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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悦容劫难逃风月-第47部分

小说: 悦容劫难逃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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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深吸气,叫他不用担心,把事情说个清清楚楚。天赐犹豫半会,才一一道来。善妒,阴险,毒辣,没有一丝女人柔情……他竟是对那些女人如此说我,还嗤笑我不及她们半分的好!才听了一半,便气得浑身发抖,“够了,别说了!”
  回头看去,天赐脸色苍白满是担忧,嘴巴抽动几下似想安慰,又唯恐再说错什么惹恼了我。
  想他是为我受的伤,刚刚还被我打骂一声不吭,心里顿时柔软下来,抚着他的脸轻轻道:“傻孩子,你怎么可以去跟他打架,是想被砍头吗?再说你哪是他的对手,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教姐姐这心里怎么受?”
  “我就是气不过,他明知我也在场,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给我听,根本没把姐姐放在眼里!别说他现在还没登基,就算是天皇老子敢侮辱姐姐,我也跟他拼了!”天赐怒得两颊通红,“再来,谁说我打不过他?我还真替姐姐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我竟也痛快地笑出口:“哦,你怎么教训的他?”
  天赐说无意间发现常昊王每次过招似刻意护着脸不让他伤到,所以他就故意左手打脸作诱饵,当他护脸的时候右拳腿脚全都往他身上砸,“你别看我脸上这么惨,他身上受的伤可不比我脸上的少。若非在场的那帮狗腿子大臣阻挠,我还不不罢休呢!”
  我嗤嗤笑趴了下去,直夸他打的好,笑得眼角都是泪。天赐突然不说话了,默默看着我,默默为我擦泪,“姐姐,你别伤心了,我带你回家吧,这样的男人我们不要了,休了他!”
  真是个呆子啊,这世道还真没听过女人休夫的,再说我现在什么身份,未来的皇后,私事都变成了国事,而天赐这一闹,以常昊王的性格多半不会放过他,我得另做打算。
  装出一副无事的模样拍着他的手背,“别担心,他只是今早跟我辩了几句心里不痛快才会这么说的,往日里都待我极好。你啊,从小到大就会闹荒唐事,这次还更出格了。这皇城里就他权势滔天,谁敢跟他蹬鼻子?也就是你了。每次都要姐姐跟在你屁/股后面收拾残局,也不让人省心的。”
  天赐质疑:“姐姐真的没事?”
  我微笑着给他一个安定,他仍有狐疑,我忙转了话题:“你这次闯了这么大的祸,家里是断然不能去了的,父亲非得家法伺候把你往死里打不可。这样吧,你先去你那两个跟班的家里躲避几天,等我把事情妥善了再差人来接你。”
  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是闹得过了火,乖顺地点了点头,抱住我的腰往怀里蹭了蹭,“知道了,就悦容姐对我最好了!”宠溺地拍拍他的背,直叹息,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弟弟,这矛盾也的确不好调解。复而嘱咐几句,让嫣红送天赐离开了。
  天赐才刚走不到半会,在劫便来了。我苦笑连连,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心知在劫这次来不是为了方才那出闹剧来拿人,就是来向我询问与常昊王的事。在劫可不比天赐,没那么好打发,便装睡想搪塞过去。
  在劫进门后,见我伏在榻上闭目休憩,也没离开,屏退了姹紫嫣红,静静地坐在我的身旁,偶闻低叹,想是在为我忧心。我不做声地继续装睡,心里也怪内疚的,从小没什么事回避他,今日竟这般与他周旋,他要是知道了,定会伤心。
  房间里很安静,香炉袅袅飘出的白烟绕了满屋,香味让人飘飘欲仙,外头的风很轻,伴随着树叶飘落的窸窣声,落定尘埃般让人心悸。
  半刻后,依稀闻得衣衫作响声,想是在劫起身要离开了,心底正暗暗舒气,却闻他站在床畔低语:“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手指带着一丝凉意拂过我的脸庞,忽有一股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温热的湿润便覆在我的嘴上。
  我惊恐地睁开眼睛,在劫一惊,忙退了数步,掩着嘴满脸通红,结舌:“姐……姐姐……”
  “你在做什么,在劫!”他居然吻我!
