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晓 耽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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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清岸身上,那家伙和小孩子追逐着球,他有点担心。
「清岸。」他站起来叫着,「清岸,不要跑。」
习清岸笑着和他挥挥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你真关心你弟弟。」
李云楼苦笑,「他身体不好,我关心他是应该的。」
这时,一声雷打了下来,大家都吃了一惊,天色还好好的不是
吗?
「春雷。」李云楼有点紧张,下雨就不好了,清岸可不能淋雨。
天色果然很快就阴暗下来,李云楼连忙把习清岸抓回来,大家
七手八脚的忙着收拾东西,雨已经下了下来。
「哎哟。」习清岸把餐巾披在小男孩身上挡雨,
「亚瑟王陛下!」他弯下身对男孩行礼。就连淋雨,他也是有
享受的心情。
()
李云楼真受不了他,一把抓住他,粗鲁的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
头上。
「我们先失陪了。」他拉着清岸避入一处凉亭中,但是已经被
淋湿了。
「雨好大。」习清岸乍舌,「那一家人不知道会不会淋湿。」
他有点喘。
李云楼不理他,一把替他剥掉外套,还好里面没有湿,他拿毛
巾擦干他的头发,然后包住他。「冷不冷?」
他摇头,「你把外套给我遮雨,自己才湿透了。」
李云楼不在意的脱掉衬衫,「我无所谓。」
习清岸将毛巾分一半给他,「包住,这样就不冷了。」
「想不到会遇到这场雨,一点预警都没有。」
「这样也不错,在这里看雨景,也有一番情趣。」他笑了笑,
拿出两瓶香槟,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他,然后靠在李云楼的肩上
。
他顺势搂住他,的确,庞大的雨幕似乎将这个世界阻隔了,这
个时候,这个空间,只有他和清岸两个人。
两人默默不言的欣赏雨景,过了很久,李云楼打破沉寂,「我
们认识,有一年多了。」
「嗯。」
李云楼低头亲吻他微湿的头发,如果没有这个人,他的世界将
永远只有黑白,而没有色彩。
忽然,他皱起了眉,「你又发烧了?」
「有吗?」他自己也有些吃惊,摸摸额,「只有一点点,没事
的,这种程度的烧,我早习惯了。」
()
「但是¨¨。」
「放心,我真的不舒服,会跟你说的,何况现在下雨,你能去
哪里?」
「你确定还好?」
「保证比你还好。」
他抱着他,保持他的体温。
「愿意和我结婚吗?」
习清岸呛咳起来,「什么?」酒杯掉在地上。
「愿意和我结婚吗?」
「云楼,我们两个男人是不能结婚的。」
他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我知道,我只是问你肯不肯?」
习清岸沉默了很久,「结婚了以后,要做什么?」
「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只是要知道,你属于我。」
「云楼,我不想束缚你,你以后会有很好的女人,我们只看现
在,而现在,我属于你。」
「除了你之外,我不会爱别的女人。」
「别傻了。」习清岸眼中充满了痛苦,「我活不了多久,你打
算以后永远孤独一辈子吗?」
「如果失去了你¨¨,」李云楼一时接不下去,过了很久才继
续,「我就算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这一辈子,我只要你,
只有你就够了。」
「傻瓜!」他含着泪水,别过了脸。
「告诉我,你愿意和一个傻瓜结婚吗?」他的眼神温柔如水,
由口袋拿出一个小盒子,拿出里头的钻戒。
「我现在,¨¨是被一个男人求婚吗?」他含着眼泪笑了,让
他戴上戒指,然后紧紧拥住他,「云楼,云楼¨¨,让我们永远在
一起,直到死亡分开我们,¨¨直到你忘记了我¨¨。」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终我一生,除了你,我不会再如此深爱
一个人,我这样深爱你,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他叹息着低语,
「而这奇迹除了你之外,不会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
他们紧紧拥抱,相互拥吻,在这个大雨隔绝一切的时空中。
对习清岸而言,这是他幸福的极致。他在李云楼的臂弯里,首
次毫无不安、毫无忧虑的沉睡了。
他没有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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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去去的人影里,有一抹教我今生眷恋的白。
我想,
我永远不会忘记,纷飞的樱花瓣下清灵的你。
那日,一对名唤“平安”的姊弟走来,
我以为神赐予的奇迹终要降临。
你笑得开怀,犹如枝上清香的樱绽。
是呀,怎么忘得了,那不正是你的名吗?
清岸。
你入了我的生命,占去了我的心。
抹去那些记忆,生命还剩些什么?心又剩下什么?
我不是坚强,却也不是懦弱。
想要洒脱,可心仍揪得好痛、好痛。
分离若是必然的答案,
那孑然孤独的人生也终将是我的未来。
不要叫我忘怀,因为你早已深植,
你的骨里也刻着我的名。
那是永远,那是永远。
--悠思
清之晓第二部第十一章 曲终(中篇2)
落如霪雨的樱花和来去的人群中,
有一挺拔的身影,让我时刻牵挂。
我想,
我永远不会忘怀,即使生命的尽头已经来到。
()
那日,一对天真的姊弟走来,
我知道是神给予了承诺赐你一生的平安。
你忧伤的俊容,宛如落地的残樱。
对不起,如何舍得?你的名又怎适合哀愁?
