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怀缱绻-第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可能的!裘世祯的眼光搜索着山洞每一个角落,一寸没有放过。
还是没有,不见沈青珞!
血液在身体里面逆流,耳朵里一阵嗡嗡的闷响,裘世祯身体晃了晃,要跌倒的瞬间,裘世祯按了按额角,转身朝洞外冲了出去。
不需得躲闪了,裘世祯朝山下狂奔。
山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如利刃一下下剐着他的脸颊,裘世祯攥着拳头拼了命跑着,心中在一遍遍怒吼在恨骂自己。
凤都熟悉的城门出现在眼前,被忽视的地方在裘世祯脑子里闪过,洞口的伪装与他离开时一模一样,若是琅寰阁的人发现了山洞掳走了沈青珞,是不会也没必要再伪装回原来的样子的。裘世祯突然生生止住脚步,惯性的作用力使得他一个俯冲,身体前倾,重重地栽倒地上。
手肘在地上一撑,裘世祯的身体瞬间离了地面,他调转头朝栖凤山急奔。
若是没有被琅寰阁的人掳走,却不见了,那是……
裘世祯不敢想像,那个温泉池,因沈青珞不愿跟他一起泡,他自己也没下去过,其中深浅两人都不知道。
青珞会不会溺水身亡了?不会的,裘世祯跟自己说,水面没有浮尸。忽然间又想起听说过的一些奇闻,有的地方的水东西不会下沉,有的地方的水东西不会上浮。
栖凤山为什么这么大?为什么他跑了许久还没跑到山洞那里?白晃晃的阳光怎么那么刺眼?高高低低的鸟鸣声烦扰着他前进的脚步。裘世祯的拳头越攥越紧,指甲抠进掌心的皮肉里,细细的血滴洒落在他跑过的山路上。
**
沈青珞在胆战心惊地过了几天几夜无眠的日子后,意外地在泉池里发现一处洞口,从洞口爬进去,穿过一道狭长的通道,通道的另一头是一个巨大的山洞,虽是没有阳光,山洞四壁的钟乳却有明亮的光芒射出。
这一个地方肯定不会给人找到,沈青珞爬了回去,把衣裳摆成温泉池三个字,跟着回到刚发现的世外桃源,沉沉地睡过去。
睡梦里沈青珞感到粗糙的手指在摩挲着她的脸。
“青珞,我差点吓死了。”裘世祯在她脸上亲吻,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还好,你没事……”
有水滴落在她脸上,一滴又一滴,下雨一般,又快又急,淌到她嘴里,有咸咸的味道,不是梦,沈青珞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看到裘世祯眼角沁出的泪水。他似乎更瘦削了,轮廓分明的脸上布满泪水,带着悲痛与狂喜的味道。
“怎么啦?”
“我以为你被抓走了,又以为你死了。”
“我不是用衣裳摆了字告诉你了吗?”
“乍不见你,我快疯了,没注意到,后来跑回来细细观察,才发现的。”
“傻瓜。”沈青珞勾下裘世祯的脖子,抬头吻了上去,却发觉怎么也吻不干那源源不绝的水滴。
“青珞,我很怕,给我好吗?”
