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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梦断紫台-第8部分

小说: 梦断紫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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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文说,“凌风是有点小聪明,怪不得王上重用他,他这几年也为王室赚了不少钱。”户部侍郎,景文舅舅的女婿说,他还不是靠着侵占地方的利益,把功劳算在自己头上吗?真格的,我要有他这个权,赚得钱起码比他多一倍。景文说,“看着吧,以后会有机会的。”

  大家散去,康伯小声对景文说,“以后别搞这么晚了,被人看见不好。凌风人在外地,眼睛说不定还盯着这里呢。”

  凌风一行人来到灵州,这里也是他的辖地,城里人口众多,商旅密集。凌风说一直骑在马上也累了,叫越石和他一起从城里穿过去。他们预定过夜的旅舍在城外,也是王室的产业。

  城里有五条主要街道,南北有两条,东西三条。街道笔直平整,像是经仔细规划过的。街道两旁有官府的机构,人家的住宅,还有许多商铺,货物琳琅满目,令人应接不暇。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越石看见街市上有些铺面和一般的不同,沿街的宽度,特别狭窄,进深却很深,他指给凌风看。凌风笑笑说,这不奇怪因为他们收商税是根据铺面沿街的宽度收的,一年四期,每次一尺收两个银币。“你看,那不是收税的来了?”

  只见有两个人一人拿着皮尺,一人拿着账簿,挨家挨户正在收税。他们量好铺面的宽度,扣掉两边墙体的厚度六寸,将每家商铺的字号、宽度、收到税款的数字都记在上面。越石说,“这样做可真奇怪。”凌风说,“这个做法很简单,也好弄。你说,我们怎么知道收多少比较合理?又不好给他瞎核。生意好,自然铺面宽。”这时,有个商户和收税的人吵了起来,他说你量得不对,我要重新量过,他量了半天,说,隔壁福德记的门面明明比我宽,他交了多少税?收税的人拿账簿给他看,他看了以后没反应了。凌风笑着说,你看,不用我们管,他们自己就把收税的监督好了,多省事啊!

  越石问:“这也是你想出来的?”凌风说不是,是他们琢磨出来的,我觉着好就推广了。这种事不必尽出于己,一个人的聪明总是有限的。

  凌风指着那些比较规整的铺面说,“那些是我们自己盖的,所以铺面比较宽,出租给商户可收租金,那些铺面窄的是他们自己盖的,节省几个税钱嘛!”越石说:“他们要是不租你的房子怎么办?”凌风说不要紧,那些房子地段好,宽一点也爽气,做大生意的人不在乎这么两个钱,借此也可以看出他们的实力。房租和商税,是我们在城市里最大的财源。

  越石看着凌风,暗暗钦佩,他说,:“你怎么懂那么多啊!”凌风说,“我也就懂一些基本道理,人性、人心,如此而已。”

  两人穿过城市,从另外一个城门出来,来到旅舍。武毅迎上来,“两位逛街逛好了,买了什么东西?”凌风说,“就是瞎逛逛,没买东西。”武毅说,“莫韩刚到,把去年的收支表拿来了。”凌风说,“那我得赶快进去。”

  凌风对着那张收支表发愣,他问莫韩,“收入都算进去了,没遗漏什么吧?”莫韩说,“您应该可以相信我吧。”表上收入四百五十万金币,包括田赋二百二十万,商税五十万,租金三十万,盐业专买三十万,铁专卖二十万,铸币收入二十万,矿山收入二十万,自营手工业及出口三十万,进出口关税三十万。

  支出四百八十万,包括王室支出二百二十万,人员开支九十万,道路、桥梁、水利工程开支五十万,运输费用三十万,支援边防六十万,教育开支二十万,杂项十万。赤字三十万金币。凌风看着这个数字,叹了口气,“到那里去找这三十万出来?”他想去年恰好平衡,他就知道今年不太妙,果不其然,出现了赤字,看来只好问商会借钱了,明年的收支表上又会多了一项支出:利息。

第十四章
凌风手里这些个地区,占全国土地面积十分之一,但收入占全国的四分之一。这是由于这些地方本来就比较富庶,但凌风经营有方也是一个方面。经过六年经营,现在每年收入还在增长,但不像一开始那么快了,支出却迅速增长。王室的开支增加很快,朱光还一直要他拿钱给边境上的凝威使用,以弥补户部拨款的不足。

  莫韩看着凌风,说,“去年这个情况,我看今年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可能更糟,您可要想想办法。”凌风说:“以前商税收每尺一个银币,去年已经加了一倍,总不好再加;田地一共就那么多,新增的耕地也少,再说新增的地规定五年之后才能征田赋,总不好自食其言;我真的很难再变出钱来。”

  莫韩说,“盐的方面不能想想办法?”凌风手里有全国的盐池,他开采出来加一倍价钱卖给盐商,盐商领了凭证之后才能到全国贩卖。法律规定,私盐贩卖是违法的。凌风说,“你说加多少?”莫韩说,“再加一倍,至少去年的亏空能填上。盐业消费有弹性,再贵也得买不是?”

  凌风说,“我的盐一提价,盐商还得加价在上面才能保证利润。那时候私盐就会冒出来,我的盐还有人要?查禁私盐要大量人力物力,地方官没有好处也不会帮我的忙,那时开销更大,说不定得不偿失。”“算了!咬咬牙熬一熬,说不定今年风调雨顺,田赋能多收一点,那时就有了。”莫韩不说话,那意思有点不以为然,他想,要是今年风不调雨不顺,那岂不更糟?

