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错嫁冷傲毒君:倾世毒妃 完-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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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你要什么姑娘都有,没开苞的雏儿都有!客官来来来,进来看看——什么唱小曲啊,弹琵琶呀,咱们家的闺女个个是能手。”
几家的老鸨拔着嗓子叫喊,活像街头卖艺耍把式一般。夜里,她们是妖精,媚惑众生。
燕行云不喜欢,他更不喜欢“妓女”……
此刻,他比较担心轿中若兰的情绪,他下意识的拽住了马缰绳,一挥手示意轿夫快些抬着轿子经过此处,远离那些女人的萎蘼之音。
那是若兰的噩梦,这里浓重的胭脂气,会不会又把她带进了不堪的回忆里?
男人的马匹和女人的软轿在一家算不上奢华的客栈门前停住了,里面出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向燕行云抱拳作揖:“镖头,我已经备好了客房和酒菜——”
“辛苦你了,阿武。”
他下马,把马缰给了阿武,自己转身去了后面,掀起轿帘子扶着轿中的女子出来——
“当心,别磕着头。”
女人靠得他很近,他的关心总是那么温柔。
她道:“没事,我会慢慢走的。”
“身子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给你请大夫把把脉?”
她笑着摇头:“哪有这么娇弱——我会很小心的。”
妓院夜露一条街(2)
腹中有他的骨肉,这个孩子是她的一切。
他扶着她进了客栈,上楼进了厢房,堂堂男儿,风云镖局的镖头对他的夫人体贴入微,旁人见了凑到一起指指点点,评论一番。同行的镖师们已经习惯了——他们的镖头在夫人面前没有半点的威武,这世间还没见过这么重情重义的男人。
镖局里,他力挽狂澜;在女人面前又是典型的好相公。
客房里,燕行云扶着她上了床榻,白若兰抬手抚上了他的额头,她好想就这么摸着,就能把他深锁的心结给解开。
她内疚地说起:“夫君……我不想拖累你的——只是,我不想一个人呆在镖局,你这是去武林大会,若兰希望你出人头地另有一番作为,可我……更担心你的安危,我就想跟着你,看着你平安就好。”
他浅浅一笑,抬手轻轻抚摸她的手背:“为夫没有怨你,只是……你小心身子,其他的不必多想。”
“嗯……夫君,听说姐姐和姐夫也会去天凌山庄,是吗?”
“应该吧。”
“等到了天凌山庄,夫君只管去做自己的事,我可以和姐姐叙旧,很久没见姐姐了。”
“嗯……”燕行云应着,剑眉又不知不觉地拧到了一起。
白若兰懂他的心,她从他的掌心收回了手:
“夫君,已经可以了,你出去走走看看吧,别总在我身边守着。”
“若兰……”
“我知道……一天找不到红雪妹妹,你的心不会定下来的。”她很清楚,她的夫君心里还有着别人,那个女孩子对他而言何其重要,甚至……那个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子救她脱离了妓院,也在无意中助云郎有了今日的镖局。
一切机缘巧合。
他们开始享福,苦尽甘来了,偏偏云郎还在找殷红雪。
她嫉妒、心有不甘。
当云郎告诉她,他们今天的一切是红雪用她的最宝贵的东西换来的……
妓院夜露一条街(3)
她震撼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几天心神不定。
她很清楚:当一个女子愿意牺牲她最宝贵的东西给一个男人,她对他,怎么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兄妹之情?!红雪是喜欢云郎的……只是,他却因为她辜负了那位少女。
她不怨红雪……
她对她只有满腔的感激,毕竟是红雪救了她,救了颠沛流离的男人,她是他们的大恩人。他们不用再过苦日子,都是红雪所赐。
知恩图报,可是……他们却找不到她,云郎很急,她的心境也变了,她也急,急着盼望云郎可以找回红雪。
如果……云郎可以把她找回来,她愿意接受云郎身边多一个这么善良的女子。她本就是残破之身,配不起今日的夫君,谈什么独霸这个男人,若是云郎身边只有红雪一妾,他只守着她们不再有其他的女人,她是不会难过的。
日复一日,他总在四处打探殷红雪的消息,若兰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他们的生活中有着另一个女子的阴影,驱之不散。
她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只是责任——想必,云郎自己也清楚了:他真正重视的人是谁。那样的感情不是责任和义务,是真正的喜欢,发自内心的爱。
若能重逢,燕行云不会再放殷红雪离去。
他们欠了她太多,怕是这辈子都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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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他吩咐他的镖师们先休息——
“镖头,这都夜深了,你去哪里?”阿武来到他身边问起。
“随处走走吧。”
“现在吗?很晚了……”
“没事,我想看看附近的人——”
“哦……镖头是想找那位恩人姑娘?”阿武听旁人说起一些镖头和夫人的家世,都说镖头寻的是他们的大恩人,至于那个大恩人有没有和镖头有什么暧昧,阿武可不管那些
他跟上了燕行云,“镖头我和你一道去。”
妓院夜露一条街(4)
秦淮一带,多是男人逍遥的花楼——他们走在胭脂味浓重的街道上,与很多浓妆艳抹穿得妖艳的女人擦肩而过。
“镖头,这里应该不会有那位姑娘吧?”阿武遮着鼻子紧紧跟在燕行云身后,他也不喜欢这些出卖肉体的女人。
走在前面的燕行云不禁一笑:“绝对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
红雪绝对不会自甘堕落深陷青楼的……
他有一种预感:她在附近,红雪一直在他的身边,从未走远——这样的感觉在今夜愈加肯定了,仿佛黑暗里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看!