  视线一扫,我脸色骤然大变,便见常昊王倚在门扉,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房内,眼神寒冷如冰。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七十五章 彼此折磨始到头,疯狂过后终是泪
  用力推开书房的大门,哐啷巨响,像是心扉被撞碎的尖锐感。所有议事的大臣都惊愕地看着我,依稀曾听见有人谈及郑、鲁二公还有薰皇子的名字,此刻的我无心在意,笔直走到高坐之人的面前,笔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我要和你谈谈,子都。”
  他半阖眉眼,抿直的嘴角显示不悦,仍如了我的愿挥袖退去众人。
  “放了他们,放了我的弟弟!”祈求着攥紧他的衣袖。
  他搁下手中的毛笔,将我的手不甚厌烦地推开,“没有人能在惹怒我之后还能安然活着,你凭什么让我放了他们?”
  我哭道:“凭我是你的妻子,凭他们是我最爱的弟弟!”
  手指掠过我的眼泪,他冷笑着,“真是廉价的眼泪,为了你最爱的弟弟?”兀地勃然大怒,将满桌子的东西稀里哗啦地推翻在地。我吓得满脸苍白,被他握住双肩一把拖到面前,用力地摇晃,怒吼:“从我们相识到现在,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一个爱字,而今居然说他们才是你的最爱?楚悦容,你把我当做什么了!还是你当真如此下贱,连自己的弟弟都要勾引!”
  我瞪大眼睛,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离,颤颤道:“你……你说什么?”
  字字冷硬地从他口中吐出:“我说你下贱无耻!”
  我狠狠瞪着他,笑起,“是,我是下贱无耻,你不也爱我的下贱无耻!经天子不过抱着我睡了几夜,你就烧他寝宫取他性命,你怎么就这么在乎我?在劫不过亲我一下你就受不了了?告诉你,以前在楚家的时候我们经常做这事,跟天赐也做了,还躺在同一张床上一起睡,脱/光了衣服——”
  “啪——”一个巴掌狠狠打在我的脸上,常昊王阴冷道:“像你这种肮脏的女人不配让我在乎,你给我滚!”
  “赵子都,你会后悔的。”我面无表情地抹去泪,挺着腰杆骄傲地走出书房。
  外边的日头强盛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家奴们窃窃私语,我冷眼一扫,一个个如惊弓之鸟,瑟瑟地跑远了。
  茫然在偌大的宅院走着,想去地下室探望天赐和在劫。他们两人一个尚未出王府便被抓住,一个在我房中被带走,双双被关进王府的地牢中。
  地牢守门的是个年轻的将军,名叫王智,冷面无私,将我横挡在外头,“王爷交代,没他手谕谁都不能进去看那两个犯人,尤其是王妃您!”视线从我脸上扫过,很快地转移到别处,凸出的喉结滚动,咽下干涩的口水。
  在他眼中看到了惊艳和贪婪,我勾起嘴角,侧脸眯着眼睛睨他,知道这个视觉能让我的面容变得更加的娇/媚,笑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刚好路过跟将军说说话。将军今个儿酉时有空么?”不等他回答,笑吟吟地迈步离开了,展开水袖,将一条香巾不留痕迹地落在他的手中。走几步,回头频频顾盼,他痴痴地遥望,像失了魂魄。走过转角时再看,他埋首在香巾里轻嗅,一脸陶醉。
  我冷冷笑起,男人,不都这样?
  酉时,宁静地宅院传出一声野兽似的怒喝,王智从房里衣衫不整地跑出,口中慌乱地喊着:“王爷饶命啊!”忽闻一声哀嚎,再无声响。
  我拢了拢半开的衣衫倚在榻上,看着常昊王提着沾了血的长剑从门外怒冲冲地回来,就像一只嗜血的野兽,将剑抵在我的咽喉。
  “楚悦容,你都做了些什么!”
