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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一派狐言-第56部分

小说: 一派狐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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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玉尚且还在惊恐地叫道:“住手”

    下一秒,白蔹就被挡了一下,身体往后一晃跌在地上。

    其实拦他的暗卫也没怎么用力,但白蔹呆呆地坐在地上之后,正好从刑殿门的缝隙往里看见高高扬起的长鞭,只听破空抽得噼啪作响,还有一人报数道:“三十七”

    鞭尾落在趴伏在地上那人身上,那人有着长长的像是瀑布一样漆黑的长发,单衣还贴在背上,汗水混着血水,已经染成殷殷红色。

    很快,白蔹眼前一花,他好像觉得自己就是被打的那个人,被迫趴伏着,前面是殿内的主位,一把褐色漆质的椅子,有人穿着一双黑色的长靴,烫贴的华衣下摆垂落时不带一丝皱褶,像是拉长的软刃,那么寒凉冰冷。

    他努力地想要抬头往上看,看那人的模样,可是他的身体就是抬不起来,耳边带着鞭子挥舞时卷起的细流,扑落到背上时,他很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没有疼痛,却仿佛身临其境。

    他看着自己散在地上的头发,原本是苍白色的,然而很快黑得像溅出的墨。

    他听见有人似乎冷冷地说道:“我已经太过纵容你了。”

    “你觉得自己哪里比得上他”

    “跪下,行刑”

    “打到他愿意把容貌改回去为止。”

    声音很耳熟,可是那人和他说话好像从未如此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过。

    然后,他终于看到了那双黑色长靴的主人的面容。

    白蔹呆呆地坐在地上,直到拉扯他的人从一双女子的小手换做男人的大手,大手环住他的腰,一下就把他抱了起来,紧紧地压在怀里。

    “小草小草”那人惊慌失措地在喊他的奶名,亲吻他的额角。

    周围的景象如同潮水一般褪去,有人抬走了他眼前受刑的女子,然后紧跟着是那群蒙面的侍卫纷纷撤离,然后蓝玉粉色的裙角也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他茫然地望着此刻抱着他的人,忽然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身上还套着刚才幻觉中被打之人的影子道:“你怎么舍得打我呢”

    你怎么舍得打我呢

    你怎么舍得

    怎么舍得

    就因为他是无依无靠的小狐狸吗

    抱着小草的殷寒亭脑子顿时嗡得一声,血液从心脏开始逆流,如同针扎一样剧痛,极快地流窜到冰冷的手指,然后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有些抱不住怀中人了,他只能缓缓地跪下,将头埋在小草的肩上,双手却还死死勒着,似乎直到死都不会放开。

    他怎么会舍得打他呢

    他那么那么珍惜的珍宝。

    被勒得疼了,白蔹精神恍惚地推了殷寒亭一下,这一下直接让殷寒亭的心口像被刀开了洞,明明是朗空六月,寒风竟然嗖嗖往里灌,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只能深吸着气,压住虚浮的声音道:“小草对不起小草”

    “呜”白蔹还是依旧在推阻,这下使上了力,只是他还是没有办法从男人的臂弯中挣脱。

    殷寒亭从未觉得如此无力和崩溃过,他不停地在小草耳边道歉,然而小草或许没有听明白,神情呆滞极,除了排斥没有太多反应

    平日里小草虽然傻傻的,但眼神清澈,并没有这样过,就像是一具空壳,殷寒亭被吓坏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抱起人就往外跑,那些本该属于龙君的冷静和自持在这一刻通通化作乌有,“来人把林芷叫来”

    他大声嘶吼着,把被驱赶到刑院外的所有侍卫和侍女们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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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小狐狸找人+小狐狸生气
    “小草小草”

    白蔹揉了揉眼睛,等到他真正清醒过来,人已经躺在了寝殿的床上,殷寒亭焦急地执着他的一只手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蔹眨巴眼看了看周围,头即使让蓝玉跟着,昨天还不一样出事连解决的办法都没有。

    他实在不愿让小草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难过了。

    然而殷寒亭刚站起来眼前又是一阵发晕,可能昨晚光顾着照看小草感染了风寒,他已经好些年没生过病,竟然来得如此迅猛,连带着精神也不济起来,不过还可以再撑一撑。

    得到许可四处玩耍的小草则在宫里一通乱走,他没有察觉到默然地跟踪在身后的殷寒亭,只是隐约有些在意昨天幻觉中那个男人对他说过的话

    偏殿哪里是偏殿

    崇琰又是谁

    殷寒亭真的会打他吗那种血淋淋的可怕与疼痛,只是看着就觉得好绝望啊

    他还记得殷寒亭和他说过的故事,他们最初的遇见,明明在男人的描述下,虽然大半都不懂,但是那种满足只是听一听都能感受得到

    结果直到昨天,他才发现他所听到的和眼见的完全似乎不同

    白蔹在昨日呆滞着不说话的那段时间里,心中一直藏着这个困惑,他本来想悄悄问一问蓝玉,但是蓝玉又不和他一起出来玩

    他可以直接去问男人吗

    如果问了的话会不会被吃掉

    白蔹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头,因为他一阵蒙头瞎走,此时不知来到了哪个小花园中,团团米分蓝深红的珊瑚紧紧簇拥着,甚至还有几只从珊瑚中跑出来的小鱼。

