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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舞尽桃花扇底风-第6部分

小说: 舞尽桃花扇底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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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来!”柳二少镇定的看了看前方,将箭搭在弓弦上,虽然超出了自己的射程,但是正中红心的几率也不是没有。
  容白被柳二少那个拉弓的姿势镇住了,其实,论长相来说,柳二少是个十分难得的美男子,尤其他现在气定神闲的拉弓的姿势,修长的腿稍稍裂开一点,雪白细长的手指将手中翡翠色的玉弓拉开了一个叫人惊异的弧度,身子挺得很直,稍微有些后倾,凛冽的风吹起了他丝绸般光滑的黑发和雪白的衣角,还有那犹如鬼斧神工般完美到没有一点瑕疵的侧脸。容白隐隐看到他脸色若有若无的冷峻和淡淡散发出来的一丝王者之气。
  容白扶着胸口,发现自己心脏“噗通噗通”的猛烈跳着,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嗖”,那是箭离弦的声音,然后她看到了柳二少转过头来的傻笑,刚才自己眼中高贵逼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柳二少彻底幻灭了。好吧,她承认,自己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尤其是穿越的言情小说。
  箭确实是射到了箭靶上,可惜,离红心差了那么一点。她听到周围一片“真可惜真可惜”“可惜了可惜了”的惋惜之声。只可惜,柳二少似乎不是那么想的,他正高兴的把弓和递给容白,道“到你了!”
  容白把弓拿到手上,比划了半天,在风诺一支箭递到容白手上时俯到她耳边说了句话,然后就见风诺瞪大了眼睛望着她,然后笑眯了眼冲到前面去。
  事实证明,欺负柳二少的人,其实不只她容白一个。
  “你干嘛,怎么还不射?”柳二少皱着眉瞪着她。周围也传来一片“就是就是”“快射快射”的催促之声。他们似乎很期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拉开这把据说正常人绝对拉不动的弓。
  容白做出要靠近柳二少的架势,果然见柳二少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并且立刻没了声音,“干嘛,我酝酿酝酿也不行啊!”
  终于在众人等得没了耐性的时候,风诺指挥绯冬把五百米之外的那个箭靶拿了过来。
  “果然不负众望啊!”容白笑着朝风诺递了个赞赏的眼神,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踩过那根自己摆在地上的野草走到箭靶一步之遥之处,一箭插上箭靶,并且正中红心。
  “你耍诈!”柳二少跳上来,愤怒的指责容白。
  容白回过身,气定神闲的看着他,“我怎么耍诈啦,我不过在地上放了根草把箭靶拖到了五百米之外,你就以为是要从这儿射,”容白指了指刚才自己经过时不小心踩碎的野草,“我让风姝把弓递给你你就以为必须要用弓射,拜托,这都是你自己理解错误,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容白把弓递到箭靶旁边一脸呆滞的绯冬手上,拍了拍手,接着道,“我只是说一人一支箭,谁能正中红心就算谁赢,是你自己笨要被我骗,我也没办法!”
  柳二少的脸已经不能用简简单单的“愤怒”来形容,只能说各种颜色变化得十分精彩。
  “你、你、你……”到最后,也只能指着容白发出一个单音。
  容白拉着袖子擦了擦脸上刚才耍弄那个翡翠色的玉弓时浸出来的汗,道,“怎么了,又想赖账啊!”容白比了比嘴型,让柳二少十分清楚的看见自己想说什么。
  “不许再这么叫本公子!”柳二少的声音从陡然间高亢到低得无声无息,简直要低到了尘埃里,“本公子认输!”柳二少认命的低下了头。众人的脸已经从刚开始的呆滞变成了如今的盈满笑意。
  “放心吧,我这次让你做的事很简单!”容白趁他不注意,跳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当然又引来了某人的鬼哭狼嚎,和众人的捂嘴偷笑。
  容白也捂着嘴笑了一阵,走到风姝旁边一个个子不太高长得也十分平常的人身前,说道,“我记得阿才你是负责倒夜香和刷夜壶的,对吧?”
  阿才不甚明了的点了点头。
  “这样吧,就让二少爷跟着你倒几天夜香刷几天夜壶吧!”
  “啊!”众人大叫,包括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等着看好戏的风姝和风诺,而某人已经蹲在地上开始干呕了。
  “这样不行啊,好歹也是个少爷啊!”容白摇了摇头。
  众人松了口气,尤其是站在容白前面的阿才,活像刚才谁把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现在那把刀掉在了地上。
  “要不,这样吧,”容白走到柳二少面前,也蹲在了地上,“你明天跟我去一趟易师傅家吧,我想要一个杯子。”
  蹲在她面前干呕的某人已经是感激涕零的不住狂点头了。他完全忘了,易师傅家是做陶艺的,也就是他很久之前说过的“玩泥巴”的那家,而某人应该也不会只是去“买”个杯子。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后悔已经太迟,想起自己小时候见到几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蹲在自家后院玩泥巴的情景,他又一次把干呕变成了真呕。

