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一朝一夕念(清穿) >

第212部分

一朝一夕念(清穿)-第212部分

小说: 一朝一夕念(清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脸色一暗,微微冷笑,“那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如此狠绝不管不顾,我能有何话说?”
  “倒也是,所以我才觉得烦心。”我又叹了一声,“我也不想忽然多个儿子。”
  “不用烦。”他笑着安慰我,“弘时来了府上,让他仍是叫你八婶就行了,我只要自己的儿子,你赶紧给我生一个。”
  “过两年再生吧。”我不想答应他让他空欢喜,也不忍拒绝他,只好拖延。
  他果然不高兴了,眼里顿涌上一团阴影,带着一丝怒气看着我。
  我有些心虚,垂了眼低声道:“年羹尧被降为闲散章京,软禁在杭州,隆科多被永久禁锢在畅春园的几间小屋里,这两人还是为皇上夺下江山的人,尚且如此下场,我们……”
  “你就是说我保护不了你了?”他不知为何忽然发起火来,声音冷得吓人。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慌忙解释,“我只是觉得现在时局不稳,也难免心情不好,会影响宝宝,以后他出世,就可能不理人、脾气坏。”
  “哪来的谬论?”他轻哼了一声,回到座上写折子,似不想再理我了。
  我瞧着他写的东西,故意找话缓和气氛,“增减披甲不是属于上驷院管辖的事么?你都没在其位了,还管那事做什么?”
  他本还生着气,但见我主动和好,沉默了片刻终是温言答道:“这事确实和我无关,不过皇上已经三番四次问我,要我给个建议,又无法不理会。”
  “在他眼里,你不是做什么都错么?他还问你意见?”我有些奇怪地道。
  “他想裁减披甲,又知会损害很多人的利益,定有人会闹,便想我来应承着。”他微微冷笑,“当初我在上驷院,让他裁减马畜,节约开支,他说我用心不良,现在他知道国库空虚得厉害了,倒要我出面来给他省银子了。”
  “他这主意真是打得好,让你做恶人,要闹都找你闹来着。”我轻嘲道:“不过这又不属于你的事,你也就随便敷衍得了。”
  “是啊,陌儿最知我心意。”他笑了笑,落笔如飞,很快写完了折子。
  不知是不是这事触怒了胤禛,或是他对我们积怨已久,又是在那黑色十一月,胤禩被带去了宗人府,列数了他的罪状,要将他革爵,最后议而未定。
  未过多久,胤祯被降爵,拘禁在景陵附近。
  就在那一日,宫里来人,说皇后听闻我喜欢梅花,邀我去御花园。不过此时是初冬,并无梅花,我也知道她并不是叫我去赏花的。
  昔日四福晋如今成了皇后,更加冷然端庄,有着一统后宫的气势。
  我随着她走入御花园,一眼便看到胤禛负手而立,正对着一株梅树出神。他见到我,先有一瞬诧异,随即又很开心的样子。
  一时走不掉,只好心不在焉地陪着他们赏梅树,一直到傍晚,我瞅着时机告退,胤禛却忽然诗兴大发,让人备了笔墨,写起诗来,末了问我,“如何?”
  我挤出一丝笑容,敷衍答道:“很好。”
  “你们也作首诗来瞧瞧。”他不知何事那么兴奋,声调也高了几分。
  皇后谦虚地道:“臣妾愚笨,不敢献丑,不过听闻廉亲王福晋才思过人,臣妾倒想一睹风采。”
  胤禛向我看来,沉声道:“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我这日一直想着刚被降爵的胤祯,不知他被囚禁起来日子怎样,又想起前后被革爵的胤俄和胤禟,只觉我和胤禩的大劫也不远了,哪有心思和他们风花雪月?
  他看着我的眼神冷了,“朕要你写首诗这么简单的事,你也不从?”
  我走上前去,垂了头道:“奴才现在想不出什么优美的词句,若皇上一定要奴才写,奴才此刻脑子里也只有一位前人的诗作。”
  他有些奇怪地问:“何人?”
  “曹植。”我淡淡道。
  “哦?”他声音一沉,“朕一时倒没想起曹植哪一首咏梅咏雪的诗,你写来看看。”
  我提起笔,在那雪白的纸绢上缓缓写下: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第190章 第一八八章 杖刑
  我刚写完曹植的《七步诗》,忽然“啪”的一声,皇后已经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借曹植讽喻曹丕弑杀亲弟一诗来讥讽皇上?”
  我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放下笔,抬起眼看着他们,淡淡道:“奴才怎敢讥讽皇上?皇上要奴才作诗,但对一个日日夜夜都在担心人头不保的人来说,又怎么可能有皇上、皇后这般恬然畅怀的心情风花雪月?诗是寄情的东西,若不赋以真情,空有华丽不如不作,眼下除了这首诗,没其他的能表达奴才此刻真实的心情,奴才只是以真心对皇上,不想欺君……”
  “你还狡辩?”皇后又扬起了手。
  “住手。”胤禛向她怒目一瞪,轻声冷喝。
  她似怔住了,手尴尬地悬在空中微微轻颤,良久才放下来道:“皇上,廉亲王福晋一向放肆惯了,这都是廉亲王一直纵容的错,依臣妾之见,一定要重罚廉亲王。”
  我知道自己只有数月可活,早已豁出去了,冷冷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奴才做错事,皇上不必迁怒于他人。”
  胤禛抓起案上我写的诗,撕得粉碎,用力扔向空中,愤怒地瞪着我,近乎咆哮,“你快些滚,朕不想再看到你。”
  我也根本不想看到他,巴不得他让我滚,他话音未落,我已转身快步向御花园外奔去。
  出了宫,压抑了整日的心情才稍稍好些,但想到胤祯被囚禁起来,心里又说不出的难受。至今还是能想起初见他时的情景,那时我是多想把他当做弟弟,保护他,照顾他。我默默地想要改变他囚禁半生的命运,可到最后,我还是什么也没能改变。我还答应了德太妃要照顾他,那些逝去的人对我的重托,我一件也完成不了。
