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看你们幸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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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伤感的表情,完全无法引起她的共鸣……
拍拍自己的头,卯之花拉起露琪亚走向朽木家的正门,在管家用诧异眼神盯着露琪亚连看几眼,最后被露琪亚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脸害怕的表情带领下走进后院。
走进后院的大门,管家鞠躬之后,快速的退下。卯之花跨进门,看到绯真正靠坐在桔梗树下,手轻扶在肚皮上,嘴里哼着温柔的歌,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微笑着转过头,桔梗树下的绯真和卯之花身后穿着真央红白校服的露琪亚就那样隔着大半个庭院再次姐妹相见了。当时,风吹过,一些紫色的桔梗花瓣飘落,落在绯真浅粉色衣服的前襟,她只是微笑着,扶着树站起来,任那些紫色的桔梗花瓣从身上掉落,一步一步走向露琪亚。卯之花身后的露琪亚,就那样傻看着那个如风中薄柳一般瘦弱,跟自己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女子挪动步伐向自己走来,手颤抖的抚上自己的脸,然后一把抱住了自己,用想要把自己融进身体里的力气紧紧地抱着,一些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脖颈,耳边是她温柔的带着哭泣的声音:“露琪亚,露琪亚……”
站在旁边看着,卯之花的眼泪不住地流下。本以为自己可以改变绯真的命运,结果,只是让她多活了几年而已,甚至为了隐瞒自己真实的样子,而一直没有让绯真和露琪亚相认,让她在内疚痛苦中煎熬。现在,两人总算相认,可是,绯真的生命却只剩下短短的一个月不到……
之后的日子,露琪亚住在朽木家,卯之花每天会去朽木家吃晚饭,陪绯真聊天,看着她高兴得为自己永远不可能来到这世上的孩子缝补衣物,卯之花强撑起笑颜,跟她讲自己和露琪亚这些年的生活。深夜,从朽木家回来,匆匆赶去现世喜助那里,看有没有办法能延长绯真的生命。
绯真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渐渐不能起身,只能在铺上躺着,指导身边坐着的露琪亚缝补她未来侄子的衣服,右手轻轻捋着躺在她旁边的卯之花的头发,左手紧握着朽木白哉的手。眼睛慢慢不能聚焦,绯真轻声微笑着说道:“白哉大人,能再抱我一下吗?”朽木白哉紧抿着唇抱起她,斜倚在自己怀里。
“对不起呢!说好要陪您一生一世的,结果,绯真不能实现诺言了……”
“你……已经实现你对我的诺言了。绯真。”朽木白哉长长的睫毛上有湿润的水汽。
绯真宽慰的笑笑,眼神望向露琪亚和卯之花,紧握住露琪亚的手,望着卯之花说道,
“小烈,我还欠你诺言呢……”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她嘴里传出。
“你没有。”卯之花抽噎的红着眼说道。
绯真强自笑笑,气息越来越弱,一只手拉住白哉的前襟,久久的凝望他,最后一刻,她微笑着闭上眼。
院内的桔梗花一瞬间纷纷落下,好像感染到她的离去一般悲伤。逝去的绯真最后一句没说出的话:“希望我的思念,无论在任何季节都能传达给你。”
Twenty…sixth。26。
在露琪亚的搀扶下站起,卯之花站在一边看着朽木白哉将绯真整个人小心的打横抱起,那些初来静灵廷时的回忆从脑海中遍遍闪过,活得越久越怕失去。
