直宽容、理解、支持下去。如果夫妻两人是相爱的,有哪个人会坦然接受自己的另一半经常与一位异性在一起,就算免强接受了这种令自己不能心安的感情存在,也只是容忍,可容忍是有限度的,一旦突破限度夫妻之间就会开战。
反过来说,如果你爱你的另一半,你会去做常常与一位异性在一起而让自己的爱人不能心安的事吗?所以从现实的角度来看,两个人的感情一旦被自己的家庭发现,往往会被立即掐死。不乐意被掐死的会偷偷来往以作反抗,这种反抗本身就代表了一种不理智,一种欺骗。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呢?要么夫妻之间经过一场感情风波后,被掐死;要么继续来往,夫妻闹下去,最终走向离婚或面和心不和、同*异梦的地步。
家庭走到这一步,还能指望两个知已之间秋毫不犯?一旦有犯,还叫知己吗?
最让梅子意外的是,蒋伯同的父母竟然对他这些所作所为不闻不问。
很明显蒋伯同在玩*,梅子不明白何以电视里出现这种情况时,男方的父母要么痛斥自己的儿子,不能做这种事,这是对家庭的不负责任。要么语重心长地教育儿子,感情*会毁了家庭的,为孩子着想,也不能做这种事
然后,会协助儿媳妇一起把儿子的那些不轨行为掐死在萌芽状态,共同维护这个家庭。
可梅子在蒋伯同的父母身上,没有看到一丝一毫这种意思,似乎还对儿子能拿回这些东西很开心。
面对这样的蒋伯同及他的父母,梅子在无助无望中纠结痛苦,内心越来越抓狂。
她开始反省自己,何以让蒋伯同开始*。问了十万个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让他如此不满意,要到外面去寻花问柳。
年三十的前一天中行,梅子说加班没有回家。她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如今这局面该如何应对?
独自行走在熙熙攘攘寒冷的街头,内心的凄苦和街上即将过年的繁华成鲜明的对比。
痛着、苦笑着、叹息着,目光没有焦距地追随着前方一个个人的背影,直到那些背影消失于人海,无处寻觅,眼睛却突然酸涩无比
停下来想让眼睛里的潮湿散去,却感觉到身上已经冷的没有热气了,哆嗦着向四周看了看,想找个地方取暖,竟然发现自己站在新华书店门前。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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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有悖常理()
微抿一下唇,梅子跺跺脚,搓着手提步走进了书店。店里的顾客不多,几个店员懒洋洋的闲聊着,看到她进来,只有一个人对着她笑了笑。
梅子在一排排书架间,随意地走着,偶尔翻看一下架子上的书,不经意间看到了英儿一书,立即拿起来翻看。
这本书最近炒的很热,它是年轻的天才诗人顾城与他的妻子谢烨一起创作的一部真切的情爱忏悔录。书稿完毕后,他在新西兰奥克兰附近的激流岛上用斧头重伤妻子谢烨,然后在一棵树上自缢而亡,谢烨送医院后也没有救活,在文学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梅子买下了这本书。
书并不厚,只有20多万字,以梅子的看书速度,当晚睡觉前就看完了。看完后,被深深震撼了的梅子抱着书陷入了沉思。
顾城的诗歌以及他的才华影响了许多人,他的诗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被广为传颂。
大家评价,“自然纯净”是顾城诗歌的最大特点,读他的诗给人的感觉不是做出来的,而是从心间流出来的。
然而这种纯净,让很多人认为顾城和现实社会相脱离,他在用纯净与现实社会的复杂、肮脏等相抗衡,他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活在自己“一个人的城堡”里。
因此,在与现实社会格格不入后,他带着妻子谢烨移民到新西兰奥克兰附近的激流岛上,尝试着抛弃三十多年来的生活习惯,社会生活方式,群体活动规律,企图在彼邦‘享受’与世无争、简单朴素、自我陶醉的生活。
并且,当他的*英儿也来到新西兰后,他梦想创建属于自己的“女儿国”,让爱他的女人们彼此和睦相处,与他一起过男耕女织,回归自然,与世隔绝的生活。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他这种一厢情愿的唯美主义、理想主义的想法是有悖人性的。除非他的妻子不爱他,否则受一夫一妻制教育长大的妻子怎么可能甘愿让别的女人来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追随着他来到岛上的英儿,在这种新鲜刺激、扭曲的情感中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深感痛苦,不想继续扮演小三的角色了;开始逼迫顾城在妻子和自己中做出选择。
顾城却根本无法选择,在他的心里,这两个他生命中的重要女人是世上最完美的艺术珍品,妻子无私伟大、宽容大度;*纯真痴情;与他心灵相通。
顾城的不选择,让两个女人最终忍受不了他这种极端理想主义、有悖人性的思想,英儿嫁了一个外国老头离去,妻子找到了另一份爱情,最终上演了这幕悲剧。
梅子觉得蒋伯同与顾城的精神王国极其相似。
人活在世上,原本是为了爱和寻找爱,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但要学会把握自己的心灵和情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的情感走向极端、有悖常理。
正思索着,蒋伯同喝完酒夜归,跌跌撞撞走进卧室,看见发呆的梅子打着酒嗝问道:“老婆,怎么,怎么还没有睡?”
