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全能学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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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超呆了,一副脑子卡壳的萌样。
“我问你对王灿做了什么?”李云舒咄咄地逼问道。
杨超气得不知该如何才好,怒道:“王灿算什么东西,值得你去关心?”满脸都是恶心之色。
“王灿是我的人……是我们五班的人,你敢动他,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那你为什么不问他对我做了什么?”杨超指着乌青的面颊,怨妇似地哀声说道,“是他先打我的!”
李云舒眼里暴射出一抹摄人的寒芒,指着杨超的鼻尖,“我只知道王灿已经一整天没来学校了。今天放学前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听着上课铃敲响,扔下一声冷哼,旋风似的离开了。
杨超吃人的心都有了,却又奈何不得李云舒,只得打电话给校外的小兄弟,要他们赶紧去找王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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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窗外阳光明媚,灿烂夺目。床头的鲜花散发出的淡雅芬芳,直沁肺腑,舒缓着饱受折磨的神经。耳畔尽是医护人员娓娓的交谈,轻柔的嘤嗡声像是佛堂的梵呗,令人倍觉安宁。感受着这个平凡、平淡而又真实的世界,王灿的心底霎时涌起一阵强烈的感动,只觉得生命里再没有比活着更美好的事了。
以前觉得活着就是生物的本能,没什么特殊的意义,此刻却嚼出百般滋味,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命运这东西真的很奇妙,原本看似平坦枯燥,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乡间小道突然峰回路转,坎坷陡起,深壑惊现。一番要命的起伏腾转下来,纵然最后回到了本来的轨迹上,也会发现眼中的风景再不同于以前了。
路是原来的路,人是原来的人,但心已经不是原来的那颗心了。
医生们正在为隔床的伤者诊断,护士们则在一侧提供各种支撑服务。站在王灿床边的护士手拿病历本,医生每问一项,她总要经过一番忙乱的翻找才能答得上来。
她看上去很年轻,大约20出头,小巧个头,有着一张圆润的脸蛋,饱满的额头上已经急出了细密的汗珠。只可惜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
王灿觉得她有些可怜,可能是才从学校毕业,还没有应付过这样的场面吧?目光移到小护士手中的病历本上,刹那间便生出一种奇怪的、从未体验过的错觉:那一页页的纸张像精心镂刻的印板,只一着眼便深深地烙进了脑海里。每一幅图像,每一个文字,都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编排了顺序,存放进了某个未知的角落,任由他的调取。
“病史,患者的病史……”主治医生显然对业务生疏的小护士大感恼火,语气里已经透出了怒意。
小护士又是一番翻找。王灿不知哪根经不对,张嘴就说:“1997年查出患有甲肝,经过三个月的治疗痊愈;2003年摔断胫骨;2006年确诊浅表性胃炎……”八项病史被他一口气说了出来,至于对不对,他根本就没去想。
医生错愕地问:“谁在说话?”
王灿这才意识到多嘴了,讪讪地笑道:“不好意思,我随便说说!”
小护士惊诧地瞥了他一眼,迎着主治医生严厉的目光,怯怯地道:“他,他说的没错……”忙把头低了下去,满脸的恐惧。
接下来医生询问病历时,王灿总忍不住抢在小护士的前头答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问题经由耳朵入脑,都不需要用心思去分辨,答案自然就出来了,张嘴就说——在医护人员们的惊奇的注视下,他得意地笑了,心底却萦荡着别样的诡异。
他的记性从小就不好,7岁了背首《静夜思》都得花一上午,现在17岁了,背下《滕王阁序》要整整一周,突然间变得过目不忘,着实不敢相信是真的。
“难道是012超能基因的作用?”他忐忑地猜度着,心下殊无半点兴奋。神思刚飘到‘超能战士’计划上,就听主治医生笑道:“小伙子,看样子你有兴趣来我们医院当护士呀?”
王灿呵呵直笑。护士他是没兴趣的,但泡护士嘛……这个还是可以有的。
诊治完后,医生们又去了下一间病房。临出门前,小护士冲王灿投来了感激的一瞥,无尽的意趣尽在不言之中。
隔床的病友问王灿怎么对他的病历知道得这么清楚。王灿就说他记忆好,不管什么东西看一眼就能记住。那人也不怀疑,还说看他的脑袋这么大,就知道是个聪明人。
脑袋大?
王灿立即想起撕开后脑取出芯片的事来,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探手往后脑勺一摸……不对呀,怎么只有条伤疤呢?
那么长的一道口子,这才多久功夫就愈合了?
王灿死活想不出个所以然。一番脑力消耗后,困意毫无征兆地袭来,眨巴了两下眼皮子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005 神技,过目不忘(下)】
这一觉睡了不到半小时就醒了来。那位业务生疏的小护士正准备叫醒他量体温,见他睁开了眼,就笑道:“谢谢你呀!先前要不是你,我铁定得挨骂!”
王灿打着哈欠道:“不用,我也是随口一说。”将体温计夹在腋下后才问:“你是才从卫校毕业的吧?”
“是呀,昨天才到岗。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你多包涵,千万千万不要投诉。好吗?”软嗲嗲的央求顿时令王灿骨头酥了一半。
“你这么可爱,我才舍不得投诉呢!”
