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佳人(又名妻子和女儿)-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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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看望新娘及送别
霍林福德镇上的人都来祝贺,并问长问短。有些人心里还在埋怨,辛西娅的婚礼到伦敦去举行,是剥夺了他们一睹这次热闹场面的权利。其中最不满的就是古迪纳夫太太。就连卡姆纳夫人也为此事而行动起来。她很少看望“她自己范围以外”的人,过去只到“克莱尔”家看过她一次。现在她以她的方式来表示祝贺。玛丽亚一天上午慌慌张张上楼跑进客厅说:
“太太,托尔斯庄园的大马车来到大门外了,里面坐着伯爵夫人。这时才上午十一点。要是一般人,不管他是谁,胆敢来得这样不是时候,吉布森太太都会怒火中烧。可是来了贵族,她家的规矩就放宽了。
一家人可以说是“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直到卡姆纳夫人出现在客厅。她被让到最好的一把椅子上就座。首先是把蜡烛拨亮,然后才说话或做其它事情。她第一个讲话。哈里特小姐刚开始对莫莉说了两句,便不再吭声。
“我带玛丽——也就是库克斯黑文夫人——去了一趟伯明翰和伦敦之间那条新铁路上的火车站,顺路我想来这里向你们贺喜。克莱尔,是哪位姑娘?”她戴上眼镜,看着辛西娅和莫莉,两人的衣着差不多一样。“我给你提点建议,我想你不会见怪吧,亲爱的,”当吉布森太太指给她辛西娅是即将出嫁的新娘后,她说,“我听说了很多有关你的情况。你妈妈是个本本份份的人,她在我们家的时候,非常尽责。现在听说你要和条件这么好的一个人结婚,我为你妈妈高兴,我的确喜在心头。我希望这会洗去你以往行为上的失误——我们希望那些失误实际上都是小节——我们希望你成为你妈妈的安慰。卡姆纳老爷和我对你妈妈都很有好感。不过,不管上帝高兴把你放在什么地位,不管是结了婚还是没结婚,行为都要谨慎。你一定要尊重你的丈夫,事事听他的话,把他看做你的上司,什么事情都要和他商量以后再做。”——幸亏卡姆纳老爷不在听众之中,不然的话,他会拿夫人的这番大道理同她的实际行为进行比较。——“收入支出要有严格计划,要记住你的家境。据我所知,这位什么先生来着——”她忘记了姓名,环顾左右望人提醒——“亨德逊——亨德逊在法律界干事。虽然人们普遍对干代理人这一行有看法,但我认识两三个代理人都非常值得尊敬。我相信亨德逊先生就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不然的话你这位好妈妈和我们的好朋友吉布森也不会批准你们订婚。”
“他是律师,”辛西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插话道,“诉状律师。”
“啊,是的。诉状律师,也就是法律代办人。你不这么大声说我也懂,亲爱的。你打断我的话时我要说的是什么?当你多少参加一些社交活动后,你就会发现打断别人的话人家会认为是教养不足。我本来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一打岔,我全给忘了。我说哈里特,另外有件事情你父亲要我问问,是件什么事?”
“我看你想说的是哈姆利先生吧?”
“噢,对!我们下个月想在家里大请霍林福德勋爵的朋友们,卡姆纳老爷特别想清哈姆利先生。”
“那位乡绅老爷吗?”吉布森太太有点出乎意外,问道。卡姆纳夫人微微躬了一下身子,意思是说:“你不用打断我,我会说明白的。”
“我说的是那位著名的旅行家,搞科学的哈姆利先生。我想他是乡绅老爷的儿子,霍林福德勋爵和他很熟。我们从前请过他,他却不肯来,也没说为什么。”
托尔斯庄园真的请过罗杰?他真的谢绝了?吉布森太太对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卡姆纳夫人继续往下说道:
“这一次我们尤其想把他请妥。我儿子霍林福德勋爵要到阿瑟斯顿公爵来我们庄园的那个星期之前才返回英格兰。我相信吉布森先生和哈姆利先生很熟,你认为他能叫他给我们个面子到我们家来做客吗?”
这是骄傲的卡姆纳夫人提出的要求,要请的人是罗杰·哈姆利。正是这个罗杰·哈姆利,两年前就因为登门拜访的时间不对被她吉布森太太从客厅赶了出去,现在又被辛西娅从心坎里轰了出去。所以吉布森太太听了深感意外,只能喃喃地说她断定凡是夫人希望吉布森先生做的事情他都会乐意去做。
“谢谢你。你很了解我,知道我不是求客上门的人,托尔斯庄园也不是求客上门的家。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低下了头,身份高的人应该时时刻刻带头尊重那些在艺术和科学领域有突出成就的人。”
“再说,妈妈,”哈里特小姐说,“爸爸说自诺曼人征服英国时起,哈姆利家族就住在他们现在的土地上。而我们家族是一个世纪前才来到英国的。据说第一代卡姆纳是在詹姆斯王时期靠卖烟草发财的。”
卡姆纳夫人不知是否有意避而不答,恰在此时此刻停止自我炫耀,吸起了鼻烟。她放低声调,以权威的口气同克莱尔谈起婚礼的具体问题,一直谈到她认为该走的时候。哈里特小姐对辛西娅介绍起斯帕温泉的美妙,那是新婚夫妇旅行结婚将要去的休息地之一。正介绍得起劲,卡姆纳夫人一把抓住她说走就走。
不过她也为新娘准备了一份漂亮的礼物:一本《圣经》和一本祈祷书,用天鹅绒包着,银环扣扣着。还有一套家用帐本,帐本的开头她亲笔写下每个星期按照伦敦物价每人平均面包应该开支多少,黄油应该开支多少,鸡蛋应该开支多少,肉类应该开支多少,日杂应该开支多少。她在这份漂亮但不引人兴趣的礼物上附了封信,说最没有过日子经验的家庭主妇看了她开的这个单子也会明白她的开支是否超过她的收入。
“你要是坐车去霍林福德,哈里特,把这些东西送给柯克帕特里克小姐。”她把信封得周周正正完美无缺,宛如她这位人品白璧无瑕的伯爵夫人。“尽管我劝过克莱尔婚礼应该在自己的教区教堂举行,但是据我所知,他们一家人为这次婚礼都要去伦敦。我劝她的时候她说她完全同意我的意见,但是她丈夫非常想去伦敦,做妻子的不便反对到底。我建议她把我的话转告给她丈夫,告诉他我认为不宜去伦敦举办婚礼的每条理由。不过我想她已经被她丈夫压服了。她在我们家住的时候就有这么个缺点,总是顺从人,从来不知道说个‘不’字。”
“妈妈!”哈里特小姐调皮地逗她妈妈说,“比如你希望她对你说‘是’的时候,她居然反对你,说了‘不’,你想你会喜欢她吗?”