  凌风说:“我晓得你不相信老天会给我好面孔,反正我们一路跌跌撞撞都走过来了,最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凌风进城去会见有关官员,询问人口、赋税、工程的情况。这里的官员都是他任命的,相处起来很随便,知州子元说,“凌大人,你可来了,我们都盼着您呢!啊!莫韩也来了。”凌风说:“他是专门给我送好消息来的。”莫韩沉着脸不理他。子元说,他怎么啦?凌风说,“也没什么,就是去年有了赤字。”子元吃了一惊,“那怎么办?要我们想想办法,再多收点税上来。”凌风说用不着,“你真要收了太多我倒有疑问了。不要把民力都用尽了,商人都跑光了,明年后年怎么办?”

  子元点点头,他觉得凌风这个人很好说话,他是不会一开始就问你,今年收了多少税,现在耕地多少,能收多少田赋这些直接的问题。在这种事情上不会叫你有太大压力,也不拿你和其它州相比。他更关心的是水旱、物价、人口这些问题,要是他在街上看见物价腾贵,老百姓面带饥色或土地抛荒这些现象,那负责的官员可就要倒霉了,特别是他们没有及时呈报灾害的情况下,如果差不多的地方,田亩、税收出现飞速增长,他也会有疑问,不把这个疑问弄清楚,他是不会罢休的,对于手里这些地方的情况,有时他比地方官还要清楚,因为他情报渠道很多,也善于比较分析,别人很难欺骗他。

  官员的政绩考核,历朝历代都是难题,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套考核办法用到后来免不了僵化。官员几年一任,只要眼前政绩看上去过得去,满足了晋升的标准,以后的事就留给下任处理,他们反正不管了。尤其美化政绩、讨好上司的办法多的是,那是几千年传下来的,愈用愈精。凌风深知这个弊端,想要找出解决的办法。他知道,只要老百姓生活富裕,国家收入什么都不是问题,民富才能国强,所以他不希望地方官竭泽而渔,把老百姓都赶光了,宁愿自己忍一忍,想办法克服一下。

  官员难久任,也是一个问题,特别是地方官对于眼前看得见效益的事情,非常热衷,要是三年五载才能收效,眼前只有支出和麻烦,有些人就避之唯恐不及,反正有了好处也是后任的,出了问题也是后任的,与他们无关。后任又经常轻易改变前任的做法,以彰显自己的能力,搞自己那一套。所以凌风对于政绩出色、能力强的地方官,宁愿给他们加薪晋级,让他们在本地继续做下去,以求着眼长远,不求利在一时。

  凌风知道王上朱光信任自己,给自己很大权力去实现抱负。他希望自己的想法能有实实在在的成效,以便在全国推广,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实现的,他对越石说希望有十五到二十年时间,并不是出于贪恋权力,而是希望能把制度建立巩固下来,即使景文即位也无法完全推翻。

  凌风望着进来的一位年轻人,对子元说,这人是谁?子元楞了一下,说是我新任命的助理,叫盛明。凌风说他跟你有没有什么其他关系?子元说他是我妹妹的儿子。子元说话的时候额头上冒了汗。他看着凌风,凌风淡淡地说:“任用人才当然要了解,自己家人平常接触多,肯定比较熟悉,你这样做也没什么问题。但是这层关系也要讲清楚,否则下面瞎吵吵,对你对他都不好。我是相信你不会用错人,不过有时也要平衡一下官家子弟和农家子弟的任用比例。

  凌风在灵州查看了几处水利设施,到下面的县里走了走,问问情况,接着又重新启程。几天之后,一行人来至一条大河岸边,河岸很宽,约有数十丈,白浪涛天,汹涌澎湃。河面上有浮桥,可以行走车马。这条大河是联通东西的主要河流之一,每年有大批重要物资如稻米、小麦、黍米等通过这里转运到京城。河边建有粮仓,可以贮藏粮食约十万石。他们过了浮桥,可以看见岸边有高大的粮仓,有三十余间,排列十分整齐。凌风下车进去查看,只见一间间都堆满了粮食,秩序十分井然。他随便抽出几个仓看了一下,十分满意,于是上车继续前行。

  一天之后,他们来到一处路口,只见一伙民工约有二百余人,在那儿筑路。凌风下车随意走过去,和民工交谈。他问他们吃得这么样,一天工钱有多少。他们说工钱不少,一天五十文铜钱,吃得不太好,那米是陈米,已经有点发霉了,叫人难以下咽。

  督工的人跑过来,“喂!你是做什么的,跟他们瞎聊什么啊!”凌风陪着笑脸说,“这位大哥,我是一个米商,过来看看有没有市场,你们这里的米是谁进的,能包给我吗?”他顺手在督工手里塞了一个金币。督工看他衣冠楚楚,态度和气,又是金币在手,说话客气多了:“这位先生,恐怕不行,这里的米都是那边仓库里运来的,他指了指凌风来的方向。我帮不上你,这个钱你拿回去吧。”凌风忙说:“不要紧的,送给大哥喝杯茶吧。”他又说,“大哥,带我去看看你的米,我拿点样品回去,给我父亲看看,我初次做生意,什么都不懂,要好好学学。”那督工见他客客气气,又拿了他的好处,不能不帮他。他让凌风等着,不一会儿就包了一袋米回来。凌风接过来,谢了督工,跑了回来。

第十五章
武毅说,“小风,在搞什么呀?”凌风不说话,径直上了马车,说:“走吧。”马车辚辚作响,凌风的心也一上一下。他知道,前三个月他们和米商签了合同,将仓中的陈米置换出去,调入新米,照理说仓中不应该还有陈米流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蓦地站起来,大声说,“停下,往回走!”武毅说,“你怎么啦?”凌风说,前儿的粮仓,我要再看一下。他们急急赶路,又回到河边的粮仓,仓官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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