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撒撒-穿越一梦已千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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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千诺,你说,嘻嘻——”她指手画脚:“你说你为什么要叫蓝千诺?千年的承诺吗?嘻嘻,哈哈哈——”她醉眼朦胧地举进一杯酒:“你要为谁许下千年的承诺呢!”寒薰一眼迷离地凑近他。
“那,那小薰儿又为何叫秋寒薰呢?”他也有些醉了。
“你笨啊,秋寒薰本来就不是我的名字——”她见他的眼里有不可名状的光,抬起手晃了晃,又道:“不过,我倒觉得这名字再贴切不过了,秋寒薰——”她把自己的名字年了一遍:“就是秋天的寒冷中唯一可以带给你一丝安慰的薰香之意啊!”她不知道她的戏语丢进那人的耳里是怎样的一种震撼,他的酒意一下子全醒了,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小薰儿,你说的是真么,你真的是那寒冷的秋天中唯一可以带给我我安慰的那丝薰香,你是吗,小薰儿?”他迫不及待地逼问着,抓住她的手也有了微微的的颤抖。
寒薰对着他的话置若罔闻,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为何丢下了一句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她觉得意识是清醒的,又好像迷糊得不行,依旧嘻嘻哈哈道:“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叫千诺呢?”
“因为我用以一千年的时光在等着实现一个承诺,我的生命有一个女孩闯进来了。”他深情地看着她,将醉了的她搂进了怀里,接着道:“我知道也许她不属于这里,但我就是在等,用尽一生,只为实现这个承诺,这个承诺就是:我会用尽我所有的力量去爱她,宠她,疼惜她,呵护她,直到我不能再爱的那天为止!”他的手轻抚着她脸,幽深的眸子这样的清澈而坚定。
不知道为什么,寒薰突然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他轻抚着她如血般娇艳的唇,轻轻覆了上来:“小薰儿——”她“呜呜”两声将他的话语吞了进去,并没有太大的抵抗,正在她迷离间陡然发现眼前的人带着她的身体一转,身后一个黑衣人倒去,他深吻了她一下,搂入怀间,腰间的细丝软剑凌空而出,在空中旋回几下又回到了主人手中。寒薰此时才看清楚,身后来了一群清一色的黑衣蒙面人,对着蓝千诺展开猛烈的攻势。寒薰被这冷峻的气势震得酒意全醒,紧抓着他胸怀的手也微微有些出汗,不是害怕,是担心他,如果没有自己还好,可是却偏偏有了自己这个全然不会功夫的拖油瓶。
他轻抚了一下略带紧张的她,转向斥声道:“不想死就赶快滚!”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厉。
“呵,少王爷不必口出狂言,今天取得就是你的性命!”黑衣人为首的一个大声喝道。
“小薰儿,不要看!”他用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带着她的身体在人群中一窜游离,瞬间,场内死一般的沉寂,她挣脱开他的手时,场内的黑衣人除了为首的那一个其他全部倒地,身体里的鲜血急速喷出,一个个惊异得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天啊,这是怎样的急速啊,他手中的剑还未带一丝血痕,这又是怎样一项完美的杀人艺术啊!她睁大眼睛,惊异地看着两列排开却已经死去的人群,嘴张得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她正惊异着,手却被人一带,跌进他怀里,他把她的头轻按在怀里,低声道:“小薰儿,不该让你看到这些血腥的场面,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寒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又立马摇了摇头,手不自觉地将他抱得更紧。
带头的蒙面人趁这时已经哆哆嗦嗦地离开了。
第3卷 尽日惊风吹木叶
灵月城野外客栈。
“掌柜的,给我们两间上房!”一袭白衣少年对着柜台的掌柜的低吼,声音异常冷漠清冽,身后还跟着一袭似乎穿着嫁衣的女子。看着他的态度有些恶劣。她略上前,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白衣少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转过头道:“麻烦给我们两间上房,顺便送些吃的过来!”小二哆哆嗦嗦地带着他们上了二楼的上房。
不用猜了,他们就是夜西云和顾梓默啦!
