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逆凰:假小子拽翻天-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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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的花岛主岛上,鹭鸥成群,而在临岸的空旷地坪上,正对悬崖峭壁,一端延伸至花岛城内主院的大道两旁,排列着的是整整齐齐的人群阵列,一直往内而去,而大道上,赦然铺着绣七『色』凤凰的大红缎面地毯。
七艘大船,在整齐如一的划水声中,悍然靠近了岛前那距水面数百丈的悬崖前,空中的鹭鸥群下降,散在了船只周围。
左三右三的船只,在离近时,减慢了速度,黑『色』凤凰旗帜迎风飞扬的大船,越众而出,前行了另六艘半个船头的距离,随后,七只船排一线前行,眨眼间,便离悬崖只有二、三百丈的距离。
倏然的,悬崖中传出了一声“哗啦啦”的巨响,刹那间,那刀削般的峭壁,有宽过百余丈的一块,向着海平面的方向,向古时城门的吊桥般,缓缓的倾倒。
在巨响声中,石壁一丈接一丈的倾斜,转眼便倾下数十丈,那厚度却至少有近五十丈,随着向外的倾斜度越来越大,也『露』出了中间穿梭着的链索,每隔五十丈一条。
那索的单边直径,比成人的腰还粗,扣眼可容相思从中穿过,索的另一端却是从两边的壁面石眼中垂出。
倾下的石壁,在瞬间后便完全倾下,却中翘翘板一般,别一端上翘,抵至了高悬上的地面,另一端临近海面,而石壁的壁面,更是遍布着刻凿工整、均匀,光滑如镜的台阶。
一条台阶,横穿峭壁,上接地,下连海,雄伟,宏壮,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那情那景,令人肃然动容。
鬼斧神工。
看得目瞪口呆的相思,脑子里只有那四个字。
七只大船,几乎是在同时停下了划水的动作,排成一线的浮在了宽阔的海面,所有的人,再次到了甲板上,列阵而立。
“嚓”一声轻响,相思所站立的船只,那高弯的船头,突然的自顶端开始慢慢高竖,一节一节的板面往外张开,平伸,又一点点的往外倾去,转眼间整个船头化为了一块平板,刚好与甲板平齐。
那平伸着的板面,在“咔嚓”一声后,搭上了那倾至海面的石壁台阶的某一阶,却似整体一般,不高不低,不偏不斜,正是合适。
唉,她的见识,真的是太少了。
呆愣了好一会儿,相思终于在心底叹息一声,为她自己的见识浅薄而汗颜。
“圣主,请您移驾入城。”黑凤带着六位守护,分两列,将相思护在中间,他自己站在了右侧,银瞳、黑曜、雪昊在左侧。
“我明白了。”将七只船上的人全部看了一眼,相思怀抱兔兔,缓缓举足,踏步,离开甲板。
一阶,二阶,三阶……
一阶阶的抬级而上,每上一阶,便离家更近一步,每更近一步,心便更急切一分,心每急切一分,心情又更沉重一分。
祖母的疼爱,祖父的宠溺,长辈的疼惜,族人的爱护,那万千族人离岛齐聚怒江的往事,一一上心头,一瞬间,相思的心中,一片酸楚。
近了近了,石阶的数量,在一阶一阶的减少,已经屈指可数。
近了近了,那地面枯黄的草尾,已经能依稀可见。
相思的心,切切如急弦。
近了近了,石阶上的行走着的人的黑发,已经『露』在了地面上等着的人视线内。
第一百七十一章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近了,真的很近很近了,人的身子,一点点的开始展『露』,终于,宛若那跳出东方水平线的旭日,那熟悉的人,终于完整的现出了身形,站到地面上。
所有的人,刹那间,满目生辉。
距离石壁口约二十丈的地方,人群分队而列,内院的十余主事长老为先,人群前的大道中央,一张茶桌横摆,香炉清烟袅袅。
老祖宗端木意,亲自托了茶具,站在左侧,她的身后,站着托着茶冒着热气茶壶的端木如,端木吉托着放大红线香和燃着精炭火的圆形碟,站在右侧,他身后紧跟托持着净手玉盅和拭手绸巾的端木风。
此刻,无数双眼,灼灼生辉,紧盯着站在在出口处的人,寂寂的无声。
倾城而出,只为迎她,她,何德受之?
相思的鼻子陡然一酸,眼中温热一片。
抬脚,向着人群走去,却是每一步都走的沉重,走的缓慢,仿佛腿下有千斤,举步艰难,以至二十来丈的距离,足足走了一刻多钟。
“请圣主净手敬香。”黑凤往桌旁一退,垂手站立。
端木风跨出半步,低首弯腰,将玉盅递至相思面前,忍着心中的酸楚,相思将手中的兔兔交给银瞳,伸出双手,用那散发着竹叶清香的清冽『露』水涤洗一遍,拭干,弯腰以谢。
端木风后退,端木吉递过托盘。
深深吸了吸鼻子,接过线香,就着火碟点燃,合十举过头顶,顶礼三拜后,才双手『插』入香炉。
“请圣主敬香茶。”黑凤再次启唇。
端木如弯腰,举托盘过头顶,端木意一屈身,茶具递至相思眼前。
温温的『液』体,几近夺眶而出,却是强忍着,取过玉杯放平,持起壶,将三只玉杯注至八分满,双手持杯,举过头,顶礼一拜,将茶倾倒正前方,杯置于桌,取第二杯,大礼一拜,倾倒左方,取第三杯,礼毕,倾于右方。
持壶,将桌面三只玉杯注茶,再次顶礼三拜,敬天敬地敬祖先,礼后,才再次直起身子,而心中的酸楚,却更甚了一分。
最后行礼时,守护七凤凰同时跟着弯腰。
“端木氏子孙恭迎灵主归岛。”刹那间,自地坪至城门口,大道两旁的阵列,全部在同一刻单膝点地,低首行礼。
满族跪迎,长辈跪迎,她,此心何安,此生何安!