  我只想蒙着头睡死过去,那样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忧虑、内疚、不甘、忿恨、恐惧,统统无关。
  胤禩处理完公事,回房见我早已熄灯睡了,以为我是身体不舒服,让蔻儿请了李大夫来给我把脉。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我是担心胤祯、担心我们即将大祸临头心情烦闷,便装作身体不好,随口应付着李大夫。
  李大夫皱着眉头替我把脉良久,又换了只手反复斟酌,最后点了点头,似已十分肯定,眉头一展,向胤禩恭声道:“恭喜王爷,福晋并未生病,只是有喜了。”
  那“有喜”两个字从他口里冒出来,胤禩竟兴奋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连声追问,“真的吗?你可看准了?”
  李大夫谨慎地道:“王爷放心,错不了。”
  我软软地靠在床头,竟一点也开心不起来,除了绝望,只有绝望。
  李大夫去一旁写安胎药的方子,胤禩走到床边坐下,激动地抓着我的手,面上满是兴奋之色,但眼神却是一黯,似带着一抹伤,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了。
  我猛的一惊,他眸子里那抹转瞬即逝的阴影,刺得我的心微微一痛,终是我这反常的表情伤害到他了?
  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我紧紧抱进怀里。那坚实温暖的怀抱,曾一度为我遮风挡雨,这一次,我是不是也应该相信他可以保护我们的孩子?
  这一夜,我一直做着噩梦,最后胤禛拿剑尖挑起我刚出世孩儿的画面,让我猛然惊醒。睁开眼,天已大亮,胤禩已经不在身边。
  娟儿伺候着我梳洗,蔻儿端了安胎药缓步进来,我只看了一眼,让她放下,问道:“爷在哪里?”
  她似乎也在为我怀了孩子高兴,一脸喜色微笑道:“爷进宫去了,福晋放心,爷现在定是一下朝便要回来陪着福晋和宝宝了。”
  我仍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向她道:“你去请李大夫过来。”
  她立刻紧张起来,“福晋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淡淡道:“我没什么,你去吧。”
  她将药放在桌上,转身出去了。片刻后,李大夫跟着她走了进来。
  我让她和娟儿都出去,向李大夫急着道:“你昨日可真的看准了?你再替我看看,我怎么可能会有孩子的?”
  他叹了一声,垂首道:“小人昨日已反复确认,福晋确实有喜了。”
  我跌坐在椅上,仍不相信地道:“怎么可能?这一年我一直有服你开给我避孕的汤药,一直都没事,怎么会忽然就有了?”
  他头埋得更低,忽然跪下了,吞吞吐吐道:“其实……其实从上两个月开始,福晋服的药就被换了,小人还骗福晋说加了一味药,所以味道有些变化,福晋也没有起疑,但其实……已经不是避孕的汤药,只是调理身体的补药。”
  “你……”我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仍无法控制情绪,颤声道:“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小人无法不那么做。”他连连磕起头来,“那是王爷吩咐的,小人不敢不从。”
  “什么?”我惊得呆住,心下顿涌上一丝恐惧,是胤禩让他换的药?那胤禩知道我一直瞒着服避孕药的事了?
  他还在那磕着头,“真是王爷要小人这么做的,他还说不能告诉福晋。”
  “什么时候的事?”我抓着椅子的手不停颤抖,“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两月前。”他低声道。
  我瘫软地靠在椅背上,只觉比头一日更加绝望,良久无力叹道:“你下去吧。”
  原来胤禩都知道了,忽然想起他昨日看着我时眼里那一闪而过的阴影,他隐隐带伤的神情此刻更刺痛我的心。原来他一早就知道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了,那他心里也是痛的吧?他还一直没揭穿我,没半句责怪我?
  自年初从寺里祈福回来,他就特别想要我给他生个儿子,我已多次和他商量过了这一两年再生,他却总是不理,除开每月信期,他几乎每日都要求行房,我逼不得已才找了李大夫拿药。没想到最后还是有了,而且他还知道了所有的事。我这又是在自作孽,伤人伤己。
  只是,前面二十年都顺应着历史,我又怎敢奢望最后一年会有所改变?
  现在已经是雍正三年十二月,最后一年,马上就是最后一年了。
  他下了朝果然半点也没耽搁便回来陪我了,还是绝口没提我瞒他的事,仍像往日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和他坐在暖阁里,他兴奋地说着以后要亲自教儿子骑马射箭、要我教他读书写字之类的话,我知他是想我也为这个忽然降临的孩子高兴,想我放下那些担忧,但他越是如此说,我心里越难受,只勉强和他说笑着。
  没多一会儿,贺总管忽然神色慌张地跑来报告,“王爷,不好了,内务府许多人跑来府上闹事,说要见王爷。”
  我心中一惊,急问道:“什么事?”
  胤禩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向贺总管淡淡道:“不必理会,就说我不在,他们闹一闹自己就去了。”
  贺总管应了一声,转身匆匆走了。
  我仍是不放心,皱眉道:“是怎么回事呢?”
  “就是之前裁减披甲的事。”他仍是神色淡淡,将我的手包进他手里,笑道:“那事是庄亲王允禄在负责,因皇上之前问过我意见,他就来和我商量,我们合计了一个方案,皇上不满意,说我们是牺牲那些地位低的下层的利益。他也知道损害了上层的利益不好收拾,想我去做恶人,我何必去惹一身腥?本又不是我的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