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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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周旭厉声道。
王翰坐在王珍身边,便用身形将她遮挡住,王珍便重新将面纱带上。
大胡子回过神来,叽里咕噜和身边精瘦的男子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那精瘦的男子,向王珍这边瞟了一眼,然后用标准的政语说:
“抱歉打扰各位,但这间房间本是我们事先定好了的,而后不知怎么这店家居然把我们定好的房间给了各位,我以为大政朝是礼仪之邦,怎么会做出这种背信之事?”
这人虽然貌不惊人,说话却斯文有礼,有理有据,他们仗着人多不怕这两个人闹事,可是要是讲起理来,倒真的是他们占了人家的房间在先。
“请问两位预定的是什么时间?”王翰想了想问。
“午时”那精瘦男子答道。
李怀远他们听到王翰这样问,立即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立马配合道:“我们进来的时候,午时已过,是这小二见你们不来,才让与我们的。”
“原来不是我们政人背信,而是你们不遵守时间。”
“就是,我们政人都是遵守时间的,讲究的是‘过时不候’。”
“若是客人都如你们这样把房间空下,人却迟迟不到,还叫人家怎么做生意?”
“他们也都要养妻活儿的,两位不至于这么不近人情吧。”
其实说起来,一般店家在遇到这种情况,总是要等上一时半会,才会把房间让出去,这是惯例,但到这几位少爷嘴里,压根没这回事儿似的,道理全部在他们嘴里。
王珍无语,他们明摆着是欺负人家人生地不熟。
那精瘦男子闻言,对着大胡子一番叽里呱啦,他似乎是大胡子的翻译,大胡子想了一下,回了几句,精瘦男子就向王翰他们拱手道:“请问里面那位姑娘是不是王家三小姐?”
众人俱是奇怪,那人怎么认识王珍?
王翰道:“干你们什么事?”
“你是王家二公子?那位是端王世子?”精瘦男子继续道。
“有何指教?”周旭刚才就觉得那个大胡子十分面熟,说起来,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主人是大域铁尔罕亲王,在前几天的万寿诞上见过诸位,适才我主人说,既然大家都见过,这次的事情,只当是个误会算了,只是。。。我们在大政朝逗留许久,如此‘过时不候’的店家,还是第一次遇到,诸位告辞。”精瘦男子说完,便跟在大胡子身后走了。
大胡子在转身的一霎,深深地看了王珍一眼,方才离去。
那一眼让王珍觉得,自己戴面纱根本是多此一举,那人的目光像烈火一样灼热,燃烧了一切可以遮掩的东西,让人在他面前仿佛□一般。
流氓!
“那个什么铁尔罕亲王是是什么来头?”王珍坐下来,拿掉面纱,这鬼东西,还是不带得好,太做作了。
周旭想象道:“大域巴拉尔王汗的第六个儿子,如今继位的是他的侄儿,也是巴拉尔可汗的长孙元泰王汗,元泰的年纪比铁尔罕小不了多少,据说叔侄两人相处得跟兄弟俩似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个大胡子现在多大年纪,你知道不?”李沐怀问,这个大胡子看起来年纪不小。
“巴拉尔王汗还在世的时候,很喜欢这个大胡子,给他大肆庆祝了他20岁的生辰,那时候我父王还给他送过礼物,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正好十岁,所以现在这个大胡子。。。应该只不过27岁而已。”周旭道。
“那他的面相还真老。”李远怀笑道:“我还以为他是四十多了呢。”
“就是,满脸胡子,邋里邋遢的。”李沐怀也认为。
王翰见上官衷从刚才开始,一直默默不语,面色凝重,便问:“你懂点大域语,知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上官衷的父亲上官启光是大将军,经常在外领兵打仗,颇通大域语,因为想把上官衷培养成将才,想着他迟早要去边疆,便也教了他些。
“他们说得很快,只听懂了两句,一句是大胡子说‘不跟小孩子计较。。。免生事端’。。。另一句是。。。”上官衷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那几人一听人家把他们当小孩子看,心下大恼,只等上官继续说下去。
“另一句是那个懂政语的男人说的,他说‘她是这里大官的女儿,不方便带走’”
“什么!”王翰一掌拍在桌子上,大怒:“还反了天了他!”
其他人也义愤填膺,但上官衷道:“你们莫小瞧了这个大胡子,我爹曾说过,亲王铁尔罕是大域第一勇士,大域的军队,有一半在他手上。他这个人,不可小看。”
这下,这几个少爷沉默了。
饭桌上,少了之前的欢快气氛,大家都不知在想什么,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所有人都陷入一种低气压的气氛之中,就算王珍想调动气氛也没有用,只至在送王珍回家的路上,依然没有好转。
“二哥哥”王珍拉开马车上的帘子:“帮我把周旭哥哥叫上来,我有东西给他。”
王翰明了,便策马至周旭身边,嘀咕几句,周旭下马,把马绳递给他,上了车。
王珍把一个用丝帕包好了的东西,递给他:“你的生辰礼物,我自己做的,你看看可喜欢?”
