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遮天:废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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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一急,躲在树后捏着鼻乔装丫鬟道:“奴婢给老爷请安。”
声音一出,个家丁皆是一惊。秦远还算聪明,趁着这个空档逃走了。家丁们回过神来自知上当,面露凶色朝着她的方向走来。秦思的心跳到了嗓眼,心里琢磨着待会儿自己要是死了,到底还能不能穿越回去。
树上的鸟儿也停止了歌唱,四周静得吓人。
个家丁快步走到大树旁时,却发现后面连半个人影也没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的壮汉长出了一口气,恶狠狠道:“真是活见鬼了。我们还是快撤出府吧,要是事情败露了就逃不了了。”
秦思躲在树杆之上,见几人已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身后有条健壮的手臂揽上她的腰,那人纵身一跃,便将她又带回了地面。秦思也没敢回头去看,正挣脱了准备逃走,突然听见那人笑道:“难道小姐不打算谢谢我吗?”
她想起就在刚才,她躲在大树之后,听见个家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本以为自己此次难逃一死了。突然,一只大手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巴,耳边听见一个男人轻声说道:“小姐勿怕,我不会害你。”话音刚落,只觉得脚下一空,那人竟然轻巧的带着她飞上了树杆。
这人轻功高,又可自由出入后庭,定非等闲之辈。
秦思的眼珠转了转,低头道:“您认错人了,奴婢只是尚书府的丫鬟。”
“是吗?既然是丫鬟,爷瞧着你也还顺眼,倒不如我跟秦尚书讨了要回府去。”那人出言调戏,声音里有几份玩味。
秦思知道已是装不下去,她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只见他剑眉星目气不凡,一袭蓝色锦服衬得身姿倜傥,腰间的淡白玉佩更是晶莹剔透。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
不用多说,来人一定是当今圣上众阿哥中的一个了。而符合这个年纪又与秦尚书有交往,且世人皆知轻功了得的,便只剩下四阿哥宇臻一个了。
“思多谢四阿哥方才的救命之恩。”秦思低下头,语气诚恳道。
宇臻眼前一亮,嘴角勾勒出魅惑的弧线。世人皆传尚书府中的小姐是个傻,平日里他也从未见过,可今天一见才知是虚乌有的事。眼前的这个女身材娇小,模样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清丽。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仿佛能洞彻世间万物,又好似能将人死死收入其中,竟让他有些不能自拔了。况且她第一次见他,便能猜出他的真实身份来。如此聪慧的女人,他宇臻还是第一次见到。
与其说小姐是傻,倒不如说相信这话的人才是傻。
秦思见他不语,继而恳求道:“今日之事还望四阿哥能替我保守秘密,就当作从未见过思。”
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他答应自己,秦思甚至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宇臻似笑非笑道:“小姐何不求我出面作证,指证大夫人谋害小少爷,如若由我出面,你父亲想必会相信。”
秦思一笑,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如此问她。
“四阿哥地位尊贵,如若卷入我家后院女人们的纷争,势必会被天下人耻笑。况且如今我家五弟并未受伤,即使我父亲相信了您的话,届时休掉了母亲,整个尚书府也会沦为茂国的笑柄。那么我这个始作俑者,也必然沦为父亲的眼中钉肉中刺。将来要是父亲不再管我,母亲娘家又来寻仇,我一个小女恐怕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思本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所以才会在尚书府装傻保全,还请四阿哥允了我这点小小的私心。”秦思缓缓道来。
宇臻眯起眼睛,只觉得秦思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这么聪明的女,又怎么能不为他所用呢?
宇臻的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个主意。
他爽快道:“本宫可以替你保密,不过你得替我办一件事。”他说完从衣袖中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她。秦思接到手里只觉得沉甸甸的,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里面是几根刻着官印的金条。耳边听见宇臻低声道,“将此物放进你父亲的书房内,如若事成后,小姐便无需再装傻,本宫自可保你一世荣华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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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贼喊捉贼
秦思并没有回去宗祠,而是待宇臻离开后,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眼下大夫人派出去的人失手,大夫人得知后必然会惊慌失措,想必是没有闲功夫再来顾及她了。
她在屋前来回绕了两圈,确定四周无人后,这才迅速跑到了屋后的一处小庭院里,将那包沉甸甸的金条暂时埋进了土里。