云楼。
我走出你的生命,携走了你给予的爱。
带著那些记忆,生命虽馀一坏土,然已无憾。
心沉得好重、好重,但仍要予你深深的祝福。
离去如果是必走的道路,那淡淡的怀念将是我唯一的冀望。
无须孑然孤独一生,因为我已知晓,你的心写了我的名。
那就够了,那就够了。
--悠思
尾声
十年後。习宅。
『安妮,好了没有?』习孟州在一楼叫道。
『就快好了。』
『贵客就快到了,你还慢吞吞的。』
『好了啦。』安妮牵著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下楼,她今年正
好三十岁,正属於女子最成熟美丽的年龄,脸上有著一层雍容的艳
光。
『花买好了没有?可别买剑兰什麽的,大哥只喜欢玫瑰。』
习孟州穿著正式的服装,西装毕挺,仍然是运动家的身材,宽
肩窄臀,没有丝毫的赘肉,一脸阳光,英俊的叫女人移转不开目光
。
『早就买好了,唐大哥今年会和我们一起去看大哥吗?』
『他说他今年不过来了,会直接过去。』
『那麽巾帼小姐呢?』
『他会和唐大哥一起过去。大哥的外公今年走不动,所以不去
了。』
『那你刚才说的贵客是谁?』这几年来,习氏饭店已经扩大到
八间,在各个较大的县市都有分店,习氏夫妇在业界可说是极有财
势的了,以习孟州如今的身分地位,能让他称为贵客的人并不多。
习孟州微微一笑,『这个人你一定会想见,我已经找他将近十
年了。』
这时电铃响了,习孟州亲自上前开门。在他身後跟著一个身材
高大,穿著半新长大衣的男人。
安妮从沙发上站起来,瞠目结舌。热泪已经盈眶。
『李¨¨先生。』
李云楼缓缓走进来,他看著习府四周的陈设,脸上有著缅怀的
表情。
他露出淡淡的微笑。『安妮,好久不见了。』
十年来,岁月在他脸上似乎并未留下多少痕迹,他英挺俊美依
旧,虽然有些憔悴,但是更加深了吸引女人的深沈气质。
他的眼神深邃,幽暗不见底,几乎要将人吸入般的暗沈。当年
孤傲冷漠,如暴风般危险的深沈依旧,但已不复尖锐凌厉的气势,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宁静的平和及沧桑。
『十年了¨¨,有十年了吧?李先生,这些年你离开台湾,究
竟去了哪里?』
李云楼随意的坐下来,『到处去。欧洲、亚洲、非洲,我还去
过南极呢。』
『大家都很担心你。』
李云楼淡淡的道:『多谢关心。』他喝了一口茶。
『清岸的房间还留著吗?』
『啊,当然,我日日让人打扫,大伯的房间还保持著当日出门
时的样子,没有改变。』安妮连忙站起来带路。
李云楼摆手,『不用。我可以自己上去。』
安妮看著他的背影,依旧高大挺拔,但却透著寂寞黯然的背影。
『这十年,他都不回台湾,他这次回来,是来扫大哥的墓?』
习孟州摇头,『你错了,他每年的今天都有回来,只是等我们
都走了才出现在大哥的墓前。今年他肯让我连络到他,又答应回来
见我们一面,一定有特别的原因。』
『李先生是我们的恩人,如果他有需要,你一定要尽力帮忙。
』当年她离开习孟州,便是李云楼用了遍及北部的势力找到了她,
与习孟州共成连理。
『不用你说,瞧著大哥的份上我也会尽力,但是你明白,以李
先生的能力,有我们可以尽力的地方吗?他虽然将李氏企业交人掌
管,自己流浪天涯,但是仍是李氏总裁,这是不变的,我怕我没有
能力帮他。』
『你想,他该不会是想回来和大哥¨¨。』
『你想太多了,当年他没有随大哥一起死,便是因为他不是一
个放弃生命的人,大哥都去了那麽久了,李先生要去也不会等到今
天。』
『可是那时大哥去了,他悲痛欲狂,几日不食不饮,若不是看
见大哥的遗书,他一定不活的。直到今日,谁知道大哥当时在遗书
上怎麽说。谁知道李先生是怎麽想的?』
李云楼在二楼待了很久,等出现在客厅时,看得出他双目微红。
他在沙发坐下,『在清岸房间,我几乎以为回到了当年,那时
他在屋里睡觉,我来找他去我家打球,上楼叫他。他有低血压,起
床的时候总有一种壮烈的感觉。』他笑了。
『那房间和那时一样,一点都没变。』
『他是我唯一的大哥,抚养我长大,我只能这麽纪念他。』
李云楼点点头,看著满屋乱跑的小孩。『这是你们的孩子。』
『是的。』习孟州连忙叫儿子过来。
『怀清,过来,叫李伯伯。』
小孩子乖乖的叫了。
李云楼一扬眉,『他叫怀清?』他盯著他的脸。
『和清岸挺像的啊。』
习孟州点头,『这是为了纪念我哥。他总是念著要我生一打小
孩,让习家热闹起来。』他黯然苦笑,『不过安妮的肚子不争气,
这几年都没有再怀孕,算是对不起家兄了。』
李云楼脸容柔和起来,看著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