周旭将丝帕打开,见里面是一个白色云锦作底,绣着紫色麒麟戏珠的图样的荷包,只见这麒麟的身上,整整齐齐的覆着一层比米粒还要细致的紫色半透明小珠串,将绣物立体起来兼之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那些紫色小珠子,是用紫水晶打磨的,每一颗比米粒都还要小上一半,制作起来极费工夫,是王翰帮忙找的工匠,而眼睛上串的是黑曜石作的小珠子。
那颗被麒麟所戏的‘珠’,便是皇上赏赐的珍珠,一颗足有一个鹌鹑蛋那么大,也是非常罕见的。
王珍上辈子做过十字绣,这个荷包,则是古代绣法加上十字绣中的珠绣而成,可谓独一无二。
“周旭哥哥穿紫色衣服最是潇洒,配上这个荷包一定很合适。”王珍道。
周旭拿着荷包,手指在那些紫色小珠子上反复摸索,一扫之前的不快,赞叹不已:“这下可把沐怀得的那个比下去啦。”
“若他喜欢,我便也做个给他,还好材料还有多的。”王珍含笑道。
周旭很想叫王珍不要给任何人再做,想给自己留一个只有自己有旁人没有的东西,但终是觉得没有立场说这话。
“周旭哥哥——”王珍犹豫着该怎么说。
“嗯?”
“你娶了我吧。”
“好啊——啊——”周旭突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周旭哥哥,我,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但是现在,能帮我的恐怕只有你了。”王珍神色为难,转身将放置在一旁的小匣子交给周旭。
周旭疑惑的将之打开,里面是一把玉笛,泛着优美色泽的笛身一端雕刻着一只凤凰,凤凰的爪子抓在笛身上,前胸伏在爪子上高昂着头,后面拖着长长的尾巴,整个形象显得栩栩如生,冷漠高贵。
“凤尾笛?!怎么到你手中的!”周旭惊讶。
王珍苦笑:“万寿诞结束之后,二皇子派人送到我马车上的。”
“这。。。”周旭瞟了一眼王珍,神色凝重的问:“你可知道凤尾笛的来历?”
“自然知道,是前朝嘉惠帝为了纪念他善笛的结发妻子而作,作成后日夜不离身,听说终其一生,都没有赠送给过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后来所立的皇后也没有。”
周旭接过王珍的话说下去:“前朝覆灭后,这东西被当今圣上得到,后来跟其他珍宝一起赐给了当今皇后,这就解释的通,为什么会落入二皇子手中了,只是,珍儿,为什么是你?”
二皇子为什么要送凤尾笛给王珍,这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一方面它本身代表一位皇帝的深情,另一方面暗示着收到‘凤尾笛’的王珍,便是二皇子选中的‘凤’。只有‘凤’能够与‘龙’并立,也只有‘龙’才能站在‘凤’的身边。。。
二皇子的心思。。。已经连掩藏都不再掩藏了。
第十四章
“为什么是我?”王珍苦笑道:“为什么不是我呢?我爷爷,我大伯,我爹爹他们就是原因。”
“珍儿。。。”
“周旭哥哥,我不想,我真的不想,你帮帮我吧。”王珍垂下眼帘,手指抓紧了裙摆。
“我。。。你真要我娶你?”周旭慎重的问。
“我虽一直把你当哥哥搬看待,可是如今若真要我选别人,我情愿选你,也只有你才能。。。才能做到。”
“你,想我怎么做?”
“赐婚,找太后。”王珍抬起头,目光坚定。
王珍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就算是垂死的人,也要挣扎一下的,何况是她。
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人家对她死心呢?
自己毁容?她做不到那个地步,狠不下心。
她若容颜不在,在王家不会有立足之地,承载了多年的希望被自己落空之后,王珍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起众人的怒气,也拿不准府里某些势力小人又会如何对待自己。
自毁名节?皇子确是不会要不贞的女人的,但是那个下场是被王家打死先。
那么如今,只有——找人先娶了自己,先下手为强!有谁敢和皇子,也许还是未来的皇帝抢女人呢?还要突破王家这一层防线,让他们想拒绝都不行,一般人肯定做不到。
王珍想,目前王家不能拒绝的事情,只有圣旨了,就算没有圣旨,懿旨也行,这个人一定要能够做到这点才可以——周旭这个名字浮上她的心间,因为他是世子,他的父亲和皇帝是同胞兄弟,皇太后是他亲奶奶,听说还比较疼他。
另一点,王珍知道他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如果是他,她有把握他会帮自己,要是能成,她会努力爱上他,做一个好妻子来报答他。
王珍想的是没错,只要周旭能求得皇太后的圣旨,的确是能解决她的难题,一旦懿旨下达,任何人都不能有异议,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因为这种嫁娶的小事,跑去叫大政的皇太后收回成命。
所以关键的问题就是,能顺利求得懿旨。
周旭说,我父亲是皇太后的小儿子,凡是母亲,多是疼小儿子一些的,所以皇太后对我父亲比对陛下都好,也很疼我。
周旭说,皇太后一直很关心我的亲事,还叫我父亲不要强迫我,许我娶自己喜欢的女子。
周旭说,上次万寿诞,皇太后染了寒症,又受不得喧闹,故此没有出席,事后她听人谈起经过,还称赞过你。
事实上,皇太后听闻经过后,只是说,这孩子言辞恭谨,倒没有她姐姐爱出风头。
周旭还说,这事,估计能成,等我的好消息吧。
王珍就在家等他的好消息,可是左等也没音信,又等也没音信,王珍心里越发的不安,直到王翰跑来找她问,你和周旭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王珍反问。
“你得告诉我,为什么周旭要去找皇太后赐婚,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王翰见王珍不语,接着说:“周旭给端王爷关在家里了。”
坏事了。
周旭进宫前是做了功夫的,那天那个时候,他打探到皇太后精神和心情都很好,连午膳都多吃了一碗;皇帝在前头和大臣们议事,一时半会空闲不得;太子安生的待在自个的府里;二皇子出城去了,绝对不会回来搅局。
他戴上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