  第六章

  易师傅的陶艺馆离龙门客栈就一条街,都是在昭阳比较偏僻没有人烟的角落。是一间破落的两层楼瓦房,附带了个小院子,门面很小,甚至比隔壁街买绸缎的还狭窄。
  容白和柳二少刚踏进来的时候,门面上都没有人。狭窄的小屋里只有左面和右面靠墙壁摆了两个比容白还高的展示柜,展示柜的旁边摆了几张椅子,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展示柜上没有镶嵌玻璃,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摆在柜台上的东西。东西很少,容白十根手指都用不上就数完了,每一样却都十分精致,有精致小巧的小老虎,还有栩栩如生的欲腾空而飞的神龙,当然少不了瓶身上绘着浓烈色彩纹饰的花瓶什么的。容白边看边不住的招手示意柳二少也跟上来看看。
  “快看,快看,这个小老虎好可爱啊!”转头看到什么又尖叫着冲了过去,“哎呀,这个飞龙在天也好精致啊!”
  然后容白的眼睛停留在展示柜的最底下的角落的一个柜台上不动了,那是一颗纽扣,一颗黑色的上面有着繁复金色花纹的纽扣,容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好喜欢好喜欢,眼睛都移不开了!
  容白转过头哀求的望着柳二少,如果让他给我买他会买吗?……唔……他一定会说,这什么玩意,陶土做的纽扣不能用不能吃可以干什么,不要浪费本公子的钱!
  果然……
  “你这什么眼神!”柳二少不顾某人好不容易憋出来的两滴泪,手中的纸扇一指,“这些玩意,不能吃不能用可以干什么,浪费本公子的钱!”
  “既然嫌浪费你的钱,你大可以回去!”中间的布帘被人掀起来,一个满脸胡渣穿着十分落魄的中年男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哎呀,易师傅,您别听他胡说,”容白笑着走了上来,拉过一旁的椅子将易师傅拉到椅子上坐下,“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平常大小声贯了,您别理他,我今天就是带他来向您学习学习的,没事,您可以尽情蹂躏他,以报他刚才羞辱您作品的一箭之仇。”
  易师傅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容白此刻跟条小狗毫无区别的脸,问了一句题外话,“你是谁?”
  ~呃~,说了半天忘自我介绍了!
  “小女子容白。”容白觉得自己脸有点僵。
  “那这个纨绔子弟呢?”
  “柳家二少爷,柳和风!”容白说完之后发现易师傅一下站了起来,表情有些奇怪,连带着柳和风的表情也十分奇怪,真的很奇怪,因为柳和风居然朝易师傅喊了一句,“七叔?”
  “和风!”原本严酷的脸这时迸出来些许惊喜,“真的是你,和风!”原本想上前抓住柳二少的手在快接近柳二少时停了下来,并且十分不自然的收了回来,显然,他并没忘记柳二少的洁癖。
  “七叔,你不是走了吗?怎么……”柳二少脸上的惊喜转为疑惑。
  易如尘低低的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
  很多年前,易如尘的陶艺馆在柳家大宅旁边,那时候的易如尘,因为手艺出众,因将自己花了三年时间亲手烧制出来的一对玉瓶敬献给皇上,因其制作的那对玉瓶巧夺天工实属罕见,皇上喜爱得不得了,特地命人给他打了天下第一巧手的牌匾,牌匾上的字还是皇帝亲手提的。那个时候的易如尘,可谓意气风发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输在了一个情字上,不仅毁了自己的一双手,连带着整个易家也毁了,自此,他远走他乡,再也没回来过。
  “七叔,那你的手……”
  易如尘朝柳二少安慰的笑了笑,“还能做些小玩意养家糊口!”
  “哦……”柳二少虽然当年还小,但很多事情还是记得的,所以事到如今,易如尘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真是的,我是让你来学陶艺的,又不是让你来认亲的!”容白望着一直在追忆过往的两人,小声的嘀咕道,她早就不满意这二人把她仍在一边相谈甚欢了。
  “对了,刚才这个小姑娘说你来要学陶艺,可你不是……”易如尘看了看容白又转头看了看柳二少,他可是还记得十几年前,那个因为见到他满手泥而吐了他一身的小孩的事。
  “你是说他的洁癖啊,没有,现在还没好呢?”容白笑嘻嘻的凑近柳二少,果然见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朝易如尘摆出一副“你看,果然没好”的表情。
  柳二少用脚将凳子勾过来,将铺在上面的白色丝绢拉平整才又坐了下来,什么叫现在还没好,他是有洁癖又不是有病!他抬头愤怒的瞪了容白一眼,容白转过头去,当看没见。
  “那……”易如尘更加疑惑了。
  “易师傅您就别管了,”容白摆了摆手,“反正他要在你这做一个杯子,你交交他就好了!”
  “和风,这位容姑娘说的是真的?”虽然如此,易如尘还是不太相信那个从小就嫌他脏的小孩居然要跟自己学做陶艺,于是转过头问柳二少。
  虽然很是不甘但是柳二少还是愿赌服输的点了点头。
  “哦,这样啊,”易如尘总算是相信一报还一报了,以前就觉得和风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个性别扭得要命,还染上了赌,偏偏文风(柳大少)还宠他宠得要命,搞得他现在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一直都担心他要是一直这样,文风就是有八个脑袋也不够他败的,现在居然有个小丫头能克得他死死的,他替他的爹娘和柳大少松了口气,并且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谁让他以前一见他就管他叫脏叔叔,并且离他离得远远地,现在总算是遇到现世报了。突然想起自己毁家灭族的那段情,忙尴尬的摸了摸鼻梁,自己好像比他还没有立场说这些话。
  “既然你是来跟我学陶艺的,那就跟我进来吧!”易如尘站了起来,率先走进了布帘之后。
  里面那间屋子相较于外面那间要大得多,左面的墙壁被人凿空了,与外面的小院相连,屋子的东北角摆放了些木桶,能看到里面堆得满满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陶土,木桶正前方摆放了一张灰褐色的圆桌,圆桌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泥渣,屋子右边的墙壁有一块显得比较厚,能看出来那是个小型的砖窑,已经用一块木板隔得死死的。然后就是屋子的正中央了,那是个形状很奇怪的东西,像是人们在水井边常用的辘轳,却又有些不同,功能大概与现代人用的拉坯机差不多,拉坯机旁边放了桶水,大概是刚从井里打出来的,水并不清澈还有些浑浊。
  “第一步是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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