    他蹲在花坛边玩了一会儿,忽然就看见有几个穿着长裙的侍女从远处路过,他顿时心中一喜,赶忙跟了上去,结果半路却发现侍女们要去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大对劲,紧接着他又看到了拎着长刀的侍卫,和昨天昨天的那些人好像

    白蔹:“0”

    殷寒亭眼睁睁地看着白蔹先是跟随侍女走进后宫中浣衣的地方,然后又和侍卫绕去了内务局,最后侍卫们对着走丢的白蔹一通手舞足蹈的比划,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这才指出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那个方向正是通往澜轩。

    白蔹兴高采烈地一路跑开,却并没有看到为他指路的一干侍卫向他身后的殷寒亭恭敬地行礼。

    澜轩,这个地方离龙君的寝宫很近,不过小草已经没有再住进去的必要。

    而且殷寒亭也并不怎么愿意让小草去这些曾经让他伤心的地方,就像昨日误闯的刑院,只是他知道,他即使尽力阻止小草现在过去,可是以后呢

    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除非那个地方永远消失不见

    白蔹走到了澜轩门前,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地方,刚踩着篱笆伸头往里瞅,正好一个浇花的侍女就看到了他,惊喜得叫起来道:“白公子”

    他被吓了一跳,差点没从篱笆上摔下来。

    过了一会儿,似乎整个澜轩里的下人们都围了出来,其中昨日哭得梨花带雨的长萱更是看到他后激动得不行,赶忙上前来接引。

    白蔹就这么呆呆地让几个姑娘领了进去,穿过吊着花束的长廊,殿前清澈的水池荡着微波,他被引到一处石桌前坐下,凉风习习,再上一壶好茶,竟然还有新鲜飘香的果盘

    白蔹目光死死钉在果盘上。

    长萱睁着肿得像桃似的眼睛,一边给他剥水果一边道:“昨日乍然见到公子没来得及多说话,也不知道公子这两年过得好是不好”

    自从两年前澜轩主人无故失踪,澜轩一下就乱了套,本以为她和长薇都会被重新分派到别的地方伺候,谁知道后来龙君又下了令,让她们就呆在澜轩,不能改变这里的一草一木,也并没有短着澜轩的份例,冬碳夏冰,时鲜蔬果,一如主人离开之前。

    “这里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长萱说给白蔹听的时候还怕他不信,开了寝殿的门,又拉着他进去看。

    每一件东西都摆在原来的位置上,一直没有搬动过。

    “龙君有时候也会过来看看”长萱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小心地观察了一下白蔹的神色,没看出任何异常后这才又接着问道:“公子还回来住吗”那会儿白公子和龙君之间矛盾接二连三地爆发,最终也导致了公子的不告而别,这些长萱一直最是清楚。

    白蔹茫然地眨着眼,“我想想”

    长萱以为这是白蔹在拒绝,有些低落地转开话题道:“姐姐受伤晕过去了,还没醒,不过大夫说没什么大碍,用的药也很好,昨日实在是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龙君听闻白公子插手匆匆赶来,只怕长薇就要被打死了现下影四虽然被关入地牢,但至少性命无碍,长薇也能够先回澜轩养伤,实在是莫大的恩赐。

    她说完就要下跪,结果让白蔹出手一把捞住。

    白蔹表情异常严肃道:“你你认识我,那我可以可以问你问题吗”

    长萱愣了一下,也跟着结巴起来,“可可以啊。”

    殷寒亭没有进去澜轩,而是靠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苍白的面容落着一圈斑驳的树影,他静静地闭眼休息了一会儿,结果只那么片刻的功夫,他就看见白蔹怒气冲冲地涨红着脸从澜轩里跑了出来。

    殷寒亭愣了一下,赶忙装作不经意的撞见,上前去拦住他道:“小草,你怎么在这儿出什么事了”他的眉宇间夹杂着隐隐的担忧,似乎并不介意白蔹看出他是在说谎,他只在意他怎么了,又为何会生气

    白蔹的脸色涨红,他看到殷寒亭之后先是一愣,再然后,昨日强忍的委屈的恐惧就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彻底爆发了出来,“你骗我”他话音未落,就几乎是用尽全力将殷寒亭推了开来,然后大叫道:“根本就和你说的,不一样”

    殷寒亭愕然在当场道“什什么”

    “你打我你打我了”白蔹直视着他,眼中满是因为听说自己真的挨过打而积聚的怒气和委屈,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伤心道:“打我的人讨厌”为什么要打他呢他又做错了什么他不明白

    最害怕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但他又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毕竟小草恢复记忆之后总会知道,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殷寒亭的脸色一点点地惨白回去,这一刻来临得非常突然,他没有准备,却也没有否认,但或许他否认了小草会相信,可他没有。

    白蔹好委屈啊,也觉得自己很伤心,他们明明之前玩得那么高兴,还去一起去看了山上的雪,满目都是白色,还玩水,飞得很高很高,一起吃饭他还给他点了满城的红灯笼。

    就现在小灯笼还挂在房门口的架子上呢

    他顿时就哽咽起来道:“你为什么要打我呜呜”

    “对不起,小草”殷寒亭心口一阵一阵发疼。

    可是如果道歉有用,他们就不会一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是彻底承认了,殷寒亭默然地站在白蔹面前,不敢碰他,也不敢再伸手抱他,他只能道:“是我的错。”谁会想到他曾经认定的真相根本不是真相,而他曾经所怀疑的才是真正的心上人。

    白蔹往后退了退,带着哭腔道:“就因为我是,小狐狸吗你觉得我比不上你说的那个人,你还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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