梅子抬起头来,扇了扇充斥在鼻端的酒味,微拧了一下眉说:“刚看完一本书,在想事。”
蒋伯同步履蹒跚地来到*边,坐下来目光涣散口啮不清地说:“老,老婆,什么,什么书?”顺手拿起梅子放在被子上的书,胡乱瞄了一眼。
现在的蒋伯同,晚上经常喝成这样,早已不是前几年那个无微不至的蒋伯同了。
闻着他浑身的酒味、脂粉味,以及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味道,梅子有些厌恶的偏了偏头,很快又扭回头心痛地说:“蒋伯同,抽空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她眼神里的厌恶,使他的目光终于慢慢清明起来,直直地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咄咄逼人地问:“为什么又说让我去看心理医生?”
梅子突然觉得卧室的空间忽然变小了,连呼吸都压的有点困难,仍然挺了挺脊背说:“因为看完这本书,我觉得你的精神世界有悖常理,属于异类。”
“我的精神哪里有问题?”语气中透着火星味。
“你跟很多女人的交往在常人看来是不正常的,可你却并不这样认为,因为你的精神世界认定这种交往是正常,所以你觉得世人都应该与你有同样的认知。”梅子说。
“你说我不正常就不正常了?”他嘲讽道。
梅子说:“我确实觉得你的思想异于常人!”
蒋伯同阴恻恻地回道:“我还说你不正常呢,偏执,小心眼,爱吃醋。”
梅子深吸一口气,满目忧凄地说:“蒋伯同,如果你不信我的话,可以把你与你那些女人们的交往和说的话,说给别人听听,看看别人认不认为是正常的。”
蒋伯同怒吼道:“把什么话说给别人听?你这个女人简直太不可理喻了,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梅子快被气疯了,脱口而出,他居然猪八戒倒打一耙。
梅子的话刚完,脸上已经脆生生的挨了一巴掌,瞬间肿起五个红红的手指印,同时伴随着一句尖刻犀利的话,“以后再说我神经病试试。”
梅子捂着脸,太阳穴突突直跳,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静静地盯了蒋伯同片刻,忽而哭喊着:“蒋伯同,你这个蓄生,王八蛋,你又打我,我跟你拼了。”掀开被子,跳起来扑向蒋伯同与他扭打在一起,两个人用蛮力,在*上厮打成一团。
梅子只穿着睡衣,纠缠扯打中,睡衣被撕烂了,头发被抓的乱七八糟,结结实实挨了蒋伯同无数拳。
两人正打的乒乒乓乓,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公公婆婆满面怒色地站在门口,公公拉着脸沉声说:“闹什么闹,半夜三更的,你们不睡觉,别人还要睡。”呯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梅了披头散发地抓着蒋伯同的衣服,满脸泪痕愣愣地看着门的方向,声音嘶哑,瞳孔涣散地低喃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只是不知道这话是说给两个人听的还是说给三个人听的。
蒋伯同这时酒已经醒了,他看着这样的梅子,脑袋顿时嗡的一声,懵在当场。“老婆,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酒喝多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半天后他才语无伦次,恐慌地说。
“你又打我,为什么要打我?”她抓住蒋伯同的衣襟,不知不觉间,已是泪雨滂沱。
“对不起,对不起”此刻的蒋伯同,已经只会说这句话了,他极力想去安抚她,却发现自己脑中一片空白。
梅子松开了手,面朝墙,背朝外,躺倒在*上。
蒋伯同则坐在*边,望着她发呆。
过了一阵,可能抵不住酒劲,蒋伯同去卫生间洗漱回来躺到*上,很快就去见周公了。
而梅子却基本上*未睡,她在思考着以后的路怎么走。
这几年,夜深人静,等待晚归的蒋伯同时,刚开始她会担心的睡不着觉,害怕他因为工作出事;后来,慢慢变成了害怕他在外面喝酒出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害怕他在外面胡作非为。
信任就像一张纸,皱了,就真的很难再抚平了。
每每想起现在仿若认识之初的蒋伯同,梅子的心就会绞痛。
那时还守着自己的心,有痛,但更多的是无奈和等待,等着离去重获自由的时刻,还有满满的希望。
而这几年已丢失了自己的心,现在的痛,心犹如被人生生剜出,然后撕成一块一块破败不堪的碎片,是血淋淋的,是身体缺少了一块的空白。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泪止不住倾泄下来,很快湿了枕巾。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离去吗?女儿呢,女儿从此就没有了完整的家,这是自己最不愿意看见的,不想让女儿去过自己从小就体会过的生活。
再有呢?丢失的心,能找回吗?
这一晚,梅子的泪似乎把身体里的水份全流了出来,她觉得自己成了一条缺水的鱼,张着嘴巴困难地呼吸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
累极后终于浑浑噩噩睡过去。
却梦见自己在不断地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