管家在门外指挥着,四个家丁抬来一口黑色的棺木,咚的一声放在门口,寂静的夜里那响声悠然荡开去,陷入沉思中的卯之花清醒过来。猝然间伸手拉住朽木白哉的袖子,阻止了他抱着绯真走向棺木的脚步。
全神投注在绯真身上的注意力分散一些,朽木白哉侧眼看向她。
自己也没有料到自己的行为,卯之花愣了一下,看向朽木白哉手冢抱着的绯真,不假思索地说出:“绯真姐姐只是睡着了,不要把她放到哪里。”
两人僵持着,露琪亚想要掰开她拉住朽木白哉袖口的手,她却更加坚定了神色。绯真的体温渐渐冷下去,管家已经在门外等候了许久。朽木细密的眼睫毛抖动一下,眼神又投注到绯真的脸上,平淡无波的话语从嘴里说出:“放手。”一句话打破了满室的沉静。
似乎一下找到了爆破点,卯之花的手紧拽住他的袖口,一直未停的泪水开始更加泛滥,嘴里如孩子般倔强的说道:“不放,不能把绯真姐姐放进去。”那是,属于自己曾经的最后一点唯一的痕迹。
面无表情的脸似乎龟裂了一下,收敛住怒气,朽木白哉一个快速的转身,甩开了衣服上得手,大步向外走去。卯之花被他突然的转身甩开,脚下踉跄,几乎摔倒在地。挣开扶起自己的露琪亚,她瞬步追上去,手搭向朽木白哉的肩膀想让他停下。前面的人一个闪身避开,让她的手搭了个空。咬咬嘴唇,卯之花加快步伐。所以说,冲动是魔鬼阿。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卯之花没有再隐藏自己的瞬步能力,直接全力使出,一瞬间就站在了朽木白哉身前,伸手抱向朽木白哉手中的绯真,想要把她接过来。手一碰触到绯真的身体,卯之花整个人就呆住了。
绯真的身体冰凉,在门里透出的昏暗的灯光下,脸上是苍白的颜色,闭着眼,毫无气息的躺在朽木白哉的怀里,稍稍隆起的肚子,里面怀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在海燕结婚那天晚上,自己给绯真诊脉时就发现了————那个婴儿早已经胎死腹中。
绯真一直以来应该也感觉到了,可是依旧微笑着要给那个永远不可能出生的孩子做衣物。
“绯真她,已经死了。”耳畔,朽木白哉的声音毫无波澜的响起,突然间觉得好恨,恨他可以这样掩饰自己的情绪,恨他装出来的无动于衷。放开手,退后几步,瞬步离开,自己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
沿着静灵廷的院墙一路瞬步,远远的看到十三番队的屋顶上,一个瘦高的身影孤单的站着。感觉到卯之花灵压得靠近,浮竹转过头,向红着眼从对面围墙上踏过的卯之花遥遥的举起手中的酒罐晃了晃。不出所料的,卯之花立刻停下,转身奔向他。睁开平常都微笑成豆荚状的眼睛,卯之花劈手抢过浮竹手上的酒罐:“不要浪费四番队为了给你治病用的人力药力。”浮竹但笑不语,卯之花狠狠瞪他一眼。将酒罐举起,仰头开喝。一口之后,立刻拿开酒罐,将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弯下腰不住地咳嗽,狼狈的抬起头,看到浮竹明显带着阴谋得逞的笑意的脸,卯之花将手中的酒罐重重放回他手中,蹲下身,做到屋顶上,双脚岔开,手撑着身后的瓦片仰头看着天空。身边的浮竹随即也坐到她身旁,将酒罐端起自饮自酌,满脸享受的喝了一口。收到卯之花数个白眼之后,笑问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卯之花轻微撇嘴,小声嘟囔道:“神经病呢!把中药装到酒罐里还到屋顶上自饮自酌什么啊~”微微低下头,浮竹侧眼看卯之花红肿的眼,伸出手覆到她眼上,将酒罐放到一边,把她整个人挪到自己怀中,轻声说道:“睡一会儿吧!白哉会处理好绯真夫人的事……不要难过了。”卯之花本来还有些挣扎,想了想浮竹的取向,又默默闭上眼。
当夜,五番队,四番队,八番队屋顶上都站有不同的人向十三番队的方向凝望。不同的是,五番队是两个人,八番队的那个中途为了抓住滚向地面的酒罐,跟酒罐一起滚下了屋顶。四番队的那个稍显矮小一些,白发根根直立的身影在屋顶上伫立良久,直到看到十三番队屋顶上的两个人影在晨光中消失后,才从屋顶上跃下。
