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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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萝抬头,蹙眉道,“封大哥担心什么啊?”
我看向她,脸上多了几分郑重,语气也严肃起来,“封将军身上有很多的伤疤,云萝你虽知道,但是却没见过吧?”
见她点头,我又道,“穿衣见父,脱衣见夫。不光是女子在意夫君看自己的眼光,男子也同样在意妻子的眼光。所以云萝,你做好准备了吗?”
她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慢慢道,“漓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无论封大哥的伤有多少,我只会心疼绝不会嫌弃和害怕的。”
见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敲门声又起,喜娘的声音响起,“新郎官入洞房了”
我朝云萝含笑示意后,便朝门口走去。
“漓紫等等”她追了上来,我苦笑——一本软软的东西塞到了我怀里。
“不用了,云萝——”我赶紧推辞,这东西我怎么能带回去
门开了,一身大红的封原站在了门口,我一愣,云萝顿时把东西塞到我手中,而她自己则飞奔回去盖上了盖头。
利落的把手中的书卷成一卷,我朝封原扯开一个笑,“恭喜封将军了,漓紫就先告辞了。”
“有劳郡主了”封原温和一笑。
“哪里,哪里。”我嘴上谦虚着,把手藏袖中,快步走了出去。
“郡主,这边请。柳郡王他们在外面等着您呢。”还是之前的领路的那个中年妇人。
跟在她身后,我暗暗叫苦。
到处都有下人在穿梭着收拾打扫,我就是想丢也没法儿丢啊。何况,这东西又怎能随便丢?
云萝,你可把我害苦了。
远远的,一身白衣的轻柳,绿衣的归离,还有手里拿着我披风的清九正说笑着什么。
见到我,三人抬头朝我一笑。
清九先开口,一脸促狭,“庆姑娘送了什么给你?是不是把金碗送给你了?”
在讨论云萝送我的礼物?
我嘴角又开始抽了起来。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强作镇定的迎了上去,“她说过两天给我送去。我也不知她会送什么。”
轻柳取过披风给我系上,“上车去吧,这里风大。”
几人坐着车朝别庄而行,清九和夜影在车头,我们三人在车中。
我把披风裹得紧紧的,归离看我一眼,“漓紫,很冷么?”
干笑一声,“还好。”
轻柳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心肝扑通扑通跳。
进了别院,我耐着性子像往常一样慢慢的走,却心急如焚。第一次觉得这到梅园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披风下的烫手山芋多留在手中一分钟也是危险啊。
到了梅园门口,我转身微笑,“今日有些累,我就先休息了。”
归离点点头,轻柳轻轻颔首,“既然累就早些歇着吧。”
保持尽量平和的步伐走进屋内,把门一关,长长的呼了口气。
将书拿了出来——可是,放哪里呢?
柜子里?枕头下?梳妆台?每个位置好像都不安全。
归离会帮我梳头,清九今天还从柜子里拿过披风。虽然我没丫鬟贴身伺候,但每日还是有人过来打扫。
转了几个圈,最后咬咬牙——既然都不安全,还是毁尸灭迹算了。
可惜如此精致的画工和绣功,还有一看就很珍贵的用料。若不是,还是如此劲爆的内容,该值不少钱吧?
惋惜啊。
将烛火移到地面上,我叹息着举起——。
正文 第二一六章 大哥——鲁逸
“漓紫?”有些怪异的嗓音响起,我的手一抖。
转身一看,却是归离,还有轻柳。
眨了眨眼,悲催的看向他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你把东西塞进枕头下又拿出来的时候。”轻柳似笑非笑。
猛的把还来不及毁尸灭迹的证物往身后一藏,“我都说了要睡觉了,你们怎么还来?”
归离看了轻柳一眼,忍笑道,“我不过是过来给你送‘护心丸’和点心,不过——我来的时候轻柳已经在了。”
看着归离手中的那碟米糕和一副神仙模样站在那里的轻柳,我,无言以对。
“护心丸”每日两颗,午时一颗,睡前一颗,我怎么就忘了?
又看了轻柳一眼——我应该半夜起来烧的。
壮士断腕般走了过去,低头,闭眼,双手把书托上,“不管我的事。是云萝硬塞给我的。”
良久之后,听见归离咳嗽了两声,“我回去看看轩夜。记得吃了点心再吃药。”碟子落到桌面的声音,然后脚步声迅速离去,怎么听怎么觉着有点落花而逃的感觉。
可是,轻柳——
书被抽走了,我慢慢的张开眼,轻柳正低头仔细的翻阅着,神情自若。
“额,轻柳,那个,还是烧了吧。”我嗫嗫道。
他挑眉看向我,“你看过了?”
