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与喊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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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吻她。
这个夜晚孟令泽把妻子伺候得很舒服,事毕之后妻子伏在他的胸前诉说满足,身上的潮热久久不褪。
第一章(5)
雒华的身体是那样美好,触手所及,到处是温热和滑腻,他的手上带着电,摸到哪里,哪里就产生一片悸动,好像池塘里的鱼在垂死挣扎,那感觉多好啊。
十年了,她没有老,但是怎么不一样了呢?她怎么会对她视而不见呢?
孟令泽失眠了,他在黑着灯的客厅里席地而坐,嘴唇哆嗦着,来自身体深处的想哭的冲动不仅没有随着动物性的发泄稍有缓解,反倒越来越强烈。若不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早已经崩溃。就这样煎熬了一晚上,到晨曦微露时他双腿僵硬,险些一头栽倒。
洗完澡之后他就开车出去,他基本上十年没有起过这么早了,对于黎明中的一切都很陌生。原来也有属于城市的曙光,金黄的,温暖的。这种颜色的光在遥远的北王镇那一带经常出现。那时是深秋,太阳懒洋洋地爬上柏树照在结满白霜的庄稼地里时,那光线就是这样的昏黄暗哑。这种光线在孟令泽的梦中无数次出现,近几年出现得愈发频繁,他想念那块土地和土地上劳作的人。
这光线柔美圆润,如同他儿时最渴望得到的一种金属杆的圆珠笔,漂亮的流线型笔身,在刚刚读一年级的孟令泽看来无异于圣物。他日里夜里想得到那么一杆笔,亲手按一按它的按钮,亲手用它写下一行字。他娘说你刚学会写字像狗爬用那么好的笔就可惜了。孟令泽当天就开始练字,等他能写一笔好字时,那种笔却再也买不到了。他托供销社的王海山去县里找过,还托回家探亲的新兵三槐去北京买。三槐告诉他北京没有那种廉价的圆珠笔,北京都用派克笔,笔尖是真正纯金的。自那之后,孟令泽所没有见过的派克金笔就常常在他的梦里闪耀着光辉,后来他真的来了北京,找到了派克金笔,却还是买不起。四年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支,拿在手里时却不像梦中那么沉甸甸的了。
开车在二环主路上转了大半圈,冷风吹得他脸颊发木,他扭开车载电台,一阵清新流畅的音乐飘过,紧接着一个女人亲切的声音荡漾开来,她的声音分贝低却很清晰,丝绸一样的质感,娴静而明快,像一杯热腾腾的牛奶瞬间滑入他因亢奋而干涸的心扉。
是她!
雒华原来不是这样说话的,一个人怎么连声音都变了?
“亲爱的朋友们,我是主持人流云,在这个清新的早晨,你的心情好吗……”
十年了,他竟然从不曾听过早间广播节目,他变成了夜间的动物,就这样熟稔地一再忽略了早就可能的邂逅,和他的初恋情人,雒华,这个名字曾经无数次让他心痛不已,昨天晚上尤甚。
她为什么做了广播台主持人?太让人意外了。
她,原本是属于他的,想到这里,孟令泽的心更疼了。
第二章(1)
1992年,孟令泽19岁,那年秋天他离开盛产贡葱的北王镇,独自一人来到北京求学,他是本村第一个大学生,第一个去北京读书的人,镇上的书记亲手给他戴上大红花送他上火车。
同一年来到北京的还有雒华。
雒华来自哈尔滨,皮肤白得透明,双眸转动如黑曜石,嘴角有两只梨涡,她对谁都笑着,眼里没有故作的矜持和端庄。孟令泽第一眼看到她时便觉得她美,相形之下,自己中学时期在小县城里见过的所有漂亮姑娘都显得假模假式娇柔做作。
在见到雒华的那天晚上,孟令泽做了一个无比*的梦,梦中他和雒华挨得很近,女孩的蓬松柔软的发梢一直蹭着他的脖子,让他奇痒难耐却又欲罢不能……
醒来时孟令泽觉得自己躺在一片水泽里,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对于梦中那种唐突亵渎美人的行为深表愤怒,彷佛真得将雒华给羞辱了一般。
孟令泽第一次因潮湿而痛苦是在那年的夏夜,14岁的孟令泽在河里洗澡。月亮升起来,他透过月光观察到了不远处张保平的老婆也在洗澡。她低着头,胸前累累垂下的乳房给了孟令泽一个沉甸甸白花花的印象,他透过齐腰的河水看到了自己身体的奇异变化。当晚他首次梦见张保平的老婆,醒来后他湿了。他不想要张保平的老婆,她有张麻子脸,一笑就露出黄黑的牙根,她还操着最侉的胶东方言大声骂孩子。可是张保平的老婆长久地占据着孟令泽的记忆和梦境,陪伴了他整整5年,以后孟令泽所看到的镜花水月里的女人变成了雒华,十年后依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