小护士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羞涩,嘻嘻一笑,便又去了隔壁。
刚量完体温,大头和几个平时很要好的同学就来了。几天没见面,一帮子少年人像开会的麻雀,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护士站那边见他们闹得太不像话,派了个年长的过来将他们训了一顿,这才安静下来。
见老护士走了,大头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阿灿,你还不知道吧?”那神情活像捡到了大宝贝,每一颗青春痘里都咕嘟咕嘟地冒着兴奋劲。
王灿敲了大头那硕大的脑袋一记爆栗,“我三天没去学校了,知道个毛呀?有屁就快放,小心憋出病来!”
“这可是个好消息,我告诉了你,你怎么谢我?”
“谢你个鸟,爱说不说!”王灿甩着白眼道。
大头见王灿不接招,顿觉无趣,轻骂了句:“你个抠门鬼!”这才道,“真真说因为你两天没去学校,咱们班长昨天下午把杨超那小子给揍了!”
“啥?”王灿一挺而起,怒骂道,“我和杨超的恩怨关她毛事呀?操……”
大头嘿嘿地笑道:“你不懂了吧,人家这是关心你。”
王灿冷笑,这话他压根就不会相信。
李云舒谁呀?
天之骄女!长相一流,成绩一流,家世一流,吃穿用度全一流!
他呢?穷**一枚!长相没有,成绩没有,家世没有,甚至连身高都没有……两相一比,就像油灯跟月亮,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之上。便是用脚趾头去想也能知道李云舒绝无看上他的可能!
大头还要说,就听薛真真的声音在门边响起:“你们几个好坏呀,竟然撇下我们先来了!”小嘴微嘟,粉腮含嗔,水灵灵的杏眼溢满了怨怼。
若是别的女生说‘你好坏呀’,一准儿得让人觉得是在撒娇卖萌,鸡皮疙瘩不掉满地才怪。可从薛真真的嘴里说出,软语娇嗔,胜似出谷黄莺,非但不让人难受,反而还如聆仙乐,酣美异常。
几天不见,王灿觉得薛真真越发的娇俏可爱,此刻怀抱鲜花,颜色倍增,挠得他心下又酥又痒,倍感**,恹恹的精神顷时大振。“薛大妹妹来了,恕我有恙在身,不能起身迎接!”笑得那个灿烂呐,好似盛开的太阳花,哪像是重伤初愈?
薛真真平素最爱看的就是《红楼梦》,兼有宝钗的丰润神态,要好的朋友便戏称她为‘薛大妹妹’或是‘宝姐姐’。身为四中‘五朵之花’之一,‘春雨梨花’令文艺范男生们神痴意迷,奉为圣女。她咯咯地笑道:“好吧,这回我就原谅你。”将床头的鲜花换过,就问起了王灿的伤势。
男生们见插不上话,约了过两天来接他出院,就一起走了。
王灿肯定不能告诉薛真真自己被神武科技抓去当小白鼠了,编故事说前两天舅舅家有事,赶去帮忙,所以才没来上学。
“你骗人!”薛真真天性纯真,不染邪祟,但头脑甚为机敏,岂是王灿随口就能蒙了过去的?她翻着白眼道,“杨超都说是他带人把你打了。你肯定是怕他才不来上学的,对不对?”
“我会怕他?”王灿立时急了眼,“那小子算个屁!等我出院了,逮着他揍个稀烂!”
“你又要把谁揍个稀烂呀?”班主任郭志豪来了。这老头子,瘦得像具活骷髅,连二两肉地找不出,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仿佛随时都会栽倒下去,但精神头好得不得了,还最是话多。也不管王灿现在适不适合听他啰嗦,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通猛训。
王灿虽不喜欢这个师表在外,为人也不咋地的老头,但还是只有老老实实的听着,不敢反驳一言。
李云舒就站在郭志豪的身边,安静得有些出奇,与平日的颐指气使,杀伐果断判若两人。
郭志豪是越说越来劲,20分钟快过去了还没有打住的意思,王灿便有些烦了。瞅着薛真真手里捧着本杂志,就顺手夺了过来无聊地翻着。
他素来最讨厌看的就是纯文学的东西,可今儿不知怎么回事,细小的铅字像被妖魔附体的蝌蚪,一个个的都从纸上飞了起来,蹿进了他的眼里,钻进了脑子里,深深地扎下了根,死活赶不走。
王灿深觉诧异,以最快的速度将杂志翻到了底页,然后仰头望着天花板,试着回想每一页都有哪些文章,都写了些什么。
以前回想某件事、某篇文章都是模糊的、灰暗的、扁平的、断断续续的,总要费上老半天的功夫才能理出个头绪来。可这会子回想起来,刚才瞟眼看过的文章竟转化成了一组立体的影像,不单排版样式、段落分布、标点符号等如印板般清晰地烙在脑海里,就连字句表达的意思,整体的意境,也体会了个淋漓尽致。
郭志豪正说到王灿应该好好学习,不能辜负对他抱有殷切期望的父母,就听王灿惊骂道:“我操……”他当即就怒了,黑着脸斥道:“王灿,你骂谁呢?”
王灿忙道:“郭老师,你别误会,我没骂你。我只是想到自己太不争气,一时痛心疾首,忍不住骂了起来。”说到这里,他果真摆出一副悔之莫及的痛苦样,“你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学习,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薛真真掩嘴笑直笑,就连最爱给人冷脸的李云舒也不禁莞尔。
郭志豪满意地嗯了一声,又接着啰嗦,幸得李云舒提醒他还要回学校参加教学会议,这才打住,急匆匆地走了。
薛真真笑对李云舒道:“舒儿,你常说王灿笨,可看他刚才的应变怕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