  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蔻红指甲拂过嘴角,漫不经心道:“这不如王爷所愿做个下贱无耻的人么,还没上床呢,您就回来了,做到哪个程度了,您不刚好看得清清楚楚?”
  他气败地将剑摔在地上,扼住我的喉咙怒吼:“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你说啊!”
  我收起笑容,冷眼与他回视:“放了我弟弟!”
  他摇头倒退几步,“为了他们,你居然这么逼我……”
  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骤然心痛得难以呼吸,我默默流泪,问出了这几日最锥心的不解:“为什么你突然变了,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为什么非要相互折磨都不肯罢休?”起身抱住他,央道:“我们不再吵架了好不好,回到过去恩爱的日子,我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你心里害怕什么你跟我说啊,为什么总要一个人憋在心里?”早就已经察觉,自从云盖先生那夜说了若有所指的话后,他就变得不再正常。
  常昊王身子僵硬,一把将我推来,喃喃念着:“不,我不在乎你,一点也不在乎你!”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我在房间里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竟发现心痛不复从前。原来同一个人,是没法给你相同的痛苦的。当他重复地伤害你,那个伤口已经习惯了,感觉已经麻木了,无论再给多少次伤害,也远远不如第一次受的伤那么痛了。
  翌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京都湖上出现一道亮丽的风景,金色湖面波光粼粼,精致华丽的画舫随水细流,常昊王妃宴请皇城中的風流才子,以文会友,以乐传情。觥筹交错间,丝竹之声靡靡入耳,众人酒酣兴致大起,不知是谁高喊一声:“请王妃起舞助兴!”掌声滚滚中,那女子在船头翩然而舞,飘飘兮如风而来,袅袅兮随风而去,天水之间,人间尽头。
  正在众人如痴如醉之际,大批官兵将整座京都湖包围,十艘官船将画舫逼至岸边,就在众人恍惚梦醒后,骤见常昊王立身岸口杨柳之下,白衣如鬼魅,一脸杀气。
  我站在船头,掩着嘴角笑个不停,常昊王怒喝:“全都给本王滚下来!”
  众人方知惹来天怒,纷纷跪地求饶,被下令全部打入死牢,有人揪住我的裙摆哀嚎:“王妃,您快救救我吧!”常昊王大步上前,一脚将其踹开,狠狠瞪着我,像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王爷饶命,王妃救命!”所有人哭个不停,我却笑个不休,常昊王怒喝:“住口,不许笑!”他越骂,我笑得越开心,被他一把扛在肩上跃上马背,也不管满城百姓的眼色,一路奔进王府,我也随他一路笑回。
  “你就非要这么逼我才罢休吗,你该死!该死!”撞开房门,一把将人压在冰冷的墙面上,撕裂裙衫便从身后挺入,痛感贯穿体内的瞬间,我再也笑不出口了,痛苦地咬着下唇,痛苦地呻/吟,整日整夜被逼着任他无度索取,昏死过去又被痛醒,醒了又痛昏过去。
  不知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脑袋昏昏沉沉起了高烧,模糊睁开双眼,却见那双明月般清澈的眼睛看着我,幽幽晃荡着似水柔情。我张嘴喊了几声,不知喊了谁的名字,眼皮沉重,又失去了意识。
  再度睁眼,却看见常昊王用一副极为冷漠的表情站在床榻旁,记忆中的柔情眼神,似是自己做的一个美丽而脆弱的梦。
  他取来搁在桌上的一张纸扔到我面前,我拾起来展开一看,苍白的脸色更为苍白,“休书……你要休我?”心痛得几欲流泪,却在嘴角僵硬地笑了出来。
  “带着你的弟弟们离开吧,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说出这句话的他,平静得不带一丝感情,往日深情款款的模样,像一张面具从他脸上永远地摘去了。
  我默默不语,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穿起衣服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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