裘世祯把腿挤进沈青珞腿间,大腿压着她的大腿根,他的脸贴着沈青珞的脸,离得太近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得他的心跳如沙场战鼓敲响,沈青珞脑子里浆糊一般混乱得一塌糊涂,分不清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裘世祯站了起来脱自己的衣服,他脱得慢条斯理,完全不似以往那般急色,他似乎有意留下时间给沈青珞思考。
衣裳一件一件离去,露出健硕的肩膀,宽阔的胸膛,笔直有力如链条组合成的双腿,以及,茂盛的毛发中那贲张的昂扬如鞭坚硬似钢的一根东西。
他的脸部轮廓刚棱冷硬,鼻梁高挺,唇线犹如山岩坚硬分明,那双深眸泪水未干,緾绵如一坛醇酒,小麦色的脸上脖颈上尽是细细密密的水珠,水珠被身体发出的热力蒸出氤氲的雾气。
沈青珞无助地看着,舔了舔嘴唇,艰难地咽下流到嘴角的口水。
“给我,好么?”裘世祯整个趴了下去,那一根巨鞭,不偏不倚顶在洞门口。
“我害怕……”沈青珞无力地呻吟。
“不用怕。”裘世祯低声道:“让我疼你。”
细碎的吻落了下来,辗转緾绵,轻轻柔柔。他的手她身体各处摩挲,极具耐心地撩拨她。
梅若依动了认爹的念头,那心便如放在油锅里煎一般;难受极了。
要出去找爹;不能让人知道,那怎么出府便是个问题了。傅君悦这么年拘得她紧紧的;除了每月给她与傅晓楠进山里玩个一两天;平时便是同窗之间外出游玩都得带着她;片刻不离身的。
学堂里因何子蘅人到中年始得千金;放了一个月假;医馆那边几日才去一日跟着孟夏父亲学医;这时恰是外出的最好时间。
可是,上哪去认亲爹呢?娘说为尊者讳,当时连她爹的名讳都不提,先生教认字时也没说过她爹的名字,她逃离家门前外出的次数寥寥,也不认得回家的路,只依稀知道家在雍州城里。
回雍州城去找吧,至于怎么出府?梅若依正寻思着,不意冬雪来找她托她跟傅君悦告假。冬雪不是家生子,卖身的,爹娘家在清风镇东面的磨盘山上。梅若依机一动,找了傅君悦替冬雪告假的同时,又道自己要跟着冬雪进山玩。
“不行。”傅君悦想也不想拒绝。
府里哪个下人每月不得几天假?就是家生子如绿翘也时常告了假去跟爷娘团聚,独梅若依因是孤儿,傅君悦又看得紧,从未告假过,梅若依本来以为一说一个准,料不到被一口回绝,由不得又怨又恼,她这些年被傅君悦捧得没上没下的,不高兴了便嘟嘴使性子,站到书案前,字贴一描就一个时辰,也不跟傅君悦说话了。
傅君悦无奈,用过晚膳后没回朗月轩,陪孔氏说了会儿话,觑着孔氏心情愉悦了,笑道:“娘,孩儿需得进山找药草认药草,清风山差不多走遍了,孩儿想到别的山野去,恰好院中的冬雪家在磨盘山,孩儿想到她家住几日,在山里四处走走看看。”
孔氏皱眉,瞪了儿子一眼,道:“你一个主子少爷,到下人家住?这话也说得出来?”
傅君悦脸一热,低头领训。孔氏又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丫头?喜欢了收房就是,回头娘再另挑了人补过去,再给拔两个丫头妈子使唤着。”
“娘你想到哪去了。”傅君悦红着脸摇头,分辩道:“只是要进山认药草,娘要觉得不妥,孩儿就不去了。”
“要进山认药草?也不是难事,让小厮们跟着,再叫两个壮实的守院子的跟上,只不得去丫头的家,没的掉架子。”孔氏不以为然道。
傅君悦低声应下,晚上回了朗月轩,看梅若依没个笑脸,少不得依了,只再三叮嘱,别荒野里乱窜,仔细猛兽。梅若依喜笑颜开,点头如捣蒜,傅君悦说什么就依什么。
“你喊她进来,我嘱咐两句。”傅君悦又道。梅若依点头应下,猛一下又回神,傅君悦要喊冬雪进来嘱咐呢。
“我会乖乖的。”梅若依滚进傅君悦怀里撒娇。哪能给他嘱咐冬雪,她根本没打算去冬雪家,也不打算跟冬雪通气。她怕冬雪不敢领这差事,回头找傅君悦告密,她的如意算盘就拔打不成了。
“我不放心,还是得叮嘱她两句。”傅君悦忧心忡忡道。
