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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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亚加拉瀑布位于美国和加拿大的边境,风情万种。从加拿大望见的它,据说是雄阔的,而我们从美国望去,直觉更多的是清秀,就像它其中一面小瀑布的名字一般:新娘面纱。
肖言在“新娘面纱”前拥抱我时,我的十指攀上了他的背。我慨叹:“肖言,你真好。”肖言亲吻我的头发,回敬道:“小熊,你眼光真好。”我对肖言的大言不惭充耳不闻,因为我正心无旁骛地想:我必须要和肖言白头偕老了。我妈教育过我:对你好的男人不见得是好男人,但是尊老爱幼的男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我信我妈的话,所以,我要逮住肖言,像猫逮老鼠那样,像狐狸逮鸡那样。想及此,我在肖言的怀中笑得花枝乱颤,肖言却一头雾水。
可惜,才过了七八个小时,乱颤的,就变成我的泪了。
晚上,我和肖言仰在酒店的大床上看电视,肖言手持遥控器没完没了地换频道,我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开口道:“没什么好看的吧?没好看的我们谈谈吧。”频道还在变,映得房间的颜色也在跟着变。肖言语调平和:“谈什么?”我坐直身子,兴致勃勃:“我也想回国了。”频道不变了,定在了一个西班牙语的节目上,叽里呱啦的,却喜气洋洋。肖言吸入一口气,再吐出:“也好,反正目前国内的金融业也正蓬勃。”他一边说,一边按动着遥控器。而我,蹦下床去直接关掉了电视机。
“你懂我的意思,是不是?”我光着脚站在床下,虚张声势。
“你也懂我的意思。”肖言这个躺着的人,也不甘示弱。
“我懂。你会一个人回国,至于我,与你无关,是不是?”这是我第一次挑开心中这个疙瘩,那就像是一把手术刀割开了我的肚皮,接下来,我要等待医生告诉我,我腹中的这个瘤,是良性,抑或恶性。肖言是那个医生,我等待他给我答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风险同居(11)
医生说,抱歉,是恶性的。肖言说:“是。”
我哭了,哭得矛盾至极,泪水汹涌,却无声无息。
肖言把我抱到床上,让我到他的怀中哭。我光裸的双脚似伫立过冰天雪地,冰到刻骨铭心。肖言的声音在我头上袅袅:“对不起,也许我还没有那么爱你。”我藏入被子,藏得严严实实,只有声音钻出:“没有那么爱我。没有那么爱我?说得好像爱我需要付出代价。我需要你付出代价吗?”肖言不回答我,只是隔着被子用力地抱了抱我。我隔着被子挣开他的怀抱:“肖言,我们明天回芝加哥吧,我们回家吧,明天就回去。”肖言沉默了良久,说:“好。”
我们一人睡在床左,另一人睡在床右,中间隔着一道鸿沟。我不知道肖言是否熟睡,我只知道我熟睡了,像一个刚刚结束手术的病人。
第二天,我一觉醒来,眯着眼睛看了看表,差10分钟8点。我腾地一下跳下床,大叫:“肖言,要迟到了。”肖言迷茫地看着我冲入洗手间,我一边刷牙一边继续大叫:“你快点,就剩10分钟了。”
10分钟后,我和肖言又登上了旅行团的大巴车。导游一声令下,司机一脚油门踩下,我们就开往下一个目的地了。我气喘吁吁,却又因瞥见了玻璃车窗上映出的自己的脸,而屏住了呼吸。我大惊失色:为什么,我生出一对金鱼眼?蓦然,我记起了前一夜的大哭,记起了我说我想回芝加哥的家,记起了我和肖言之间的鸿沟。
我捂住脸对肖言说:“我傻了,我就是个傻子。”肖言抱住我,说:“傻姑娘。”
我糊里糊涂地又继续了旅行,没能立刻回到我和肖言在芝加哥的家中,虽然,我不能抑制地想念那里,想和肖言回到那里,虽然,糊里糊涂的我其实也并不知道,等回到了那里,我又能怎样。
