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第1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葛总制将图纸举过头顶,恭声道,“还请我皇一览!臣以为这一场,莫离郡主为胜!无忧公主之练兵之法虽也精辟,但各国练兵之道皆有相通之处。可借鉴之处不多。而莫离郡主所绘之诸葛连珠弩,若能大量生产,暗族之战,我五国将士必能得助!”
这一次殿中很安静,众人的目光中都多了些惊喜,连长公主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木皇神色凝重的接过图纸看了起来。
半晌之后,抬头,“莫离郡主,你可知若是将此图卖于本皇,本皇最少会付你百万金!”
我笑了笑,站起身子,“我师公青石一生最爱这机关造物之道。可漓紫却无此天赋,只是记性尚好。这幅诸葛连珠弩是师公得意之作,漓紫幼年曾多次听师公提及,所以印象颇为深刻。不过,时隔久远,漓紫记得也不周全。加之师公虽有精密计算,证实可行。但隐居之地条件所制,无法造出实物,却一直引以为憾。师傅师公之爱子,漓紫的大师兄多年之前役于暗族大战。若是师公知道漓紫将此图换钱,恐怕会入梦来大训漓紫一番。所以,漓紫从未想过——再多的钱也是换不得的。何况,若是没有柳郡王的协助,恐怕也未必能成。献图之功——漓紫只能占一半。别说是为了——”我顿了顿,“就算没有这场比试,漓紫也不会拿此图来换钱。”
本来就是,我又不是战争贩子。
之前是没想到,但凡我想到了,也不会发这种战争财。
木皇定定的看着我,我坦诚的回望他。
第二场,第一局——我胜!
宣统学走了出来,神色很是亲切。
只是看我的神色,我总觉得怪怪的,亲切的过了头。
难道是之前的比试,他对我印象太好?我疑惑着。
秋娅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半丝笑意,我心里大为痛快!
“请二位赋诗三首,分别以叙事、写物、述志为题!时间——也是一炷香为限!”他清了清嗓子,出考题。
他的声音——我认出他了。
他就是四胜图之争时,那个洋洋洒洒评点了一大通,为我叫好的那个男子。只是当时我只看到他半个侧面,所以才没认出来。如今他一说话,这声音便让我听出来了。
天涯何处不相逢啊!
香点燃了。
我暗忖了片刻,低头写了起来。
第一首叙事诗:“誓扫暗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风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本来想写《琵琶行》的,但恐怕时间不够。将“匈奴”改做“暗奴”,也算贴切吧。这最后两句也可算是经典了。
这次的暗族大战不知又会有多少“春闺梦里人”——我低低一叹,将写好的这张纸放到一边。
第二首写物——微微一笑,提笔道,‘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旧陶渊明独爱菊,自盛世来,世人独爱……”
可第三首述志的诗——我咬了咬唇。
沉吟片刻后,提笔,“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千年耻,犹未雪;五国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长山山缺。壮志挥戈斩敌寇,笑谈高歌保河山。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般改动,想必还算可以吧。本来这首诗便重在意境和气势,韵脚严格算来也不算工整。
落笔,时间刚好。偏头一看,秋娅好似已经完成一会儿,此刻正好整以暇的端坐着。
神色——也算平静。
我低低一笑。只怕她心里未必如面上这般平静吧。
宣统学将我们二人的六张纸卷一张张慢慢翻阅着。可我分明看见,他把我写的三张纸放到上面先行阅览。
眸光连闪,神色变化,不住点头,一脸的——痴迷。
秋娅也看得很清楚,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我只垂眸冷笑。
我们不会阴谋,只会阳谋!
我有中华五千年文化做后盾,岂能怕你!就算我只知毫厘,可对付你——足矣!
宣统学看我的三张足足用了盏茶时间,我看他肯本不叫看,而叫品!而看秋娅的三篇不过数十息便抬起了头。
秋娅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这一局,我若胜了,那无论第三局和第三场结局如何,我都算胜了!她如何能不急!
这时,宣统学已经走到殿中,面向木皇,沉声道,“微臣判定这局优胜者者为莫离郡主!”
也许是今日我带来的震惊已经够多,众人的适应能力已经变强。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十分复杂,虽有佩服,却也有一丝叹息……
便是我如此表现,可在众人眼中——对轻柳下嫁于我,也不是不惋惜的。
木皇神色倒看起来没有他的臣子那般明显,轻轻的“哦”了一声,问道,“宣统学可肯定?”
宣统学一脸正色,学究气便显现出来,竟然对木皇的质疑有几分不满似的,“微臣并非第一次领略郡主才学。多日前四胜图之比,莫离郡主化名‘易安居士’,《一剪梅》一词一曲倾绝明湖之畔,微臣当日便道,吾不及也!今日莫离郡主这三首更是千古之句!微臣远不及也!便是五国之中,若想胜过这三首者,恐怕也是大浪淘沙之数也!”
如此之评价,木皇也动容,“不若请宣统学将二人之作都诵出,让大家也都听听。”
宣统学微微一笑,先念了秋娅的三首。
我垂眸淡笑。
众人听了宣统学的话,自然没有叫好的,都支起耳朵欲听我的“大作”。
先是陈陶的《陇西行》,众人静默,渐渐的面有戚色。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有人低低吟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神色凄婉,眼有泪色盈盈。
第二《爱莲说》,众人看我的眼光渐渐不同起来,惋惜少了一分,佩服多了一分。
我只是垂眸端坐,恍若不知。
最后是《满江红》……
“好!”最先叫好的竟然是葛总制,拍案叫好,众人侧目,他却直着脖子道,“微臣是个粗人,可一听这诗,也觉血热心热!恨不得立时便杀到那暗鬼的老巢去!”
