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玩转深宫朕的笨丫头-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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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出苗疆,也是大圣者再三恳求,她们不敢违背,才出来走了这一遭。
原本以为只是一趟很简单的差事,把人带回苗疆,往返不过二月而已,快马加鞭的赶路,还能缩短十几日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在苗疆逞凶了一辈子,居然在北国栽了跟头。
朝夕相对(九)
被一群黄毛小儿用捕野兽的办法抓住,带到了这里,还把最隐私忌讳的真面貌现于人前。
黑白双姝永远忘记不掉,在被掀开脸上的面罩之后,十几个侍卫同时倒抽冷气,蹬蹬后退的情景。
他们最后,甚至还破例违规,重新让她们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就怕那般恐怖的面貌再现于眼前。
白姑娘一时没承受住,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黑少爷好些,不过也没强到哪里去。
倾城美人变成恐怖的妖怪,这份心里落差,远非寻常人可以体会得到。
。。。。。。。。。
墨染独自进入帐篷,没让禁军侍卫作陪。
有些话,私底下说,比开诚布公更有效果。
黑少爷和白姑娘安静下来,四目集中在墨染身上。
这个邪魅的男人,负手而立,一片银色面具,遮挡住大部分的脸颊,让人看不清楚容貌。
只是那对眼睛,一金一银,如此特殊,让人忍不住陷入迷乱之中。
“我们见过!”黑少爷忽然想起了什么,念头转瞬的太快,她还没法捕捉的到。
“把你的面具拿下来。”白姑娘忽的伸出手,却扑到个残影,没有如愿的碰到墨染的身体,“让我看看你的脸。”
之前几次接触,御医始终隐于幕后,并未亲自出面相对。
严格意义来说,这是第一次真正的面对面。
那份熟稔,夹着几许陌生,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这对眼睛,如此特别,金银双色,锐光暗闪,可不就是当年,三入苗疆,整个圣域搅的鸡飞狗跳,数十名女姬为他反目成仇的男人。
“墨染!”
“你是墨染!”
朝夕相对(十)
墨染耸耸肩。
缓慢的掀开脸上的面具,露出庐山真面貌。
那一张能夺走女人呼吸的俊逸面孔,虽然瞳色不一样,非但不显得怪异,还有种更让人沉沦深陷之感。
他的脸上挂着曾经风靡苗疆的恬淡浅笑,多少名女姬就是因为惊鸿一瞥,而沉沦深陷。
每个人都想把墨染拉回竹楼内春宵共度,不是吸引采补那种,而是奉上最大的诚意,把他当成丈夫对待。
在苗疆圣域,女人是绝对的主宰。
可一旦她们愿意让出在家中的地位,把一个男人放在比自己还靠前的位置,就等同于双手奉上了真心。
只可惜,向来视男人如无物的苗女们在墨染这儿吃了个大亏。
他利用诸女之间的勾心斗角,拿到了他想要的一切,潇洒远走。
最让人愤恨的是,一连三次,皆是如此。
不管谎言有多么拙劣,都有苗女愿意庇护他,冒着被惩罚的危险,大开方便之门。
说出去简直是不被人相信的事,却的的确确存在。
这个男人,是苗疆圣域的污点,大圣者曾派出人马追逐,下的是死令,见之不问因由,立毙于当场。
几年过去了,他来无影去无踪,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黑少爷和白姑娘万万没想到,在她们最为落魄的时候,居然在北国的禁军军营内见到他。
“你也是北皇的人?”震惊可想而知。
并不只是苗疆圣域在往北国身旁渗透力量,掌握朝廷的动态,北皇又何尝没有提早预防着她们呢。
“我不是!也算是!”他答的模棱两可,高深莫测。
虽远必诛(一)
黑少爷和白姑娘不自觉的就用了苗疆土话,而墨染同样回之以密语,两厢对话,屋子里全是叽里咕噜饶舌的发音,倒仿佛是忽然回到了圣域。
“你三番两次犯我苗疆,现在又和皇帝一起,设计阴谋,坏吾等好事,究竟意欲何为。”黑少爷恨的牙根痒痒,若是武功还在,她早就不吭不响的立即动手,拼出全力也要把面前的男人绞杀于当场。
红颜祸水,倾国倾城。
这句话,有时同样适宜用在男人身上。
墨染摸了摸鼻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前三次入苗疆,是因为我要寻找一些毒引,不得已而入,但是,这次却是你们先惹到我头上。”不然谁有那个耐心去管这闲事,还被皇帝岳父当成了免费劳力,加倍使唤。
“我们何曾冒犯过你?”一路上,黑白双姝小心翼翼的赶路,勒令手下保持低调,别说是墨染,就连普通的乡民也不愿接触。
“公主!你们要动公主,我自然要管。”气定神闲的来到椅边坐下,有问必答,异常合作。
“你还敢说你不算是北皇的人??”墨染绕来绕去,不肯直接了拆穿真相的姿态,被黑少爷理解成为了中原人的狡猾。或许是因为积怨在先,墨染的每一个漫不经心的表情,都仿佛是为了与她们专门作对。
这个男人,谜一样不可解读,那双与众不同的眸子,藏了太多太多东西,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危险!绝对的危险!