宇臻的这一计,无异于让她陷入了进退两难之中。
如今茂国西北遭受洪灾,谁人皆知秦尚书不久前受命于皇上,令他前去赈灾派粮,昨日才得以返回府中。如今灾情虽平稳了不少,可是灾后的重建仍需大把的财力。皇上为此还令众大臣举行了一次募捐,若是在此时从尚书府出赈灾官银来,后果可想而知。
盛怒之下的皇帝必定会将尚书府一家满门抄斩,秦思届时也难逃一死。宇臻正是吃准了秦思在众人面前装疯卖傻这一点,她不可能揭穿他的阴谋,也更不会有人去相信一个傻的话。
可是如果她当时就拒绝宇臻,也保不准他会买通其他家丁栽赃尚书府,到时候就更是防不胜防了。
秦思明白,她如今还需要尚书府这个家作为庇护。
她从后庭回到屋内,正皱着眉头洗完手的时候,彩云刚好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回来。见着她,彩云深呼吸了几口大气,急道:“小姐,我去宗祠找不着您,没想到您倒是自己跑回来了。方才据说有歹人混入了府里,意图谋害小少爷。老爷正召集全家前去大堂,您也快随我去吧。”
秦思一怔,秦尚书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又有一场好戏要看了。
大堂里挤满了人。
秦思赶到的时候,只见秦风衡正坐在众女眷中间,面上带着怒气。在他的身边,大夫人正站着用手绢不停擦拭着眼泪,嚷嚷道:“老爷,都怪我不好,差点害了远儿。可我也不知道,那些新聘家丁竟然是山贼出身……”
六姨娘柳氏是秦风衡前两月才娶进府中的新人,彼时正得宠。她听罢大夫人的话,娇滴滴地冲秦风衡轻声道:“老爷,您就别怪大夫人了。大夫人一直没有嗣,她疼爱小少爷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故意害他呢。”
这句话旁人听起来是在替大夫人说好话,可是到了秦风衡耳朵里确给他敲了一个警钟。大夫人一直没有嗣,这些年来遍访名医古寺就为了能诞出一个嫡。可是如今知道了自己在外面有私生后,竟然破天荒的劝他把他们接回府里来。偏偏又这么巧,这接回来的第二天,远儿就差点出事了。
二小姐秦云月虽看不惯柳氏恃宠生娇,却也一向与大夫人不合。她闻言接话道:“是啊,母亲可疼爱五弟了。前些日云月还听母亲说过,五弟的生母身体不好,恐怕是活不久了。届时母亲定会视五弟如己出的。”
秦思躲在人群的最后,心里只觉得好笑。看来大夫人平日里还真是树敌不少,眼下楸准时机,大家便都想要将她扳倒。
秦风衡越想越心寒,他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搁在桌上,冷眼看了大夫人一眼。
大夫人身骨一僵,正准备出言反驳,却被身边的女儿拦住。大小姐秦云彤生得貌美如花,一双杏眼楚楚动人,一直以来颇受秦风衡的喜爱。她见父亲正在气头上,知道母亲此时只会多说多错,性拦下了她。
秦云彤悄然上前几步,环视了一眼柳氏和秦云月,轻言细语地开口道:“六姨娘,二妹妹。你们说我母亲想要加害五弟,可是如若这样,她又何必第一时间来向父亲禀报,告知府中有歹人作祟的事呢?”
难怪秦风衡会这么快知道这件事,果然是大夫人贼喊捉贼的伎俩。
秦思将目光投在秦云彤的脸上,等待着她将如何替大夫人挽回局面。
紧接着,还未等柳氏答话,秦云月便按耐不住咄咄相逼道:“还有为什么?明显是母亲迫害五弟失败,想要贼喊捉贼!”
秦思摇摇头,秦云月毕竟还是年轻了。她看见秦云彤的右手悄悄拉了一下大夫人,紧接着,大夫人便哭得更厉害了些。她扑通一声跪在秦风衡面前,声泪俱下道:“老爷,这是天大的冤枉啊。”
秦云彤便也跪下身去,一边搀扶着大夫人,一边楚楚可怜道:“父亲,二妹毫无证据,怎可如此诋毁母亲?父亲一定要还母亲一个公道啊。”
好一招诱敌深入。
秦云月作为晚辈,没有证据便信口雌黄诋毁主母,已是大不敬。加上有秦云彤这个最得宠的女儿帮着煽风点火,秦风衡此时已经顾不得秦远的事了。他的面色缓和了不少,看了一眼跪在跟前的母女两人,赶紧吩咐道:“快起来吧,聘请家丁的事也不能全怪罪于你母亲。”说完又抬眼严厉地盯了秦云月一眼,大怒道:“小小年纪便知道搬弄是非,以后出嫁后还指不准惹出多大的祸。罚你去宗祠反思一个月。”
秦云月从来没见过秦风衡对自己发这样大的火,吓得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一旁的生母姚氏手忙脚乱地将她扶了起来。等到她们反应过来想要求情时,秦风衡已经走出了大堂。
秦思至始至终不发一言,心里却无比开心。今天的这一场戏,倒是给了她一些启发。贼喊捉贼?她似乎已经知道了该如何处理金条一事。
而且,说不定她还能借此在尚书府翻身。
彩云见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这才对秦思笑道:“小姐,快到开饭的时间了。我们也回去吧。”
秦思故作欣喜地点点头。
二人刚走出门,就看见不远处一个高挑的美妇人迎面朝着她们走了过来。秦思从前没有见过此人,倒是彩云一眼认出了来人正是小少爷的生母,新进府的七姨娘单氏。
“奴婢见过七姨娘。”彩云施了一礼,恭敬地请安道。
秦思上下打量了一番单氏,不知道她突然来找自己所为何事。
单氏冲彩云点了一下头,而后迎上秦思的目光,柔和地笑道:“小姐,我入府前从老家给各位小姐们带了些见面礼,特地来请小姐去我房中挑选。”
秦思闻言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十有**,单氏也知道她装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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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单氏托子
单氏的院被秦风衡安排在了竹苑,一来这儿安静无人打扰,二来竹苑环境清雅。咋一看倒是挺符合单氏表面上静的性。
一穿过竹林,临进大门之前就听见细碎的脚步声。
秦远听见单氏的声音,急急忙忙地跑出来迎接。单氏一把将她抱起,温柔道:“这是你姐姐。”
秦远于是乖巧地眨眨眼睛:“姐姐好。”
秦思的心里涌过一丝暖流,她有多长世间没有听见秦凯叫自己一声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