我妈打电话给我,问我的近况。我闪开肖言,对她说:“身心健康。”我爸的声音挤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匆匆打断他:“可惜,我还小。”我爸剑锋一偏:“小?小也得工作啊。”我中剑:“爸,您看您,一共才说了两句话,就像两座大山一样把我压垮了。”我爸的千斤被我四两拨回:“好好好,你慢慢来。”
挂了电话,我闪回肖言身边。肖言漫不经心地问我:“谁啊?”我答:“我爸妈。”我实话实说,他却置疑:“狡猾。”我重复:“狡猾?那是我的目标。”肖言也重复:“目标?你的目标,会——成真的。”他一副天下大事小事都他说了算的嘴脸,而我就在这嘴脸上亲了一口:“我现在的目标就是有人背着我跑,能成真吗?”一下,肖言将我背在背上,在团友爷爷奶奶和团友大叔大婶笑盈盈的目光下欢快地跑开了。我在那温暖的背上,许下了真正的目标:我要工作了,还有,我要肖言,我要他。
回到芝加哥的那天,我和肖言放下了行李就去了茉莉家吃饭。茉莉煮了一锅意大利面,十分正宗。她系着围裙对我们说:“还有人过得比你们更滋润吗?毕业了,比翼双飞地出去玩,玩回来了还有我给你们准备饭。”我一边搜刮茉莉冰箱中的果汁一边说:“等你以后去北京玩儿,看我给你准备正宗的北京菜。”茉莉和肖言齐刷刷地望向了我。茉莉端着盘子,一怔:“决定回国了?”我说:“是啊,决定回到我们伟大的首都去。”肖言在用茉莉的电脑查电子邮件,他也一怔,不过,他没有只言片语。
我回我的首都,他回他的江南,他的是阳关道,而我的,也不见得就是独木桥。
我贷给他一腔爱情(1)
我和肖言吃完饭就走了,连茉莉刚洗好的葡萄都没来得及尝,因为晓迪的不请自来。
茉莉一开门,晓迪见了我和肖言,问:“你们回来了?”肖言答:“刚到。”茉莉问晓迪:“你怎么来了?有事吗?”晓迪看了看茉莉,又看向我们,欲言又止。肖言拉上我就走了,撂下一句:“你们慢慢谈。”
我问肖言:“这么晚了,他们不会出事吧?”肖言对我冷言冷语:“出事?你以为他们还是小孩子?”“晓迪就是小孩子啊,他才19岁。”“19岁怎么了?他19年和你24年经历有什么区别?”经肖言这么一说,我蓦然同情到晓迪那匆忙的19年了,匆忙地学习,匆忙地赶路,竟然赶上了我5年的光阴。我更同情自己:不可继续庸庸碌碌了。
在我思考的时候,肖言也默默,像是也在思考着什么。我问他:“想什么呢?”他不答反问:“你先告诉我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莫名地火道:“我想什么你还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回国。”我走在肖言身旁,但他说话时却目不斜视。我真的火了,尖酸道:“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回国可不是因为你。你也说了,国内的金融业正蓬勃向上,再说了,你不要我,北京还有我爸妈要我呢。”火完了,我就打了个寒颤:为什么我的口气有如下堂妇?肖言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哦。”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得知了一件新鲜事。前一晚,在我和肖言*时,茉莉和晓迪也过了夜。不过,我说的“过夜”,仅仅是过了一夜的意思。
我在和肖言*时,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那心思仿佛是你只剩下了区区几颗糖,所以每每吃下一颗时,都既享受,又绝望,然而,你还心存希望,希望着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还可以再得到一袋糖,而且是够你吃一生一世的一大袋子。