七天后,绯真下葬。卯之花从头发里取出寳凰,和肉雫唼一左一右的别在腰间。洒下一把土后,卯之花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静灵廷除了十番队和二番队的队长没有来,包括山本总队长在内,这次居然集体齐聚参加了绯真的葬礼。卯之花嘴角裂开嘲讽的笑容,脑海中想起那句经典的“死的光荣”,只因为在绯真死前,自己和绯真是失散的姐妹的关系被众人挖了出来。在朽木白哉和绯真结婚时,那冷清的场面还历历在目,现在山本队长就带队参加了绯真的葬礼,真让人感觉到人情冷暖呢。
左手与露琪亚的手紧握着,卯之花任周围众人对自己现在顶着的罗丽脸评头论足,不发一言,只是冲向自己投来关切目光的浮竹点了点头。右边站的冬狮郎突然拉了她一下,疑惑的转过头,看到小白皱紧的眉头,低下身,冬狮郎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声音传来:“干什么突然换成这个样子?太过引人注目了。”微笑着直起腰,卯之花平视着前方,无畏的直视着不时望向自己满脸安慰神色的蓝染,轻声地用只让自己和身边的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回答:“想让她看我最后一眼呢!”脸上的笑容因为斜对面的蓝染推开眼镜,对自己露出他真实地带着霸气的笑容的动作僵了一下。随即,为了掩饰恐慌,她将笑容绽大。可是,罗丽脸就是无论你怎么努力,给人的感觉还是很孩子气很天真。所以,那一刻,在周围人的眼中,四番队的小女孩队长冲蓝染队长露出了很可爱的笑容。而在她摆出更强大的笑容遮掩住真实的表情后,她继续说道:“何况,我本来真实的样子就是这个……很奇怪的脸吗?”说完,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脸,冬狮郎别开脸,硬邦邦的说道:“恩,很奇怪。”“是吗?”摸着自己的脸,卯之花一脸疑惑的问。
朽木洒下最后一捧土,绯真的棺木慢慢被掩埋在土里。山本总队长站在最前面,身边站着各位队长和几位副队长。突然,一个熟悉的灵压以完全解放的方式从森林里传出。弱一些的抬棺和埋土的整,全都爬到地上不能呼吸。身边哭泣的露琪亚也一瞬间腿软跌倒在地,被卯之花扶起。
她还在想这是谁的灵压的时候,身边的冬狮郎焦急的叫着:“队长。”与此同时,灵压渐渐弱了下去 。山本队长看向林中,短捷的一句:“走。”就带领着各位队长向森林那边瞬步而去。卯之花拉住想要跟上去的冬狮郎,将露琪亚靠向他那边,丢下一句:“照顾露琪亚。”随即,瞬步跟了上去。
————————————… 森林里—————————————————————
卯之花仔细凝神感觉着灵压,发现在林里有两股相似的灵压。山本总队长带领众人向其中更强大的一支奔去。卯之花跟随着自己感觉到的另一支更微弱灵压的方向,与他们迈向不同的方向。
跟在她身后将露琪亚丢给恋次照顾的冬狮郎怔愣了一下,一言不发得跟上卯之花。十番队队长的灵压已经几乎完全被掩盖在相似的灵压之下,寳凰是模仿灵压和制造幻境的斩魄刀,所以,卯之花分辨出让山本总队长追踪而去的那个灵压并不是真正的十番队队长的,现在,自己正循着他的灵压而去。让她很在意的是,在那个灵压的方向,她感觉到当年融入露琪亚体内,被自己一刀杀掉的那个虚的气息。
这么想着的时候,冬狮郎已经跟上来跟她并肩。手放在刀柄,冬狮郎有意无意的走在卯之花前面一些,挡住她大半的身子,机警的四周巡望着。
突然感到一个熟悉的灵压得靠近,卯之花警戒的转过头。果然,市丸银扯着他微笑的脸庞追了上来。冬狮郎停下,快速的站到了市丸银身前,挡在了他和卯之花之间,带着责问:“市丸副队长,怎么没有跟上山本队长?”市丸银狐狸一样的眼珠向左移动了一些,看向卯之花,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