使劲摇头,“没有。”稍顿,呐呐道,“不,就看了一页,是云萝翻开的,没看仔细,全都忘了。”
“孟石的画工,乔大娘的绣功,银丝帛,千色线。如今存世不过数十册。这一册就值两千金,还是有价无市。云萝倒是舍得。”轻柳淡淡道。
语速平缓,语气平常,态度平和——我张了张嘴,然后闭上。
“不是说累了么?吃了药就早点休息吧。”轻柳说完,施施然离开了——手里,还拿着那本《在室春三人戏》。
无语然后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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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练完了功我就出了门——实在没有勇气留在家里啊。
坐在马车里围着大街乱转了好几圈后,我掀开窗帘,“去明湖。”
真是交友不慎啊,这个云萝,害得我有家归不得。
画舫还在原来的位置,船头却不见克儿的身影。
他们主仆二人该不会出门了吧?我嘀咕着。
“鲁先生,鲁先生。”站在画舫下喊了几声。
无人回答,我转身欲走。
忽地,“砰——啪啦”的连着两声,分明是瓷器摔落碎裂的声音。
我猛的回头,侧耳一听,却无声息。
咬唇想了片刻,爬上了画舫,舱门前的青纱被风卷起,一个银灰色的人影倒在地上,碎裂的药碗裂在地面。
心里一惊,抢步进去,“鲁先生”
只见他躺在地上,本来蜡黄的脸此刻却有些发白,额头有冷汗,人却已经晕迷过去了。
将他拖了起来,半拖半抱的进了内间,放在床上。还好他虽然个子高,却瘦的紧。
伸手一探,弦滑脉,偶有漏跳,滑而无弹性——我默默的放开了手。
竟然是肝癌他是痛晕过去的。
难怪,他要为心爱的四胜图找主人。难怪,他拒绝了我的诊治。他自己早就知道了吧。
可肝痈早期,并非绝对不治。他完全可以以四胜图为酬,请的医族为他诊治……看着他发白的面容——唉,他是自己不想活了吧。
“肝郁脾虚”,心事太重啊。
忽觉不对,我又伸手把向他的脉搏。半晌,我再度默然。
鲁先生,你竟然如此决绝用内力切断了自己的……
三十四岁,居然还是元阳之身。
可这代价也太大了点——虽保持了清白,却也失去了内力,变成一个普通人。
“你都知道了?”声音淡淡响起,是努力压抑后的平静。抬头,他已睁眼,淡然的看着我。
我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我看向他,慢慢的缩回了放在他脉上的手,“鲁先生,你这是何苦?若是不断……也许不会得这个病。”
有内力护体的人得病的几率要少的多啊。他断了精脉,又长期肝气郁结,如何能不得病?
他静静的看向屋顶,“生有何欢?死又何惧?不过是具皮囊而已。我鲁逸虽不是伟男子,却也不愿委身于那样的人。”
我咬咬牙,道,“你不能当被狗咬了一口么?”
淡淡看向我,“新婚第一夜,她便叫了三个小爷伺候她,还叫我在一边学着……”
我嗔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片刻后,我问,“克儿呢?”
他笑了笑,“去西城了。”
看着他脸上的笑,我心里却分外难受,“鲁先生,桂花子虽能行气止痛,但对肝痈也效用不大。我今日未有准备,明日再来替你诊治。”
见他摇头,我有些凶巴巴的硬声道,“你不能拒绝我我拿了你两幅画,送出去得了两个大人情你若不让我帮你诊治,我便会心里难受。心里难受说不定郁结在心就会生病万一病重,说不定也会得什么痈什么瘤之类的。到时候,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对得起我么?你该不是想拖着我一起死吧?”
愣愣的听着我这一大通强词夺理,他嘴张了张,最后讶然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见他没有再说拒绝推辞的话,我展颜一笑,“鲁先生,人有白发如新,倾盖如故,我是真心敬佩先生的为人,也很敬仰先生的品行和学识。若是鲁先生不嫌弃漓紫粗野,认我做个妹妹,如何?”
不拉上关系,他的性子恐怕即使现在不反对,也定然会隔阂。
静静的看着我,他眸光复杂,良久之后,变得清澈,轻声道,“如此多谢义妹了。”
脆脆的“诶”了一声,笑吟吟道,“大哥就叫我漓紫便可。呵呵,我如今又有个大哥了,还是这么好看的大哥,真真是赚大了”
他按住上腹部坐了起来,我赶忙扶住,“大哥如今须得放宽心。痈症虽难治,可大哥的痈症并未扩散。我家中还有一个医族长老,定然有办法医治大哥的。”
他坐起之后,朝我笑了笑,视线慢慢的变得有些遥远,那唇边的笑也变得有些孤寂,“我在家中行二。有父,有母,还有一长姐。”顿了顿,目光看向窗外,语声有些空灵,“那年,乐嘉郡主派人来提亲,我自是拒绝。我爹爹来劝我,我不愿意。我长姐也来劝我——”他“呵”的低笑一声,“原本在家中,我与长姐最是亲密不过。我一生气,就骂了她。后来,我母亲便道,若是我不嫁,她就死在我眼前。她说,不能让我一人害了全家。”
说着,他看向我,目光柔和,“漓紫,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可是,大哥这条残命不值什么。漓紫若是有心,得空来看看大哥也就是了。勿须费心太过。”
忍住心酸,我捉住他的手,“大哥,你说错了。你既然应承了做我的大哥,就不能说话不算数。我莫离郡主的大哥比什么都值钱。何况——”微笑着看住他,“其实我还算计了大哥呢。我想着若是大哥能把身体养好了,我不仅白得一个大哥,就连我以后的儿子女儿也多得一个现成的老师呢。你看,我多会算计”
他有些忍俊不住,“漓紫,大哥听说,你好像还未曾成亲吧?”
我脖子一抬,“哼”了一声,“大哥放心,凭你妹妹这等人才,大把的人想做我夫君。何况,我如今已经有了一个定了亲的夫君,还……”
面上一红,说不下去了。
只见他抿唇而笑,我又厚着脸皮道,“反正大哥要答应我好好诊治好身体,以后你这个舅舅便是老师。”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