尤其当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一个点的时候,骇人的气势便抽走的周围的空气,让人无法喘息。
虽远必诛(二)
话说到此,已然足够的多。
他并不打算有问必答,把一切都解释的清清楚楚。
“两位,我知道禁军暗部的酷刑对你们并不管用,也清楚你们曾经历过什么,但是,中原的这一套你们不惧,若将苗疆之法都搬来,那些个你们亲自制定,曾用于无数男人身上的惨烈之法,如法炮制在身,不知滋味如何。”墨染的笑,带了几分清冷意味。
他此生走南闯北,救人无数,却从不是迂腐之辈。
在必要时候,侠医仁心的菩萨同样可以变身为勾魂索魄的使者,这两个极端之间的转变,墨染驾轻就熟。
黑少爷的脸被挡着,看不清颜色。
不过从她和白姑娘气的浑身战栗的细节上来看,墨染的威吓还是起了些作用。
“话不多说,我还有事,你们自己考虑考虑,在太阳西垂之前,给外边的侍卫一个答复。”对苗疆地位最高的两大使者献上敬礼,墨染起身离开。
黑少爷和白姑娘怎么选择他不管,可是说出口的话不能不算数,这样都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大家也都可以死心了。
手撩起帐篷厚重的布帘时,墨染停住身形,被暗光遮住的脸,看不清表情,“对了,你们还在指望苗疆圣域派人来搭救你们吗?还是绝了这份心吧,从此之后,世间只有苗疆,再无圣域。”
消息是一大早就传回来的,墨染那边送了一份同样的捷报,是以他在最早的时间内便知道,北皇的一系列报复举措奏了效。
苗疆圣域,盘桓数百年,其古老的程度,已无据可靠。
虽远必诛(三)
江湖上厌恶苗女狠毒的正义之士,每隔十数年,就要阻止一次大规模的清剿活动,可没一次真能打到圣域所辖的范围内。
那层出不穷的毒虫鸟兽,还有终年不散的毒障掩护,山间小路,曲曲折折,就算是有人带领,也很容易就陷入九曲十八弯之中,找不到方向。
提早得到消息的苗疆圣域,总能先一步派出人马来围追堵截,不硬拼,不逞江湖义气,只索人命。
武功再高又怎样?权势再大又如何?
老天安排的天时地利都在苗疆一边,想要与之抗衡,没几分超好的运气就别来。
就连墨染三入苗疆圣域,都费足了力气,外人看来轻轻松松,来去自如,如履平地一般,只是其中的艰辛,真不是几句话就能说的清楚。
因此,当北皇咬牙切齿的说要铲平了圣域的时候,墨染也没太放在心上。
他知道北皇很强,非常的强。
手中握有雄兵百万,高手如云。
然而苗疆圣域,数百年盘根纠结,其根基之深,隐藏之隐秘,势力之大,已然超出世人所想。
连根拔起?说起来简单,要真是去做,谈何容易。
沙迦,他那个被号称为北国历史上最年轻有力,嗜战勇猛的帝王,只用了二十八天的时间,便把世人所不敢想的一切全都变为了现实。
樯橹灰飞烟灭,百年基业,在强大的皇权面前,脆弱的像一片蝉翼,手指轻轻一戳,就破了。
“不可能,不可能。。。”白姑娘又陷入了第二轮的打击当中,呆若木鸡。
黑少爷连忙扶住她颤抖的身子,身子止不住的冰凉,“别相信他,他在骗咱们。”
虽远必诛(四)
“骗?或许吧,但愿活在虚妄的幻想中会让你们觉得快乐些。”略微偏过头,细碎的黑发几乎遮住了额头,看不清墨染的真实表情。他的声音放空,飘飘荡荡了很远,才落入黑白双姝的耳中,“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以死去保守那些无意义的秘密,非常可笑。”
她们说与不说,北皇根本就不算在乎。
这只不过是在走一个过场的形式,时辰到了,也该是她们上路的时刻。
布帘重重落下,一室霉变的气味。
黑少爷缓慢的收回了手。
没有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