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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苍茫时刻-第39部分

小说: 苍茫时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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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幽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白啸风的欲望急速膨胀起来,灼灼地顶在他的小腹。
  许幽奋力推开他,挣扎着说:“风哥,不要。”
  白啸风顺着他的力道往外退了一点,看着他的眼睛,冷冷地道:“不要?十一年前的今天你可没说过,十一年来的每个生日你都没有说过不要,怎么?今天跟我说不要?那你要谁?田野?或者我跟他轮流上?”
  许幽被他的话噎得差点窒息,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努力平静地说:“风哥,我跟田野没什么的。我只是今天不想做。”
  “不想?为什么?”白啸风的手熟练地抚弄着他的身体,技巧地揉过每一个敏感点,嘴里却轻描淡写地说着话。“小幽,这一个多月,你找出种种理由避开我,我也都接受了,想着如果你想静一静,那我就尊重你,不来打扰你。你去田野家里过夜,我没有过问。你把他领到家里来同居,我也没有干涉。我想你一向有分寸,偶尔放松一下,也能理解,便由着你的性子,从没管过你。没想到,真把你给宠坏了,现在还一套一套的,跟我说起‘不要’来了。我去了欧洲那么久,你连一个电话也没打过,倒是变得真快……”
  后面的话许幽已经听不清了。他的身体在白啸风的掌中不断颤栗,脑中嗡嗡作响,已经无法冷静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等他回过神来,白啸风已经把他的腿分开,架到缸沿上,双手握紧他的腰,硕大坚硬的欲望顶在他的身下。
  许幽知道现在再说什么都已经无法阻止他了,只好伸手撑住浴缸边缘,努力放松自己。
  三个多月没做了,一开始会很难受。
  白啸风显然已经忍耐不住,分身在水中急速推进,强硬地进入他的身体,一挺到底。
  许幽咬住唇,仰头看着天花板,急促地呼吸着,企图缓解那种巨大的胀痛和强烈的快感。
  白啸风哼了一声,显然也禁欲了很久,有点控制不住。略略停顿了一下,他便猛烈冲撞起来。
  许幽的身体在水中前后荡漾着,疼痛与酥麻很快就让他全身发软。
  水的浮力太大,许幽又不配合,白啸风便不能尽兴,迟迟不能达到高潮。他狠狠地撞击了好一会儿,忽然退出去,站起来将许幽一把捞出,胡乱用毛巾擦了擦两人的身体,就抱起他出了浴室,将他扔到床上。
  他的动作很粗野,把许幽翻过身去按住,随即重重地压上去,深深地插入他的身体,欲望夹杂着怒火,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向他倾泄过去。
  许幽在他的强烈攻势下迅速沦陷,浑身的血液都向下腹涌去。他呻吟着,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
  白啸风似乎也因为禁欲太久,骤然刺激之下,也是把持不住。他猛地用左手揽住许幽的腰,一把提了起来,右手则握住了他的分身,一边急速挺进,一边有节奏地套弄。
  许幽被他前后夹攻,再也克制不住,不由得叫了起来,浑身颤抖着,渲泄出了被挑起的情欲。就在这一瞬间,白啸风也紧紧地贴住他,在他身体里一阵痉挛,喷射出火热的欲望。
  许幽再也没有力气支撑,整个人都往下软倒。
  白啸风顺势伏到他身上,呼呼地喘着气,半晌没有做声。
  这时,许幽才听见门外一片喧哗。
  “让我进去。”田野大叫着。“幽哥,你怎么样?”
  小飞鄙夷地说:“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幽哥也是你能碰的?风哥与幽哥十几年感情,根本就没你什么事。人家久别胜新婚,在里面亲热,你进去干什么?想当超级电灯泡?只怕你还没那个瓦数。”
  东子大笑:“就是,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白脸,还想傍幽哥,嘁。”
  伴随着他们的讥讽,是激烈的厮打声。
  白啸风在许幽背上低低地笑起来:“你这个小情人对你不错,挺痴心的。”
  许幽却是心里一凛,立刻恳求道:“风哥,这跟他没关系。”
  白啸风的手在他身上慢慢地抚摸着,淡淡地道:“这年头,意外可是经常会发生的。”
  许幽不由得叹气:“风哥,别这样。”
  “我知道,你不想我随便伤人。”白啸风亲吻着他的肩背,偶尔重重地咬上一口。“不过,你今天让我看到这一幕,可实在太伤我的心了。”
  “对不起,风哥。”许幽感觉出他的分身又渐渐在身体里膨胀,但已经不敢再说“不”字。
  白啸风缓缓地动了起来,似乎很轻很柔,却借着体重深深地往下扎。许幽低低地呻吟着,再次被剧烈的疼痛和快感攫住。
  外面的动静更大了,门被撞得哐哐直响。
  白啸风忽然叫道:“小飞,让那小子进来。”
  “不。”许幽浑身一紧。“风哥,不要……”
  “你又说不要,嗯?”他重重地一顶,打断了许幽的话。“你为了他,今天跟我说了这么多不要,说明你很看重他嘛。既然他那么想进来,我们总要尊重他的意愿,你说是吗?”
  他每说一句,就慢慢地抽出去,再狠狠地顶进来。
  许幽努力屏住呼吸,提起精神,大声说:“田野,不准进来。”
  白啸风发怒了,他忽地撑起身,骤然增大力量,加快节奏。他的分身犹如巨杵一般一记记砸进许幽的身体。结实的床垫随着他的动作不断上下起伏,许幽好似在波峰浪谷间沉浮,眼前直冒金星。
  忽然,门被打开了,一阵激烈的响动从门外直闹进房中。
  许幽的卧室门口有一个比较长的过厅,以透空木格栅屏与室内相隔,田野和小飞、东子扭打进房门,如果不转进来,也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许幽趴在床上,虽然看不见门口的情形,也能听到他们的动静。他屏住呼吸,高声叫道:“田野,出去。”
  白啸风却冷硬地说:“把他拖过来,让他在这儿好好看着。”
  “不用拉拉扯扯,我自己会走。”田野的声音很冷静。“我是得好好看看,风哥到底是怎么折磨为你付出那么多的幽哥的。”
  白啸风哼了一声,动作越来越猛,每一下撞击都是退出体外,再一插到底。
  许幽无法招架,只能紧紧攥住床单,强忍住呻吟,大声说:“田野,如果你再不出去,以后永远不要见我。”
  田野一怔,立刻反应过来,被人旁观这样的事,那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不能为了一时逞强,就让许幽背负这样的耻辱。立刻,他骂了一句“畜生”,便奋力冲了出去。
  小飞和东子随即冲出,将他一把抓住,恶狠狠地问:“小畜生,你骂谁呢?”接着便痛打起来。
  许幽不知道白啸风做了多久,只知道被他榨干了最后一丝精力。
  他闭上眼睛。
  如果不看,是不是就可以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白啸风终于又一次在他体内达到高潮。
  屋里沉寂了一会儿,白啸风忽然高声说:“小飞,东子,你们停手。”
  外面的殴打声停了下来。
  白啸风走出去,淡淡地说:“小子,算你有种。起来吧,从这儿滚出去。你放心,看在跟你父亲的交情上,我不会动你的。”
  田野脸上青肿,嘴唇淌血,却毫不畏惧地怒视着他。
  白啸风瞪了他一眼:“你还没完了是不是?”
  许幽知道田野的危机已经过去,他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可如果又激怒白啸风,那就难说了。想着,他立刻睁开眼睛,高声说:“田野,听风哥的话,你先出去。”
  田野也是聪明人,冲动过去后已经冷静下来。他一声不吭,转身下楼,走出门去。
  白啸风回到卧室,小心翼翼地将许幽翻过身来。
  许幽吃力地说:“谢谢你放过田野。”
  白啸风拉过被子来替他盖上,柔声说:“刚才他那样的表现,看得出来你们并没有上过床。那么,这段时间他把你照顾得很好,就算是功过相抵,他刚才做的那些事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许幽放下心来,再也不想多说什么,便闭上了眼睛。白啸风似乎还在讲话,可他已经听不清楚了。
  曾经有过的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又向他袭来,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浑浑噩噩之间,他猛地一惊,顿时如醍醐灌顶,心中雪亮。
  他已不再欠他什么了。
  白啸风往日对他的恩义一直让他的心戴着重重枷锁,那是许幽自己套上去的,却心甘情愿。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却渐渐让这些枷锁一一被卸掉,直到这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他心上的束缚终于彻底解脱。
  原来,他自由了。
  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
  许幽在心里苦笑。
  十一年前的今天,白啸风让他很痛很痛,然后他们成了情人。十一年后的今天,他依然让许幽非常非常的痛,因此而毁掉了他们的亲密关系。
  其实……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也好……
  许幽躺在那里,浑身都处在麻痹状态,根本无法动弹。沉沉的倦意排山倒海一般向他袭来,他几乎是瞬间便沉入了睡乡。
  模糊中,似乎白啸风叫了他几声,可他只觉得那声音迅速远去,最后悄然消失。
  许幽松了口气。
  终于可以安静了。