“当然,我会喜欢她,亲爱的。我喜欢人人都有自己的见解。只不过,没儿个人能有机会获得与我旗鼓相当的经验,当我根据自己的经验经过思考之后提出我的见解时,我认为别人理应心服口服,照我的意见办。我想,我不至于是个专制独裁的人吧?”她有些不安地问。
“亲爱的妈妈,你如果是个专制独裁的人,”哈里特小姐非常爱怜地吻了她那仰着的严肃面孔,说,“那我就爱专制制度,不爱共和制度。现在我得对我的马实行专制了,要坐车去阿什霍尔特,已经相当晚了。”
但当她到吉布森家后,这家人的情况使她在那里呆了很久,她不得不取消去阿什霍尔特的计划。
莫莉站在客厅里,脸色苍白,身上发抖,勉强控制着自己保持平静。哈里特小姐进来的时候,客厅里就她一人。屋里很乱,到处乱撒着礼品和包礼品的纸、硬纸盒子,还有半展开的衣服。
“亲爱的,你像是马略坐在迦太基的废墟中(注:马略是古罗马将军,骁勇善战,屡立战功,被政敌苏拉流放非洲。迦太基的罗马总督令其离境,他答道:“告诉你的上司,马略已是坐在迦太基的废墟上的亡命人了。”)。怎么啦?为什幺满脸愁容?这桩婚事总没吹吧?不过,只要事关漂亮的辛西娅,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足为奇。”
“噢.不!婚事一切顺利。可是我又感冒了。爸爸说,他认为我最好不要去参加婚礼。”
“可怜的小丫头!而且这还是你第一次去伦敦吧?”
“是的。但我最难过的是不能陪辛西娅到底,而且,还有爸爸——”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因为再往下说就憋不住要大哭,而她又不愿意哭出来。过了一会儿,她清清嗓子,继续说道:“爸爸盼着这个假期——去看——还有——去到——噢!我不知道具体地方,不过,他要去看很多朋友,要参观很多地方——可现在,他说我一个人在家里他不放心,不出三天就要赶回来——路上来回两天,参加婚礼一天。”就在这个时候,吉布森太太像平素一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见哈里特小姐在,顿时收敛,真令人称奇。
“亲爱的哈里特小姐——你真好!啊,是的,你知道这可怜的不幸姑娘在给你讲她的倒霉事。一切都进行得这么令人高兴,就在这节骨眼上她病了。莫莉,我断定这是你背后的窗子开着,风吹的。可当时你坚持说你不怕,没关系,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我相信,你不和我们在一起,我是不会快活的。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玛丽亚也不在,我想都不敢想。我什么都舍得,就是舍不得把你一个人闷闷不乐地留在家里,没人照顾。”
“我相信,莫莉也是为去不成非常难过,”哈里特小姐说。
“不,我不相信她难过,”吉布森太太把事情顺序巧妙地颠倒了一下,“不然的话,前天我叫她不要背对着打开的窗户坐,她就不会去坐。不过,现在说也没用了。爸爸也是——不过我的任务是事事乐观,往愉快的方面看。她要是听我的话和我一样就好了。”(说到这里转向哈里特小姐)“不过,你知道,像她这样年龄的姑娘失去第一次去伦敦的机会是会很伤心的。”
“并不是因为——”莫莉开始说道,但哈里特小姐对她使了个小小的暗号,叫她不要说下去。她自己说道:
“你听我说,克莱尔!我想出了个办法,你要是肯助我一臂之力,我想我们可以圆满解决这个问题。吉布森先生可以在伦敦原打算住多久就住多久,莫莉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而且还可以换换空气,换换环境。以我之见,这后一条才真正是她最需要的。我设法把她搬到婚礼上去,也不能叫她看到伦敦,但我可以把她带到托尔斯庄园去,以我自己的名义邀请她,并且把她每天的病情报告寄到伦敦,使吉布森先生完全放心,你愿意让他和你在那里住多久就住多久。你的意见如何,克莱尔?”
“噢,我不能去,”莫莉说,“不然的话我对谁都只会添麻烦。”
“小鬼,没有人征求你的意见。我们做长辈的头脑清楚,我们要是决定要你去.你就乖乖地服从。”
此时吉布森太太心里在迅速地权衡对她的利弊。在弊的方面主要是她感到嫉妒。在利的方面,这对她大有好处。玛丽亚就可以作为她和辛西娅的侍女陪伴跟随她们,吉布森先生也可以多陪她些日子。在伦敦这样的地方,她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