如此奇怪的想法,燕行云毫无预警地停住了脚步!
“镖头?”阿武撞在了他的后背上,他循着燕行云的目光看去——
身边的这一家:红颜楼。
和别家的妓院不同,门外没有招揽“生意”的鸨母和姑娘,这里门扉大敞,像是随时欢迎有人进去捧场,内堂里灯火通明,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街道。
他听到了丝竹琴乐,女人的欢笑,男人雷鸣般的掌声。
看似高调儒雅的地方——本质还是一样,这是男人发泄需求的窑子,灯火之后,依然有它的肮脏。
燕行云欲走,眼角的余光里忽的看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身影!
黑夜里,女人一袭盛装衣裙,她正站在红颜楼的走廊下看着他们……背着月光,她仿若深夜里媚惑的妖姬,双手环抱在胸口,她微微一仰头……扬起了邪魅的笑容。
“镖头,那是谁啊?”
“在妓院的,你说那会是谁?”
阿武会意地点点头,他又对燕行云说:“镖头,这一家楼和别处的不同,他们背后的人家惹不得,我们还是别进去了。”阿武生怕自家的镖头会因为那个奇怪的女人往里头去。
燕行云皱眉,他反问:“哦?红颜楼背后撑腰的人很可怕吗?”
阿武重重地一点头!
“岂止可怕——江湖上人都怕唐门的人,唐门的男人个个会暗器,个个会用毒!”
妓院夜露一条街(5)
“红颜楼是唐家堡的?”
“听说是唐门的外戚开的,借着唐门原宗亲的名声,很少有人来闹事,老跑行的说这里每晚都是宾朋满座——看来不假啊,这外头都没喊喉咙招人的。”
燕行云笑着一点头,他再望了一眼廊下的女人:她怀中的右手移到了她的唇边,玉嫩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正在点着她粉嫩的唇瓣,似笑非笑,她正在和身后的妇人说话。
“阿武,走吧。”
燕行云没有进去,他没有在红颜楼下停留太久。
唐门的人行事诡异——正邪难分,他不想惹上这么个麻烦。
夜里的风还是凉的,走过了两条街,远离了喧嚣的烟花柳巷,他们进了一家酒楼,二更时分,酒楼里三三两两,还挤着些客人。一楼坐的人杂乱,阿武想去二楼,回头无声地望了一眼燕行云,燕行云点头,他也想要个清净地方喝两杯。
阿武刚想转去楼道,一旁的小二哥急匆匆地跑来拦住了他:“唉,这位爷——二位爷,这楼上让两位少爷给包下了,您看那边还有一桌空的,二位是不是……”
江湖上嚣张的人总是有的,燕行云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不想惹起不必要的麻烦,他退开了,可从他身后来了个身形魁梧的大汉!
“谁该死的这么不要脸?这是你家造的酒肆呢!怎么不见你把楼下也给包了?喂——楼上的!狗娘养的——给老子下来!”
大汉有几分醉意,燕行云闻到了浓烈的酒味,他醉了,不分清白地大吵大嚷,酒楼里其他喝酒用膳的客人都转头来看热闹。
小二忙着劝说,可醉酒的人越劝越撒泼——
“楼上的!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老子叫你下来——你不长脸呢!还是每张腿脚没那个种啊!老子要和你单挑……”
这话音没落呢,燕行云只听到风中有什么东西急速掠过了,他扯着阿武往后退,避开了上头飞来的银针。
妓院夜露一条街(6)
刚刚还在狂妄叫嚣的大汉扑通一声,沉重的身子跌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动静!
小二瞪大了眼睛,拔不出腿脚跑开,双腿在衣褂下簌簌发抖——突如其来的变故,其他桌上的客人呼吸停了片刻!
他们眨眼,不敢出声……
“镖头……”阿武扯着燕行云的手臂。
燕行云仰头看去——二楼的楼道上,倚着两位年轻人的身子,一袭黑色劲装,狂妄又霸道。
年长一点的年轻人冷蔑地一笑:“哪只狗喝醉了酒,敢来老子脚下吠叫!活腻了嫌自己的命太长呢!”
“十一叔。”另一位少年也说话了,他的语气温和,劝着身边的人,“算了——你这么大的动静,她若是在这附近,知道我们来找她,又要跑得没影儿了——”
“她?真是没良心的七婶,我教会她轻功,她无声无息地就跑了,害我差点被七叔掐死……你说她在中原无亲无故,会跑去哪里呢?又会去找什么人呢?好好的家里不呆,男人也不要——她处事怎么那么离奇古怪?”
“唐芬说她带走了箱子里最爱的那身衣裙,大哥说管事处少了些银两——应该都是她带走的。”
“你不觉得奇怪吗?敏堂怎么打探不到她的下落?再找不到她,七叔会杀了我的!”
“什么不好教,你非要教她轻功……”
“我教的吗?!明明你也在旁边指点她,唐芬唐芯唐芙唐宙都有份——就连唐审那混球也在旁边插一腿,为什么七叔光揍我不揍你们?”
“好了——十一叔,再给你斟一杯酒,你慢慢喝。”
“唐宁,你说话越来越像她了……真是够讨厌的!”
上头,两位黑衣的年轻人只顾说自家的事情,不再过问楼道上昏迷不醒的大汉。
“唐、唐、唐……”座上有几个带着剑的男人支支吾吾,他们囫囵咽了一下口水……从衣襟里摸出了酒钱,放在桌台上,连滚带爬地溜了出去。
情人,已成陌路客(1)
至于那些不懂武功的平凡商贾,他们看到有人在酒楼里动手,都看不清楼上的人做了什么,那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