“唔,大少爷,我偷偷出去玩,你却搞的这么大阵仗,冬雪都不敢给我去了。”梅若依使出看家本领撒娇,搂着傅君悦的腰部贴着他磨蹭扭动身体。
傅君悦身体一僵,猛吸了口气,将梅若依搂紧,哑声道:“好!依你,不找冬雪了。别扭了,咱俩说会儿话。”
两人坐到软榻上,梅若依倒到傅君悦腿上,傅君悦抚弄着她的鬓发,有一搭没一搭说话,不过是傅君悦叮嘱进山了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梅若依一一应下,傅君悦又问去几日,梅若依自个揣度着时间越长越好,找到爹的机会越大,日间替冬雪要了半月假,道是今年再不告假了,傅君悦问起,她便答:“半个月。”
“什么?半个月?不准。”傅君悦变色,一下子推开梅若依。
“怎地?上午我替冬雪告假时,你不是允了么?”梅若依拽着傅君悦的袖子猛摇。
“太久了,三日罢。”
“不行,大少爷你厚此薄彼,冬雪得半月假期,我同去了就只得三日。”梅若依蛮不讲理耍起赖。
傅君悦暗叹,往日里偶而许她跟晓楠进山一天,自己还牵肠挂肚,看梅若依不高兴,没奈何又祭出其他玩意儿作交换,梅若依却不稀罕,这些年傅君悦有的都掏了出来给她,就是没的,见着新鲜好玩的,也想了法子变来给梅若依玩儿,此时再想不出哄人的新鲜招儿了。
晚间两人厮緾到子时梅若依方回房,临别跟傅君悦道了明日不过来辞别,横竖没几天就回转。她急着去找爹,半个月在她想来一眨眼,心里还美美地想着这趟要能认回亲爹,再回傅府时要怎些摆小姐架式呢!
梅若依回房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时想自己的爹不知是什么模样,不知肯不肯认自己?一时又想着杀母的两个仇人不知有没有在爹身边,自己该怎么瞒过这两人跟爹相认。一时又想着那时爹不在家,这许多年过去,不知有没有在雍州家中……辗转翻侧思虑个没完没了。
天不亮梅若依就起床,点了小油灯洗漱毕,把这些年攒下的银子拿了出来清点打算带上作盘緾。
她这些年得傅君悦宠着,打点府里的婆子丫头的东西如布头银锞子等物,皆是傅君悦给她的,自个的月例银子动都没动过,年年节节还有依例的打赏,倒攒了不少银子,有五十两之多。
梅若依把银子分装成三份,二十两的放里衣暗袋子里,十两放袖袋里,二十两放荷包里,拉上荷包带子系在裙带上,放到裙子里边去。
换穿衣裳捡了两套,临走前梅若依又把唯一从家里带出来还细心保存着的那方梅花帕子带上。那方梅花帕子上面画的梅树就是她家梅苑里的那棵老梅树,梅苑原先是她爹住的院落,听娘说娘与爹成亲时搬到上房住,他爹去从军临行前留的话,梅苑以后给她娘生的孩子住。这梅花图是她娘亲手所绘,也许他爹能认出来。
窥着冬雪出门了,梅若依捏着傅君悦写给她的批假条也出了傅府。她在傅府这些年跟在傅君悦身边上学堂上医馆,傅君悦外出都带着她,虽然年纪不大,见识却有些。出府后她直接去了车马行。
“上雍州?你一个人?”马车行掌柜上上下下打量梅若依,同样的话问了又问。小姑娘若是年纪大些,他会是以为哪家的逃妾,若是穿戴差些,他会以为是哪家的逃奴,偏小姑娘言语大气,穿戴精致,连他走南闯北之人见了也大赞,更兼那粉润的肌肤,晶亮的大眼,绝好的样貌,看来是大户人家小姐,却为何出远门,身边婆子丫鬟一个亦无。
“掌柜,少东家喊你。”掌柜的正欲推托,内室一伙计喊他。
梅若依惴惴不安等着,深怕掌柜不肯租马车给他。
掌柜的出来后,又打量了梅若依许久,问道:“你真个要租马车上雍州?”
“是,劳掌柜行个方便,车马费我有的。”梅若依探手入袖袋摸银子。“掌柜的,我到雍州城住个几天,还要回转的,掌柜的请计上双程的银子。”
“还要回来?姑娘家是清风的?”掌柜的听得梅若依道还要回转,似是松了口气。
“是的。掌柜的,来回多少银子?我先付定金。”
“不急,回来再计,只是姑娘,你单独租一辆马车,我们不好算银子,刚好有客人要到雍州,两人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