肖言一定也是百感交集的。他吻我的唇吻了良久,手拥抱着我,却并不上下游走。他只是纯粹地吻我,我轻咬了一下他灵活的舌头,说:“这比起*更能让我感受到结合。”肖言慨叹:“你太感性了。”我双臂勾紧他的背,双腿盘上他的腰,问道:“你也感性吗?”这下,肖言的吻开始漫过我的脖子往下滑,他说:“不,我不感性,我是个禽兽。”我咯咯地笑着,笑的深处,是一种无边无际的酸楚。
之所以得知了茉莉和晓迪过夜的事,是因为第二天一大早,我在经过茉莉家楼下去买早餐时,正好瞥见晓迪从那楼中蹦出。他蓬勃得像一个真正的19岁少年,我打趣他:“苦尽甘来了?”而晓迪却说了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就走了。他说:“你是功臣。”
我在买早餐的工夫里一直在思考晓迪的话,却仍一头雾水。所以,在我返回茉莉家楼下时,我就直接上楼去找她要答案了。
那答案让我觉得,我还真是个功臣。晓迪来找茉莉,是个偶然。他想见茉莉,就冒然来了。这种偶然,其实是不受欢迎的,但偏偏之前我刚跟茉莉说了我决定回国的事,这给了茉莉心头一震。晓迪陪茉莉看了一夜的电视剧,说话,喝茶,还吃掉了我和肖言碰都没碰着的葡萄。茉莉从来不否认,她怕寂寞,怕一个人生活,那种怕,像是会要她的小命一般。
肖言听了这件事,大笑,说:“想必晓迪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把你逐出美国国境吧。”我也有同感,心想我怎么做人做得这么不济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我贷给他一腔爱情(2)
我是瞒着肖言开始找工作的,因为,我的目的地并不是如我所言的那个伟大祖国的伟大首都,而是,距离那个肖言将往的江南城市仅仅160公里的上海。
这件事,我并没有瞒着爸妈。我打电话给他们时,清楚地听到我妈对我爸说:“我说的没错吧?她肯定是有男朋友。你看看,现在还跟着人家奔上海去了。”我狡辩:“妈,我是学金融分析的,回了国,上海当之无愧是首选啊。”嘴上虽狡辩,但我却五体投地:没错,知女莫若母啊。
可惜,我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只知道自己的闺女是被一男的勾搭到了上海,却不知道,这彻头彻尾是她闺女一厢情愿,或者说,是她闺女步步为营的第一步,第一营。
肖言开始觉得我神出鬼没了。我常常一个人去学校,找台旮旯里的电脑就往大洋彼岸的公司扔简历,但凡是上海的,但凡是差强人意的,我二话不说就扔一份过去。
肖言问我:“去哪了?”我就敷衍,有时说去和茉莉喝咖啡了,有时说去和艾米吃饭了。肖言常常半信半疑,从头到脚地扫视我。连电话,我也开始背着肖言接了,毕竟,我不能当着他的面和我爸妈,或者和上海的公司高谈阔论我那真正的目的地。我在肖言眼里,渐渐变得看不透了。我想:这才公平,毕竟,很多时候,我也看不透他。
芝加哥的冬天绵绵不绝,4月末了,风还像小刀一样,不过,我的情愫却春暖花开了。
一家总公司位于芝加哥的对冲基金公司在上海数一数二的写字楼中设有一家分公司,而那分公司的老板对我说:“很好,我们很期待你的加入。”虽然,这份工作在我抵达上海之前还不能说是板上钉钉,但我始终觉得,我这张脸,这副身段,总还不至于在面对面的面试中拖我的后腿。这一切,肖言还是被蒙在鼓里。除此之外,我还私下定好了一张机票,它将在五月十八日送我飞回北京。我计划着先回北京和我爸妈团聚,再前往上海自食其力。
我觉得一切计划得天衣无缝。
工作的事*不离十了,我也就不常常溜去学校了。我和肖言又变得形影不离了,像我们最初的同居生活一般,同进同出,同吃同睡。而不同于最初的是,我心怀鬼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