关上门,梓默轻问他:“云,为什么会去,蓝大哥不是你最尊敬的少主么?”她的话有些酸意,但更多的是疑虑,以云的性格并不像会截婚礼的人。
“在一件事情还没弄清楚前,我不想让你成为别人的新娘!”他冷冷地丢下话,准备离开。
梓默一把冲上前来,从身后环住他:“你都把我带出来了,我也打算什么都不顾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她真的什么都不顾了,不管抗旨的后果,不顾家人的安危,她心里唯一牵挂的是,他们的逃走是弟弟帮着策划的,弟弟会不会出事呢?会不会受牵连?她管不了,让她自私一一回吧,她真的真的好爱好爱她。她任由着他一路冲到了东辰国的边城灵月城。
她的泪浸湿了他的后襟,他真的不知道,这个率真又任性的大小姐其实真的有太多的不舍,她舍不得她的宝贝弟弟,舍不得她的父母,舍不得那一大群的好朋友,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跟来了,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他转过过身,将她搂进怀里,尽量将声音放得轻柔些:“我不习惯,但我会改!”因为不懂得接受温暖,便用了最笨的方式。
夜点点步入深沉,床内的佳人也已然安睡。如蔓草纠缠的思绪在夜深人静时袭临,他不知道为何,为何会在若枫的成亲礼上将梓默带走,是的,他爱梓默,但是身为风雨影卫第一护法的他,为何会做出背叛少主的事来呢!即使少主不会怪罪他,但左相一定不会放过他了,从踏出轩辕府的那一刻。
那是为什么呢?夜西云习惯性地抚了一下要下的玉珏,猛然一惊,一段跳跃性的画面从脑海中跃来。
梓默成亲的前一夜,他从梓默的闺房里出来,便被一袭黑影拦住了去路:“怎么,大影卫舍不得自己的心上人吧!”那人带着明显的挑拨,却分明一把直刺他的心。他是舍不得梓默,在他空旷的二十年生命里,从不曾知晓,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生命里只有命令和服从,也许曾经在每一次看到那些小孩被母亲牵着手从他面前经过时,他有过一瞬间的羡慕,因为这样的感觉,于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奢侈。他每一次都暗示自己,命令、任务才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关于那些所谓的有的没的,与他夜西云的人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直到遇见了那个女子,那个一袭绯衣的少女闯进他的生命里。
他没做声,定定地看着黑衣少年,腰间的银剑微微抖动,以他影卫的第一警觉告诉他,来着绝非泛泛之辈,是一个武功修为绝不在他之下的高手。
“怎么,看着自己最信任的少主最奉为生命的兄弟娶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大影卫还这般安之若素,我真替你悲哀!”那人依旧深层次地挑拨。
“兄台半夜拦住在下,不会只为了跟在下废话吧!”夜西云目光一阵冷气,打算将话题转移。
是夜,黑色的风没有方向的吹。
“好,既然大影卫不着急,我又何苦多管闲事。那大影卫总记得这块玉珏吧!”那人说着,从胸间掏出一块晶莹剔透,残红如血的玉珏来,见鬼,又是那块玉珏,一个月前去边界打探消息时也有人让他见过这半块玉珏。他来及去看,手已经不自觉地拨出剑,将靠近了一些的黑衣少年一剑击退,这是他作为一影卫的本能反应。
“怎么,击中大影卫的心事了!”那人突然话语一寒:“夜西云,你最好给我明白,这块玉珏与你的关系,不要忘了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那人恶狠狠地丢下话,瞬间消失在黑幕中。
一宿无眠。头痛欲裂,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记忆中有什么东西被清除了,割舍了,扭曲了。辉煌的宫殿,血,鲜血,大量的鲜血,逃亡,满世界的逃亡,小男孩在森林里拼命地在奔跑。凑不成段的记忆在他的脑海冲刺着。
痛,什么都记不住了!
然后第二天,他忘记了少主,忘记了命令,忘记了任务,鬼使神差地出现在礼堂上,将那袭绯衣身影带走了,毫不犹豫,就按着顾梓骁为他们设计好的路线一路到了灵月城。
然而他没有意识到的是,带走梓默离开的礼堂角落,有一袭锦袍少年勾着唇,正邪笑地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
第3卷 一语惊醒梦中人
凉风习习,转眼间嫁入安王府已经三个月有余,自从那次莫名其妙的刺杀后,浓浓的夏季也渐渐来临,那院内的荷花已经开满一地,像谁洒下的一池心事。寒薰立于荷花庭前,浓浓的荷香带着盛夏的朝气像寒薰袭来,微风带着她的浅蓝衣襟四处翻飞。她的心微微有些惆怅,不知为何?
三个月来,蓝千诺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大到王府每一件要她出场的事物,小到她每天用的簪花与胭脂都替她一一打理好,好得让她的心都微微疼了起来。她忘不了若枫,却又不无法回应蓝千诺对她的好,该怎么办呢!做好妻子的本分么,她已经兢兢业业了啊,安王府,她已经渐渐了解了。
在整个东辰国的经济体系里,安王府绝对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寒薰早已知道,蓝千诺并非世人传说的那样,流连于烟花之地的纨绔公子,那样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几乎整个东辰国的酒生意全部被安王府垄断,用现代一定的话说,安王府在各个州县都有连锁分店,甚至还有跨国连锁分行,在他的名下,还有钱庄、酒楼、客栈等不计其数。而这些生意竟全部在蓝千诺那看似戏谑风流的外表下掌控得井井有条,寒薰不得不惊叹,她竟是嫁了一个天下怎样优秀到极致的丈夫,而更人不可思议的是,他那优秀到可以领全天下所有男人嫉妒所有女人发狂的丈夫是怎样的深爱着自己。
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披了一件衣服,寒薰回过头,是姐姐,是蓝千诺怕她在安王府感到孤单便常常会把瑾晨接来。
“姐姐,你来了!”她轻唤。
“妹妹,这时令虽热了起来,但站在风口里,还是容易着凉,妹妹可要仔细身体,省得我那妹夫又要为你急得发疯!”瑾晨带着些许嘲笑。
是的,寒薰记得,上次是在初夏时节。她一个人立于池塘边,满池的碧水青山宛如一个梦境将她带回了玄狐崖底的日子,她想起了那个中毒恢复后的少年在阳光下爽朗的笑,想起了她曾经信誓旦旦地对他说“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想起了那个少年对她说的“薰儿若是喜欢的话,我们可以一辈子在这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啊!”可是一场微风就带走了曾经如青葱般洁白的誓言啊,风景依稀似旧年。只是他和她再也回不去当初。她,已经不是那个在他怀里撒娇的少女了!他,亦不是抱着他的少年了,时光带走的东西,究竟是青春还是真情?
她明明记得在念大学时,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一句话:怀念过去,是因为现在不够美好。是吗,蓝千诺对她还不够好么那还要怎样,为何她会难过到昏倒在雨中也毫无知觉呢?迷迷糊糊地醒来,是蓝千诺那张憔悴得近乎抓的狂英俊脸庞。
“小薰儿,有没有感觉好些?”他柔柔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一手抚着她的额头一手整理着她微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