此时,木皇看我的神色有些复杂,看了长公主一眼,沉默片刻道,“既是三场,那就继续比吧。”
我心里明白,他是要给长公主一个表达意愿的机会,自然也是给火国一点颜面。
毕竟秋娅还一局未胜。
我心里清楚,接下来的比试,我恐怕是没什么指望了。
魏礼事走了出来,木皇若有深意的看向她,她微微颔首。
我低头一笑。
我本来就没指望这局,反正已经赢了。
魏礼事走到我们跟前,度了几步,突然停住,目光紧紧的盯在我身上——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腰侧垂下的正是鲁逸送给我的小小梅花佩。
白衣白玉,并不起眼。
正文 第二二八章 木皇赐婚!
她眸光一闪,垂下了眸子,“拿纸来!”她对一侧的侍女道。
很快的一案抬到了殿中,她提起笔沉吟片刻写了起来。
数息之后,她走到我跟前放下一张纸,又走到秋娅案前,放下一张纸。
“你们二人只要将我的问题回答出即可!”她退后两步,神色平静。
我低头一看,愣住——
抬头望她,还是那般呆板的面容,什么表情都无。
“梅花玉佩从何而来?物之原主何在?”——这就是她给我出的题!
不由得我不楞!
低头琢磨半响,忽然明了。
谢谢你,大哥!
我笑了笑,提笔写道,“义兄所赠。如今沉疴有治。现,身在柳郡王别庄!甚好,勿念!”
写好放笔,朝她点了点头,将纸平递。
侍女刚欲动身,她先行一步将纸取过,低头一看,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再抬起头来,又恢复了那般的呆板面容。
这时,秋娅也写完了。
她走过去取过一看后,便朝殿中行去。
“微臣所出之题,胜者为莫离郡主!”她的声音同她的人一般,平平板板,毫无亮色。
“哦”,木皇神色显然是有些意外,眸光一闪,“不知魏礼事如何判定的?”
魏礼事的回答不卑不亢,“陛下既然命微臣做这考官,微臣自有判定之权。臣主礼事,礼者,心性也。莫离郡主的答案甚得臣心,故为胜者!”说着,她抬头看向木皇,“何况,就算臣这场不比,之前两局莫离郡主也是胜了。这第二场也就是胜了。”
木皇一噎,没有说话,只能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我心底暗笑。自古以来的明君最喜也最怕的便是这种直臣了。
想千年前的唐太宗不知被魏征噎了多少次。
秋娅如今的神色已经看不出颜色了,就连一旁在座的端王,神色也有些难看。
“这第三场,还请皇姐出题吧?”木皇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站了起来,神色不辨喜怒。
她先走到秋娅身边,“无忧公主,若无这场比试,在何种情形下,你会放弃这门亲事?”
秋娅抬起头,一字一顿,“若无这场比试,秋娅绝不放弃!”
长公主低头沉思半响,抬起头朝我看来,“若是本宫问你同样的问题,你也是这般回答么?”
我将目光直直看向她,摇了摇头。
四下里议论声顿起,连木皇和皇后也面有意外之色。
“你是说,你会放弃?”她定定看住我,一脸威严。
我垂下眸子,“我给长公主讲个故事吧。”
稍稍停顿后,“从前有个昏官,虽胸无点墨,却靠裙带关系做了一个小城的城主。一日,有两个妇人相互拉扯着,带着一个一岁大的孩童来击鼓鸣冤。原来,这两个妇人都是那个孩童是自己的孩子。可孩子年龄尚幼,说不得话。这昏官被她们哭哭啼啼吵的头晕,便道,你们二人一人拉小儿一只手,谁若拉赢了,便是这孩子的亲娘。两妇人便拉扯起来,可只得片刻,孩子便哭了起来。一个妇人便哭着放了手。昏官便问,你不是说你是孩子的亲娘么,怎么刚刚才开始拉,你就放手了。那妇人哭着道,正因为我是孩子的亲娘,所以才放手的啊!”
大殿之中很安静,我看向长公主,轻声道,“这便是漓紫的答案。漓紫之情自然不及母亲之爱,但若是有一日,漓紫不能给柳郡王幸福,漓紫情愿放手!”
长公主久久的凝视我,良久之后,“若是本宫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你会恨我么?”
笑了笑,“会怨,却无恨。因为漓紫知道长公主爱柳郡王的心只会比漓紫多,不会比漓紫少!同意婚事也是是因为爱,不同意——不过也是因为爱!漓紫,又岂能言恨?”
说罢,我望向轻柳,只见他双眸闪亮,满满的似水柔情,见我望向他,那如画的眉目瞬间舒展,朝我露出了一抹笑。
这一笑,皎若明月,亮若星辰,犹如千树银花齐放,美若仙人。
我怔怔相望,连长公主何时回座都不知道。
长公主没有给出谁是优胜者,殿中也无人相问。
殿中依旧安静,众人的目光此刻都投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