  第45章

  许幽醒过来时,感觉像是躺在一个在空中高速旋转的东西上面,非常冷,也找不到平衡,头晕得厉害。他只好一动不动,随波逐流。渐渐的,一直在嗡嗡作响的耳朵里清静了些,能够听到有人在旁边说话。
  “他劳累过度,房事之后又着了凉,所以会发烧。我给他用了最好的药,他很快会醒过来,以后几天要好好休养,忌房事,忌劳累,忌情绪激动……”
  “明白了……医生,那饮食方面有什么禁忌?”
  “滋补的,清淡一些……”
  声音又模糊起来,他渐渐昏睡过去。
  等到再醒过来,他依然感觉很累,头痛欲裂,全身发冷,每根骨头都疼得厉害。他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眼前才清晰起来。
  他还是躺在卧室里,暧气充足,羽绒被严严实实地裹着他。他觉得热,身上直冒细汗,便奋力将被子推开了些。
  还没觉得凉爽,已经有一双手伸过来,将他的被子又拉了上来。
  他微微转头,便看见陈三微笑的脸。
  许幽想对他笑一笑,却觉得喉咙干得像有一把火在烧,难受之极,根本笑不出来。
  陈三坐到床边,体贴地拿过一杯水来,伸手将他扶起,将杯子递到他的嘴边。
  许幽浑身无力,软得像一团棉花,根本坐不住,只得倚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地把水喝完,这才微弱地说:“谢谢。”
  “别客气。”陈三仍是一派温文尔雅,将杯子放回去,关心地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没力气。觉得热。”许幽疲惫地靠着他,说上两句话就有点喘。
  “那再躺一会儿吧。”陈三把他放下,又细心地替他拉上被子。“你在发烧,所以觉得热,不过还是得盖好,别再着凉了。”
  许幽这时才感觉出,自己穿的是棉绒睡衣,已经被身上的细汗浸得有点湿,很难受。但对着陈三,他实在无法说出请他帮自己换衣服的话来,只好把被子微微推开一点,问道:“三哥,你怎么来了?”
  陈三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轻轻叹了口气:“是风哥叫我来的。他说他一时气愤,做错了事,怕你醒来后见到他会生气,所以让我过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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