若是可以,她宁愿不要那灵主的身份,只做端木家的小家主。
她只盼,她有永生之幸,以护端木一族生生世世。
泪,夺眶而出,滚滚如雨落,瞬间湿了双颊。
“免礼,请起身。”颤抖着唇,艰难开口,却已经阵阵哽咽。
“禀灵主,”端木意起身,却再次弯腰:“端木慕慧昔日救主功高,端木晴率领族人护灵主亦有功,家族特允其在内院恭迎灵主。”
“祖母,祖父,长老,叔父、姨母,本家的众长辈们,千雪儿回来了。”看着那熟悉的脸,却再也禁不住,一时泪如泉涌,弯要下,深深的行了一礼,哭音重重,却是声振长空,整个花岛,回音阵阵,满岛可闻。
起身,沿着绣花地毯,一步一步的走向内院。
“端木氏子孙恭迎灵主归岛。”
“端木氏子孙恭迎灵主归岛。”
一路前行,每行一段距,大道两边,青麻麻的跪下一地,声声高呼,一阵接一阵的在自城门往内院的方向响起。
机械的重复着一句“免礼,请起身”,那滴滴热泪,顺着脸颊流淌,湿了衣襟,湿了心灵,而相思,就那么仰着头,半步不停的往前移步,任泪满眼满脸满心。
从城外的临海岸边,至内院,以王阶的速度,不过是以呼吸的时间一计算,但相思,却是从凌晨从走到了半上午,又走到了中午,直到了午后,才终于到了内院前,可那双眼,却早已肿如核桃,胸前的主襟,更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来回了反复。
内院门口,一身银『色』衣衫,满头白发,容颜苍苍,身如秋风中的落叶般蠃弱的慕慧,翘首以盼,端木晴一身娥黄,满目焦灼。
由远而近的恭迎声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道的中央,并一点一点的向着两人移近,在仿佛过了千百年后,在并立着的两人怔怔的目光中,终于距两人相隔不足十丈。
“小少爷……”蓦然的,慕慧的泪,再也禁不住,顺着眼角如珍珠般滚落,只痴痴的看着那个泪流不止的人。
“千雪……”端木晴鼻子一酸,一时清泪长流。
俩俩相见,未语泪先流。
“彗姨,三姨……”轻轻的一声低唤,却似是将所有的力气用尽,只有眼中的泪,化为春雨,倾盆而下。
她终于回来了,可曾经舍命相救的人,却已经满头华发。
那曾软语轻言相慰的如母亲姨,从不曾见过其泪,却是满脸泪花。
这让她,何以面之?
她欠下端木一族的,只怕是一生都让她偿还不了。
此生此世,她,只愿永做端木一族的子孙。
为端木一族,纵使浑身碎骨,她不悔不怨。
愿与端木一族共荣枯共耻辱,不离不弃不嫌。
“慧婕,三姨!”泪眼婆娑中,飘飘蓝裙在空中划过一道炫丽的『色』彩,那小小的身影,如『乳』燕归巢,扑向两人。
“小少爷,小少爷……”慕慧伸出手臂,半抱住一只手搂了自己、一只手搂了三小姐的小少爷,哽咽不成语。
“千雪儿,乖,不哭,小心伤了眼睛。”端木晴抱了外甥,将重量移身上,伸手去拭那张小脸上的泪水,而自己眼中却是清流不断。
有亲人才有归属感,拥住了家,便拥住了整个世界。
脸上的泪水,拭不尽,眼中的泪,流不尽,无语凝咽的相思,泪眼模糊的看了这个看那个,只是抱着不肯松手。
哭够了,哭累了,最后只余下抽咽。
一大堆的人,红了眼眶,却没一个人敢去阻止。
“小主人,你再不爱惜些,主上会出来责罚银瞳的。”银瞳伸出双臂,抱过已经哭得一塌糊涂的小主人,甚是心疼:“累了先歇歇,有事醒来再议,可好?”
“不要,我洗洗脸就好了。”抹去脸上的泪水,相思坚决摇头:“我等着太长老的解释。”
“也好,黑凤着人准备净水。”银瞳如在自家般,抱着相思走进内院的主厅,径自将人放在了主位。
不用咐咐,早有人去准备,而黑凤带着三凤三凰与相思的伙伴们,一起站在了主位后,端木家内院、外院的所有主事、执事全部至场,恭敬的行礼后,分站两边。
净水送至时,橙凰接过,金凰亲自拧巾给相思拭面,蓝凰则不知从哪取出来冰块,轻轻的给敷着眼睛。
“祖母,您带着族人请入座,以后不要再行大礼,千雪受不起。”清洗过一遍,睁着还是涩涩的眼睛,看着全部站着的人,心中再次涌起酸楚。
“千雪儿是本族的灵主,受得起任何人的大礼。”虽然是家主,但端木意可不敢自作主张,目光看向了太长老。
“照圣主的吩咐,都坐着罢。”看着拘束的一干人,白凤淡然的示意全部归座。
得了许可,端木意犹豫了一下后,才带着众人入座,但看着仍然站着的太长老们,个个在受宠若惊时又诚惶诚恐。
“祖母,这个是我刚炼制成功的丹『药』,可以助宗师巅峰阶的冲破王阶,”相思将在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